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十八卡门之玫瑰P班》惜*

26、神社挟持

　　玫瑰和剑的白手绢，在那红丽的花瓣里还绣着一个名字，一个十字架，不仔细看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我盯着手帕发呆。风吹过耳边，卷起发丝飞扬。
　　天气阴凉，下着微雨。
　　一早上我就被郭子浩拉出来，其实被玫瑰园里诡异的气氛弄得神经紧张的不止是他们，在这之中最严重的是我。
　　“我好不容易才找班导借到了，这家伙为什么也来了！”郭子浩从后望镜里生气的看着坐在后座的露卡，咬牙切齿的说，“今天是我和雪莹约会，你当什么电灯泡啊！”
　　露卡咧嘴一笑：“因为我是雪莹小姐的守护者喽！”
　　“你先看好你自己吧，不知道现在是谁当铁拐李。”
　　“你尽管挖苦吧！反正我今天是跟定了。”
　　车离开华伦高中的范围进入市区，绿色被城市的钢筋水泥所取代，郭子浩将车停在一座古老神社前，旁边一块石碑上刻着几个大字——流水神社。
　　“我是修女是不可以进神社的，你们进去吧！”
　　“来啦，就当陪我，从小到大我可是喝流水神社的圣水长大的，第一次和喜欢的女生约会当然要先进去还愿啦！”他死死的拉住我的手，眼角更是瞥向后座，我一愣，不自觉跟着他下了车。
　　刚一下车，露卡也跟着下来，寸步不离的跟在我们的身后。
　　神社的人并不多，除了几个参拜者，便是穿着重服的僧侣，他们行色匆匆，路过身边时偷偷的看过我们，凌厉的眼神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清澈的圣水顺着竹筒流进石缝里，一声竹与石的碰撞，水流黑石下的石盘里，滴滴嗒嗒的宛如唱着一首轻歌般。
　　露卡停下脚步，看向四周，可爱的脸瞬间变得凝重。
　　“站住！”他突然吼一声，双瞳闪过一抹杀意，“你想带雪莹小姐去哪？”
　　郭子浩转过身，四面八方走出无数的人，空荡的神社里人数瞬间增多，霍克群从走廊里走出来，优雅的气质散露淡淡的高傲和冷漠。
　　“露卡，你以为你还能瞒得过去么？这个水晶十字架是angle wing派人跟踪你从玫瑰园里挖出来的，你认为埋掉它就可以完全掩饰你的身份么？卧底先生！”他伸手，从口袋里将我曾经被人偷走的水晶十字架拿出来，透明的质地，阳光折射的冰冷。
　　我猛的回过头吃惊的看向他：“那天晚上是你打晕我的！”
　　他望着我，良久，轻叹了口气，苦涩的笑容如雪莲般让人不忍：“雪莹小姐，我用生命保护过你，难道你相信他就不相信我么？”
　　我摇头，指着那个十字架：“可是，这要怎么解释？”
　　露卡走向我，美丽的眼瞳楚楚可怜：“我承认那天晚上是我打晕了你，可我并不是卧底，真正的卧底另有其人，我只是想要得到《十八卡门》而已，并不想伤害任何人。这个玫瑰园有多少人想要得到《十八卡门》，难道你以为在你心目中最亲近的人就对这本书没有任何的贪欲么？”他望着我，更近了一步，“雪莹小姐，请你相信我！”
　　“你——”我的语气有点虚。是，不止是玫瑰园，整个川谷对《十八卡门》有欲望的人不计其数，这其中也包括霍克群。
　　望着霍克群，我垂下眼帘。
　　见我有所动摇，郭子浩惊叫一声：“雪莹，别相信他！”
　　只是他迟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抹冰凉架在我的脖子上，露卡在我耳边低声说：“对不起，雪莹小姐，我不想的，可是一旦你们怀疑我，我就再也无法在川谷立足，我必须要找到《十八卡门》，那是我生存唯一的目标。”
　　刀片划过脖子上的黑绳，‘武’令牌落在露卡的手中，他架着我，向后退去。
　　“放开雪莹，否则我让你出不了流水神社！”霍克群逼近一步，郭子浩和他站在一起，所有人从四面八方包围住他。
　　“他们再过来一步，相不相信我一刀割破她的喉咙，我看是谁出不了流水神社！”露卡的语气急促，拿着刀片的手有些微的颤抖，脸上的狠劲却并不像作戏，只是他颤抖只有我感觉得到。
