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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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时节，校园的飘雪不定，嵇安裹紧衣服，距离上次周考他考的在他意料之中，接下来的几次也是在这个范围里忽上忽下。
他看着正在那几颗枯木树上的融雪，自己已经来这也有了小半年。
“那我就当你是在等我了？”
嵇安转头看向，那个不怕冷的顾楠，“你不露脚腕你会死吗？”
“不会死。”顾楠跟他走在校园内，“不过，你这包装的是不是太过了，你很怕冷吗？”
嵇安低头看着自己的羽绒服，羽绒服内才是校服，“是你自己太过耀眼，露骨都不怕冻。”
他本来是不怕冷了，可能是小时候冻习惯了，但是他还是不习惯嵇安的体质，感觉还是保暖一些比较好。
嵇安吸了吸鼻子，嘴里哈出的热气飘散在空中，“江奕跟赵磊呢？”
“江奕他是行动派。”顾楠走路顿了顿，让嵇安跟上来，“他说过，表白宋辞；现在实现他的flog，追到让我请他吃饭。”
“我记得宋辞有个妹妹。”嵇安没安好心的说道，“宋辞的妹妹好像是隔壁班的，叫宋柔。”
“怎么？你也看上了？”
“现在的阶段不就是恋爱的好时机吗？高二补课，高三高考。”嵇安看着正在扫雪的同学，让了让位置，“风情万种的boy，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吗？”
“你呢？”顾楠的语气明显冷了几分，却还是回应着嵇安，“你谈过多少个？”
“……”如果说自己没谈过恋爱感觉会不会让他以为自己还是稚嫩少年，嵇安心虚的说道，“当然……谈过。”
“男的女的？”
“什么？”嵇安下意识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男的女的？”
他有点不确信，又问了一遍。
顾楠没有回应他上一个问题，转了个弯，“快上课了，你体育课溜的应该不会连主课都忘了。”
“你也喜欢宋柔吗？”嵇安有些不确信，“那我不跟你抢。”
“谁告诉你我喜欢她？”顾楠走进教学楼，两步并做一步走，“你觉得……”
他的脚没有迈上去，手抓住扶手，顾楠将话咽了下去，语气也似乎有些无奈，“会喜欢我吗？而且，他不会知道。”
嵇安似乎懂了，这就是校园时期的暗恋呗！
嵇安跟上了他，“这种问题，你应该问一些有经验的老者。”
“那我应该问谁？”
嵇安先行一步进了教室，眨眼就能看到，那个江奕又跑到宋辞的桌前，听着她们的谈话；还时不时的笑两次。
嵇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掏出上午买来的零食，撕开包装，“不能问江奕。”
“你不是不吃土豆吗？”顾楠挑刺指着嵇安的那包薯片，“怎么？以毒攻毒，投其所好？”
“我只是说我不喜欢吃土豆，又没说我不喜欢吃薯片。”嵇安反驳道，“小孩儿，薯片跟土豆是不等的。”
“‘小孩儿’？”顾楠挑这字眼，“按理说我应该比你大。”
嵇安没有说话，他不想跟这个小小的免费补习班吵架，他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你大，你大。”
“我觉得补课费有点少了。”
嵇安一脸震惊，“你敲诈勒索？你改合同！你家的信誉呢！”
“信誉吗？”顾楠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是你先骗我的。”
“我……骗你什么？”
“你没谈过恋爱。”顾楠抽出一份卷子打算写题，“你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跟我说，你谈过好几个，堪比花花公子。”
“你还没有一个暗恋的人吗？”嵇安松了口气，“我一学期暗恋了好多个人，什么阿花阿红阿绿的，她们叫我哥哥。”
“然后呢？”
“然后就住我心坎里。”嵇安从桌洞抽出整理的错题，“我，就是喜欢阿数！我就是想要做他，做死他。”
顾楠有些绷不住，“其实，他可能遭不住你这样的语言恐吓。”
“关我屁事。”嵇安看着那些函数、字母，“我熬夜做题，做的我头都秃了，你看见没？我秃了，头发会掉的！”
自从跟顾楠他们熟悉了之后，他也知晓了当代高中生的生活，他不习惯那种冷冰冰的，现在就当年少无知，童言无忌。
但这种现象，可能也只有顾楠在的时候才能舒展开吧，临近假期，总归要考出一个成绩的，尽管是小打小闹，但也是会跟他们一起复习。
可能早已经成了习惯，微信的顶置公众号一直不变，排在第二的永远是顾楠。
……
上课时，顾楠总会觉得有些乏味，他便掏出卷子，在上面做题；这时候嵇安总会提醒他，让他收起来。
这次也是。
“大神，收起您的好胜心。”嵇安小声的提醒道，“您这样，让我等凡人心态会乱的。”
“嗯。”顾楠抬头看了眼黑板上的文言文，“大神也是需要吃食人间番果。”
嵇安微微坐直了身子，“人间的玩意，大神碰不得，千万别尝。”
“赵磊跟你讲理论大道理了？”顾楠乏味划着什么，“现在变成神篇？”
“那你就是神棍。”
下课铃也在这是响起，其实顾楠刚刚张嘴过，嵇安他看到了，但他没听清是什么，大概是怼他的词，他也不打算过问。
