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Chapter 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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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面林音之后，赵磊揣着手机几分钟看一次他俩的聊天界面，江奕凑过头去看了一眼，有些意味深长的对他说道，“少年需要感情开导吗？”
“不需要，谢谢。”赵磊将手机反扣在桌子上，瘫坐在椅子上盯着前面两个正耐心挑刺的二人，“我没必要为了那个鸡破坏我的正常logo。”
嵇安正挑好刺，抬眼正对上赵磊的目光，“别看我，你自己挑去。”
“安慰一下我失恋的心情。”
嵇安没有对他客气，直接吃掉了那块烤鱼肉，等他咽下去的时候，对那个两三秒挑好刺的赵磊说道，“你没有失恋，那是单相思。”
赵磊直接将桌边的酒仰头喝了一半，“我他妈遭什么孽了，狐朋狗友不说，还被你们这一群人给损了；现在那个鸡也开始大鹏展翅展现他那个狗屁的优越感。”
“喝醉了别找我们这群‘狐朋狗友’。”顾楠依旧低眉挑刺吃鱼。
“他们是狐朋狗友，你是斯文败类。”赵磊摆了摆手，又喝了口酒，“真的，我赵磊以后再冒冒失失的去找人我他妈就是狗！”
“狗能喝酒吗？”江奕反问了他一句。
“酒神听说过没？”赵磊盯着他，“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赵磊，是整个九中的酒神！”
江奕附和似的点了点头，瞄了一眼旁边的嵇安，他们基本都不怎么喝酒，顶多图个吉利节日若是悲催生活的时候。
赵磊旁边象征性的摆了几个啤酒罐，也喝了几罐就连脸都充血般的红起来，他拄着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空出来的那只手摇晃这啤酒罐。
嵇安戴着耳机，他没有开声音，但总比烤鱼店中放‘好汉歌’压一下耳朵，气氛也从之前的热热闹闹变得寂静，周围也有几桌人在吵嚷这吃着烤鱼。
顾楠放下筷子，指了指还没回过神来的赵磊，轻咳了几声，“喝醉了？”
赵磊的反射神经转了一圈之后，放下手中的罐子，带有酒气的说道，“酒神是百杯不醉的，醉的都是痴情……狗。”
嵇安感觉到一阵口渴，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突然，两人诧异的看向了那个刚放下酒杯的嵇安。
“嗯？”嵇安觉得有些不自在，“干什么？”
“你喝了五罐了吧？”江奕指着桌边的剩罐说道，“赵磊喝了三罐醉的不成样子，你怎么还若无其事，镇定自若？”
嵇安差点忘了，若不是他当年被辍学之后，有段时间他酗酒成疾，本就攒了三千多全都换成了酒；他就躺在十几平方的出租屋中。
麻痹过自己的神经，同时也麻痹过生活。
他将剩余的啤酒倒进杯子中，有些讥讽，“恒温演员总会一点才艺，千杯不醉的才艺总有弊处。”
他将剩余的酒仰头喝了下去，随后将杯子放到桌边，“等他睡醒之后再走？”
江奕抿嘴摇了摇头，“嵇哥，你勿动；我扶着赵磊，你现在知道我是谁吗？”
“傻逼。”嵇安随口说道，他有些不适应江奕叫自己哥哥，关键是嵇哥这个称呼显然不是在说他，他对江奕说道，“别叫嵇哥。”
“您悠着点，您说叫什么？”江奕站起来将赵磊架了起来。
“你知道我网名吗？”嵇安提醒他，“叫遂哥就行。”
“遂哥……”江奕回想这，“咱就不能叫真名啊？时千遂？”
“你遂哥在呢。”嵇安轻声解释道，“以前喜欢这个网名，然后……就一直跟到现在。”
江奕轻声嘟囔了一句，架起赵磊也毫无压力，“我还以为时千遂会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然后为了相遇把自己变成了他。”
“挺扯的。”顾楠走在边上。
嵇安挺敷衍的应了声，轻吸了口气，在路边抱臂等车。
赵磊稍稍站稳脚跟，被冷风吹的有些恍惚，“这哪啊？”
“曲桓。”
“曲桓是哪啊？”赵磊脑子反应慢了半拍，“我见到林音了？然后？我们就被赶出来了？”
“准确的说，你有点过于激动。”江奕跟他解释道，“你说你个半大小子筋搭错了？那是人家男朋友，你瞎嚷嚷什么？”
赵磊默不作声，推开了江奕扶着的手，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仰头看着屋舍的瓦低，手背抵在额头上，轻声低喃。
江奕轻语对旁边二人说道，“我说错话了？”
“没有，你说的很对。”
嵇安也点了点头，“让他缓缓。”
周边细细绵绵的下起了小雪，顾楠接过司机打来的电话，对他们说道，“他在公园路口等着，你们是直接去车站还是……”
“回去。”赵磊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他嗓音有些哑，完全不像少年感的嗓音，他搓了把脸，“临沂那边的事物我都没玩够。”
三人默认，赵磊挤出笑来，“怎么？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吧？我上一次表白的时候你们不都是玩密室的？这次我们聚个特别的。”
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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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家小区是在市边，旁边的大型公园是适合中老年人的广场舞娱乐场所；赵磊的妈妈基本在他小时候都会带他去跳跳。
