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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无可奉告 ...

  •   谢荆没有回应,纤长的眼睫垂落,投下一片扇形阴影,像是在认真思考他的问题。
      谢愠无奈地眨了眨眼。
      难道他提的问题就这么难回答。
      当谢愠以为这次上课聊天以同桌的沉默而到此为止时,谢荆忽然开口,声音清冷:“你在国旗下念检讨书的时候知道的。”
      谢愠可以说是让教导主任非常头疼的存在,平时把打架斗殴当主业,念检讨的次数可以跟天上的星星相媲美,还念得字正腔圆,抑扬顿挫,感情充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学生代表在开动员大会。
      “这不是我第一次念检讨书,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我保证下一次我还会犯。”
      这句经典名言差点将教导主任气进医院。
      谢愠眉梢轻挑,语调散漫:“我还以为我的同桌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谢荆这样只可远远观的高岭之花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关注这些闲事的人。
      谢荆冷淡地应付:“因为我的同桌太有名了,想不关注都难。”
      谢愠吹嘘:“怪你同桌帅到没朋友。”
      谢荆嘲讽:“我同桌拿智商换颜值。”
      周围的人一边竖起耳朵偷听他们的对话一边在摞了小山一般高的课本后面用手机八卦。
      终于熬到下课,同学们蠢蠢欲动,奈何老陈站在讲台上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好继续坐着。
      同学们清楚老陈爱拖堂的性子,上课从来不会讲跟课堂教学无关的内容,别的事一般留在课后。
      谭言悠悠然地叹气:“老陈,你有话快说,班长还急着睡觉呢。”
      谢愠:“……”
      又拿他作挡箭牌。
      老陈轻松地笑道:“从今以后谢荆就是我们班的副班长了!”
      全班同学一怔,下意识看向谢荆。
      谢荆十分平静:“请大家多多关照。”
      老陈哼着小曲,踩着节拍,出了教室。
      终于找到一个靠谱的班干部替他分忧解难,不用担心头发掉光变秃头了。
      副班长这个职位一直空缺,谢荆转班不到一天就坐上这个位置。
      同学们心情复杂,陷入沉默,总感觉班里以后会有什么不得了的变化。
      教室里弥漫着诡异而尴尬的氛围
      谢愠对此接受良好,偷偷从口袋摸出手机,调出二维码,压低音量:“同桌,加个微信。”
      谢荆意外地睨了他一眼。
      谢愠的脾气向来和风一样,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想起刚才的对峙,不自在地解释:“我是为了以后方便开展班级工作加你进群,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谢荆不至于为一点无关紧要的小摩擦生气,主动扫码,加好友。
      谢愠发了邀请,顺势瞧了下谢荆的主页。
      头像一片空白,昵称只有一个句号,很符合他对年级第一的刻板印象。
      同学们见班群弹出谢荆加入的提示,纷纷艾特谢荆,欢迎语刷了满屏。
      谢愠有点困,跟了一句欢迎,将手机丢回抽屉,趴在桌面补觉。
      谢荆不习惯这样的热情,只发了一个嗯。
      群里瞬间安静得可怕。
      谢荆斟酌片刻,又发了一个谢谢。
      谢愠熟睡时漂亮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睡美人。
      谢荆用手机拍了几张他的照片。
      “副班长。”
      低沉磁性的声音忽然从身后飘来。
      谢荆顿了顿,将手机塞进数学书,眉宇间带着明显的疏离:“有事?”
      谭言自来熟地吆喝:“照片分享一下。”
      谢荆:“……”
      下次拍照要隐蔽一点。
      谢荆冷漠拒绝:“不行。”
      许初霁轻声嗤笑:“体育委员,出师未捷呀,一张照片都要不来。”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之间的冷嘲热讽早就习以为常。
      谭言不爽:“你行让你来。”
      许初霁等的就是这句话,指尖停在录音键,眼含戏谑:“你叫声哥哥我就来。”
      谭言:“……”
      谢愠一觉潇洒地睡到中午,完全不受外界干扰。
      任课老师也当他不存在。
      如果不是叶空叫醒他去吃饭,估计他能睡一天。
      谢愠不想去食堂,提议道:“小叶子,出去吃,我请客。”
      叶空要面子,不想冒着被全校通报的风险陪着谢愠去作死。
      他还没来得及反驳,谢愠就直接忽略了他的意见:“走,去翻墙。”
      叶空:“呵呵。”
      谢愠似笑非笑,故意拖长尾音,放慢语速,咬重关键字音:“纪律委员不敢去?”
      这招激将法专门用来对付叶空,他们几个从小用到大,屡试不爽。
      叶空:“今天谁不出去谁是弟弟!”
      谢愠敛眉轻笑:“弟弟。”
      叶空暴怒:“滚!”
      谢愠晚上经常出去浪,为此特意钻研过北衡最适合躲避监控逃脱老师检查的地方就在男生宿舍楼后面。
      他们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
      叶空还在估测墙高几米,他们从哪里翻墙更省时省力。
      “你怎么还站在那里?”
      叶空循声抬头。
      谢愠坐在墙边,低头俯视他,眼底写满了嫌弃:“你好没用。”
      叶空:“……”
      叶空凭借身高优势,毫不费力地翻上墙,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谢愠敷衍道:“身手不错,不过还是比我差了一点。”
      叶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麻烦你要点脸!”
      宿舍五楼。
      谢荆靠在窗前,随意抄起一只钢笔来转。
      钢笔轻巧地绕过纤长的手指,一圈又一圈的在空气中划出圆的弧度。
      桌上的手机开着免提,传来老者浑厚的声音:“转班第一天过得怎么样?”
      这位是谢荆的老师,学术界泰斗,也是谢愠的爷爷。
      谢荆:“还行。”
      谢老爷子总爱唠叨,开口就是没完没了的关心。
      谢荆时不时淡淡地应一声来表示他还在听。
      谢老爷子啰里吧嗦了一阵子,终于舍得拐回正题:“照片我收到了,那个臭小子平日里可没少瞒着我。”
      爷孙俩一个费尽心思想藏秘密,一个费尽心思想知道秘密,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本来高二按成绩分班,谢荆应该去尖子班。
      谢老爷子询问他能不能转去五班,搞清楚谢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恩师所托,谢荆没理由不答应。
      他又陪谢老太太闲聊了一会才挂断电话。
      信息栏忽然跳出一条软件推送消息。
      【学神降临:来考试放松一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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