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她的咒术师》莫莉亚

194、194

　　“无聊！”

　　收回视线，看到五条悟眼中的得意，两面宿傩面上不显，甚至有些嫌弃，但手上却发动术式??解。

　　无下限术式护体，但在“解”发动的瞬间，五条悟本能闪躲，下一秒就瞥见身后的高楼一分为二，被切开的上部分正在掉落。

　　“咻~”好险好险！他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太轻佻了！

　　这家伙果然讨厌！

　　两面宿傩不喜五条悟的个性，忍不住上垃圾话，他把五条悟比作一条鱼，注定会被他去鳞下锅。

　　五条悟乐呵，他还真当了一阵子的鱼！

　　两人再次开始肉搏。

　　肉搏期间，两人的招式一套连一套，迅速又迅猛，伴随着周围建筑的崩塌，也伴随着漫天浮尘的扬起。

　　两面宿傩尝试用“领域延展”外的方法对付五条悟的“无下限术式”，甚至有心想在五条悟身上试验“十种影法术”中魔虚罗。

　　他本能知道魔虚罗这个式神对他很重要，所以第一次感知到这只式神的气息时就起了占有之心。

　　可惜五条悟非常了解“十种影法术”，总能在他尝试时打断他的召唤，甚至用垃圾话引发他对“十种影法术”的反感情绪。

　　当反感积攒到一定程度时，两面宿傩的杀意更胜，心中再无其他杂念，只有切了眼前敌人的战斗本能。

　　然也在这时，另一个自己出声了，【无聊的自尊！】

　　【呵！难道你已堕落到连自尊都放弃的程度了？】两面宿傩冷笑：【丧家犬！】

　　两面宿傩明面上吞了19根手指，又用千年前留下的肉身补全了因缺少最后一根手指而缺失的力量。
　　但事实上，他只能调动18根手指+身体携带的力量，剩余那根手指在另一个自己手中。

　　他尝试过融合，但18根手指竟然比不过1根手指的灵魂强度。

　　所以就这点来说，他和另一个自己关系不好，甚至关系紧张。

　　也因为这点，他主动找过最后一根手指，可惜线索不足，只能确定最后一根手指在五条悟手中。

　　这臭小子为了保住虎杖悠仁，面上笑嘻嘻喂虎杖手指，背地里却专门藏了一根手指！

　　现在，这手指应该正在那天差点干掉的那个女人的附近，理由是那女人（=钉琦野蔷薇）的术式能通过咒力对灵魂造成一定，甚至毁灭性伤害。

　　这样一想，心情更糟了。

　　必须在臭小子这边搞事，或羂索找到这根手指前结束战斗。

　　他暗忖。

　　与此同时

　　东京高专，封印之地

　　和封印之地这种和科学绝缘，甚至和正常人格格不入的地方，正有N个高清屏幕。

　　通过这些屏幕，野蔷薇等人正在观看五条悟和两面宿傩的战斗。

　　他们议论纷纷，用自己掌握的知识对战况进行点评，甚至小声议论。当然，也有人为了让五条悟获胜而当场求神拜佛，甚至拿出芽衣的小照片上香上贡品的。

　　因为后一种人在咒术师中也是奇葩，所以很快吸引了其他咒术师的注意力。

　　“这几个人是谁？”

　　“不认识！”

　　“那个戴着傻乎乎眼镜的男人有些眼熟，好像以前，很久前见过……”

　　“真的？这么一说，是有点眼熟，但应该不是高专出来的。”

　　“不是高专？难道是家族系？反正不可能是野生的，能出现在这里的野生系不可能默默无闻。”

　　“队长，他们是在讨论你吗？”

　　“笨蛋，不是队长还能是你我？”

　　慎吾正按照浮日提供的仪式魔法，专心致志的向浮日暗示的关键人物发送交流申请，突然感到衣角被人扯了扯。

　　他低头，看到一只骨节分明，重点，茧也不少的手……不用想，正是他带出国的手下，也是之前扮演新人中准新娘的那位。

　　至于另一个吱声的，则是新人中准新郎：这位的确爱钓鱼，但喜好用蛊虫钓鱼，本质用蛊高手，苗疆出身，现任蛊王的关门弟子。

　　“怎么了？”完成仪式魔法的最后一步，他循着手，望向手的主人，问道。

　　“……”手的主人，“准新娘”突然没话说了：她不知道她的队长到底是真呆？还是懒得理人。

　　“嗤！”也在这时，慎吾小队的最后一人，也是伪装成摄影助理的那个，嗤笑。

　　听到这声嗤笑的“准新娘”当场炸毛，想揍人。

　　“有情况！”但这时，一直通过蛊虫近距离监控战场的“准新郎”突然严肃道。

　　同一时间，五条悟VS两面宿傩战场

　　交战双方，周身咒力突然大增。

　　“他俩想干什么？”