　　他并不想伤害我。
　　郭子浩愤怒的想冲过去揪起露卡的衣领好好扁他一顿，却被众人拉住了。
　　“这家伙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这么玩，你如果真的下手，这里一人一脚一定把你踩成露卡肉饼，他奶奶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们是病猫啊！”
　　想起和露卡一起的日子，也曾有过的欢笑和温暖，我的心渐软。伸手将脖子上的刀靠近一步，轻扬起头：“露卡，你就没有真正想要守护的东西么？得到《十八卡门》又怎样，就算让你得到整个世界，没有珍惜的东西，又有什么意义！你不要再错下去了。”
　　“你不会明白受制于人的感觉，那是根本连自己都无法拥有的无奈。”他拉着我一步步的向后退。
　　“露卡——”
　　他打断了我，“不要再说了！”
　　我急促地喘息着，因为紧张而使心脏传来隐隐的疼痛，几乎让我窒息。
　　霍克群没有丝毫的停驻后退，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不着痕迹，而郭子浩故意弄得很大动作引开露卡的注意力。
　　我眯起眼，脚下踩到一颗石子，踉跄了下整个人向前倒，感觉自己就是往刀口上送。然而下一刻，露卡已经眼急手快地将我拉住。
　　心似乎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伸手握住他拿刀的手，低下眼眸，低声说：“我宁愿你继续瞒下去，那天受伤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只是我想赌你能不能放下自己的欲望成为我真正的朋友。”眼角望着他，皮肤被割破的疼痛让我禁不住眼泪，“不要拖下去，快押着我离开这里！”
　　他惊愕地盯着我：“你不要命了！”
　　我抿唇一笑。
　　“你要拿走‘武’令牌就拿走吧，如果它可以换回过去的露卡，值得的！”
　　“雪莹，你疯了！他是杀手论坛的卧底，因为他的关系差点害死多少人。”破裂的风，嘎然而止的冷峻气息，霍克群湛蓝的眼瞳宛如幽深的海域，如暴风雨前漆黑的夜。
　　“我没疯，那天他知道白手绢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起，我就知道他是卧底。”我拧紧眉，深吸了口气，“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告诉过他那块白手帕的意义，而他却比我更紧张那件东西。”
　　我点头，闭上眼，泪水滑过脸颊，滴在露卡的白晰的手背上：“我早就知道。对不起，是我没有告诉大家。”
　　身后传来隐隐的笑声，笑声越来越凄凉。
　　“谢谢你这么相信露卡，那么就帮我最后一次，帮我离开这里！”他架着我往后退，靠近门口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Angle wing和范海棠带着一群人站在门口，看到这情景，她倒没有像其他人那么激动，见惯了大场面的成熟和冷静。
　　我踉跄的退着，四周的包围圈还在缩小。
　　Angle wing举起手来，众人的动作徒然停住，她望向我的方向，平静无波的双瞳没有丝毫的情绪，如漂亮的木偶般。
　　她嘴唇轻动，吐出三个字：“让他走！”
　　露卡有着淡淡的诧异，众人不再逼近，他带着我一直到郭子浩之前开着的车子前。
　　“雪莹小姐！”他在我的耳边轻声说，绝望的气息萦绕在我脸庞，“永别了！”
　　我侧过脸，只看到别过去苍白的面容，下一刻，他已经将我推出了车外。
　　车如箭一般驶出了大家的视线范围。
　　我望着远远离去的车尾，突然有种永远不再相见的错觉。
　　流水神社里的人全跑来出来，angle wing对着我眨眨眼，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