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巡按续人生若只如初见》非悦

4、第 4 章

　　第四章
　　街上
　　秀秀这一行人走在街上十分被关注。“你看你看，那一男一女真是男才女貌啊，天生一对！”有人小声议论，“是呀是呀，而且还有满身的贵气！”
　　忽然，秀秀看到有个小偷正在行窃，撞到我手上，看你往哪跑？她不露声色的走过去，一招猴子摘桃，一招推窗望月就把他拿下了。刘非和如忆笑了笑，这秀秀就好多管闲事，打抱不平，不过这也是她的可爱之处。
　　“你啊你，什么不学，学人家偷东西！”秀秀把他捆好，对旁边的青年说：“小哥，麻烦你走一趟，把他送到县衙，就说是包秀秀让你送来的！”
　　“女巡按，你就是天下第一女巡按！”小哥吃惊的叫道。
　　“她就是女巡按包秀秀！”
　　“是啊，不但办案办得好，武功也这么好，人还这么美！”
　　“对啊，真了不起！”
　　整条街一下子沸腾起来了。
　　刘非忙拉着秀秀离开，旁边的如忆和小宝偷偷笑了笑。
　　“大姐，你就不能低调一点吗，好不容易大家一起出来，现在又得落荒而逃！”如忆抱怨道。
　　“二夫人，这才是我们秀秀巡按的行事作风，你看大家多拥戴她啊，做官能做到这样，才叫万民敬仰啊！”刘非忍不住替秀秀说话。
　　“你就护着她吧！”如忆佯装生气。
　　“咳咳，我只是实事求是嘛！”刘非和秀秀一脸的尴尬。“好了，为了不扫大家的兴，我们去城南的荷花池逛逛！”刘非提议道。
　　“这还差不多！小宝，你说好不好啊！”如忆笑着说。
　　“娘，你看那朵白色的荷花多美啊！”小宝指着一朵花对秀秀说。
　　秀秀朝他的手指的地方看去，“真的好美啊！”
　　刘非看了看花，又看了看身边的秀秀，用扇子遮住半边脸低声对秀秀说：“花虽娇美，却不及某人！”秀秀一听，脸顿时红了，羞赧的说：“我哪及这荷花啊！”
　　“那要看谁来欣赏，在我看来，仙女站在你面前也失色不少，没听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吗？”刘非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说。
　　“哎，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如忆走过来。
　　“我在给秀秀讲荷花呢，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刘非笑着收住扇子，对答如流。
　　如忆有些得意的拿起她的小扇，“你看，相公在我的扇上题的字”，又叹了一口气，“大姐，你说皇上会同意我们的请求吗，我总不能让梁超等我一辈子吧！”这也是秀秀担心的问题，怎么办？“我最近常去宫里走走，探探皇上皇后太后的口气再做定夺吧，我一定让皇上同意你改嫁，至于我就哺育小宝，照顾好文家唯一的血脉吧！”
　　刘非扇着折扇，淡淡的说：“先探探他们的口风，不要那么悲观，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巡按府花厅
　　刘非笑着进来，“二夫人，在家啊！”
　　如忆看刘非来了忙起身相迎，“阿非啊，快坐！”
　　刘非坐下环顾四周，“怎么，秀秀不在家啊！”
　　如忆给他倒了一杯茶，笑着说：“是啊，她最近不是陪皇上就是陪太后，不是陪皇后就是陪公主，每天喝的醉醺醺的，你看，现在还没回来？”
　　刘非打开折扇，低声说：“她探出什么消息来了吗？”
　　这时，包秀秀满脸惆怅的走进来，看见刘非在座，露出一点微笑：“阿非，来了！”
　　“秀秀，你回来了。你的气色不太好！你最近经常喝酒吗？身体重要，少喝点。”看到秀秀有些疲惫，刘非关心的说。
　　秀秀浅笑说：“我还好，还好。身体没什么大碍！”
　　“那你探出什么风声了吗？”如忆端来一杯茶，关切的问。
