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她的咒术师》莫莉亚

205、205

　　“所以神就是华胥蝶？”有京都高专一系的咒术师做总结。

　　“所以御三家当年召唤的是华胥蝶？”东京高专这边的咒术师接口。

　　“不过华胥蝶是什么东西？一种蝴蝶？”然后他的这话就惹来京都高专一系咒术师的鄙视眼神，顺带半数以上的鄙视小眼神都给了五条悟：
　　打从这货去了东京高专后，东京高专的文化课水平，那是一年比一年低。

　　“……呵！”五条悟看懂这份鄙视，面上不显，心里直问候乐岩寺：多么可爱的学生啊，结果都被臭老头教出了臭脾气！
　　而一想到乐岩寺，五条悟就记起自己的可爱学生：虎杖和惠，不知道这俩搞定身体了没？当然，也有可能已被掉到空中，成为天网的养分之一。

　　【可惜十种影法术不是这种可爱的生物！】想到两面宿傩对这术式的本能在意，也想到两校联谊前夕拿到的资料，五条悟抬眼看了源绫人一眼：
　　虽然诸多证据显示咒力之神是被十种影法术召唤而来，然后被困天网，当然，照源绫人的说法，自愿被困天网范围圈的神灵，但被这千年老妖怪念叨后，他反而不确定起来。

　　论不确定的源头，还在于之前的异界行。

　　对五条悟来说，异界行，不对，该说见家长什么的，简直是场噩梦！而小可爱的家人们，则是比噩梦还要可怕的生物。

　　这其中，看上去武力值最弱，脾气最好的“慎吾”，也就是小可爱口中的“王部长”，那是噩梦中的战斗机，而且还是最新型号的。

　　也是在见到这个“慎吾”后，他对本世界的慎吾充满了怜惜：表哥是好人，一定要爱惜……不然黑化了怎么办？

　　不过也拜这位“黑化表哥”的教导，他学了不少东西。

　　第一堂课，就是对自己有个较为准确的认识。

　　课程开始前，他是不屑的：好歹咒术界御三家出身，千年家族历史，一出生就有家族继承人的身份。
　　虽然上头的老头子不愿意放权，但家学这种东西又不会因为当家人不放权就被忽略，甚至因为不放权而变本加厉，最好永生永世没法毕业，意为“不成熟，没法接手家业”。
　　所以当知道有高专这种专门学校后，为摆脱家学这种无聊课程的他就投入了高专的怀抱……一投已至一半的年龄。

　　五条悟：哎！岁月流逝，时光果然是不等人的冷酷生物！

　　但课程开始后，他就被泼了盆冷水，因为当他们谈理想，谈到他的“重塑咒术界的计划”时，“亲爱的表哥”是这样评价他：

　　善良有余，权谋不足！

　　他恼，但想到对方是小可爱的亲爹，是小可爱嘴上嫌弃，但心里敬重的部长大人，所以不得不耐着性子讲道理，甚至给这个“慎吾”摆事实，透露自己和其他咒术师的真实实力差距。

　　结果，被告知：这评语就是建立在真实差距之上的。

　　如果不考虑，那评语就会是“不自量力，早点找地方埋了”。

　　他被这样的评语气笑，想搞事，但意识到自己是“丑媳妇见公爹”，只能安慰自己“夏虫不可以语冰”。
　　可也在自我安慰，顺带于心里吐槽这个“慎吾”不可爱时，对方再次出声。

　　对方说他知道他不服气，还说年轻人不管是朝气蓬勃，还是清澈愚蠢，都是世间一等一的美景，值得拼尽一切守护。

　　五条悟：想口吐芬芳，但又噎到……因为他也是，不对，是偶尔，偶尔会有这种心态！

　　对方不知道，当然也可能是不在意他的心情，所以话锋突然一转，提到了他从未在意的领域：
　　国际局势和科技发展水平。

　　随后，他被灵魂三问：

　　“你觉得你所在国家有无强敌？特别是那种实力强大，正磨刀霍霍的那种敌人？甚至是死敌？”

　　“你觉得天空中的卫星是用来干什么的？”

　　“你的‘重塑咒术界计划’，指的是重塑咒术界上层，改革上层对咒术师群体的管理方式，还是重塑整个咒术界的观念和行为，亦或是彻底改变咒术师的生存环境，例如改变你所在的国家？”

　　灵魂三问后，他彻底沉默：因为他全部没想过。

　　他心塞，蔫了。

　　但蔫时，又被给了一颗甜枣：因为他的实力真的不错，至少在他所在的世界算不错的（五条悟：后一句话就别说了！）。
　　因此，不管是站在他那边的人/势力，还是站在他对立面的人/势力，但凡想搞事，要搞事的，都不得不把他纳入计划。

