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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以后别这样了,很尴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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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我带她进去。你们下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知道知道,年纪轻轻的,说话老里老气的。程宴川拿出活力!”傅安礼摆了摆手,又对程宴川作加油手势。
“知道了,安姐。”程宴川忍俊不禁,“那安姐,记得按绿色按钮啊。”
“晓得了晓得了,你快带人小姑娘进去吧,在这巴拉巴拉的。我们走了。”
“行行行,还成我的错了。”程宴川关上门,转头对我说,“跟上来吧。”
进门后有一条大约五米的走廊,在右手边有鞋架,左手边为两米长的沙发,是用来坐着换鞋的吧。我换好拖鞋,程宴川已经撑着门在等我。是的,没错,走廊尽头有一道门。
练习室除了他们背对的那面墙没有玻璃,其余三面墙都有,很大的空间,却因为乐器瞬间显得有点狭窄。练习室的中央还有小小的舞台,天花板上还设有灯光,角落还有调音台,这个我知道,是用来调节话筒声音大小的。
隔音耳机就在门边挂着,还提供塑料小板凳。
“诶,酥佩,你怎么来了。”姚耀检查完电源,转身发现我坐在隔音耳机那。
我张开嘴正要说话,傅泽礼打断我说话了。
“还能干什么,来看我们练习的。检查好就回来练习,别磨磨唧唧的。”傅泽礼抱着吉他,站在话筒前,声音通过话筒传遍练习室。
我有点尴尬,只好笑笑。
我好像打扰到他们练习了,傅泽礼好像有点不高兴。我这样想着,情绪也开始低落起来。
“唐酥佩。”
“到!”
在我愣神的时候,我的名字被傅泽礼通过话筒传到音响那,我被这声音吓到了,一个激灵,我不仅站了起来,还举起了手说了一个“到”字。
好的,我知道了,这个地球我是一定要离开的。
我脸一霎间就红透了,低着头,讪讪地把手放下。我都听见他们在笑了,唉,以后没有比这更尴尬的场面了。
“隔音耳麦没带好。”话筒里傅泽礼的声音由大变小。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走到我面前,把戴在我头上的耳机取下来,自己调试。
我偷偷抬头:他好高,比我爸都高,得有180了吧,我只到他的肩头,应该再出头那么一点点?他耳朵里好像有耳塞?
接下来发生的事我一辈子都想不到。
傅泽礼亲自给我戴耳机,我俩离得是那么近,近到我怀疑他能听到我怦怦直跳的心跳声。
我抬头愣愣地望着他。我想,我此刻一定很傻,而且,脸肯定又红透了!
他犯规,他帅到我了。
我看见他嘴巴在动,但我听不清楚,我只好抬手把耳机拿开一点,想问他说了什么,哪想,傅泽礼霸道地叫我别动,他也抬手准备把耳机给我带好,我俩的手就这么碰到一起了。
我把手一下子抽开,耳机“啪”地一声打在我耳后,没那么疼,可能是因为我现在心脏怦怦跳?
我听见了他的不好意思,之后,他帮我弄好耳机后就走回话筒前,示意他的队友准备开始。
我的眼神一直在傅泽礼身上,我还看见了他右斜方谢弈鸣的笑。他笑什么,我现在很难看吗?不管了,帅哥更重要。
22:00,他们准时结束练习,坐了有两个小时吧,我坐的屁股疼,起身的时候跺了跺脚,才舒缓开。我跟着他们下去,傅泽礼送我回客厅,其他人分别回了二、三楼。
“进去吧。”傅泽礼为我拉开门,我看见安姐还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动静,立马跑过来把我拉到她身边,并毫不客气地把她弟关在门外。
“走,佩佩,我带你上楼,这黑灯瞎火的,可不能把你给绊着。”安姐过于热情地拉着我的手。
“不用了,安姐,你看电视吧,我自己上去就好,手机有手电筒的。”我想挣开安姐的手。发现挣不开。
“没事没事,那电视看着也无聊。”
“不能不能,这黑灯瞎火的,安姐你下来摔着了,可怎么办。”
“你这孩子。行吧行吧。楼梯口有灯的,你到了喊我一声,我关灯。”安姐送我到楼梯口便松开手。
“好的。”
二楼的门没有关,我还能听见沈知打游戏的声音,我喊了安姐一声,楼道的灯瞬间关了。
“佩佩回来啦!”梁衿知听见动静立马出来了。
我白了她一眼,没理她,径直走向沙发坐下。
“好佩佩,好姐姐,别生气嘛,我这不是为了姐姐的幸福着想嘛!”梁衿知嗲里嗲气地跟我道歉。
我被她的语气逗笑了。唐木槿被恶心出来了,直言受不了。
“怎么样,这两小时?”梁衿知看我不生气了,瞬间八婆起来,唐木槿也凑了过来。
“就看他们练习,他们挺帅的。”我如实回答。
“哦哟,是他帅,还是他们帅啊~”梁衿知和唐木槿对视一眼,俩人都笑了起来。
“梁衿知!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我佯装生气。
“我错了,他一点都不帅!”梁衿知听我叫她全名瞬间怂了,“我们来打扑克吗,我睡不着。”
“可以。”唐木槿立刻赞同。
我思考后也点了点头。
“好嘞!”梁衿知转头对着沈知大喊,“哥,去你包里拿两副扑克牌,我们来打《吹牛》!”
