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格格之虐爱3》凡平

63、第 63 章

　　六阿哥忙完了“内务府”的事，又马上着手找凶手，现在已近黄昏，一天又即将过去，案子却一点线索也没有，这不禁让他心生烦闷。迟迟未能替纯妃和四阿哥报仇，他的内心不止内疚，更觉得自己很没用。
　　他此刻正泄气的坐在皇宫一处亭子里喝酒发泄，却见洛英洛达领着一个太监往他这边走。
　　“跪下。”洛英洛达把那个太监领进亭子，大声呵斥让他跪在六阿哥面前。而洛英又对六阿哥说道，“六爷，他是娘娘出事那晚值班的小立子，他说他知道娘娘是谁杀害的。”
　　六阿哥一听，即刻丢下手中的酒杯，曲身拎起小立子的衣领。“说，是谁杀了我额娘。”他的口气迫切，眼神焦急。
　　小立子显然被眼前的六阿哥吓住了，瞪大了眼睛畏惧的瞧着六阿哥，嘴里支支吾吾的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让六阿哥更加急迫，只见他大声喝道，“快说，是谁杀了我额娘。”
　　“是，是六福晋。”说完这几个字，小立子吓得已再无力气支撑身子，要不是六阿哥还拎着他，他可能早就瘫软在地。
　　“你胡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是谁杀了我额娘？”六阿哥眼神变得狠戾。
　　“奴才没有胡说，是奴才亲眼看到的。那天晚上轮到奴才值夜班，酉时时分，奴才看到‘景阳宫’的宫女带着纯妃娘娘和四阿哥往皇宫里一处废弃的房屋那边走去；奴才一时好奇便跟了过去。到了那里，奴才看到五阿哥和六福晋抱在一起，纯妃娘娘和四阿哥气愤极了，便上前跟他们争执起来。接着四阿哥和五阿哥打了起来，而纯妃娘娘则拔出刀想杀六福晋······”小立子吞了吞口水，又马上接着说道，“六福晋会武功，她一手擒住纯妃娘娘拿刀的手，一手掐着纯妃娘娘的脖子直把她往井边逼，嘴里还说着······”
　　“说了什么。”六阿哥吼了起来，他的青筋已浮现，眼里满是怒火，模样就像要杀人似的。
　　“她说，说她要把纯妃娘娘丢到井里去，不会让纯妃娘娘有机会告诉你她和五阿哥的事。接着纯妃娘娘就被六福晋推下井了。”
　　“那我四哥呢？是不是被五阿哥杀死的？”六阿哥暴怒。
　　“不是。四阿哥也是被福晋杀死的。五阿哥只是把四阿哥打伤了，他本想放了四阿哥，却不料六福晋拔出匕首从背后向四阿哥捅了一刀。五阿哥为了毁尸灭迹，才把四阿哥一齐丢到井里去。”小立子全身颤抖得不行，他的眼神闪烁得不敢看六阿哥。
　　却不料六阿哥伸手狠狠掐住了小立子的脖子，一使力，小立子嘴角就流出了血，头向一边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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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燕子端坐在寝室的床上，她穿了六阿哥送给她的那身粉色旗袍，唇呈朱色，显然是特意打扮了一番。她的身旁摆了一把匕首，那把匕首正是当初六阿哥在妓院时送给她的那把。
　　她寝室的窗户是朝西边开着的，此时黄橙橙的落日透过薄薄的窗户纸直射向小燕子，小燕子的眼睛受不住这光线，于是闭上了眼。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寝室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接着房间里的每一盏灯都亮了起来。她觉得有一个黑影慢慢朝她来，最后压迫性的立在了她面前。她便睁开了眼。
　　“我等你很久了。”她轻轻的说，脸上无任何表情。
　　“等我做什么？”六阿哥也轻轻的问。
　　“等你处决我。”小燕子依然淡定。
　　“我为什么要处决你？”六阿哥的声音开始有些发颤。
　　“因为我杀了你最亲最近的人······”小燕子说着，抬眼仰望着六阿哥。
　　“为什么你要说，只要你跟我说你没做过，我就相信你。”六阿哥眼露隐忍之色。
　　“不说出来，我一辈子都会活在提心吊胆之中。”小燕子站起身来，与六阿哥面对面，“永远都在猜测你知道这件事后会怎么对我；起码现在说出来了，就算死，我也死得安乐。”
　　“你既然知道我会杀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杀我额娘？是不是就如那个太监所说，为了不让我发现你还在跟永琪暗中来往。”六阿哥吼了出来，他抓着小燕子的肩膀摇拽着，他的眼里，除了泪水，还有仇恨，满满的仇恨。
