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君怀袖》暮爱

6、年少无知莫张狂（五）

　　世人都知道当今陛下未登基前乃是王朝的五皇子，但殊少人能够了解其还是五皇子的时候因不是皇后所出以及生母身份卑贱而备受奚落，乃至一个刁奴都能爬到他们母子头上作威作福，导致其母早早郁郁而终，留下年幼的孩子在皇宫里苦苦求生。吃穿用度甚至比不上一个得宠的妃子，更不要说其它的待遇，长期以往积累的委屈和怨恨最终成就了勤俭节约和奋发向上的轩辕澈。

　　也正是这样当今陛下殊少有沉迷酒色奢侈堕落地行为，即使当上了皇帝那么多年原先养成的一些良好的习惯依旧保持，一不像其他皇帝大肆收集美女填充后宫沉醉在声色犬马之中，除却原先跟在其身边的几位妃子外，这些年下来能够有幸得到其雨露恩泽的也没超过十个，为轩辕皇室诞下血脉的更是少上加少，这种情况不禁让千方百计送女子进宫以求达到自己私愿的人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第二个引人关注的情况就是皇帝陛下虽然对后宫女子比较冷漠，但对于有着自己血脉的孩子却难得的尽责，无论她是尊贵的皇后所出或是身份地位的妃子怀有的，划分的吃穿用度和教习都同等，决不允许任何宫人因谄媚求荣的目地而冷落了哪个皇子或者皇女。曾经有一个人不信邪，为了向皇后夜梦清邀宠把拨给四皇子轩辕清的一年用度硬是减半，增加了太子轩辕络的私人珍贵物品，被皇帝知晓后，一点也没留情，哪怕她是伺候皇后多年的老宫人，依旧降至到苦役房做事，听说到现在皇后都没能将其捞出来。是以后宫众宫侍战战兢兢，意识到不管皇子皇女是否得宠依旧是自己主子的事实，就算没做到每个皇室子女真正意义上的平等，起码不受宠的皇子皇女们也能被照顾的很好。

　　为此朝堂上下众说纷纭看法不一，绝大部分认为这是好现象是皇帝陛下博爱宽广的表现，少部分人对此忧心忡忡，难免有点杞人忧天，认为即使是皇室子女也要分出尊卑层次出来，要是东宫太子和其它皇子一切平起平坐的，日后待众位皇子成年后就不会有君臣有别的意识，搞不好还能萌发篡位逾矩的情况。可这些抱怨只能背地叽咕而已，万万不敢当着皇帝陛下的面提出来，要知道坐在龙椅上这位天子也不是从名正言顺的太子之位而登基的。

　　在这种前提下，轩辕澈提出要将我这个多年前已经脱离轩辕皇室的‘公主’招回宫中时，众人大多认定皇帝乃多情种子至今对‘前皇后’慕然卿念念不忘，最多议论几句倒没有谁跳出来持有反对意见的。而我进宫以来除却第一天乔玉娇不知死活的前来挑衅外，还真没有遇到第二个对手，就连原先皇后挑选出来的几位负责礼乐言行方面教习的女官都对我敬而远之，导致我现在除了吃喝外剩余地时间都在想着远在慕然家的宇哥哥又会是什么样的状态，有没有按时吃饭？离了我的维护会不会被爷爷训斥？还是一天到晚闷在房间练习书法都不会出来透一口气？或者会不会像我这样想他般也在思念着我？

　　真是的，越想越怀念宇哥哥如玉般地面庞，心里跟挠痒痒似地，恨不得自己拥有科幻电影上那种魂魄离体的异能，那样的话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可以魂魄离体前去看看他。（汗！小紫，你脑子在想些什么？为啥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八成是想干坏事吧！......）

　　就在我百般无聊差点要打包回慕然家的时候，皇后娘娘再次登上门来传达皇帝爹爹地旨意，要我和众位皇子皇女们一同上课，确实让我受惊不小，皇帝爹爹他是准备玩真的还是脑子被门夹了？竟然开这种玩笑。