　　所以面对这些计划时，如果能提前发现，最佳……当然，考虑到他那有待提高的思考回路，这种可能性就算有，估计也就看到皮毛。

　　如果事发时发现，马马虎虎，但需要考虑应变能力，以及自身和己方势力能够承受的最大代价。
　　然后，用尽可能小的代价，同时也是尽可能小的国际影响力，解决问题。

　　如果事后发现……名叫“王部长”的“慎吾”没吱声，只默默递上了一份文件。

　　他不解，低头看文件：嗯，是一份从婴幼儿教育开始的学习方案……(╯‵□′)╯︵┻━┻！

　　这种刺激下，他发愤图强。

　　其直接成果，就是归来后，他开始关注本国之外的信息，特别是各国科技发展水平和高层走向。

　　所以，当在“死灭回游”里发现M国精英的踪迹时，他意识到羂索不仅在国内搞事，还把爪子伸到了国外。

　　因为已是“事发状态”，时间有限，精力更有限，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减少这事的国际影响，免得其他国家趁机一发，甚至多发核平过来。
　　所以夏目的领域结界的被动作用之一，就是利用“领域”的特性，发挥类似于“帐”的屏蔽作用，一定程度上屏蔽外界，特别是天上的卫星对内的窥视；也在一定程度来个关门放狗，对象是领域结界范围内的所有咒力生物，包括源绫人口中作为世间多余咒力的载体的咒力之神，不对，是华胥蝶。

　　毕竟，源绫人可没说华胥蝶成神，只说数也数不清的华胥蝶吊挂天网，成了世间多余咒力的载体，代替因染恙而不得不转世投胎补全神体的神灵们守护大地。

　　甚至，提到神灵诞生时，也只说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失败，直到两面宿傩展露锋芒……进而，相较华胥蝶，反而是两面宿傩是咒力之神这条更令人信服。

　　五条悟的思索速度很快，当他想到这里时，众咒术师有关“华胥蝶”的话题还在继续。

　　这时，鄙视东京高专方咒术师的京都高专咒术师们做科普了。

　　他们科普了“华胥”。

　　然后以“华胥”为着陆点，提到了以“华胥”为名，不愧是代表美好和世人终极理想的“华胥蝶”，并一脸梦幻的表示：如果是拯救“华胥蝶”殿下，那就算上刀山、下火海，都义不容辞！

　　“……”呵！这可不是对神灵的尊敬，而是对偶像的憧憬！目睹这一幕，五条悟沉默：他猜对了，但一点儿都不高兴。

　　所以这就是老妖怪念叨的目的？五条悟默默打量源绫人。

　　源绫人有感他的打量，回以打量时，却发现五条悟已插着口袋走开。

　　这家伙好像比之前难缠了？源绫人看着五条悟的背影思索：因为能帮他做收集情报和做分析题的慎吾在？还是因为六眼和六眼间在高速运转时产生的共鸣？

　　“源大人！”但源绫人没有关注太久，因为他的目标，也就是夏目找上门，极其有倾向的询问相关情报。

　　与此同时，另一边

　　通过从慎吾身上摸到的王家内部人员专用联络器，五条悟联络上了慎吾的大哥：王家现任家主。

　　因为领域结界的存在，当然，估计也有其他方面的原因，所以信号断断续续，但双方都知道对方是谁。

　　五条悟没有废话，一开口，就问王家所在种花家保持沉默的原因：

　　M国之前出兵，欧洲等国的神秘侧搞狂欢，只有种花家日子照旧，开开心心过节，用膝盖想都觉得有问题。

　　王家家主保持高标准的沉默，但他所在的地方，或者说，在信号响起刹那就笼罩于他周身的结界，结界之外却非常热闹：

　　虽然是12月24日，不少种花家人欢欢乐乐准备过的圣诞节前夕，但不管是圣诞节前夕，还是圣诞节当日，都不是种花家的法定节假日。
　　所以上班的依旧要上班，上学的依旧要上学，甚至因为接下来的元旦假期而要进行万恶的调休。

　　所以王家家主也在上班。

　　但是，他不在自己平日工作的单位，而在一个空间宽敞，坐着不少人，甚至坐着不少身着制服的人的大厅。

　　这大厅不仅有人，还有上千上万的屏幕。

　　这些屏幕里或播放着种花家内部的热热闹闹，其乐融融。当然，也有日常悲喜剧。

　　或干脆黑屏。当然，也不能说是屏幕坏掉了的黑屏，因为若用特殊仪器观看，就会发现看上去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存在不少呈现生物特征，特指如人类这样恒温生物的生物特征的存在

　　“啊——”

　　也在这个时候，一个正在折腾面前黑屏下按钮的人，因察觉王家家主身上的防御罩开启而指尖一滑，按下了声音外放。

　　下一秒，大厅里的所有人，除了被防御罩保护的王家家主外，都听到了那声令人毛骨悚然，但很快变成声嘶力竭，紧接着又变成怪物吼叫声的尖叫声。

　　同一时间，特殊仪器的视角里，生物特征以肉眼可见速度发生变化，最终代表人类的生物特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怪模怪样，名叫“咒灵”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