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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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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飞!”远处一声咆哮打断了两人的缠绵。抬首只望见吴宇翔怒气冲冲的脸。“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祝飞下意识的把江月影往身后藏了藏。
“你不要脸,我还要不要,你妈妈还要不要,”祝飞也第一次看到吴宇翔如此震怒,他一直都是温文儒雅,风度翩翩。“我知道你喜欢江月影,那是你的过去,可你能不能不要任性,人不可能永远活在过去里,你要面对你的将来,你喜欢女人,好,我装作不知,我等你发现自己错了,我给你留个回归主流机会的理由,但是你要不要这么得寸进尺,这是公共场合,来往的人你都不顾及吗?刚才你在礼堂里的表现连你妈都看出来了,你有想过跟她怎么解释吗?”虽然他很生气,但说的每一句话尚算条理清晰。
祝飞只能感觉到江月影躲在她背后,抓着她手臂的手渐渐收紧,原来他早就看出来了,原来他那些貌似无意的行为都有很深的意义,他把江月影比作她的耻辱,而把自己视作自己主流的回归。
“跟我走,”吴宇翔猛地将祝飞拽离江月影,“是不是要我和你妈挑明你才愿意,我要怎么才能把你脑袋里的那些糜烂的东西给挖出去。”
“糜烂的东西,什么,江月影吗?”祝飞被他一连串的话给击晕了,她看见眼前江月影留着泪,她看见自己的视野里她变得越来越遥远。
五年前,祝飞望着那女孩蜷缩在一起泣不成声的样子,只觉得想走过去抱住她,没有人能够离开社会支持系统独自活着,她还有妈妈和姥姥家的亲人,妈妈还有自己和娘家人,所以即使父亲无情的背叛,她们终究还是走出了那一片阴霾。可是眼前的这个她还剩下什么?她只记得那是的江月影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独自一人,形单影只。
那种场景就如同今天的翻版,将她身边最后一个支柱抽离时的无助,看着她哭到脱力,呆站在原地无法动弹,祝飞停下了被动的脚步,她努力地挣开吴宇翔的手。
“你们根本就无法体会她的感受,”祝飞慢慢朝江月影走去。“你们也无法体会我想要保护她的心情,她不是我的耻辱,她是我的骄傲,她一个人承担着唯一至亲的离开,一个人承担着敬爱一生的父亲背上贪污犯的骂名,一个人承担着被你们这些臭男人无情的抛弃,一个人承担着背井离乡,一个人承担着对另一个人的爱却要狠心亲手终结,她承担的太多,我要做的只是帮她分担。”祝飞已经走到了她跟前,双手扶住快要站不稳的江月影。“这种生活,是你们这种生活在主流社会衣食无忧的大少爷们永远也没法理解的。要去告状的话,随便你。她不仅是我的过去,也是我的现在和未来。”说完她扶着江月影继续朝出口走去。只留下吴宇翔一个人站在原地。
“谢谢你,祝飞。”坐上了出租车,两个人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些许,“你不用送我。。。”
话还没说完,祝飞就制止了她,“以后不许再说任何不用我这样、不用我那样的话了。我还是喜欢听你用命令的语气说,祝飞,我要你这样、我要你那样。”祝飞叉着腰学着江月影说话,逗得江月影要锤她出气。
看着祝飞恢复孩子般灿烂的笑颜,江月影心底的阴霾也一扫而空,祝飞是个性情中人,来的快去的也快,这种积极和乐观恰好能和自己的阴郁相抵销,只有她才是自己的万年明灯。
“祝飞,你怎么样啊,怎么会忽然头疼了,是不是穿的太少着凉了。”祝飞一接起钱阳的电话,钱阳就蹦豆一样的狂说一通,“吴宇翔说你不舒服让你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今晚的答谢宴你还能过来吗?如果不舒服就不用过来,改天我和克杰会单独请你。”
“我回去睡一觉,如果晚上还不好我给你电话。”
“好的”。
祝飞收了电话,看来吴宇翔对刚才的事什么都没提,她把头靠在坐垫上,有时候她会有点希望他做些对不起她的事,这样自己就不会那么愧疚,不会那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