　　要知道后宫女子成千上百，各有分工，最上层地就是皇家法制承认的皇后嫔妃和皇女们，处在中层地是负责协助皇帝皇女处理宫里日常事物的女官及伺候众嫔妃皇女们的侍女，而在最下层的就是舞妓歌女们和干杂活的宫女们。这些女人根据身份地位所接受的教育也不一样，按照轩辕皇朝后宫制度，皇女们除了由专门的女官教习琴棋书画礼仪廉耻以及女红等方面的知识，在八岁到十三岁之间还要和众皇子们一起上课，而十四岁到十五岁成年这段时间是属于皇女们的娘亲们。因为这个时代的女子结婚都很早，基本上过了十五岁不久家里人都会替其安排合适的对象，待在闺中时间越久就越难出嫁，更不要说作为皇室牺牲品为了皇朝利益而不得不联姻无法自己选择的皇女们。外在的礼仪教育都差不多时，便由做母亲的言传身教告诉皇女们一些女性私密的事情以及日后如何相夫教子，做好待嫁闺中的准备。

　　至于身份低微的宫女们就没有这么好的教育条件，为了博得皇帝欢心被选进宫的佳丽们自有专门的嬷嬷和宫侍们教导有关宫廷规矩和言行，供皇上享受的舞技歌女们由礼乐部尚宫指导训练，就算年幼被送进宫培养的小宫女们也只有老宫人先带着，教给的也大多是如何伺候上面主子，万万没有皇女们所受教育这般全面。

　　想我这样夹在中间的还真是罕见，高不成低不就地，估计皇后娘娘之前为了如何安排颇费了一番心血，不料到最后都打水漂了估计其背地也差不多呕地要死。我倒无所谓，真要我一板一眼去接受什么礼仪尚宫的指导那才叫折磨我的同时也折磨了她们，这件事不了了之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件好事。

　　没想到皇帝爹爹突然来了这么一招，竟让我和皇子皇女们一同上课，先不说我都快十四岁，男女有别，按规矩不应再和异性有过多的接触。再加上我虽然是轩辕澈的女儿，可众所周知地是我跟了娘亲的姓氏，轩辕家谱上根本没有我的名字，要是我拥有皇室子女们一样的待遇终归有点言不正名不顺，那些迂腐地家伙不跳出来抱怨连天才怪，当然会被强势地皇帝爹爹和慕然爷爷整地很惨。

　　尽管再不情不愿我还是悲惨地一大清早被皇后娘娘派来的宫侍从床上拖起来，最短时间地洗漱完毕后就被送到了众位皇子皇女们读书的上书苑去。不知哪个变态规定了卯时（早上5点-7点）为皇子皇女们晨读时间，辰时（7点-9点）方可用早膳之后自习，待巳时（9点-11点）便由翰林院知识渊博的大学士担任师傅,教习四书五经和诗词歌赋有关的知识。午时用完膳后皇女们就和皇子们分开学习，众皇女们学习琴棋书画有关内容，而皇子们自然就进行弓箭骑射强身健体方面的训练，戌时之际（晚上7点-9点）忙完一整天工作的皇帝说不定就能心血来潮的考察某一位皇子的功课，是以没一个人敢掉以轻心的。这样的安排确实有利于孩子的成长，尤其早上是一个人记忆力最好的时间，将这一点利用起来很不错，可什么都不吃，血糖较低也会影响人的记忆好不好，我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哭丧着脸，真的好饿啊！早知道就提前让荷儿她们准备一些糕点带着的。

　　起床气加上饿肚子，我有气无力毫无精神地趴在最后一张桌子上，如果不是这房间的古色古香味、如果没有精致的雕栏画栋、如果没有成排候着的宫侍们，我当真要误以为自己回到以前上小学的时候。

