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青城山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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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我真身，此仇必报！”蛤么精发起血咒，冲入神庭穴。
这边忙着清点银两，小妖在王道林走后就被一网打尽。
根据临安那边传来的账本，足足核算了3天3夜——这蛤么精居然刮了那么多民脂民膏！
随即由青龙教教主主持，分批由教徒分发给被骗群众——妖又饿不死，要那么多钱干嘛，不如这样做，积阴德！
功德无量，才能万寿无疆。
大败蛤么精后，保安堂一夜成名。有病没病都想去看看，嫣然成了古代网红打卡点。
三皇祖师会看不下去了，会长张衣冕下令封杀保安堂——外地来的小药店居然把苏州各地正规药行都要搞倒闭了！
副会长张德安也献计献策——果然是一丘之貉与会长一拍即合，阴谋出毒计！
他们差遣一个小厮，给路边一个老乞婆找了一份“品鉴”鹤顶红的工作，老乞婆还以为是发善心一顿感恩，结果上任第一天就死了！
小孙女乞讨回来边哭边喊：“奶奶。。。奶奶，你醒醒！”路过的村民看到善良的老乞婆口吐白沫已不省人事，就赶紧送到了最出名的保安堂，希望菩萨心肠的白娘娘和许大官人，救她一命。
小孙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许仙安慰道：“小姑娘，一定帮你救活奶奶！你先喝点水来。”
许仙和白娘子初步断定是中了鹤顶红这种人间最强剧毒——好狠的心啊，是谁要置她于死地？——或者说想置我们保安堂的名声与死地！
小姑娘有许仙接到客厅休息补充能量，因为涉及到治疗有些不能给小朋友看，老乞婆被抬入偏房，由小青护法，白素贞脱下白衣穿上万鳞甲。
“姐姐，你要去地府捞人吗？我也去！”小青道。
白素贞摇头：“青儿，我上次跟你说过，地府有熟人——其实是孟婆，我要先去打声招呼，不然乞丐婆婆万一喝了孟婆汤就不能指认凶手了。”
“那此次有几分把握？”青儿仍不放心。
白素贞也只好和盘托出：“我穿上万鳞甲，手持雄黄剑，加上有熟人，是没问题的。就怕小青你道行要低点，我还没有正式跟黑白无常两位官差交过手，所以不敢保证既能救魂又能护你呀！”
小青瞬间明白，要是她成了人质，救魂就变成了救她。。。只恨自己才500年道行，但她还想说。
白素贞打断，给老乞婆嗑下一颗黑色药丸——跟老乞婆牙齿一样黑。
“这是？”小青不解。
“这是祖传的一方老味，能止幽。如果魂魄招回来了，身体被破坏，也是无法复活的。青儿你护法锁住鹤顶红不扩散，但她自身的病菌会趁阳气弱伺机无法无天——很多不讲卫生的人都会中幽门螺杆菌，这位乞婆婆我都不用看舌苔光看牙齿就知道中得很深——老年人天生免疫力要差，你帮我也盯着点。”说着重重地拍拍了小青的肩膀，“其实你我两边同样重要，乞丐婆婆能不能复活——保安堂的名声能不能保住，就看这一役了！”
“嗯！”小青点头，把刚刚没讲完的话讲完，“姐姐我早已同意了，刚刚就想说此战必须胜！这是捆仙索姐姐带上，等你凯旋！这里交给我，放心。”
小青继续施法，老乞婆发白的脸色居然微微红润起来。
白素贞点头，入厅跟许仙交代几句，也为小姑娘服用了黑色药丸，说这是打虫的糖，下次肚子痛跑来跟我们要“糖”吃就行了！
“我去去就回。”白素贞打开门，外面阳光普照，但她要去一个相反的地方。
听到关门声，知姐姐出发，小青用内功把之前嗑下的黑色药丸取出。
一路追赶，终于看到老乞婆踉跄的步伐，左右夹着的就是黑白无常。
“一见生财谢必安！”高高瘦瘦，面色惨白，吐着长舌，手持哭丧棒的白无常停下了脚步。
“天下太平范无咎！”矮矮胖胖，面色黝黑，肥头大耳，手持招魂幡的黑无常也挠了挠头。
见黑白无常停下，白素贞抱拳：“在下青城山下白素贞——拜在黎山老母门下。此为枉死之人，她小孙女无父无母，与乞丐婆婆相依为命，实属可怜，还请二位神官放条生路啊。”
