《不可为空》闩一

3、不一样的“背锅侠”

　　初中入学的那一天，沈钺就跟个流氓一样蹲在校门口等林子轩来接他。
　　门口人来人往，车辆数多。当然每个人都行李也有多有少，林子轩整理完自己的事就马不停蹄的跑去校门口接他。
　　看到的一幕却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电话里沈钺低声轻气，林子轩以为他的行李太多累到了……可这人tm就一个书包，连本书也没有。
　　林子轩轻叹口气，走到人面前，也跟着蹲下
　　“你就这些东西吗？”
　　沈钺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向说话的人
　　“对啊，累死我了”
　　“……，我来拿吧”林子轩拉着他的胳膊把人拽了起来，让他站好
　　有人帮忙拿自然是再好不过，沈钺毫无心里负担地把书包递了过去。一手揣兜一手滑着手机走在前面，林子轩单手背上也跟了上去。
　　初一的入学人数有点多，林子轩拉着他一项项办好后又带人去看了看教室。两个人年级不同教室也不在同一栋楼。
　　初中是孩子统一的叛逆期，沈钺也不例外。没过几个月他就小小年纪不学好，社会路上一去不复返。
　　喧闹人杂的KTV里，唱着五音不全的流行歌，翘课和所谓的“兄弟”拼酒，顺带还加了好几个女生的□□。
　　林子轩下课来找人时，打了好几个电话要么直接挂断，要么烂七八糟说一通。
　　等找到人了，已经醉的差不多了。好在这人喝醉了乖的很……才怪。
　　乖的前提就是别动他，碰着点也不行跟你急啊！
　　这不，林子轩刚把人拉起来，沈钺就十分不讲武德的耗人头发了，这还不算他还死命抱着人家的板凳。
　　费着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从店里扒拉出来。把人放在大马路上，林子轩拿出下课过来时买好的葡萄糖水给人喝。
　　沈钺就着他的手喝完以后非常得寸进尺的要人家背自己，林子轩也没有意见，在他面前蹲下小心地把人背起来。
　　两家住学区房，离这里也近。林子轩就没花钱打车这么背着人走回家，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醉鬼的话。
　　夜晚的冷风吹散了大半的醉意，等两个人回到小区以后，林子轩眼尖的发现二楼的灯亮着，知道这是沈母在家了。
　　他把人放下扶稳以后，贴心的问:“你妈在家你要回家吗？”
　　一听见沈母在家沈钺剩下的一半醉意也清醒了。
　　笑话，让她看见自己喝酒还喝醉了，二话不说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外加一拖鞋吧。
　　沈钺立刻拉住林子轩的校服短袖，至于为什么不是外衣……因为外衣在某人身上。
　　好学生穿衣服喜欢穿一整套，不像沈钺，他一直觉得校服蓝白标配丑爆了死也不穿整套。
　　“去你家，叔叔和林姨在家吗？”
　　“不在”
　　听见人做出了选择，林子轩也不废话了，扶着人转个方向回家。
　　房门打开，灯光昼亮。
　　古朴简约的现代风格显现眼前。沈钺轻车熟路的脱鞋拐进了浴室。
　　林子轩弯腰摆好鞋，拿着沈钺常穿的拖鞋摆在了浴室门口。
　　洗手去冰箱里翻出一些速热菜，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又拿出牛奶起锅加热。
　　沈钺出来时正好碰到他打电话给沈母
　　“阿姨，幺儿今天住我家了”
　　那边说什么也听不见，林子轩见人出来了指了指客厅的沙发让他过去坐下。
　　“啊，对不起阿姨，家里没人我才让他过来陪我的”
　　“没去上课这件事也怪我，他让我帮忙请假了我忘记了没告诉你也没告诉老师，不是逃课，真的他去买药了……给我的，我头痛……对不起”
　　沈钺听着某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差点没笑出来，林子轩太手伸出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安静。
　　解决完沈母，牛奶也热好了。
　　林子轩端到他面前，看他伸手就要拿，一辈子拍了过去，力气很轻。
　　“很烫别碰”
　　“哦”
　　沈钺听话的坐好，看着他又从微波炉里端出吃的来，两眼放光。
　　两个人简单的吃了点，沈钺因为喝了酒还是有点头疼就直接去客房睡觉，被林子轩逼着吃了两粒解酒药才睡下。
　　林子轩看着人睡了才下楼收拾桌上上的垃圾，简单洗个澡后坐在桌子上刷题。
　　深夜蝉鸣沙山，有一窗口透着淡淡的亮光直至早晨。
　　当六点的闹钟响起时，聒噪的声音成功引起了沈钺的起床气。
　　人没清醒手先一巴掌呼了过去，按闹钟的力气大的惊人。
　　起床洗漱后，沈钺转去林子轩房间，看见他正在收拾东西
　　“你校服借我穿一件，可以吗？”沈钺问着手却很自觉的打开了衣柜。
　　“你挑，左边有没穿的衣服，新校服在……”林子轩话还没说完就见人熟练的打开抽屉拿出了新校服附带一套全新的连吊牌都没摘的衣服。
　　沈钺拿完衣服道了声谢就回去换衣服了。看着某人这么轻车熟路，潇洒离去的背影，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走到学校，看着一个个身穿校服的子衿学者走进校门，空气里充斥着青春的气息。朝阳生长，肆意欢笑。
　　两个人分别回了教室。沈钺刚进去坐下，狐朋狗友也迎面而来。
　　一个肤色较深，长相端正的男生快速的往他手里塞了个纸条说:“沈钺，这个给你”
　　周围的男生看见纸条响起了一众的吆喝声，引得其他同学好奇的目光。沈钺赶紧抽出书往声音最大的男生头上拍了下去。
　　“小声一点，等下老师来了”
　　“哦哦”男生也抬高书挡住脸装模作样的聊起了天“这姑娘是隔壁的，长得挺好”
　　青春期的男生都有虚荣心。看见小姑娘送的情书多半有点波澜，心痒痒。
　　想想他的朋友们有好几个都谈恋爱了，自己谈谈也没事，就回信答应了女生。
　　就这样沈钺草率的有了女朋友。中午放学以后，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林子轩，对方没说话只是皱紧了眉头。
　　沈钺让他先回了家，然自己则去见了女朋友。
　　林子轩点了点头，看着人从自己面前飞奔过去毫不留恋。只到对方的身影匿藏进了人群，蓝白的校服渐行渐离才收回目光，抬脚转向了其他地方。
　　这一天，两个人都没有回家。一个赴约了书信下的青涩；一个默不作声看着店外络绎不绝的人群，指尖拂过饮料上冰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