　　一眼望过去全是小屁孩，每一个身后跟着小太监的模样求祖宗告奶奶地将其哄着，除了轩辕茹还算文雅一点，其他男孩仿佛换了个多动症似地狂个不停。

　　我摸了摸额头，好像少了几个人，后又想起来我那真正的大哥轩辕志已经十六岁了，早就出宫住在自己专门的府邸里，时不时地进宫向皇帝爹爹以及生母惠妃请安便可；而和宇哥哥同年的大皇女轩辕枫也窝在贤妃处，待嫁闺中；至于五皇子轩辕遄及小皇女轩辕琳仍未断奶，他们三人便暂时不在受教育范围内。所以如今待在上书苑的有太子轩辕络、三皇子轩辕荃、四皇子轩辕清以及二皇女轩辕茹，再加我一个。

　　按照年龄排列的话，我还是他们之中最大的，太子轩辕络才十一岁、轩辕荃十岁、轩辕清和轩辕茹同年，两人都是八岁，我什么时候竟沦落到和这帮小屁孩混在一起的地步，简直是一种悲哀啊！

　　更让我郁闷的是小太子轩辕络众星捧月般进屋来时，和两个皇帝打闹一圈后仿佛才看到我般，先是一愣又勃然大怒道：“你这宫女好生大胆，不去伺候你主子，竟敢在此偷懒？”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见打扮地如同芭比娃娃般漂亮的二皇女轩辕茹，晕！他还以为我是他妹妹的宫女了，呵呵，不知者无罪，你瞧这开口训人的声势，不愧是皇后所出的正牌太子，有魄力。

　　“太子殿下，您误会了，这位是慕然家小姐，陛下安排她和您们一同上课。”有专门人上前解释道。

　　看来轩辕络似乎听说过慕然家的名头，有点犹豫起来：“慕然家？就是慕然国公的那个慕然家？......”

　　我点点头，嗯，看来还是知道一点情况的，不愧是国家未来储君啊！

　　“切！慕然家的小姐？不就是个大臣家的小孩吗？为什么能和我们平起平坐，当茹儿的伴读还差不多......”按年纪来看应该是三皇子轩辕荃，一个挺可爱的小正太，就是行为不惹人喜欢，一边气鼓鼓道一边还极为鄙视地看了我一眼。

　　“这个？......”宫侍为难地看了看我，不知该如何将这复杂的情况和这群天真却又让人头疼的皇子们说清楚。

　　“为什么？因为我颖悟绝人、绝顶聪明、慧心巧思、足智多谋、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博古通今、才高八斗、出口成章、口若悬河，是乃天造之才，所以陛下招我进宫来给你们树立一个完美的榜样，激励你们努力，期待有朝一日能达到我这样的水平。”我见这位宫侍非常为难，便出于好心替其解围道。

　　......

　　立马整个屋里屋外变得静悄悄的，轩辕络和轩辕荃等几个小屁孩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似乎被我一连串的成语给绕呆了，说实话我还真有点怀疑他们能不能明白这些词语的意思。

　　虽然说早膳前这段时间属于自习时间，但依然有人在，老师倒不像我想象中那般白发苍苍咬文嚼字、但也是一位上了岁数胡须长长的大叔。听说这个是翰林院侍讲学士杨无玄，平日里负责修国史及译写文字，后被自己的恩师掌院学士金博推荐给皇帝，专门负责皇室子弟们的启蒙教育。

　　只不过皇帝让一个堪比博士水平的人来担当这帮小孩子的启蒙老师，对双方来说都是种折磨，幸好这位杨学士积威已久，硬是把几个不安分的皇家弟子压制地老老实实。只不过对于我这种可以举一反三的人来说就没必要再接受如同回锅重造般的学前教育，比起那老掉牙的典故，还是黄灿灿飘着香味的糕点更能吸引我，要是有个时钟多好，总比闷在这里连几点几分都不知道，两个小时真是漫长啊。

