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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远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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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边疆告急,大批敌军入侵’一位身穿铠甲,铠甲上还带有斑斑血迹,有的已成血垢,有的又可能是汗水化湿的。
那个蓬头垢面,神情憔悴的人的闯入朝堂。只见他跪在台阶下,行着军礼,说着:‘殿下,边疆告急,我军前线战败,急需支援。’
顿时,朝堂乱作一片,宛若街市,声音嘈嘈。皇帝看了看身旁的太监,示意的将头向前来回伸了一下。‘肃静’只见皇帝身边的一位太监拉长声叫。皇帝呼庭浩挺直身板,说道‘皇次子呼挺灼向前领命。’广贤王跪在这台阶前。‘封广贤王兼镇北大将军远征前线,守疆卫国’。
‘儿臣领命’呼挺灼跪前领命。
画面一转,来到天医馆。
‘边疆告急,你听说了吗?’姜一维抱着药盘,撞撞身边发呆的棠雪说。‘边疆告急,我们离前线十万八千里,跟我们到也没有太大的关系。’高子陵注视着手中的药盘,答复道。‘那可不一定啊’棠雪,放下手中的蒲扇,后退了两步,远离了药炉,伸着懒腰答到:‘,咱们说的不一定算啊,有人可不一定想让咱们活着’
见他们一脸疑惑,夜阑棠雪又说道:‘前线战急,肯定是要拨医师过去的,去或不去,可完全掌握在大总管的手中’
到哪里,利益相同的人都是抱团的。天医馆也和世间相同,各有各自的小团体,其中以大总管杨管和殿前红人福九全。这三个未经世事的小屁孩当时和所有刚进宫医师一样,都想要济世天下,不想跟那群人同流合污,所以只得自己抱团。当然,肯定也是不会受其他人的待见。
尤其是几天前姜一维和杨管发生了点冲突,亏得琳昭仪悄悄地处置了,才把此事大化小,小化了。原也只有姜一维的名字,可棠雪和高子陵去告诉总管,他们要去。这个总管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所以他们便也都很自然的出现在了随性型队伍里。只是他们没有告诉他们这个好兄弟,说着让他在那里要好好的,他们回去看他们的。
‘诶,你们’姜一维惊讶的望着他们。‘我们舍不得我们亲爱的儿子独行’高子陵拍着他的头说。说罢,他们便在玩闹声中上了车,仿佛就其他人去打仗,他们是去玩的似的。
‘哎,这一去,生死难料啊!’‘说不定是横着回来的,也可能回不来了吧’姜一维望向渐渐远去的帝都残影,‘呸呸呸,别说傻话’‘再说不都怪你吗,但好歹我们还能坐在车里,也不用拼刀枪,知足吧’高子陵拍着他的头说,‘好小子,你敢拍你爹的头’说着,姜一维便和他闹在了一起。
棠雪没有说话,只是透过窗户,看着远边那渐渐被黑夜所吞噬的天,手环上的光也愈发强烈,映在他脸上,标致极了。可惜,除了他,没有人看得见那束亮光。
因为军乱在边境北部,那里极寒,常年大风吹咧,雨雪混下,十分折磨人。军队便是从六月初出发的,但这一路上也在不停地添衣,雪层虽然越来越厚,但也能勉勉强强的坐在车上。
谁都不知,为何突然下了一场大雪,颇有遮天毁世之感,或许上天是对他们的考验,又或许是其他的。
他们也只能弃车选择步行了,士兵们还好,小心注意点,便和之前没太大差别,可苦了跟随的军师,医官了,走两步,便会摔一步。
呼挺灼早早的专门看过名单,当看到‘夜阑棠雪’心里一阵激动,想着,他可能是为了自己而来。
一路上他都在找他,但竟忘了他们是坐着车的,为此苦恼了一路。终于在他们下了车后,才找到了他们,心里激动了好一会儿。但看着远处他们互相搀扶的滑稽样,心生怜悯,便下令停下了军队前进脚步,原地整顿。
呼挺灼思虑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从队首穿至队尾,拉着他的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回到了队首,‘你坐上马,我拉着马’他虽是耷拉着脸说的,但内心早已乐开了花。‘殿下,主次有别’棠雪跪下说道。
呼挺灼用余光看了看四周,大声喊道‘有马的,都把自己的马让给那些雪上走路困难的人’,示意让身边的随将让马,看到高子陵和姜一维他们都坐上了马,棠雪便也妥协了,呼挺灼虽没帮他,但目光是一刻也离不开的。又生怕它会跌下去,早早地将佩剑放下,双手默默地准备好,生怕自己会晚一步。
坐上马不用行走,确实要好一些,但相比于不坐马,寒风也更加寒冷凛冽,只刮的人睁不开眼。
‘给’呼挺灼把自己的披风扔给了他,脸迈向了一边说‘别着凉了’,又慌忙解释道:‘我只是怕你病了,到前线又要多一个负担,不能好好救治伤员’棠雪原本是不怕这寒风的,只是看他的样子,便收下了。
不知从何时起,呼挺灼的脸开始红的。棠雪也开始对身边这个‘冷漠的大将军’感兴趣。
去往前线孙杨关就必须经过一条河,‘昭阳你知道为什么嘛’呼挺灼扭头问道。
只见此人皮肤白净,身高挺拔,貌比潘安,实在看不出来是当兵的人。他将姜一维扶下马,回道;
‘王爷此河名曰‘巨龙江’,据说,是千年前一条巨龙坠落凡间,砸出的轮廓,因为地势较低,便袭夺了其他河,成为了这一代大河,也是我天朝的一大天然屏障。’
‘来,小心点’呼挺灼扶着夜阑棠雪下了马,一手拉着棠雪,一手牵着马。棠雪不敢让他拉,便把手缩了回去,呼挺灼知道会这样,便也只是拉着他的衣袖,缓慢地前进。
整个军队浩浩汤汤,还真像一条巨龙,亏如冰层厚,如若不然,怕不是未走到中央,冰层就断在了这里,全军覆没,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金土被夺,流民失所。
过了那巨龙江,这一路上也没有危险可言了,只是一路上逐渐荒凉,即便是城市有的甚至比内地的乡村还要荒凉。
但终归也在六月中旬到了,可虽说是六月,却毫无暑意,甚至萧瑟的让人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