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她的咒术师》莫莉亚

272、272

　　昏暗的天空，没有正常星辰，却有一轮好似幼稚园孩童用蜡笔画上的蓝色弯月。

　　弯月之下，一望无际的水面，但水面却浅得只没过脚面，且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是臭味，还是香味的奇妙味道。

　　不过相较这暂时品不出危害的水，Lancer头痛的，还是时不时响起，但忽远忽近，令他抓不住声源的诡谲笑声。

　　“谁？出来！”但就算抓不住，他依旧摆出了他的态度，甚至每每在接近疑似声源时，快很准的出手。

　　他已在这里滞留了近一个小时。

　　所以他特别担心他的御主：虽然肯尼斯阁下没说，但他知道他在之前的VS远坂时臣的战斗受了伤，甚至头铁得用月灵髓液硬接了一把Archer释放的宝具。

　　五条悟过来时，看到的，就是之前以潇洒姿态应战Saber的Lancer，此时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在不到50平方的空间快速乱窜。

　　他不解，但不由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结果也在这时，他眼前景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紧接着，Lancer的宝具长枪就迅猛而至……可以说，如果不是Lancer已被折腾了（他自我认定的）近一个小时，消耗过大，那么五条悟估计就不是感受到覆盖周身的无下限术式效果被迫，而是要出点血，甚至很多血了。

　　“好险好险！”顿时，他出现在Lancer左侧，既让Lancer能第一时间看到他，又无法在第一时间击中他的位置。

　　“Berserker？”Lancer的确看到了他，攻势也依他所想的减弱。

　　“你也被困在这里？”这是Lancer的本能反应，因为照Berserker=狂战士的职阶，基本和幻术无缘。
　　同时，Berserker的御主也不像是擅长魔术，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这位御主的rou体溢出微弱的似魔力，但似乎又不是魔力，但终归是强于普通人的气息，那基本就是个和魔术无缘的普通人。

　　“不对，你……”但Lancer很快改口，因为他亲眼看到Berserker在他周围东摸摸，西瞅瞅，然后从某处抓出了一把散发着凌厉杀意的太刀。

　　他震惊，心中突然有了个猜想。

　　“竟然是太刀？”五条悟看着手中的太刀，刀鞘以金色和白色为主，华丽得更像是艺术品，而非武器，意识到这是振鹤丸，皱眉。

　　他比较喜欢短刀。当然，打刀也行，至少灵活度在太刀之上。

　　“嘛~总好过什么都没有吧！”最终，他似宽慰自己的咧嘴笑，眨眼袭向因为猜到了某个真相，所以准备从他身上寻找出路的Lancer。

　　两人很快打得有来有回。

　　与此同时

　　打得有来有回的，还有言峰绮礼和卫宫切嗣，以及芽衣和肯尼斯。

　　芽衣和肯尼斯暂且不提，毕竟芽衣的目的不是干掉肯尼斯，而是研究透月灵髓液和肯尼斯这个人。

　　卫宫切嗣的情况则不太妙，因为他对言峰绮礼有种遇上天敌的无力感。

　　这种无力感导致他对上言峰绮礼的第一反应是逃，而非竭力应战。

　　言峰绮礼不喜他的逃避，但又对这个赫赫有名，但同时又在魔术圈臭名远扬的“魔术师杀手”的这种态度产生了好奇：

　　就如他违背父亲和远坂时臣这师傅的计划和命令，跑到这个地方来堵截卫宫切嗣一样。他对这个男人心理和经历，有着浓浓的好奇和探索欲。

　　他想在这个男人身上找到自己缺失的东西。

　　但对他的这种好奇，卫宫切嗣只觉得他有病……可惜卫宫切嗣现在不仅对着这么个病人，还特么是个武力值破表，近战能力在自己之上的病人。

　　卫宫切嗣感到棘手，但让他同样感到棘手，甚至心惊肉跳的，还在于他知道白夜就在附近，甚至正用狙击枪的目镜看着他，亦如他之前在Saber VS Lancer时的做法。

　　关键：当时，就算他和舞弥狙击枪在手，也不占据优势，但现在，白夜的优势？麻蛋！这货根本是架起了天网地罗，只待一个个傻瓜猎物自动送上门，例如他，又例如他眼前的言峰绮礼。

　　虽然言峰绮礼和远坂时臣这对明面上已“分手”的师徒搞事，导致外界以为言峰绮礼的Assassin已成功退场。

　　对了，Assassin的退场还是拜了白夜这个抢了这对师徒预定的执行者，也就是Archer的人头所赐。

　　但在Saber VS Lancer那场战斗时，他意外得知Assassin还活着，甚至不仅还活着，估计数量还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群。

