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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三十 ...

  •   『扶额,居然一千多字的废话,全是林柳的ORZ……
      我估摸的大家可能不爱看,如果有时间,我尽量再补上一章ORZ…………』

      一场雪银染了整个汴梁,却未寒了去京师红灯长楼的繁华。
      近了冬至的月份,多寒的街上却也是热闹的,百姓面上皆是一片喜气,又巧着来年乃大比之年,福来酒楼里面自然也是好生意,红火得紧。掌柜的算盘打的噼啪响,却照样耽误不了给那老顾客招呼上几嗓子。
      “呦,掌柜的,这可赚了吧?”总少不了照顾生意的李头拍着柜台,上来搭句话,咂摸着嘴,道,“咱可得实诚,怎么这些个日子那鱼的味变了些个?”
      掌柜的乍听此言,连忙摆了个噤声的姿势,陪笑道,“哪里的话,咱们都一路本分着,您到真真好舌头,这不,那送鱼的柳郎这些个日子不知忙些啥,便换了个新人,约莫着不大懂得挑鱼……见谅见谅!”
      一番装模作样,引来成片哄笑。

      那笑声,似乎能一路传到郊外的莲花池村,和着年底的一片喜红。
      村里的池塘封了冰,有调皮的娃儿一溜打着滚翻到了冰上,溜滚嬉笑,硬是叫那惹来掐着腰想揪耳朵拎孩子回去的母亲,也看着,一时气得笑出声来了,自家的孩子,没半个不爱的,看着活蹦乱跳的兔崽子,怎样的惹祸精,却依旧是窝心得紧。
      村里上了年纪的人凑在火炉前面,揣着手念叨瑞雪兆丰年,又谈着如何置办这冬至、如何过个红火年,还扯着谁家的孩子准有出息……

      柳士杰刚刚送离了大夫,还未回屋,恰看着从雪堆里打个滚又爬起来,朝自家这方向打的鬼脸就跑远的小孩,脸儿冻得通红,瞧着便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回头微微上扬了声音,道,“常小子,下回再混闹,就要打板子的!”
      一片清寒中,有少年爽朗的笑声。
      柳士杰就站在院当央,听得竟有几分痴了。

      凭谁,都喜欢,这般鲜活而真实的生命。
      生生不息,便是希望。

      “又给学堂的小娃欺负了去?”
      林贤堂闻声,摸索着就出了门,漆黑漆黑的眼珠里面搁满了瞧笑话的神采。柳士杰只摇摇头,笑道,“他们如何欺负得了我,倒是你被捉弄得多些吧。”说话间,便顺手去扶这人,“看天色还要阴,进去吧,大夫也说你易受凉。”
      前后面上笑意不减,一如当初,仿佛面前那人漆黑漆黑的眼底依旧能映亮天地。
      林贤堂瞎了。

      “甭听大夫瞎说,”林贤堂一路摸索着,最后捏住托在自己腕上的手,一面龇牙咧嘴地嫌凉,一面闲扯,“他能掐脉掐出我是从何而来的么?”
      柳士杰看他装模作样,便索性把冻了冰冷的手整个贴紧了,噗哧笑了声,静了静,才道,“我知道。”三个字落地,敲出一片清冷寂静,仿佛刚刚的小声只是水面浮影。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来的古怪,自然便是不容于天地,单单只是瞎了双眼,怕也是上天心慈了吧。林贤堂先前老是嫌他寻大夫糟蹋钱,总归也是没用的,然而日子久了,倒便任他去了。
      林贤堂想,自己迟早要回去的,要么就是死在着偿命,以前听前世的女朋友说什么穿越好,如今应验到自个身上,却全然没那份理直气壮。虽然到这时候,他都已经记不清自己世界里面的故人模样,左右想起来,全是莲花池村的一片清香。
      牵挂是留下了。
      只是……他有一种不强却也不弱的预感,梦快醒啦。到时候,又不知道要用谁的血,谁的命来换一个天地太平,他想着想着就笑自己封建迷信。

      “所以呀,小柳。”林贤堂一伸手,搂住了眼前人,咬了咬牙,硬是又笑了出来,“那么久,我都能在电视上看见包大人脑门上的月牙,你也要混个功名出来,万一流传千古了,到那时候,我又能看见你啦,没准……到时候,你脑门上,也会给搁上个星星什么的去替天行道……所以,别再让那群伢崽子们欺负啦,去考个状元当当……”
      柳士杰笑得几乎压抑不住声音,眼底一片清亮,任凭那从天上掉下来的无赖磨蹭,只打断他的话,道,“贤堂,待到明年开春,那些伢崽子们便又会下水塘,跟群鸭子似的,在水里钻来钻去,还会念词念诗,一本正经的……再热些个,一船在荷花池里钻,莲子不抓紧些,是摘不到的……”
      林贤堂也喳喳呼呼地开始打岔,说先前他梦见一个梦啊,是两个穿白衫子的人在下棋啊,他竟然也能看懂了棋路,原本是死的旗,竟叫下着下着给活了。
      柳士杰便说,那是他教来的功劳,索性拜他做了师父,有个天下第一才子做师父,说出去可既有面子……

      日月穿行,云雾弥漫,柳士杰直觉天旋地转,辗转间孩童笑声又布满了耳际,仿佛是穿透过盛夏明空的朗朗读书声。
      那是他最喜欢的一句词。
      五月渔郎相忆否,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五月渔郎相忆否
      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柳士杰忽然知道,又开始下雪了,他和一和臂弯,只有雪与风在飞,竟笑了起来,仰天笑,“贤堂,你这是从何背来的诗句,我怎地从未听说过……”
      五月渔郎相忆否……
      相记否……

      不该与你的,与天地相背的,便注定会消失。
      无论是人,还是记忆。

      凡人纵有阴阳眼力,却也无法揣透天地回转,更何况,当局者迷。
      那日山林小屋里,但听一声清脆棋响,白玉堂冷笑起手,扳落一子,抬眉哼道,“是谁说的,这是死局。”
      机关重重,烈火转瞬凝结成冰。
      李长庚一诧,拍掌道,“好,走得好。”
      几日后,逆反余党剿灭,展昭等人回京。
      待事定,李长庚杨戬聚集一处,邀请展昭白云瑞二人,走一趟云台山。

      这一年,正是景祐四年年末,昭白二人相识的第四个年头。

      『另外承诺,林柳BE了……绝不代表昭白BE
      昭白是堂堂正正的HE。前文有伏笔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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