他小时候也会盼着广场舞的时候，被大爷大妈夸一下这个小孩跳舞跳的很好；每到夸完之后，赵磊都会跳的特别卖劲；现在他知道羞，但有时候也会把广场舞当成解压活动。
三人就这个整齐划一的站在一侧，看着拿着红扇子挥舞的赵磊，在音乐的衬托下毫无违和感。
“这下是不是真的神智有些失常？”顾楠镇定自若的从大衣里拿出黑色口罩戴上。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江奕朝他说道，“那音响就在我们斜对面，声音大的跟什么似的。”
“没事。”顾楠想要敷衍了事。
赵磊瞥了一眼显眼的那三个，一个箭步跑到他们前面，拉住嵇安的说，信誓旦旦的说道，“这比电玩城的那个跳舞机好多了，免费而且你可能还有舞伴。”
“我不适合这个舞。”嵇安推脱。
“还是不是哥们？”赵磊盯着他，“就算你带个口罩都没有人会认识你，顶多夸你是年轻榜样，舞者非凡。”
“so？”
“是哥们就陪我来跳一段？”赵磊将红扇子硬塞进嵇安的手中。
最终，三人无一幸免于这场比舞大赛中，嵇安从未跳过这种舞，也可以换句话说，他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跳过舞。
这是他的第一次，虽然有些许不协调在身上，但还是能跟上他们的步伐。
嵇安他们坐在烧烤摊上，江奕第一个累瘫，“我他妈再跳我就是狗，我人生的第一场舞不应该是在硕大的舞厅中牵起纤纤玉手的姑娘来一场有氛围感的华尔兹？”
江奕拍桌，申诉“现在！我跟你们几个在街边跳广场舞？主流不主流的先不说，but，还有一个喝的醉烂的傻逼！”
顾楠看了一眼烤肉上的花椒，起身对老板说了些什么，回座后对视了一眼嵇安的眼神，口快的说道，“我不吃花椒。”
“那你吃新上的。”嵇安拿过顾楠那边带有花椒的烤肉，“还有什么配料你不想吃？”
“我不怎么挑。”顾楠回了他一句，“很好养活。”
“真不挑。”江奕怼了他一嘴，“他这人，凡是不对他口味的配菜基本连动都不动，味道大的不吃，而且，他还不让周围人吃；上次我就吃点榴莲千层他都得把我赶出去。”
“别太过了。”顾楠轻笑。
“而且这个人……”江奕还没有说完，顾楠直接用烧烤堵住了他的嘴，一脸无所谓的对嵇安说道。
“而且我现在也不怎么挑食，只是我比较喜欢挑人而已。”
嵇安没有再回他，转了个话题，“赵磊怎么办？喝醉回家他清醒过来之后，可能我们直接就奔吃席。”
“搬回家？”江奕说道，“就说他被小偷骗了五百块钱？”
嵇安沉默片刻，“去我那，多个人少个人也没什么区别。”
“你一个人住啊？”江奕问道。
嵇安有些讥讽自己，“离婚，全死了；我比较幸运，有遗产还有一套房。”
江奕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挠了挠头，“需要我帮你把他弄上去吗？都这么晚了，回去再晚点也没关系。”
“没事。”嵇安看着他们，“离得不远。”
他们都是刚刚才步入高中的学生，家长管的基本都不会太紧，不过怀揣一点的都明白，他们也都还是未成年，刚刚从初中踏进去的。
总归还是孩子。
彻夜不归的赵某，嵇安有他妈的微信，是上次赵磊喝醉之后给他妈打的电话，让他妈不用担心。
不过这次他妈没有接电话，嵇安没辙，他还是不知道赵磊他家的具体位置，连脱带拽的进去之后，才翻出赵磊妈妈的微信跟她说了声。
时千遂: 阿姨，赵磊在我家，明天再回去行吧？
花好月圆: 玩去吧！[爱心]
嵇安将赵磊扔进客房就没有再管他，闷声在落地窗那边俯瞰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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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伸了个懒腰，熟练的起身想上厕所，发现客厅落地窗的角落里还藏着个人，他一抖擞快速奔近卫生间。
嵇安也被赵磊的动作吵醒，他烦躁的摸起地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5:44。
“小安安。”赵磊洗了把手还没有擦干就开门对嵇安说道，“你昨晚经历了些什么？方便透露一下？”
嵇安回想起来，昨晚的事情有些记不清。
“喝一宿啊？”赵磊震惊指了指地下的瓶瓶罐罐，“白的你都喝？”
“清醒了？”嵇安有些头疼，站起身走到临近的懒人沙发上去，躺着。
懒人沙发大的多，直接包裹住里面的小人，嵇安盯着他，“清醒了就别吵我。”
“您这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赵磊小声询问，“昨晚我好像没动手动脚的吧？”
“操你大爷。”嵇安忍不了，“就算你他妈是弯的，我也轮不到你来搞我。”
赵磊懵了，嘴里嘟囔着，“当代优良好青年，不搞绯闻；当代中国优良好青年，不兴私通。”
还没等嵇安再次说话，赵磊直接关上客房的门。
嵇安看了眼手机。
六点了。
冬季太阳还刚刚露头，整个临沂都是雾蒙蒙的，窗外似乎结霜，微信信息提醒依旧响的不断。
他有些不耐烦，拨了电话，接通之后，双方都没有开口。
“春节我回去。”嵇安顿了顿，“再骚扰我一下试试。”
“我是你爹。”
嵇安在心里暗骂一句，随口说道，“只要你有钱，儿子一抓一大把。”
对方没有再说些什么，嵇安直接挂断了电话，他蜷缩在懒人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大型的家庭聚会，他不知道，嵇安同样也不知道；而且之前说好的互不干涉，现在的新家庭。
他确实接受不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Chapter 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