　　小燕子痛苦的看着六阿哥，她也忍不住掉下眼泪，“是，我怕你额娘会把那晚她看到的事说出来，所以我杀了她，我又杀了你四哥，因为只有他知道你额娘是我杀的。”
　　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小燕子脸上，小燕子往身后的床上倒下。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你杀的，还是永琪杀的，你是不是在替他顶罪？”六阿哥狠狠盯着床上的小燕子，问得全身颤栗。
　　小燕子摸索的抓起床上那把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再一次站起身来，她清澈的黑眸无所畏惧的注视着眼前的六阿哥，“他们是谁杀的，其实你的心里早就有数了。你只是不愿去相信这个事实，不然这一个月，你不会每天都找借口避开我，每天天一亮就出去，晚上也是等到我睡下你再回来，连碰都不愿意碰我一下，你以为我会猜不中你的心事吗？”
　　六阿哥重重一怔。是啊，从纯妃出事那一晚开始，他就怀疑这件事跟小燕子有关，因为那晚的小燕子很反常，而纯妃和四阿哥出事的地点，也正是五阿哥和小燕子平时幽会的地方，凭这两点，再笨的人也会把它们联想到一起，更何况是六阿哥，聪明如他。
　　“你为什么连个慌都不愿跟我撒，你可以说你不是凶手的。你完全可以说是他做的，为什么你要承认。你明知道我不希望你承认的，你明知道我情愿相信你是无辜的，为什么连最后一个可以留在我身边的机会都要放过。”悲痛使得六阿哥的声音变得沙哑。
　　“因为我不爱你，我不想再留在你身边。我试过爱你，可是我发觉见不到永琪的日子我很难过，所以那晚见面，我们情不自禁的抱在一起······”
　　“够了。”六阿哥吼了一声，望着小燕子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骛狠戾。
　　“这是你当初送给我的匕首，今天你就用它杀了我吧。”小燕子奉上那把匕首。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六阿哥的声音不再宠溺，而是变得冰冷无比。
　　小燕子轻轻一笑，“我知道你敢，因为你是六阿哥，不是别人。”她闭上眼睛，微仰着头，她微笑着，迎接着六阿哥结束她生命的那一刻。
　　六阿哥拿过她手上的匕首，抽出匕首时，他有片刻的犹豫，可他终究还是拔了出来。他握着它，慢慢刺向她。
　　“我一直都在利用你，利用你对我的好，利用你对我的忠诚来满足我自己，我一点都不爱你，我杀了你的额娘，你的哥哥······”小燕子停下了说话，因为心房传来的疼痛感瞬间弥漫了她全身的末梢神经。她呻吟了一声。
　　她睁开眼，用她那双饱含泪水的眼瞅着眼前的六阿哥。
　　“这一刀，是我为我额娘和哥哥向你讨要的。”六阿哥说罢，拔出了匕首，转身背对着小燕子。“滚，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小燕子捂着不断溢出血的伤口，深深的望了六阿哥的背影一眼，转身，含着泪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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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燕子感觉她走了好远，好远，反正她觉得累了。她靠在一个大岩石旁边坐着，眼里除了泪水，一点内容都没有了。她的伤口还在滴着血，可能流了太多的血，她已经麻木了，连最起码的一丁点痛的感觉都消失了。
　　天这时相当应景的下起了大雨，大颗大颗的雨水打在小燕子身上，她却仍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这样淋，会生病的。”
　　不知何时，她头顶上多了一把雨伞。
　　“跟我回去，好吗？”五阿哥蹲下身，紧紧的盯着因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小燕子，他的心不由一揪。
　　小燕子没反应，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变。
　　五阿哥见她如此，便不由分说的仍下雨伞，抱起小燕子往“景阳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