　　“太后和皇后公主倒不介怀，只是皇上的意思让人琢磨不透！”秀秀皱着眉头说。
　　“不急不急，再慢慢打探，你少喝点酒，小心身体啊！”刘非在旁边给她扇扇子。
　　秀秀看刘非一脸的关切，安慰道：“你放心，我没事，今天没喝酒！阿非，我有事要和你谈，你随我到书房！”
　　“哦，好的！”刘非跟去。
　　秀秀书房
　　刘非坐下，摇着扇子，笑着说：“秀秀，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阿非，你不是说过只要我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你都义无反顾！”秀秀一脸的淡然，心里却无比沉重，不到万不得已，她真不愿说出这句话。
　　刘非有些纳闷，难道秀秀回心转意了，他手中的扇子越扇越慢，逐渐停下来，沉声道：“是的，这话我说过，现在我还是这句话！”
　　秀秀一脸的歉意，柔声说：“阿非，你也三十好几了，该成家立室了。我不能让你为了我苦苦等候，耽误了终身大事啊！你还要为你刘家延续香火啊！”
　　刘非有些生气的收了扇子，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凉凉的说：“吆吆吆吆，你还真是为我好，我……愿意等，我……还真不……稀罕”。
　　“阿非，你别意气用事啊，我是为你好啊！”秀秀劝道。
　　“那我心领了，劳您费心！”刘非一脸不满，“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忽冷忽热，忽远忽近，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呢？”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怎么会不待见你？”秀秀反问道。好冤枉啊，今天见皇上总觉得他怪怪的，还提到贞洁牌坊的事，似乎意有所指，而且还提到要给刘非赐婚！自己未来的事毫无头绪，怎么耽误刘非的前途呢？算了，还是把话说清楚，不要让他傻傻的等了。“阿非，你不要傻了，不值得为我这样！”
　　“值不值得我自己知道！对，我是傻，对于有些事我的确太傻！我知道，你要放弃我，宁愿去成全如忆和梁超来舍弃自己的幸福，不想让人家说文必正的妻妾双双改嫁，我不勉强你，但咱们就不能双赢吗，你就不能抛开那些包袱吗？秀秀，你再仔细考虑考虑！无论你在做出什么决定，我都尊重！”刘非一脸的镇定，目光灼灼的看着秀秀。
　　我的心事他都了解得这么深刻，不愧是刘非，如果没有发生今天的事，听了这番话，我会很心动，可是，秀秀抬起头，歉然的说：“阿非，我注定要辜负你的情意了！”
　　“哈哈哈哈！”刘非抬头望着屋顶，无奈的笑着，“刘非啊刘非，你自以为聪明，却偏偏栽在一个情字上！我将真心向明月，哪知明月照沟渠！包大人您忙，刘非告辞！”刘非沉着脸说。说完，便拂袖而去！
　　秀秀怔怔的呆坐在那里，一滴泪不经意的从眼角滑下，阿非，难道我愿意说这些吗，我，我不能耽误你啊。
　　皇宫
　　刘非、包秀秀上完早朝，被皇帝留了下来。
　　皇上笑着对刘非说：“刘爱卿，以后你就好好做户部侍郎，为百姓多造福，为苍生做实事！”
　　刘非叩首：“臣遵旨！”
　　“刘爱卿文能安邦，包爱卿武能定国，实在是我大明的福气啊，你们以后要更加好好合作，造福百姓！”皇上道。
　　“是！”刘、包二人齐声说。
　　“刘爱卿，你年纪也不小了，是否考虑到成家立室？”皇上不等刘非回答，接着说，“我朝相国之女郑宓你可听说？”
　　“是京城第一才女郑宓吗？”不知何时，安乐公主已经进来了。
　　皇上微怒道：“安乐，又不守规矩！”
　　安乐公主忙向皇上请安，刘、包二人也向公主请安。
　　“皇兄，我说的对不对吗？”
　　“是啊！”
