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先生的秘密》希尔菲丝

7、分院帽的赠礼

　　哈利罗恩和赫敏愉快的度过了剩下的时光，罗恩对赫敏小女王的态度颇有微词，不过看在她和德拉科针锋相对替自己说话的份上，也就不在意了。
　　“我想你们最好换上长袍，看样子马上到霍格沃茨，不知道怎样进行分院仪式，《霍格沃茨，一段历史》里面并没有提及分院仪式的过程。”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懊恼和担心，哈利和罗恩面面相觑：“你怎么想？”
　　罗恩抓抓头发：“弗雷德和乔治说是跟巨怪打架，还好心教给我个咒语，要看看吗？”
　　“好啊。”哈利靠过来，赫敏看上去不太相信罗恩的话，还是认真地盯着他的动作。罗恩抽出一根看上去有些年岁的魔杖，清了清喉咙，对准膝上乐此不疲的啃着糖果的宠物老鼠：“阳光，甜奶油，快点弄昏这只肥肥的大老鼠。”他的魔杖顶端冒出零星几朵青色的火花，但没有任何变化，老鼠斑斑啃完手里的软糖，怡然自得的进攻下一块。
　　“你肯定这是正确的咒语？不是很管用，对不对？”赫敏从随身口袋翻出本手掌大小的厚皮书：“或许你该研究下巨怪的弱点，比如说……这个咒语，比较管用不是吗？”她指着书上一行黑体字，哈利和罗恩凑上前，相当绕口的咒文，罗恩几次试着发音，没有任何效果。最后赫敏放弃对他的尝试，合上书：“你们快点换衣服吧，我想分院仪式不会出现这种野蛮的项目。”
　　赫敏起身离开，看样子是回自己的包厢，剩下罗恩在包厢里念念有词，哈利很快从行李中找到校服，边换边问玖岚：“你知道霍格沃茨的分院仪式吗？”
　　“知道啊！”
　　“咦，你知道？”哈利忍不住大叫，他身旁的罗恩狠狠吓了一跳：“知……知道什么？”
　　“呃……没事，没事。”伸直胳膊，将最后一件外袍套上，接着问：“分院仪式是怎样的？”
　　“没什么特别的。”玖岚凉凉的打着呵欠：“不过一顶唱歌跑调的破旧尖角帽决定你的学院归属，什么跟巨怪打架，有什么好处，证明你勇敢了还是聪明绝顶？红发小子竟然相信这么幼稚的谎言。”
　　“可是，玖岚，他怎么知道我适合哪所学院？”
　　“分院帽可以阅读你小脑瓜的潜在思想。”玖岚变出‘律’，慢慢的把它戴在头上，而‘律’非常合作的张开大嘴：“葛来分多”
　　“就这样。”
　　“呃？”哈利被口水呛了下，怎么有种脑袋被顶张大嘴的帽子吞进嘴里饱受其口水的洗礼再吐出来的感觉。
　　“真没礼貌，哈利·波特！”洞悉他心底想法的‘律’毫不客气地赏了一爆栗。
　　“……”好痛。哈利自认倒霉的摸摸后脑勺，他可不愿意和‘律’对上，某些程度上来讲，‘律’比玖岚更可怕。
　　随着夜幕的降临，列车缓缓停了下来，隔壁的包厢传来哄闹和脚步声，哈利和罗恩很默契的等到四周安静下来，拎着各自的行李下车。列车停在一个又小又黑的站台，哈利四下打量，有些惊讶没有发现任何高年级学生，前面黑压压的一片脑袋都是跟他年龄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远远的，赫敏毛茸茸的棕发特别显眼。
　　“哈利，这里，这里——”
　　刺眼的光芒闪过哈利的眼睛，他反射性的抬手遮挡，透过指缝，高大粗犷的身影背对着光，只能隐约看见毛茸茸的头发。他认识的人只有一个符合上述的外观条件——鲁伯斯·海格。
　　“你好，海格。”
　　“你好，哈利，火车上还顺利吧。”
　　“是的。”海格的探照灯转向他身边的罗恩：“这小家伙是韦斯利家的孩子吧。”
　　“罗恩·韦斯利，在火车上认识的。”哈利介绍，胳膊拐了看着海格发呆的罗恩，看他不再张嘴露出傻瓜般的神情，回头：“我们去哪里，海格。”
