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而生》青欢

8、抛弃

　　“小寻？起床啦，上学要迟到了哦。”
　　“妈妈……”
　　“好啦，吃完饭就走吧，小寻会乖乖
　　话的，对吧？”
　　我每天都起的很早，有时天还没亮。回家时，家里总是有人在摔东西，在骂人。
　　我已经习惯了。
　　妈妈告诉我，等声音消失时再开门，要不然会有怪兽来抓走我。
　　我要乖乖听妈妈的话。
　　“小寻回来了啊，饭都做好了，来吃吧。”
　　那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晚饭——一块发黑的馒头，几根发霉的咸菜，和一杯没有烧开的水。
　　我拿起那块被苍蝇围绕的馒头，假装它很好吃。
　　“好啦，这么晚了，小寻该睡觉啦。”
　　我被强制塞进被里。
　　第二天早上，我依旧很早起来，却没有看到她，我以为她只是有事出去了，但那只是我以为。
　　这天晚上，屋里没有打骂声，我很高兴，笑着推开了门，但在我开门之后，笑容僵住了——那个男人坐在沙发上。
　　“呦，这不是那娘们儿生的逼玩意吗？那娘们儿让我拿去抵债了，至于你吧，还能有点用，先留着吧。”
　　我不得不听他的话，为了能活下去，
　　直到有一天，他带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回来了。
　　“夏寻啊，这是你妈，韩仪，来打个招呼。”
　　“她才不是我妈！”我第一次将愤怒宣泄出来。
　　“见谅，见谅，孩子不懂事。”
　　那天晚上，我被打得很惨。我终于知道了打骂声的来源，以及为什么妈妈不让我那么早回家。
　　我恨他。
　　以后，只要她在，我就处处和她做对，她倒是不生气。就这样，直到成年
　　那一天，我离开了家。
　　再次见到男人时，他已经快死了。
　　我的机会来了！
　　当我挖出女人心脏时，有个小孩路过了。
　　“姐姐，你有看到我藏的宝藏吗？”小孩走了过来。
　　我来不及藏起女人的尸体——一切都晚了。
　　小孩愣在那里，我的手不收大脑控制，在她惊叫之前，我手中的刀已经挖出了他的心脏。
　　我杀了他。
　　我顺着他手中拿着的纸条，找到了那份“宝藏”——一张他和女人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正是我的妈妈。盒中还有一封信，信上写着：“今天是妈妈的生日，妈妈曾经告诉过我，我有一个姐姐，姐姐很听话，也很漂亮。我问妈妈，我什么时候会见到姐姐啊。妈妈说，姐姐现在还很忙，等哪天姐姐有空了，我就能见到她了。真的好期待见到姐姐的那一天啊。我要攒些钱藏起来，到那天给姐姐买一束花送给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我杀了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