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一拳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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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河堤上时不时吹来一股凉爽的微风。
与杰诺斯分别的无敌二人组走在回家的路上，埼玉耷聋着脑袋有气无力地控诉齐木：“你怎么不帮帮我，明天到底教杰诺斯什么啊。”
齐木好笑回道：“你是老师，这种事情不要问大师兄。”
“呜哇你好记仇。”埼玉发出不满的控诉。
齐木挑眉：“有人来了。”
对面不知何时立着一位男子，看起来有三十好几，一身酒红色唐装，身体半蹲摆好了蛇拳起手式，狞笑道：“新人合格会继续，这行有打压新人的规矩，让我来试探一下你的底线吧！”
齐木瞄了琦玉一眼，这位好像是新人合格会的演讲人，好像是A级的，在这个世界算得上凤毛麟角的高手了。
A级英雄的高手斯内克起手式略微一顿，见对面两位新人对他完全没有惧怕意识，恼羞成怒愤而出掌，右手手腕急转一记蛇拳勾手出击直袭琦玉面颊。
中国功夫练的很好，可惜这不是武侠世界，允悲。
毫无疑问，一击秒杀。
结束了短暂战斗的琦玉回过头看着从始至终都没移动过的齐木，有些迷惑地问：“其实杰诺斯是很厉害的对吧？”虽然他一直都没觉得。
齐木点头。
得到回答的琦玉情绪起伏几乎为零，但随即又低落下去：“感觉和我心目中的英雄有些不一样啊。”夕阳在琦玉的光头上反射出明亮的光，琦玉睁着日常状态下的点点眼有些落寞，“有些提不起劲。”
虽然不用攻略但已经习惯关心世界支柱的超能力者条件反射的想开口安慰，却见埼玉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光速转移话题：“晚上吃拉面吧。”
感觉自己白费心思的超能力者：“随你喜欢。”
……
翌日，空旷的地区。
这是杰诺斯挑选的无人区，周边几公里内毫无人烟，可以令他放心的开全力和埼玉老师对战。杰诺斯十分认真，信心满满，今天一定要让老师认真起来和他战斗一次！
相比于杰诺斯的严肃认真，齐木本人却站在山崖上居高临下看着准备切磋的两人。
杰诺斯认真道：“老师，我希望你认真和我切磋。”
埼玉光头一闪，点头答应了。
杰诺斯话不多说，马步沉身胳膊抬起，精密机械瞬发启动，电流蹿过精密结合的零部件，模拟人类骨骼血管肌肉的冰冷机械比血肉之躯坚硬许多，可以承载肉身根本无法想象的惯性压力，被关节桎梏的灵活度也被机器打破，手肘弯曲成以人体来看早已骨折的角度，机械的冰冷和美感在杰诺斯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崖上站着的齐木用透视欣赏了一番机械的暴力美感，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令他讨厌的哥哥空助。
刚感叹以空助的机械造诣肯定会对杰诺斯的人体改造感兴趣就被记忆中大大小小的比赛和哥哥的恶趣味逼得停止了感叹。
超能力者皱眉：啧，还是不想他了。
人类对于物理和生物的应用尽数体现在杰诺斯身上，他应该是改造他的博士最满意的科研成果吧。
齐木瞬移躲过杰诺斯手心释放的超高温喷射火焰，那火焰虽然比不上当初火山喷发的岩浆的高温，但对于人类可控的温度来说，是非常恐怖的高度了。
齐木眯了眯眼睛：这个世界比他想象的要危险。
杰诺斯作为改造人并没有飞行技能，飞行所需要的能量过于巨大，同时更需保持足够的精密度，他作为一个单体的人型，所储存的能量目前为止还不能令他在空中连续飞行，且没有精密的技术使之灵活反转和转变方向。
跃至空中的杰诺斯想要在埼玉背后袭击，肘部喷射出火焰作为推进助力，拳头以一种极为迅猛的速度袭向埼玉的后脑勺。下一秒，埼玉消失在空中。
观战的齐木眯起眼睛，念力正在全力以赴追赶埼玉的身形，同时辅以快速转动的眼珠一起捕捉。
很快，超乎他想象的快，短距离的移动甚至可以无视距离，做到略微的突破空间枷锁的地步。
一直带在身上的小巧笔记本传来震动，齐木漂着来到远离战斗的高空，念力拖起笔记本将其打开，又随手造出一只黑色碳素笔。
世界意识十分顺其自然地控制着笔在笔记本上写字。
“你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齐木不再关注下边的战况：[为什么你和埼玉关系那么好。]
碳素笔停了一停，继而写道：“我喜爱他的坚持。”
[你为他打开了限制。]
