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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刘惠使计 ...

  •   1990年,云清的父亲所在的单位在星城南门外征购了土地,新建了几幢宿舍楼,分给了他们家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

      “聚仁里”的旧房子,因为离云清上班的地方近,云清决定还是继续租住在那里。

      搬家的那天,全家人都很兴奋,特别是云淡,她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窝”了,她抱着母亲高兴得跳了起来。

      文竹芳也流下了高兴的眼泪,她的宝贝女儿从十岁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寄住在外,她的心里一直对女儿有一份愧疚感,今天她终于能把女儿接回家,她感到莫大的安慰和幸福。

      这边云淡为母亲擦着眼泪,那边周观景在说:“你们俩别再伤感了,快动手搬东西吧,汽车还等着呢。”

      说是搬家,其实也没什么东西搬,这里的家俱都是一些办公桌椅,床铺上都写着单位的名称,所以,他们基本上只用拿衣物和生活用品就行了。

      临走前,周观景和文竹芳向邻居们一一告别,含泪离开了他们居住了二十多年的“聚仁里”。

      在家忙乎了一天的云清,到了晚上还是照常去上了课。

      下课后他还是直接回了老房子这边。

      这个家从未有过的清静让他感到有点新鲜、舒服,同时也有点无所适从。

      他想复习一下功课,可一天的疲劳和安静的环境,让他哈欠连连。

      于是他准备洗漱好后先睡一觉再说。

      “哒哒哒”!有人在敲门,他问道:“哪个?”

      “是我。”

      他听出是刘惠的声音,看了一下表:“都十一点了,她怎么还没回去呀?”

      云清心里嘀咕着把门打开,刘惠提着一个保温瓶走了进来。

      她今天在新房子那边帮文竹芳收拾房子也累了一整天,晚上九点钟的时候,她想云清也该回来了,所以,就没急着走,把留给云清的房间又整理了一遍,快到十点了,还没见云清回来,她估计云清是回“聚仁里”了。

      于是,她对文竹芳说:“文姨,我不等云清了,我回去了。”

      文竹芳说:“你就睡这里吧,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别走了,啊!”

      刘惠说:“不了,我明天上班要用的资料还放在家里了,我怕早上来不及拿。”

      文竹芳说:“那你就搭‘的士’吧,我给你钱。”说着从裤口袋里拿出一张五十元的人民币塞给刘惠。

      刘惠硬是不肯收,跑着下楼去了。

      当她飞快地骑着车子直奔“聚仁里”时,心里也在想今晚该怎么讨云清的欢心,虽然她平日里对云清大呼小叫的,但她知道今日里是绝对不能惹云清不高兴的。

      于是,她在路边的小吃店里买了一碗馄钝,用她自己平常带菜的保温瓶装好,心想:我送夜宵给他总可以吧?

      到了大门口,她跳下单车,正准备敲门环,手挨着大门的时候,发觉门并没关,她暗自窃喜,进大门后看见云清那屋里亮着灯,心里更是高兴:这一趟没白来,平常一大家子的人住这里,想说个亲热话都不容易,今晚是俩人世界,无拘无束,要多浪漫就有多浪漫。

      进屋后,她把保温瓶递给了云清,说:“饿了吧?给你买了夜宵。”

      云清接过保温瓶后问:“买了什么?”

      “馄饨。”她边说边在桌旁坐了下来。

      云清笑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但我已经漱了口,放冰箱里明天早上吃吧。”

      “哎呀,哪个规定了漱了口就不能吃东西了,吃了再漱不就行了,哪能饿肚子呢?”刘惠边说边把保温瓶盖拧开,又跑到厨房里拿了一片不锈钢的调羹递给了云清。

      云清难得被刘惠这么呵护着,也就顺从地吃了起来。

      刘惠静静地坐在桌旁,看着云清吃馄饨,眼睛里流露出万般的柔情;用她那苍白、纤细的手摸了摸云清浓密的头发,柔声地问道:“好吃吗,要不要还放点调料?”

      云清点着头说:“味道不错,你也吃点吧。”说着舀了一个馄饨送到了刘惠的嘴边。

      他们俩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

      吃完后,刘惠在纸巾盒里抽出两张纸巾去帮云清揩嘴,她边抹边深情地望着云清,突然发觉他好像从未这么真实的笑过,刹那间心里热浪翻滚,站起来从云清的背后抱住了他,把脸贴在他的头上。

      屋子里静得只听到俩人的呼吸声。

      云清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抬起手在刘惠的手上轻轻地抚摸着。

      刘惠就势坐在了他的腿上,在他的脸上用力地吻了一下,然后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云清想抗拒自己体内的燥动,但良辰美景不是每一个凡人都抗拒得了的,他轻声地问刘惠:“吃药了吗?”

      刘惠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云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下决心似的把刘惠紧紧地抱在怀里……。

      第二天早晨,刘惠醒来时已是七点半了,她急急忙忙地起床梳洗了一下,就赶着上班去了。

      云清是做中班,所以,他没打算起来。

      当刘惠走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他再也睡不着了,坐起来靠在床头,想着昨晚发生的事;他已很久没跟刘惠亲热了,昨晚的相聚也让他得到了欢愉和调整,使他崩得紧紧的脑神筋也松驰了许多。

      他想:刘惠如果讲道理一点还是蛮讨人喜欢的,以后就全心全意地对她吧,能跟一个爱自己的人生活在一起也就够了。

      但他又想:我现在要抓紧时间学习耶,要是刘惠天天来了,那可怎么办,她这人向来是得寸进尺的,不行,那会影响我的学习,我一定要跟她讲清楚,告诉她等我一考完试就跟她结婚,希望她这一次能听我的。

      出乎意料的是,不用云清费口舌,他俩的见面次数自然地减少了。

      因为第二天刘惠的母亲得了肝病住进了医院,刘惠因是独生女,所以单位给了她一个月的护理假,她得每天去看护她的母亲。

      云清虽然偶尔也会去医院看望,但每一次都是匆匆地去,又匆匆地走,自然不会有过多的纠缠。

      等到刘惠的母亲出院后,积压在刘惠案头的工作又在等着她去做,她在综合批发部是搞商品核算的,眼下已是年底了,销售也在日渐增长,所以有很多的帐目等着她去处理。

      等旧的帐目处理好以后,新的帐目又堆集如山,刘惠是一个头有两个大,每天都是加班加点的,想抽点时间会会情人都难。

      不知不觉,春节在冰雪交融中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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