“白素贞，天命不可违，一切自有命数，速速回去，吾当不见。”黑白无常居然同时发话，虽然2种声音，但异常整齐，像录好的卡带受潮，消磁的声音。
先礼后兵，软的不吃只能来硬的——灵力从太阳穴变幻到双指，“叵”一声抽出雄黄宝剑。
二位神官见没办法，只能一起上——他们两个像张一起一样，招式动作都差不多，但挨不住左右开弓，白素贞渐渐不敌，甚至被打在万鳞甲上，婆婆看不下去了，喊：“白娘娘，你走，你走！我命苦——那是我的命，你你快快回吧，帮我照顾好小孙女儿！”
“白素贞还不认输，再不走就算妨碍公务了。”黑白无常又同时发声。
原以为白素贞快抵不过要走，结果一个虚晃，转身：“捆仙索！”
黑白无常越动捆得越紧：“白素贞，不要执迷不悟，还不快快给我俩松绑！”
白素贞又抱拳：“得罪了，待会就给二位神官松绑。”
她扶起老乞婆，向着生门急飞。快到时，念咒收回捆仙索——这可是小青的法宝，可不能丢了！
黑无常顺势想追，白无常这次不同步了，一把拉住他的手：“弟弟，这样甚好。既能交代，又顺了人情。”
如果小青在，肯定会说：“原来白素贞，不简单！”
回到保安堂，偏房。
灵魂注入，念金光咒，金光闪闪，待金光灭，人已重生。
因为没喝孟婆汤，老乞婆一切都还记得。下床第一件事，就是跪拜磕头，一个劲说谢谢，拉她起来，都拉不动——不是跪的没力气而是因为泪已满面，知道了自己吃的是鹤顶红，如果没有白娘娘相救。。。呜呜
“老婆婆，快快起来吧，您孙女还在客厅焦急等着您呢——别让她担心了！”小青拉不动，这次白素贞亲自来扶，老乞婆颤颤巍巍起身：“谢谢，大恩大德，无以回报！”
“哎，等下，可以报可以报”老乞婆面露难色，小青急道，“不是报那个啦，是可以指认凶手！”
老乞婆皱眉思索：“我记得他胸前有个药字，脸上有个媒婆痣，还是国字脸，说话有点娘。”
“啪啪——”听到里屋声音，许仙带着小姑娘进屋了，小孙女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向复活的
老乞婆冲来：“奶奶，奶奶，我的好奶奶！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一把抱起，擤鼻涕各自笑着拭泪。
许仙前面拍手是因为，那个凶手特征太明显了——而且还是三皇祖师会的人。
翌日，苏州知府内。
“你可知罪！”啪一声，底下的“媒婆痣”抖了抖。
“大人明察，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啊！”说着不停磕头。
不巧被抓的时候还在他身上查出了鹤顶红——人赃俱获。知道是死罪，只能把幕后主使供出以求自保，“是副会长张德安让我去做的，我真的不知道啊这个瓶里的是。。。是鹤顶红哇！”说着哭了起来。
“喧，三皇祖师会副会长张德安，上堂。”
副会长就是副会长，他就镇定自若多得多了：“拜见知府，我确有给药让这个小厮给路边乞丐，治病用的——但我都给的是逍遥丸，怎么变成鹤顶红了——再说那个是剧毒之物，没有解药——老乞婆不还好好活在这里吗？”
“是啊是啊，定要误会！”底下的“媒婆痣”又抖了抖，小心抬眼，轻声附和。
副会长看都不看他一眼，内心在骂：蠢货，你是怎么升上来的！这种辩解逻辑都不懂，还想要连累我。。。
老乞婆像失心疯了一样，“就是他，就是他！我用命发誓，给我吃的就是鹤顶红！鹤顶红！！”声音像惊号鸟一眼绝望，她急于证明——她抄起证物鹤顶红仰头就喝下——这是她唯一能报救命之恩的方式！她笑着昏死过去，这次不是白沫而是吐血。
眼神交换，许仙去申请延期，她和小青扶老乞婆退堂。
刚救活又死一次！乞丐婆婆，恩不是这样的报的，万一这次就不回了呢？白素贞回来的路上内心焦急万分，又是惋惜又是自责。
老乞婆仿佛能听见一样，脸上还露出了笑容——救不救活看天，至少我既报了恩又让坏人绳之以法！此生无憾，相信小孙女也不会怪我老太婆的，就算就不回了，也能告诉她做人要忠贞，不屈！
保安堂，内堂，偏房。
“这次让我一起去！”小青道，“姐姐，你已经闯过一次地府了，肯定折了些气力，我去也好帮衬，分散点火力。”
“青儿，不行！乞丐婆婆需要有人护法，上次许官人能救回来就是因为身体没有损坏，这个婆婆我看上次幽门已净，这次还是要麻烦你用法力，控制住毒素扩散！”白素贞说着又换上了万鳞甲。