　　“听说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烹饪绣艺无一不精！本人长得更是国色天香，闭月羞花啊！”安乐公主笑着说。
　　“对啊，昨日郑相国对朕提及此事，希望朕能为刘爱卿和郑小姐赐婚！朕觉得很不错，就答应了。刘爱卿，你看如何？”
　　刘非听到这话恍如晴天霹雳，怎么会这样，他看看旁边的秀秀一脸平和，仿佛早就知道了，难怪她昨天说那种话。好，既然如此，“臣可以拒绝吗？”刘非不紧不慢的说。
　　皇上龙颜微变，“刘爱卿莫非已看破红尘，视天下红颜如粪土？那郑宓哪一点配不上你，家世？学问？人品还是样貌？”
　　刘非一看龙颜不悦，心想还是先稳住皇上，不可触怒龙颜，还有秀秀的事以后还要求皇上，便笑着说：“那倒不是，既然皇上已然答应，臣遵命！”
　　皇上面露喜色，朗声道：“这就对了，你们就择日完婚吧！”
　　“是！”刘非面无表情的说。
　　秀秀面带笑容的向刘非祝贺：“恭喜刘侍郎！”
　　议完事情，秀秀正要离去，被皇上叫道偏殿。
　　皇上笑着说：“包秀秀，你们那日出去游玩时，你可打扮得很漂亮啊！”
　　秀秀吃了一惊，那天皇上去微服私访了吗？她很镇定的说：“微臣眼拙，竟没看到皇上！”
　　皇上走到秀秀身边，仔细打量着她，微笑着说：“朕空有三千佳丽，却无一人能像你这般英气逼人，妩媚大气集于一身的嫔妃。实在可惜！”
　　秀秀非常不安，诚惶诚恐的说：“皇上有皇后这等的贤内助母仪天下，又有那么多燕瘦环肥，美貌如花的妃子，秀秀姿色平庸，怎敢与之相比？”
　　“或许朕不爱红装爱武装呢？秀秀，朕在考虑，是让你做朕的妃子还是臣子？”皇上深情的说。
　　“臣愿意为国效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秀秀坚定的说。
　　“你先不要忙着回答朕，你可知这之间的差别吗？做妃子，你自不必守节，做臣子，就难说了！你好好想想！”皇上含有深意的说。
　　“臣告退！”秀秀心乱如麻的退出偏殿。
　　“包大人，皇后娘娘有请！”一位公公对秀秀说，
　　巡按府花厅
　　“如忆，我该怎么办呢？”秀秀将事情始末告诉如忆，忧心忡忡的说
　　“什么，要立你为妃？皇后也是这个意思，天呢？那阿非怎么办？”如忆太吃惊了，“怎么会这样，要么就守节，要么就做他的妃子，这皇上也太霸道了，要把别人的幸福都操控在自己手中，连阿非也赐婚了！我头都大了，有什么好办法啊？”如忆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大姐，叫阿非来商量吧，他的主意比较多！”如忆建议。
　　“不可以，他还在怪我呢，我怎么好意思去求他啊？再说我也不能让他知道皇上有纳妃的意思！”秀秀为难的说。
　　“我去说，好吧！”如忆软声说
　　“不行，他现在有自己的事要忙，不要去打扰他了！从今日起，凡是来巡按府登门求见的一律不见，我要好好想想。这件事你也不要声张！知道吗？”秀秀心慌意乱的说。如果阿非知道一定会去找皇上理论，而且皇上一定会对我们的关系怀疑，朝中大臣也会有微词，他现在正受皇上赏识重用，不能因为我的事耽误了他的前途。
　　“那总得找个人商量吧！”如忆很焦急。
　　“过两天再说吧！还有，最近我只好称病暂不上朝。”秀秀黯然道。说完，回屋去了。
　　“这个秀秀，到现在还死鸭子嘴硬，固执的要命！”如忆无可奈何。
　　半个月后 巡按府大厅
　　“大姐，怎么办，刘非又来了？”如忆着急的走进来。
　　“就说我不在！我去庙里祈福了！”秀秀说。
　　“这都第十次了，你让我怎么办，每次搪塞人家啊？这次还不让他进来！”如忆嘟着嘴说，十分不情愿。我还真佩服阿非，居然这么有耐心，放在以前早闯进来了。不过，他现在是户部侍郎，如果硬闯，有损名声啊。
　　“依他的脾气，如果让他进来，一定会挨个房间找的。你让管家应付一下啦！”秀秀无奈的说，眉头紧皱，手轻轻的按摩着太阳穴。
　　“唉，真能被你气死！”如忆忙去吩咐管家。