　　“不会要领域展开？”

　　“靠！战斗才过去多久？五分钟？还是十分钟？”

　　不，是三分零五秒！

　　一整套仪式魔法需要三分钟，但“交流申请”未得到响应，所以减去五秒。再加上其他人的反应，顶多十秒。
　　所以满打满算三分零五秒，不能再多了。

　　慎吾暗忖，摸了摸因失去佩戴多年的镜面饰品而空空无也的手腕，担心：

　　他知道五条家，甚至连五条悟这个假表弟都以无下限术式和六眼，以及集术式和六眼大成于一身，堪称无敌的“领域??无量空处”而感到自豪。

　　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正如他一直吐槽五条悟的直线瞬移不算瞬移般，“领域??无量空处”的确厉害，但不是无敌。

　　以他所在的王家为例，至少有五种方法减弱，甚至克服这个无孔不入的领域。

　　最重要的是，如果一个领域内部越强，就意味着外部越脆弱。

　　一旦被敌人从外部突破，那势必面临术式熔断的窘迫。

　　如果敌人来势汹汹，那就是九死一生，甚至当场交代。

　　因此，在五条悟上战场前夕，在这货郑重其事的托付宿傩手指时，他把自小佩戴的王家秘宝给了这货。

　　“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领域展开??伏魔御厨子！”

　　结果，怕什么就来什么，五条悟和两面宿傩同时展开领域……一时间，两股庞大咒力以两人为中心四溢，又在碰撞之时具现各自领域。

　　“嘭！”

　　然也在具现的瞬间，相性强烈对冲，与其说是“死敌”，不如说“一物克一物”的领域对撞就出现了结果：

　　五条悟的无量空处破了，无数刀锋袭向失去无下限术式保护的他。

　　眨眼，他就在直播屏幕前的观众们的注视下，变成了碎片，又眨眼变成了粉尘，消逝于世间。

　　“……”

　　全场寂静。

　　包括作为对手的两面宿傩。

　　“输？输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一秒，有人不敢置信的出声，是某种意义上因为不了解，所以神经最大条的“准新娘”。

　　“不！”但下一秒，有人坚定否定。

　　“啥？”“准新娘”懵：这样还不算输？等等？好像是队长的声音。

　　她猛的望向慎吾。

　　其他人同样用力望向慎吾。

　　“哈哈哈，第一回合，看来我赢了。”

　　也在这时，化成粉尘，连点渣都不剩的五条悟突然出现在两面宿傩的身后。

　　他笑呵呵的拍了拍两面宿傩，同也是伏黑惠的脑袋，另一只手比了“术式??赫”的手势。

　　下一秒，处于术式熔断的两面宿傩就跟着他脚下的地面，被砸向附近的大楼。紧接着，附近N处建筑残骸就砸向两面宿傩和地面坠落的地方。

　　同一时间，两面宿傩的生得领域

　　“好险！”趁着摸头进入两面宿傩的身体的虎杖悠仁，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世界，捂着心口感叹。

　　他虽然不怕死，也为今天的行动做了不少准备，但刚才那下子真的吓到他了！有那么一刻，窝在五条老师生得领域的他就真的直面，不对，是五条老师就真的直面了死亡！

　　但是那一刻似乎发生了奇怪的事情，不是反转术式的逆天治疗，而是接近死而复生的那种奇迹？或者说，就是死而复生！

　　“蠢货！那是王家秘宝。”虎杖这样想，也这样嘀咕了，结果听到了熟悉的嘲讽，炸毛：两面宿傩，两面宿傩怎么会在这里？

　　虎杖用力望向声源，看到了熟悉的衣着，甚至那张熟悉的脸：正是不久前在他体内的两面宿傩！
　　麻蛋！这家伙真的在这里？

　　这一刻，虎杖第一时间想到，不是自己正面对两面宿傩，而是外头的那个是谁？正被五条老师虐，不对，外头那个已着手脱困的那个到底是谁？

　　“我屮艸芔茻，不会是伏黑吧？”脑袋不够用的虎杖脱口而出。

　　“嗤！”结果他的猜测得到两面宿傩，或者说，另一个两面宿傩的嗤笑。

　　“果然，不管哪个世界，蠢货永远是蠢货。”他嘲讽，下一秒出现在虎杖面前，很近，几乎脸贴脸的那种近。

　　“你，你要干什么？”虎杖当场后退了一步。当然，这不是他怂两面宿傩，而是在本能挥拳过去的瞬间，他发现此两面宿傩非记忆中的那个。

　　他发现这个更阴沉，好似埋在底下三百年，然后不幸变质的酒：浑浊，腐臭，甚至和淤泥融为一体。

　　这个两面宿傩已经坏掉了！

　　不是性格，而是心！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