“姐姐！！”小青拉住小白撒气，“这里自然有人看着。”
小青念咒，一个青色小人出现，一点头，开始发出两道幽幽绿光进行护法。
“走吧”小青拉上小白的手，“我路上跟你说，先追魂重要！”
姐姐点头同意，但还是脱下万鳞甲给妹妹穿上，青白两束光飞出保安堂，直追地府而去。
白烟袅袅，鬼气森森。看到黑白无常了，但这次他们手上没人——又是冲着她们来的，定是之前被劫这次加快了流程——交到了牛头马面手上！
“完了，她要被送上奈何桥了！”小青说。
“希望孟婆还能记得我之前打的招呼。”小白回。
“冲过去！！”青白合力，黑白无常各发一招，也算放水通过。
一路向奈何桥飞，小青问：“怎么感觉被放水了？”
小白解释道：“可能之前打过照面，知道硬拼也吃不到好果子，再说还多你一个帮手在呢！”
这马屁拍得猝不及防，看来人间历练感觉小白成长不少——顾全大局，又能激励团队了。
小青趁还没到的空档也跟小白解释：“那个老乞婆肚内的幽门螺杆菌有点年头了已然成精！如果强行破之，必定两败俱伤。我徐徐图之，将药丸七进七出，它才投降，成了我的式神——自然，也能用点我的法力。下次，看谁不爽——我就向他嘴巴射出幽门螺杆君，让他连滚带爬跪地求饶，叫姑奶奶叫到我心情好，我才放他一马。”
小白投来肯定的目光：“青儿，姐姐为你高兴！你真的青出于蓝胜于蓝了。我自觉用药在你之上，但只会消灭却不会反过来收服——好一个逆向思维！”
依稀看见奈何桥了，小白说：“我先去跟孟婆再打声招呼！”
小青点头，先去找牛头马面了。
孟婆双眼失明，因为长期流泪——这孟婆汤里有一味就是孟婆的眼泪。只能靠灵识认人：“小白，小白！你怎么又来了？”
“孟婆婆，此去人间历练，真是凶险——昨天刚被还魂的乞丐婆婆又被毒死了——如果救不活坏人会来个死无对证，她小孙女也会成为遗孤！”
孟婆如感同身受，缓缓点头：“你放心，这个人喝汤前我会问清楚，一定帮你拦下！”
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小青飞来大喊：“姐姐，不好了，牛头马面手上也没人，他们把人混在一起了——都上奈何桥了，怎么办！？”
小白飞身回应：“青儿，你在那头我在这头，一起叫乞丐婆婆，让她自己站出来！”
让孟婆一个个问，万一被下了禁心咒——反而会害了孟婆——她的眼睛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这样瞎的。
“乞丐婆婆。。。婆婆！”喊了半天无人回应，小青火了大叫：“老乞婆！！！”
奈何桥中央，有个点略迟疑了下——虽被下了禁心咒，但心灵感应还是会又一霎回光返照的。
青白飞下，挟老乞婆撤离。
但这时，不知是刚刚那声小青叫得太大声了，还是后头有什么东西醒了，青白二光，怎么飞都感觉原地踏步，桥上的魂灵唰唰飞起，齐齐飞向后头。。。
孟婆大喊：“不好！”显出真身——1条暗金色虬龙，用龙吼勉强挡住，立刻传音到阎王殿。
好巧不巧阎罗王出差，还好崔府君在，判官笔一挥，阎罗殿都要抖三抖，奈何桥边上的黑色终于重归平静。
“都快1000年了，这座死山怎么又活过来了？”虬龙纳闷变回孟婆，“白素贞速速回去，最近不要再来！”
“谢孟婆婆，你也保重！”青白回人间，老乞婆再一次回阳！
这次复活，她格外珍惜了，出庭作证后，就跟小孙女归林了。
被问责的张德安这次终于胆颤心寒，看看三皇祖师会会长张衣冕，再看看知府。
知府看看副会长，再看看会长，点头。
张德安瞬间明白——如果他告发会长，那么就可能许仙上位；他顶下来，有知府这个棋，还能翻盘！
张德安下狱也要拉个垫背的：“唉，我来了糊涂啊，竟听信了小人谗言！”
底下的“媒婆痣”百口莫辩，总之人没死，这下两人分担，死罪能免活罪看人了。
三皇祖师会会长张衣冕并没有出庭，但是他的眼神却告诉在场所有人，他是不可侵犯的。
更可怕的是，青白二人都在他额头上，隐隐看到了一个“王”字！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青城山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