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萧条》阿球想睡觉

16、第十六章 那天晚上

　　“但是妈妈已经脱离了家族。”利亚没有说太多，只要能吸引到汤姆，就可以了。
　　成功招揽了年轻的项目经理，或者说全能销售。
　　利亚看了看头顶火辣辣的太阳。
　　“汤姆，叫他们回来吧，咱们可以在空地上野餐。”

　　汤姆揉了揉脸，褪掉震惊表情，恢复以往大哥哥的靠谱样。
　　“孩子们，回来吧，你们的利亚姐姐请你们吃午饭！”

　　孩子们一听，自然蜂拥而来。
　　“谢谢利亚！”
　　“谢谢你，温克顿小姐。”
　　“谢谢！”

　　利亚招呼着，让大家一起铺开野餐垫。
　　正好，威廉警长公车私用，载着大家的午饭，款款而来。

　　孩子们七吵八嚷地冲着食物冲去。
　　他们自然不怕威廉，那可是经常上报纸的大好人，是把他们的小伙伴从地窖里救出来的警察。
　　再说，他们是小孩子，就该相信警察的。

　　利亚、威廉和雪莉坐在一个角落，看着汤姆大家长一样，给大家分发食物。
　　宽慰地笑容展开。

　　雪莉深深吐了一口气，在吐司的掩盖下，轻声说：“如果我不说，会有更多这样的孩子，是吗？”
　　威廉真诚地看着她的双眼，沉重的点头。
　　“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犯罪，我们对得起相信我们的人民。”

　　雪莉回望他，第一次没有羞红了脸。
　　她坚定地说：“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我会出现在那条船上，是因为想阻止爆炸。”

　　原来。
　　雪莉在某一天晚上，混迹夜店。
　　她在包房内时，敏锐地闻到，酒精馋了东西。

　　利亚在家也会酿酒，因为担心雪莉在外面胡玩，会有危险。
　　天天缠着她，给她科普不同药品搀到酒里，会有什么气味。
　　甚至连酒液的浑浊度，都一一说明。

　　雪莉被她磨得耳朵生茧，自然记下一两个。
　　夜店包房里，她醉醺醺的朋友们都七倒八歪地醉倒。
　　雪莉假装喝下那杯加了料的酒，躺在朋友旁边，装作中招。

　　她一向自恃力气大，不把危险放在眼里。
　　这次，她彻底玩过火了。

　　“包厢里唯二坐着的两个男人，是某个朋友带来的朋友。在这样的场子里，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调情喝酒，都是常事。”
　　“只是那天，我不在状态，并没有凑上前去。”

　　“所以我躺下的位置，和两个男人比较远，再加上背对着他们，并没有被发现装睡。”

　　“那两个男人轻声地谈论些东西。
　　像是在交易。”

　　威廉听到这里，眉头已经狠狠地皱到了一起。
　　禁酒令之下，还能有这种场合，肆意贩卖酒水，甚至还有违禁药品。

　　雪莉没有看他，只是低着头，自顾自地继续说。

　　“那两人逐渐情绪激动，声音也大了起来。”
　　雪莉才隐隐约约听见，“明天，码头，皇后号，爆炸，威胁……”
　　“我发誓，我只听见了这些词。他们意识到声音太大后，立刻降低了声音，没说两句，就都走了。”
　　“我没敢跟上去，一直躺到有人醒过来，我才装作刚醒，一起走出去的。”

　　利亚坐在她身边，搂住她，不停地在她胳膊上上下抚摸，试图让她冰冷的身体有一些温度。
　　“你做的很好，他们太危险了，你必须要警惕。”

　　威廉也放缓语气：“你是说，威胁？”
　　雪莉点点头：“是的，我不懂他们想威胁什么，威胁谁。我听到了时间和地点，想着至少要看看会发生什么，就一大早溜进了皇后号，里面只有一些货物，我检查了很久，也没发现炸弹。等我想下船时……”

　　“就爆炸了？”利亚补充道。
　　雪莉只流着泪，恐惧地点头。
　　为自己的莽撞无知的行为，感到后怕。

　　威廉又紧紧皱起了眉头。
　　“你还记得他们的长相吗？”

　　雪莉回忆道：“那里很黑，我看不太清脸，只能认出他们的身形和声音，那两个声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威廉点头，看来他们的线索很少。
　　正巧，几个警员大老远地跑过来。
　　“长官，我们找到了线索！”

　　威廉眼睛一亮，连忙拉着他们走到一旁，这里都是孤儿院的孩子们，别吓到小孩。

　　刚走两步，威廉回头。
　　无奈地发现，利亚理所当然地跟在他身边。
　　“你想听？”

　　利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只有两个字：废话。

　　威廉拦不住她，只能无奈地示意警员们开始说。
　　警员们互相对视，八卦的的意味满满。

　　“咳咳。”威廉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警员们一个激灵，连忙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

　　“经过温克顿小姐的提示，我们按照她提供的火药成分比例，查找了市面上使用这种比例火药的商家。”
　　“您猜我们发现了什么？”

　　威廉一挑眉。

　　警员们自动自觉地接着说：“这种火药比例很特殊，在加州，只有一个家族在用这种火药。”
　　威廉眉头又皱了起来，他有不祥的预感。

　　“是刺刀党？”“是刺刀党。”

　　威廉不祥的预感成真了。

　　利亚不太了解情况，眨了眨眼睛，看向威廉。
　　威廉熟练地为她解释：“刺刀党，是一群爱尔兰人组成的团体，一般活动在城市东部，靠收保护费和贩卖违禁品生存，他们应该和码头这边关联不大啊？”
　　利亚提醒道：“雪莉说，威胁。”

　　威廉眼睛一亮：“没错，你们快去查，刺刀党最近和哪伙人产生了冲突！”
　　他紧接着又摇头：“不行，太危险了，我亲自去。”

　　利亚作势要跟。
　　威廉直接大手一伸：“你留下，刺刀党的势力不容小觑，不是小打小闹。”
　　利亚不满：“可我们的交易……”
　　“□□我不要，也不能让你去。”威廉毫不留情。

　　两步远的警员们纷纷起哄：“吼吼~长官在心疼你，温克顿小姐，你就在家等着长官回去就行啦！”
　　威廉白皙的面孔，突然升起一抹红。
　　利亚惊奇地看向他。
　　“哇哦，我的人物要崩，你居然会脸红，我要记下来，方便和我说说，你为什么脸红吗？”

　　威廉恼羞成怒：“这你都分析不出来，还写什么！”
　　转身就跑。

　　利亚拿着笔和本子，无辜地站在原地：“人物，还得分析？”

　　雪莉悄悄地走上前，看着威廉的背影，又看了看利亚。
　　她挠挠头，笑着说：“利亚，你能不能叫威廉警长帮我介绍一个教练，我想练练身手。”
　　利亚奇怪：“不能叫威廉帮你吗？”

　　雪莉笑着摇了摇头：“我分析出来，他为什么脸红了。所以，不能叫他教我。”
　　利亚好奇地缠了她一路，想知道威廉到底为什么脸红。

　　“告诉我嘛，雪莉，姐姐，大漂亮，告诉我……”

　　“你说什么！？”温克顿家，传出高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