　　既然他能在这场战斗中看到/察觉Assassin还活着，更别提能力和智力都在他之上，且同样在场的芽衣。

　　芽衣知道，就等于白夜知道。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卫宫切嗣的心头：

　　他不知道言峰绮礼为什么会盯上他，但如果论人生的精彩程度，那么白夜绝对在他之上。
　　因此，如果言峰绮礼像他现在表现出来的那么“病”，那么他势必会对已对他造成一定打击的白夜更感兴趣。

　　当然，这个前提是：白夜和他一样，都是这场圣杯的参战者，且是Berserker的真正御主。

　　想着，卫宫切嗣大胆背对着白夜大概、可能，或许望向他的视线，开始祸水东引。

　　言峰绮礼果然如他所想的上钩，可惜上钩不代表这个圣堂教廷出身的“病人”立刻转身找白夜，反而对他缠得更加的紧。

　　卫宫切嗣：所以，他到底是失败了？还是失败了？

　　与此同时

　　看着卫宫切嗣大胆露出的后背，透过目镜看到的这一幕的白夜皱眉。

　　他的身边，正用望远镜进行观察，顺带兼职观察员的王涛，见他皱眉，不解，“那家伙发现了？”

　　他说的“发现”，指的是他们不能，也不会对他=卫宫切嗣动手这件事。

　　“不能”，是因圣杯战争是场秘密战争，外人不得介入，并这个外人包括参战者一方的势力。
　　这也意味着参战者不仅会参加圣杯战争，还不得不在圣杯战争期间管好自己所属的势力。

　　这点，芽衣已和时钟塔达成协议，对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会做好消息封锁工作。
　　但圣堂教廷那边却不好打发，所以就算捏着Assassin搞事的把柄，也只得到只能对Assassin和Archer这两组主从下手的特赦。

　　“不会”，是因卫宫切嗣有用，他们守护的那位/芽衣准备以他为突破口，找爱因兹贝伦的麻烦，获得爱因兹贝伦对冬木市灵脉的研究手稿等资料。

　　“不，他上钩了！”有声音回答了王涛的问题，但不是白夜的。

　　“退步了。”白夜此时已放下狙击枪，皱着眉头看自己的身后：变成猫的亚路嘉，猫身正在以肉眼可见速度变小……看来这货跑去接人了。
　　同时，“他”的身边正站着衣服较以往的战后状态来说，略显凌乱的芽衣。

　　“没，只是之前太闹腾了。”怕白夜迸出一句“明天训练量加倍”，芽衣解释：当年在蛋壳里花了两年才适应这具神造物，现在才过去多久？
　　她能保持“不良于行”，而非挺尸在床上，纯粹是因这个世界的法则之神已入了她，或者说“祂”的锅，使得她可以利用这点给自己提供便利。

　　但计算能提供便利，也没法让她在短时间重回原本的状态。

　　这导致她的“刀枪不入”存在一点点的漏洞，例如卫宫切嗣的起源弹可能能伤到她丁点……不多，就丁点，大概就破点皮，流点血的程度。

　　同理，其他某些针对针对性的宝具，例如对神性特供的天之锁，又例如某些魔眼，就能对付，或看到她身上的特殊之处。

　　这样一想，吉尔伽美什估计因此看出了她的真身，所以才对她情绪复杂。

　　“呵！”白夜未做反驳，只瞬间抓紧狙击枪，枪口一转，对准已在言峰绮礼的眼皮底下找到缺口，正在闪人的卫宫切嗣。

　　“嘭！”

　　子弹射出，准确擦过已从平台跳下的卫宫切嗣的脸，在其脸颊留下一道血痕后，打在在酒店底层探头探脑的一位女士正要迈出的脚的脚尖前：

　　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肯尼斯的未婚妻，同时也是Lancer所需魔力的真正提供者。

　　“啊！”

　　就算索拉机敏得第一时间捂住自己的嘴，她依旧因这枚子弹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该死的！”

　　同一刻，和芽衣一战后，既可以说是力竭，又可以说是脑力脑筋，当然可以说被折腾得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肯尼斯，不得不垂死病中惊坐起。

　　他操纵着并不比他“坚强”的月灵髓液，一面踉踉跄跄的赶来救可能深陷危机，但也可能变成陷阱一部分的未婚妻；一面骂骂咧咧的召唤Lancer，恨Lancer连这点护卫工作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