　　“慕然小姐，”杨无玄走到我身边，似乎早就知道有关我的消息，对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倒没大惊小怪，“刚刚讲得你都懂了吗？”

　　即使我对其无所畏惧，可秉着尊师重道地原则，我还是站起来回话，感觉就像被老师提起来回答问题的小学生。

　　“嗯，都懂。”

　　“是吗？那么慕然小姐能将刚才所学的重复一遍吗？”

　　轩辕络和轩辕荃两个小屁孩幸灾乐祸的看着我，还交头接耳道：“我敢打赌她绝对回答不出来。”

　　这两个死小孩似乎非常期待杨无玄手中那把戒尺能成为处罚我的凶器，还是懵懂无知的轩辕清和轩辕茹可爱多了，流露出担心害怕的样子来。

　　不就是背诵课本吗？这种小事还能难倒我？开什么玩笑？非常流畅地将杨无玄提到的几篇文章全都背出来，无视众人吃惊的目光，我耸耸肩道：“老师，像这种死记硬背的东西没多大意思，我比较注重实用性的知识，麻烦下回传授一点高难度的，这样才能快速的提高自己的水平和能力。”

　　......

　　看着杨学士那如同吞了只苍蝇般地表情我内心着实暗爽了一把，面若表情地坐下来继续发自己的呆，甚至早读结束后杨学士吩咐众位皇家小朋友要将所学的课文抄十遍，自动地把我给忽略掉，不禁让几人投以羡慕的眼光。

　　真正到了用早膳地时候，我郁闷地发现自己饿过头了，反而并不是很想吃东西，尝了几个荷儿做得糕点就吃不下去了，反而让荷儿惶恐之极以为做得糕点不符合我的胃口，还让我反过来哄她。

　　“那个，”一个怯生生地声音传过来：“我能和你做朋友吗？”

　　?我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原来是二皇女轩辕茹，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这，似乎非常害羞但又抑制不住好奇地望着我，那模样可爱极了。我欣然一笑，这孩子完全可以说是夜梦清的缩小版，乳白光滑的皮肤、乌黑柔顺的青丝、樱桃般的嘴唇、尤其是那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特别吸引人，总之让人无法讨厌她。

　　“哦？难道你没有朋友吗？你那几位皇兄不带你玩吗？”我颇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轩辕茹那清秀地眉微微皱起来，小声抱怨道：“络哥哥他们嫌我爱哭，不喜欢带着我一起玩......”

　　果不其然，我看看匆匆用过饭后就疯狂玩耍的轩辕络他们，再看看一副孤单可怜样的轩辕茹，也觉得像她这样柔弱地性格确实难以和这几个调皮的皇子混在一起，服侍她的宫女们也没那个胆子和皇女打闹在一起，怪不得她想到要同我做朋友。

　　“那好啊！你以后找我玩，他们要欺负你的话，告诉我，我会替你揍他们。”

　　听到此话轩辕茹身边的宫女冷汗就出来了，眼睛不断往太子他们玩闹的地方看去，生怕这话传到他们耳朵里就大事不妙。倒是轩辕茹似乎很高兴能找到一个有胆量制住她哥哥的人，眼睛都笑地眯起来，孩子气道：“那就说定了，拉钩，谁说假话就是小狗狗。”

　　用过早膳后稍做休息还有一节课，就这样众位小皇子们在宫侍的好说歹劝下最终收起玩闹之心进入屋子，而轩辕茹立马让人收拾东西坐到我左边的空位，无视轩辕清一脸被抛弃地模样，洋洋自得道：“从今天开始我要和紫儿姐姐在一起，我也有朋友了，哼！”

