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之下，情理之中》月下鹿

31、第三十章

　　陆晨远远得迎过来，“刚才那个人没有多纠缠你吧。”
　　“完全没事，不过我倒是知道你为什么让我小心那种人了，让我忍了那么幸苦还是没憋住，”看见陆晨，袁路不由的开始抱怨，“这个人真是我的亲戚么？”
　　“没错，不过因为关系离得很远的关系，可能没认出你来，”能看出陆晨也在努力绷住脸，“对了，你爷爷特地在那边屏风后面摆了钢琴，你要不要去弹一下？”
　　“我才不要，本来就够打眼的了，再引人注目下去我马上还有没有可能走掉呀。”袁路不免有些埋怨，“爷爷就喜欢做这种事情……”
　　“不过你爷爷说，只要你弹完就可以离开了哦，”陆晨立刻抛下能令人上钩的诱饵，果然看见袁路眼中冒出的欣喜。
　　“严肃，拿着我们送的礼物给我爷爷，我去弹完然后就回家，”袁路立刻做好能在这边停留的最短时间的办法，而且做这种打算的袁路也坏心的想让那个刚刚嘲笑严肃的家伙好好吃一惊。
　　转到屏风后面，朱伯已经等候在一架有些老旧的钢琴旁，跟朱伯道好之后，在黑白的键盘上轻敲，手指顺过这排键，保养得很好的样子。在坐下之后，看着在钢琴台上刻上得“耀文”字样，虽然对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但是这么多年来还能把自己父亲的东西保养这么好，爷爷应该对自己的父亲充满希望的吧。
　　大厅里的音乐杯停下，只留下人与人交谈的窃窃私语，渐渐得人们被刚刚响起的钢琴声所吸引，悠长而清冷的弹奏。从小袁路就对每个键只拥有独有的音律，但是不同得节奏和音符组合起来却能构成让人心情愉快又或者能发泄情绪的美妙音乐。小时候一个人的家里只有钢琴和那只毛笔的陪伴，不同于书法得有人教导，钢琴完全是自学的，而且钢琴的技艺多是自己用来自娱自乐的玩具。除了陆晨和李乐，也就只在每年杨斌的生日上会厚着脸皮的弹奏一次，虽然每次都能得到称赞，但是袁路完全把这种称赞归结于为了不落朋友与恋人面子的行为。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袁路没有察觉到原本外面喋喋不休的话语已经停下，有些自由发挥的音乐可能无法像名家所写的一般令人震撼，却完全值得让人驻足倾听。严肃记得吩咐，先去双手奉上袁路挑选的礼物，虽然便和陆晨站在一边。
　　“第一次听么？”陆晨发现身边那个被定住的人，有些叹息道，“上次听还是毕业前杨斌生日上听到的。”发现严肃一点反应没有，陆晨决定把袁路预定严肃生日弹给他听的打算埋死在心里算了。
　　用一个低颤音结束，袁路活动了下手指，果然长时间不弹还是会让人生疏，察觉到身边站的人，笑着抬头，“你好了么，我们回……”猛然发现身边的竟然不是严肃，对上那张现在正处于愤怒爆发边缘的人，“杨斌，好久不见了。”
　　“你跟我出来，”说完，袁路就被一把拽出房间，袁路无可奈何被拉出去时还跟在一旁准备出手制止的朱伯示意自己没事。隔了许久再被杨斌牵住手，自己竟然不会再产生心跳加快的症状，也没有大脑一片空白，自己竟然还能有心情比较杨斌比严肃滑多了，不过感觉却比严肃的小很多也没有严肃手上那么多的老茧。
　　等前面一直走的人停下来，还沉浸在对比中的袁路不可避免得撞到前面，本来做好鼻子被撞的准备却被一个怀抱接住，不觉傻笑出声，“杨斌，你最近还好么？”
　　“你现在只会对我说这句话么？”
　　发觉杨斌一脸怒容，袁路很自觉得开始傻笑，“那你希望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我问你，上次看见你在做服务生，今天看见你在这弹琴，下次你希望我看见你做什么呢，难道你已经穷到需要这样了么？”
　　对于杨斌的指责，袁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自己其实是个得宠的私生子还是说自己其实比杨斌想象得富有一些。被杨斌拉到院子里，一同站在葡萄架下，头上还残存着些许绿意的藤蔓在天空碎星的辉耀之下，闪烁着晶莹的傲绿。深吸一口气，“我能问下，你是以什么身份指责我么？朋友又或者是前恋人？”
　　看着被自己哽住的杨斌，“其实我们现在做陌生的路人会比较好一些，最少以前的那些还能当做回忆。”
　　“你可以回到我身边，我现在可以养你……”
　　打断杨斌的话，“做你的地下情人么，还是被你包养？”从杨斌怀里退出来，“其实有很多你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情我都知道，在学校为了隐瞒你的性向去跟其他女生约会，我都知道，但是我没有介意，毕竟当时我没有家里的压力，而你不同。但是你最让我愤恨的是，你完全不告诉我而去和别的女人订婚。”
　　“我等了你七年的时间，希望我们能一直在一起，但是我还是低估了你家人和你的毅力，”袁路不禁苦笑，“你订婚的那天我一直等着你，最后等到确实抱歉，当时我就决定放手了，与其拖拖拉拉下去不如由我一刀两断。”
　　“我们以前在一起那么久，我们现在还是可以跟以前一样啊。”
　　“杨斌，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我这样的人即使在球场都不会和别人争抢的人，怎么可能再去和别的女人来抢你，所以我只能先放手你走，”袁路看看时间，已经出来很久了，不知道严肃有没有出来找自己。
　　“今天跟你过来的那个男人就是你现在的情人么？”
　　听到杨斌提及自己现在的完美恋人，袁路不由得点头。
　　“那种样样不如男人你也要？”杨斌的语气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
　　袁路已经不知道今天翻了多少个白眼了，“我要找个样样比你好的做什么？”挥动自己的右手，“只要他这一点比你好就足够了。”
　　“哼哼，就一个这么廉价的戒指就把你卖了？我可以给你好几十，甚至几百倍的戒指。”
　　袁路开始摇头，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杨斌也会这么幼稚，再这么说下去还不知道杨斌会说出什么更加幼稚的话，为了维护杨斌在外人前的形象，自己还是先离开吧。
　　还没走出两步，袁路就被身后的一道大力拉了回来，等反应过来，嘴上已经被覆盖上一道灼热的气息。袁路觉得现在自己的样子肯定丢人的要紧，双手被杨斌牢牢的控制住，唯有用力的咬下去，感觉到一阵铁锈味弥漫在口腔之间。趁着杨斌吃痛的片刻，立刻挣脱出杨斌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