　　“跟我来，后面一年级的，别掉队。”海格带着哈利他们沿着一条又窄又陡的小路往下走，几乎没有人出声，偶尔听见叫纳威的男孩宠物□□的鸣叫。不知道走了多久，海格带着他们转了个弯，狭长的小路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黑色的大湖和倒映在湖面，一个囊括许多角楼和搞它的巨大城堡。
　　海格率先坐上约有小型游艇大小的船只，回头喊道：“一只船只能坐四人。”他指着湖边停泊的一列整齐的小船。哈利跟在罗恩和赫敏身后上了船，最后跟上来的是纳威。
　　“是不是所有人都上船了？”他回望一眼：“出发！”粉红色的伞尖敲敲船邦，大船带动身后的船只在湖中徐缓的前行。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遥望灯火通明的宏伟城堡。在快接近城堡时，海格大喊一声：“低头——”当孩子们再抬起头，船只已经带着他们穿越方才浓密的青藤帘幕，来到一条黑色的水道，水道的劲头，是一扇巨大的橡木门。
　　“人都到齐了吧。”他说着，抡起拳头开始砸门。门很快就开了，出现一个穿着翡翠绿长袍，头发一丝不苟束在尖角帽里的高个子女巫。她严肃地盯着每个人的脸，海格看见她递上一张卷得厚厚的羊皮纸，报告道：“一年级新生全在这里了，麦格教授。”
　　“谢谢你，鲁伯斯。”
　　“跟我进来。”麦格教授将新生领进大得吓人的正厅，火把将城堡的石墙照得通明，他们沿着大理石楼梯来到一间僻静的小房间，哈利可以听到隔壁传来的喧闹声。麦格教授示意众人停下，转过身：“欢迎来到霍格沃茨，在参加开学晚宴前，你们将会被分配到各自的学院。四个学院分别是：史莱哲林，葛来分多，赫夫帕夫和拉文克劳。你们的学院就是你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会和学院的其他同学一起学习，生活。在霍格沃茨期间，优异的表现将给自己学院加分，如果违反纪律，就会扣分。学年年底，积分最高的学院将被授予学院奖杯。”
　　“分院仪式马上开始，我建议你们先准备一下。”她的目光在罗恩脏脏的鼻头停留了好一会儿：“我会来通知你们，在这之前安静得等在这里。”
　　麦格教授终于离开房间，罗恩和哈利立刻转过身帮对方整理仪容。赫敏拿出一面漂亮的小镜子，对着镜子努力想把毛茸茸的棕发压得平整些。
　　就在这时，新生中不知谁问了句：“他们根据什么标准把我们分配到不同的学院，不会是考试吧。”
　　听到这个猜测，大部分人的脸垂了下来，罗恩已经向一旁的赫敏讨教之前看过的魔咒，有玖岚的提醒，哈利没什么负担，环望下四周，看德拉克·马尔福拿着魔杖嘴里念念有词，烦恼的模样似乎又回到摩金夫人长袍店的变扭男孩，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浅笑。
　　几分钟后，麦格教授回来，叫他们排成整齐的一队，重新穿越大厅，进入会堂。
　　学院大厅比哈利想象得更加金碧辉煌，四张长长的桌子从正门延伸的大厅尽头，天花板被施了魔法，看上去像夜晚的天空，飘浮在空中的数以万计的白色蜡烛将大厅找的灯火通明。每张桌子上摆着擦得透亮的高脚杯和闪闪发光的餐具。大堂前方横着的教师席前，是一个简易搭成的高脚台，上面简单的摆了只三角凳，哈利猜想，凳子上的破旧尖角帽就是玖岚口中的分院帽。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够美丽，
　　不要用你看到的来评价我，
　　如果可以找到一定比我更聪明的帽子，
　　我会吃了我自己……”
　　哈利愣神之际，分院帽的边缘裂出一条类似人嘴的缝隙，扯着沙哑残破的嗓子唱了起来：
　　“你的圆礼帽黑又亮，
　　你的高角帽滑而长，
　　因为我是霍格沃茨的分院帽，
　　所以他们都没我好。
　　你的脑子里想什么我最清楚，
　　所以把我戴上，
　　我会告诉你哪里是你的归属。
　　你也许属于葛来分多，
　　那里的勇士特别多，
　　勇气，无畏，和精力，
　　无惧挑战与风波。
　　也许你该去赫夫帕夫，