等到老师走后，江奕转身想要去找宋辞，却被嵇安叫住了，“你找女孩子聊天，你会知道她们聊的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江奕笑道，“不过，我看着她笑，我就想笑。”
“这是病吧？”
“可能是，但是我觉得这样蛮好的。”江奕看着他们，“我也有些怀疑，你们两个大男人凑在一起有什么好聊的，学习？游戏？”
这件事嵇安还真没想过，等到江奕又去找宋辞的时候，嵇安认真的想了想，他跟顾楠，除了学习，游戏也基本没有聊的。
明明没有什么聊的话题，却还真的随口而出的话语，嵇安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表，这下两个人还真的有些尬住了。
嵇安翻看着书，有些看不下去，他是把顾楠当成自己的补习工具，朋友也可以，不过，好像有点太过于亲密了……
“怎么了？”顾楠看着正在看书的嵇安，“翻了好几页，你过目不忘吗？”
“没，没事。”嵇安磕磕碰碰的回应道。
他觉得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自己本来也就打算待到考上大学的那一刻，关键这篇他也研究过，纯纯的校园文。
无任何男女主恋爱故事！
他轻咳了几声，“天机不可泄露。”
“你有什么天机。”
嵇安感觉自己又被怼了，他也打算不理，就跟他继续在这里耗着。
“顾楠！吕姚让你去趟办公室。”刚刚出去的男生说的，他铜色皮肤，是个体育生，如果嵇安没记错的话应该叫王栋。
“嗯。”
顾楠起身正要朝外面走，王栋拍了一下他的肩，“吕姚找你肯定没什么好事，你自己当心点啊！”
“这句话不应该用在顾楠身上。”宋辞看着他，“应该用在你身上，吕姚找你不就是你弄坏器材，不就是让你参加比赛。”
嵇安看着前面那个梳着高马尾，她的长相也算是甜美，可能是几个女同学一起起哄的原因，他突然觉得，江奕的眼光还不错。
等到上课的时候，顾楠还没有回来，嵇安看着旁边的空椅子，也没有太在意。
顾楠回来的时候，也已经临近下课，他刚坐下下课铃也随之而来，“来的真的很巧。”
“嗯。”
顾楠低头看着手里的试卷，“周末，一起去小巷口吗？请你吃烧烤。”
“鸿门宴吗？”
“不至于。”
嵇安本来想拒绝的，但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便同意了，他不是真的没有在意江奕的话，只是他也觉得，两个男生每天形影不离的，真有点不适应了。
“嵇安。”顾楠的声音很低，“你不适应吗？”
“不适应什么？”嵇安显然有些慌，“我觉得还好，朋友一起聚一下没什么，要叫上他们吗？”
“没有他们，只有我们。”顾楠强调了一下，他故意将后面的词咬的很重，“两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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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安挤在公交车上，心里还是有些胡思乱想，他比较以前叫过卖，路人对商品的喜爱程度，他基本可以捏着来吊一下他的胃口。
可顾楠现在不是商品。
他估摸不定，就像开学那次，一眼就瞧中填表的慵懒少年。
跟在一群学生中步入校园时的痞帅少年。
他那是搂住自己的脖子，很非主流的样子，让他也感觉到一些难以启齿的话语。
他打开门，看着冷冷清清的房子，似乎早就注定了，嵇安直径走向他的房间，翻开顾楠替他做的笔记。
可能，他不会喜欢。
嵇安看着赵磊发的信息，简单的回复了一句，“刚回来，在外面手机静音。”
儡召召: 陪我去一趟曲桓市，我感觉林音有苦难言。
嵇安回复道，“两天太短了，寒假吧。”
儡召召: 我就知道，那个狗东西欺负林音！
嵇安: 怎么说？
嵇安看着屏幕上，对方正在输入中，将手机放到一边，先去洗了个澡，回来看时，赵磊已经发了好几十条信息了。
—昨天，我跟林音语音通话的时候，她明显不敢开视频，而且在视频最后，有个男人的声音，他爆粗口！
—他在骂林音！
—我感觉林音这个男朋友肯定不好。
—他有家暴倾向的！
—嵇安？
—你人呢？
—实在不行，我们寒假去。
—我忍不下这口气，上课都在想这件事。
嵇安拿起手机，给他打了一段话，“你确定，那个男生就是伤害林音的吗？”
儡召召: 我确定。
嵇安: 那寒假你亲眼见见就行，我陪你去。
儡召召: 不过，林音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嵇安有些担忧，虽说他跟林音也只有一面之缘，但赵磊基本也会天天念叨林音，“如果有难处她应该不会说的，毕竟成年了，有什么事都喜欢往肚子里咽。”
“祖宗，豁然开朗。”赵磊回复道，“虽说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但是要我们这些好兄弟不就是为了帮她的吗？”
“你说的都对。”
“可能，我们还会和好。”赵磊发了个开心的表情包，“但是，我还是不想让她受伤害。”
“她比你大，她成年了。”
嵇安发送了出去，手机还是吱吱作响，他有些顾虑，自己本身就是成年的，可是遇到事情还是往里躲。
没有一个人帮他。
现在，他好像有了一个人选。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