　　看了看女王般得意洋洋的轩辕茹，再看看轩辕络等投向我刀子般的眼光，我无力的摸了摸额头，天啊！似乎不知不觉中将众人都触怒了，早知道我就不答应轩辕茹请求了。

　　而几个小皇子的不满到了下午便爆发出来，按照原来规定中膳后皇子和皇女分开学习，但我真的不想去学什么女红礼仪之类的，就屁颠屁颠地跑到皇子上武课的场所，轩辕茹也想和我一起过来看热闹，无奈皇后对她规范要求特别严，早就派女官将她领走。所以留在练武场上的有轩辕络、轩辕荃、轩辕清以及我四名学生，与上午文课不同，这次每位皇子都有专门的武师负责，教导太子骑射的是太子太保夜牙，他是夜家的人，皇后对他很是器重。轩辕荃和轩辕清的师傅都是禁卫军中万里挑一的教头，不过照太子轩辕络的情况来看，负责其余两位皇子的武师应该也和其背后的娘家有所关系。

　　相对于上午文绉绉的课，这些挥洒汗水的练习反倒更受到皇子们的欢迎，轩辕络和轩辕荃两人乐滋滋地跟师傅后学习射箭，哪怕中了个六环都乐滋滋地。至于轩辕清小朋友年纪实在太小了，不得不加入我这个无所事事的集团，和我窝在休息台大眼瞪小眼。

　　“咻！”幸好我反应不慢，一支有红色标记的木箭钉在我身边的柱子上，陪在一边的丽儿脸色一遍，怒道：“小姐，奴婢去......”

　　我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在意，冷眼看着摆弄着弓的轩辕络以及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众人：“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哦，手滑了而已，不知怎么就往那边去了，”轩辕络一副很欠扁的模样：“那个慕然小姐，要不要下来练练？”

　　“算了吧！太子哥哥，她那种样子恐怕连弓都拉不开，就别丢人现眼了。”帮腔的除了轩辕荃外还能有谁？

　　我不怒反笑，这两个小屁孩纯粹因为上午的事情找麻烦来了，不知天高地厚，说来说去还是孩子，不服气别人比他们强，对轩辕茹站在我一边更是耿耿于怀。那么，我是要轻轻地教育他们一下呢？还是要重重的打击他们呢？

　　算了，没必要和孩子认真计较，就当陪他们玩玩而已，我离开坐席进入场地，笑道：“单独一个人练练也太没意思了，要不我们比一场吧！以东面那个靶子为木匾，每人十箭，看谁最准好吗？”

　　众人往东面那个箭靶看去，离我们所在的地点约十米远，但比剩余几个靶子都近，相比较而言适合我们几个小孩子的能力发挥。

　　“没关系，比就比。”轩辕络傲然道：“但是你要输了，日后见到本太子要请安行礼，本太子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哈！口气蛮大的，我笑着道：“没问题，可是你输了也要对我客客气气，听从我的吩咐行事。”

　　其实我早在慕然家时就学过骑射，但不是很精通，反倒看似温文尔雅的宇哥哥在这一方面有相当傲人的天分，和他比了多场都没有赢过他，可对付这两个小孩还是绰绰有余的。

　　或许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几个教导武师默认我们的鄙视行为，为求公正让我自行挑选比试用的弓，一个专门拿出文本负责记录比试结果。

　　轩辕荃先打头阵，为轩辕络的发挥做铺垫，最后才轮到我，可能他们认为先在我面前露上一手，会让我知难而退主动认输。

　　两轮下来后统计轩辕荃的成绩为两个九环、三个八环、一个七环、两个六环，还有两箭没射中，轩辕络的成绩要稍好一些，三个九环、两个八环、四个七环以及一个没有中靶，从两位教导武师比较满意的表情来看，他们在同年之中算得上佼佼者了。

　　轻笑一声，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要对一个小丫头客客气气唯命是从的话在宫中不知会照成什么样的效果，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最终我的成绩为两个十环、六个九环、一个八环以及一个七环，叹了口气看来真的不能偷懒，以前在慕然家的时候我都能中五六个十环了。

　　不行了，看来还得多加锻炼，我摇着头对呆在一边的太子殿下道：“那么殿下，以后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