　　那里的人忠诚，正直又杰出，
　　耐心诚恳，
　　不惧工作的劳苦。
　　也许你是聪明的拉文克劳，
　　那里是学者，智者的家园，
　　其他地方不容易找。
　　如果你进了史莱哲林，
　　你会交到真正的朋友，
　　他们会用各种方法，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别害怕，快戴上我，
　　因为我是思想之帽并不愚蠢。”
　　分院帽的歌声让哈利想起指甲用力摩擦黑板的声音，不解整个会堂以校长为首报以热烈的掌声，分院帽对着教师席和四个学院的桌子鞠躬，然后又变得纹丝不动。
　　“当我教你的名字，你们到前面来。”
　　麦格教授展开手里长长的羊皮纸：
　　“赫敏·格兰杰”
　　“哈利，要不要打赌？”玖岚突然冒出一句。
　　“赌什么？”
　　“猜猜分院情况，小姑娘铁定是葛来分多的。”她下了结论，果然，帽子戴在赫敏头上几秒钟，大声宣布：“葛来分多——”
　　“罗恩和德拉科呢？”
　　“红发小子是典型的葛来分多，莽撞的小狮子，至于德拉科，大概是史莱哲林，他自己不也说，如果进了葛来分多就是家族的耻辱。”
　　“我呢？”
　　“你嘛……”拖着长腔，玖岚摩挲着下巴思考片刻：“波特家族是有名的葛来分多家族，你应该是其中之一，可是……我觉得你不像葛来分多。”
　　“哪里不像？”
　　“你够冷静，够聪明，这些都不是莽撞的葛来分多具有的。对学术的热忱，你愿意的话，进拉文克劳也是不错的选择，我想分院帽大概会在葛来分多，史莱哲林，和拉文克劳之间选择。”
　　“史莱哲林，所有变坏的巫师真的出自史莱哲林？”哈利蓦地想起罗恩之前对史莱哲林的评价。
　　“因人而异吧。进入史莱哲林的人一般是纯血统家族出来的巫师，他们不喜欢和麻瓜有交集。”
　　哈利点点头，抬眸，罗恩已经忐忑不安的坐在凳子上，而分院帽几乎是刚碰到他的头就大声宣布：“葛来分多——”
　　“哈利·波特——”哈利尽量让自己表现自然走上前，教师席上寂静无声，而台下跟炸开了锅，学生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他就是那个哈利·波特？”
　　“梅林，竟然是哈利·波特！”
　　哈利的双眼被帽檐遮住，一片漆黑，耳边有一个很小的声音在说话：“好，很有才华，非常聪明，有对学习的热忱，非常勇敢，哦，竟然还有着史莱哲林人的冷静，我该把你放到哪儿呢？一个困难的抉择……”他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哈利敏锐地感觉到四周的人伸长脖子想知道他的学院归属，而头顶的帽子根本没有结束的意思。他掀起帽檐，看见葛来分多的长桌，罗恩根赫敏眼底的忐忑不安，下了决心：“我去葛来分多。”
　　“葛来分多？你确定？史莱哲林可以帮助你登上事业的顶峰，这点毫无疑问，拉文克劳——”
　　“我想去葛来分多。”哈利的口气显得强硬，他打断分院帽的喃喃自语，坚持自己的分院决定。分院帽沉思了片刻，突然笑了：“小家伙，你是几个世纪以来第一个坚持自己决定的人。”
　　哈利沉默，没有搭话。
　　“既然你这么坚决，那就去——葛来分多！”分院帽大声宣布，在哈利想摘下帽子之际，一块硬硬的东西从帽子里滑出来，正好砸在他的后脑勺。
　　“哈利·波特……”
　　准备摘帽子的手顿在半空中。
　　“好好保存……”
　　哈利偷偷将分院帽给他的东西藏在袖子里走下台，台下雷鸣般的掌声，每个葛来分多都起来欢迎他，嘴里含着：“我们得到波特了，我们得到波特了。”这种热闹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晚宴结束，很之久后，当他躺在床上才有机会看清分院帽给他的东西，一块价值不菲，艳丽绝伦的黑色欧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