　　刘非正要离去，看到一顶黄色的轿子过来了，忙到侧墙回避，幸好今天没坐轿子。轿子里出来一位贵公子，旁边的随从通传，“告诉包大人，皇上前来探病！”刘非一看，真是皇上，怎么，秀秀病了吗？
　　不一会儿，皇上出来了，脸色不太好看，闷闷不乐的。刘非心想，究竟怎么回事，连皇上都来了。秀秀，你不见我，有人你不得不见吧！
　　秀秀卧室
　　秀秀有气无力的躺着，如忆和小宝端来一碗药，“大姐，你看你装病装的弄假成真了吧！快把这碗药喝了吧！”小宝趴在床上，说：“娘，你要快点好，小宝已经没爹了，不能再没娘啊！”
　　秀秀安慰小宝，“小宝，娘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娘不会离开你的。这几天湿气重，你和二娘也要注意，别受风寒了！”小宝点了点头。
　　如忆听到管家说有人造访，忙出去看看。一会儿，她带着来两个人进来，“大姐，你看谁来了？”
　　“四娘，彩衣？”秀秀很高兴。
　　风四娘和彩衣走到床边，四娘看到秀秀一脸病容，担心的说，“秀秀，你怎么病了，我还以为你在装病，躲着不见某人，没想到你真病了？”
　　彩衣说：“秀秀姐，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秀秀勉强的笑笑，“好多了，见到你们很开心，我觉得身上也自在了好多！”
　　如忆走到四娘面前，“唉，秀秀是忧郁成疾啊，满腹的心事无从说起，她又不让找人商量，我都快愁死了！”
　　秀秀笑着对小宝说：“小宝，去厨房给四娘和彩衣姐姐拿点糕点！”
　　小宝听话的出去了。
　　如忆把事情娓娓道来。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和刘师爷两情相悦吗？”彩衣问道。
　　“你怎么知道？”如忆奇怪。
　　“你们当我是傻子，什么都看不出来？”彩衣笑道。
　　“傻子？”秀秀品味着这句话，阿非也说自己是傻子，真是言犹在耳啊！可是我又何尝不傻呢？
　　“你哦，真是的，你知道你拒绝阿非伤他多深吗，你知道他有多少次夜不能成眠，借酒浇愁吗，还不知道珍惜？现在倒好，他被赐婚了，而你又被皇上看上了，真是进退两难啊！”风四娘指责秀秀。
　　“什么，阿非借酒浇愁？”秀秀有些伤感。
　　“是啊，现在也不成人样了！”四娘故意加重语气。
　　“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他！”秀秀心里无比自责。
　　如忆瞪了一眼四娘，“她都病成这样了，你还刺激她？”
　　彩衣说：“我看现在你只能以不变应万变，该怎样就怎样，就像没听到皇上的话似的，装傻充愣。我猜想，皇上也没考虑好，让你做妃子，就少了一位得力大臣，放弃又不甘心，你就让他矛盾去吧！至于刘大人的事，就看你的心了，你舍得放弃这段感情吗？但是，有一点我得要告诉你，有的东西错过了还有下一个，有的人你错过了也许会抱憾终身！”听了彩衣的分析，秀秀勉强的笑了笑，她握住彩衣的手，“谢谢你！”也许有的人注定是要错过的，因为相遇时我已是他人妇啊！
　　彩衣笑着说：“秀秀姐，你心里不要放太大的负担，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呀，现在就要好好养病！”
　　“对了，这件事你们不能让刘非知道，我不希望他再为了我连前途都没了，我只希望，他现在能奉旨完婚，仕途平顺！”秀秀嘱咐着四娘和彩衣。
　　“秀秀，你这样做太傻了！”四娘叹了口气说。
　　秀秀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的说：“如果你真的在乎一个人，是不愿让他承受太多的，只要他能过的好，做什么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