碳素笔在空中随风漂浮的速度快了一些，几次靠近笔记本都放弃，最终还是写到：“是的，他的身体早已不再局限于柔弱的□□，这是他所追求的，我就给他了。”
齐木正色道：[但他失去了很多人类的情感。]
这句话中渗入了可能齐木本人都没有察觉的控诉和委屈。
碳素笔围绕着笔记本转了一圈，仿佛在发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笔在纸上写下“情感不重要”几个字后又将之划掉，笔尖在纸上磕出几个黑点，世界意识显得有些烦躁：“人类渴望强大，将物理化学生物的结合搬到身体上是他们能想出的最快速的方法，可那太愚蠢了。”
笔尖在纸上滑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地球在45亿前逐渐形成，生命在38亿年前便已存在，之前的地球上没有氧气，那时候因为绿藻菌制造的氧气甚至造成了全球的菌类都被氧气氧化毒死了！”
那结尾的叹号比字迹要大的多，横跨两行，末尾的一点力度大的很，纸被戳的很深，没破。
贴心的超能力者见这页被写的差不多，便帮忙翻了下一页，碳素笔在新纸开头写下“谢谢”两字。
祂继续落笔。
“生命从最初的分子演化至现在的各类动物，祂的繁华和美丽令我沉醉，如此的耀眼夺目，如此的顽强不屈，我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我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存在，如何存在，目的是什么，意思又是什么，我们甚至不能对本世界进行什么操纵。”
祂用了“祂”来代指生命，这个汉字是用作神明的代词，世界意识，这个可以真正称之为神明的物体，却用祂来形容生命。
齐木感觉到了什么不一样的情绪从心底萌发。
“我从诞生就开始看着祂们，他们像我的朋友，也像我的孩子，如今他们想用学来的宇宙真理短时间改造自身，这个几亿年来的生命结晶，我不能看他们走错路。”
笔迹慢了下来，世界意识的情绪仿佛得以稳定：“他们演化出了独一无二的大脑，从他们能认知到‘我’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这天不会远。”
“大脑让他们成长，也让他们疯狂。”
“太早了，太早了。”
癫狂的碳素笔终于安静下来，重新以一副平淡的姿态漂浮在笔记本旁边，好像在等待着听众的评价。
齐木略过了世界意识一大段的情绪发泄：[所以你为埼玉打开限制是为了让人类停止改造自己？]
“不全是，我只是很喜爱他罢了。”
超能力者默然，道：[为何和我说这些，不违反你们的规矩吗。]
笔尖在纸上画出一个微笑的表情，由两个点和一个弧线组成的笑脸从纸上漂浮起来，飘飘忽忽来到齐木面前，作为眼睛的黑点活泼地拉长折叠变成一个小于号，齐木被新奇的小表情吸引，面上露出略微的笑意。
碳素笔继续在纸上写到：“你给我的感觉很亲近，你的世界意识肯定也很宠爱你吧。”
[自出生就附带着无与伦比的超能力，算是宠爱吧。]齐木无奈道。
“哈哈，”漂浮着的表情跟随文字重新组合成了一个简笔小人，几个标点符号从纸上跑下来也被重新揉搓一番组成了小人的简洁五官。
“你的世界意识在我们之中也是十分奇特的存在，他似乎知道很多我们其他人不知道的事。”简笔火柴人翘着二郎腿浮空坐着，身后的纸本上字迹源源不断地书写：“要不是他的提议，其他世界意识根本不会让你这种级别的战力随意进入本世界的，太危险了。”
“哦对了，差点忘记正事，”火柴人收起二郎腿，换成盘坐，举起了右手挥舞两下，“我来是跟你说一下，鬼灭世界的调查陷入僵局了。”
齐木看向小人，镜片背后的眼睛阴翳暗沉。
笔杆子继续：“世界壁垒被完全关闭，我们无法与鬼灭的世界意识取得联系。”感受到齐木眼刀的威压，世界意识解释道，“世界壁垒本来就不应该打开，只是为了方便我们交流罢了，关上对世界内的人没有影响。”
齐木这才放下心来。
谈话间下方的切磋也迎来了尾声。
埼玉极速闪身对杰诺斯贴身一拳，充满压迫感的一拳堪堪停在杰诺斯额头上方一寸，这一拳显得举重若轻，游刃有余。
杰诺斯看着嘴里边念叨着“今天去吃乌冬面”边离去的埼玉的背影，转头看向身后，瞬间被震撼在原地。
他身后原本高出地面几十米的断崖，被那一拳的冲击波击穿了。
杰诺斯从未如此直面埼玉的力量，一拳改变了小范围的地貌，这是何等的恐怖。
他的老师到底是何方神圣。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一拳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