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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忆12 ...

  •   一年前
      房内欢声笑语,莺歌燕舞,一曲作罢又一曲,好不欢畅。
      “五爷,来,吃颗葡萄。”半裸香肩的美艳女子坐于五阿哥的大腿上,手里拿了颗剥好的葡萄,一个劲的要往五阿哥嘴里塞。
      五阿哥别开嘴,他一手搂着女子的腰,一手抓着她的手腕,“我不吃葡萄。”
      “那五爷想要吃什么?”女子轻摆腰姿,娇嗔的问道。
      五阿哥淡笑,眼眸邪媚的瞅着眼前的美人儿,突然,他猛把她拽起,往身后那窗户推去。
      被按在窗口上的女子有些许失色,显然是被五阿哥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但她马上又恢复笑靥,“你坏啊五爷,你到底要奴家怎么样嘛?”
      “想要把吃了。”五阿哥凑近她的耳边,邪邪笑着沉声道。
      “五爷真是讨厌。”女子颊上顿时红粉绯绯,一脸娇羞。虽然她阅男人无数,其中也不乏王孙贵族,可是像五阿哥这般俊秀又霸气十足的男子却少有遇到。且被他这么一挑逗,她的心更是跳得厉害。
      “去,跳支舞让爷看。”五阿哥忽又放开她,脸耷拉了下来,态度急剧下降。
      “啊?”没有从他热情的漩涡中跳出来,女子硬是反应不过来。
      “没听到我说的话吗?”五阿哥瞪眼吼道。
      “是、是。”这下,女子可算是抽了神,她忙不迭的逃开,立马参到了一行舞娘里面。
      对着这个房间的是青楼里的后院,一个身穿粗布麻衣,头以及脸都捂着与衣服一样料子的围布的‘嬷嬷’,正往井里打水,准备洗占了四分之一天井的碗筷。
      五阿哥微眯着眼瞧着这个‘嬷嬷’的背影。
      这时,几个男仆人端来了一些碗筷,其中一个还没好气的向‘嬷嬷’恶言道,“快点洗,厨房的碗筷快不够用了,耽搁了客人,你担待得起么。”
      “是。”‘嬷嬷’弓着身子谦卑道。
      待他们都走后,她才挺直了身揭开捂着嘴的布,她微抬起头用袖子口擦拭着满脸的汗水。仔细一看,天,她竟然是小燕子。五阿哥也看到了,是的,他也看到了,可是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原来在小燕子进了青楼的第三天,五阿哥就已经吩咐了花妈妈,不准让任何人看到小燕子的面容,不准让任何人亵渎小燕子。他不能忍受她的背叛,纵然她被赶出宫,他依然不能容忍她跟别的男人一起快活。他要惩罚她,要她受尽苦难,要她受尽‘千夫所指’。所以他让她在这里做下人,让她每天有忙不完的活,受着别人的冷眼,谩骂。
      他已经观察了她三天,每当看到她洗碗洗碟洗得直不起腰时,每当看到她被别人辱骂时,每当看到她默默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时,他的心会痛,却伴着报复的快感,这种交织的感觉并不美妙,可是除了这种感觉,他再也找不出任何感觉能证明自己的心此时此刻还在跳动.....
      从思绪中抽回,五阿哥眼睛一动不动的瞅着摆在书桌上的《成语大全》。每次看到这本充满了他自己和小燕子无限美好记忆的《成语大全》,他的心就不断泛着酸楚。他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小燕子要背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为了他娶知画的事,不,当初娶知画不过是为了救萧剑,她理所应当理解的。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她要这么对他,难道她真的如同老佛爷所说,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在青楼那几个月,他每晚都到那里,她在天井边干活,他就在那个对着天井的房间看她,几个月时间,他们不曾说过一句话,不曾交换过一个眼神。五个月后,他去了边疆打仗,回来之时,已经半年之后的事了,当他再去之时,花妈妈告诉他,在他离开的两个月后,她就跟一个男人跑了。 那天过后隔了几天,他竟然在老佛爷的饭宴上看到‘她’。‘她’,到底是小燕子还是付六拣,为何‘她’会跟永瑢在一起,为何‘她’额上会块胎记,‘她’到底是她吗?
      而刚刚走出他书房的皇上已经为他解答了一切。‘她’是小燕子,只是失了忆。五天后,‘她’就会嫁给永瑢。
      五阿哥想着,不禁苦笑。
      一个他曾经的最爱、曾经的妻子,如今让他往骨子恨的女人,再过五天竟然要成为他弟弟的妻子,老天到底跟他开了怎样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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