“好。”沈知听到知知的话,立马撂了游戏。
我们几个商量打到半夜,然后睡一天,到了晚上吃完饭直接去看乐队演出。
梁衿知给傅安礼发消息说:安姐,明天中午我们不吃饭了,晚上吃完饭姚竹直接带我们去看表演就行。
傅安礼秒回一个好。
“这个游戏是这么玩的:比如我先出一个牌说一个A,然后别人看相信不相信,相信的话也可以继续出牌不相信就翻开是A的话归翻牌的人,不是的话归出牌的人,谁先把自己手中的牌出完谁赢,剩一个牌要报单。总之就是忽悠别人。”
我理了理,点头表示懂了。唐木槿说她玩过,她了解。
游戏开始,梁衿知出牌,一个3,轮了一圈后没人翻牌,我们四个又集体说了一圈的‘过’,这一沓牌就放一边,然后出新牌或者继续出3,都没有问题。
玩了两个小时,他们仨觉得没劲,因为我差不多都是出真牌,我都没赢过,没意思。又换了干瞪眼的玩法。
(干瞪眼玩法:按顺序出牌,上家出三下家必须出四,单张牌三最小,二最大,单张牌无论出几二都可以出,比如上家出五你就可以出2,连牌最少三张。上家4/5/6下家5/6/7)
我们没有熬到三点,一点的时候大家都无聊地犯困了,一点半差不多都洗漱上床睡觉。我和唐木槿一间,梁衿知和沈知一间。
梁衿知想过来和我们睡也是可以的,她说等最后一天她再来。
8月21日,下午17:00
我洗漱完分别叫醒他们仨,搞了一小时,可算全员穿戴整齐了。
急急忙忙吃完晚饭,由姚竹带着我们四个先去,安姐说她收拾收拾就来。
走到古镇中央的广场,是废了不少时间,但当演出开始后,你会觉得走过来耗费的时间是值得的。
傅泽礼他们乐队压轴上场,当时,聚光灯打在傅泽礼身上,风很大,吹起他的碎发,我突然感觉他好遥远,感觉知知怎么开我和他的玩笑呢,明明我和他那么遥远,他多么闪闪发光呀。
看完演出,我们一起回民宿,路上我都在避着傅泽礼,别接近他,别幻想不切实际的东西。
因为知知的起哄,我不知道喜欢到底是什么了。觉得他帅就是喜欢吗?在我的爱情观里,我不认为。
因为知知的起哄,我看到他就尴尬,不自觉的脸红,觉得他是喜欢我的。
我觉得这不像我自己了,我没有这么失态、自恋过,而且,一见钟情从来不出现在我的爱情观里。
回到二楼,我就跟梁衿知把话挑开:“以后别这样了,很尴尬。我现在见到他,满脑子就是和他谈恋爱。这让我不能接受。”
说完我就把自己关到房间里。
知知被我这样急哭了,在门外说: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佩佩,你别生气,你理理我好不好。
我门没有锁,但知知不敢进来。
深夜,他们都入睡了,我自己蹑手蹑脚地来到客厅,打开窗户,吹着夜风。
我喜欢他吗?我好像,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