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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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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一,诸事不宜。
展昭撕下一页日历,下面露出的便是此样字迹,瞧着这几个字微微停了片刻,摇头笑笑,转身丢下那作了废的薄纸,取来游仙枕,往厅堂走去,过跨院时忽然觉得今日倒是清清静静,也没那个练刀上瘾的人,这才想起白云瑞被遣去查案。
相比之下,东院倒是热闹的紧了。
不过比起与府里兄弟同乐,到底还是去给包大人送游仙枕更重要一些,展昭一路未停。
开封府东院,那是从清早便喧闹起来,陷空岛那几只老鼠挨个地往屋里挤,徐庆耿直,伸手便在白玉堂背上大拍,哈哈哈笑道,“老五,奶奶的,老子早就知道你命硬,这才几日,就能耍吧上了。”
原来这几日的仔细调养,白玉堂倍觉身上轻松,一时间手痒,忍不住拿来画影在院里一舞,被恰来探望的韩彰瞧了去,即刻传到了几个老鼠耳里,说五弟好全乎了,今日四只老鼠就兴冲冲全跑来了。
先前四鼠从公孙先生那里知来是有位李长庚曾送过灵药,当下想向公孙先生问来那人何处居住,好登门道谢。然而公孙先生捋须思量半响,才道,“这……李先生也是学生偶在药铺所遇,至于仙居何方,学生不知。”
虽然只有老螃蟹认为公孙先生是老实人,但这回公孙先生到真没瞎掰,——公孙先生自己想来,也自笑荒唐,四鼠失望,却也无法,不过毕竟自家兄弟痊愈最是重要,这事很快便抛开不提。
白玉堂也笑,“这也是托诸位哥哥挂念。”
老四蒋平闻言一摸胡子,摇着掌中毛扇,也凑上去,“五弟,不是哥哥说,这么个大伤过后,你真跟换个人似的。”
这话也是无心之语,兄弟好了,老四也是高兴,只是觉得那鼻孔向来朝天的五弟近日来似是安分了许多,倒没怎么往心里去。
四鼠净喜庆,这个笑谈怎么也要去庆祝一番,那个说赶紧给陷空岛跟江宁去信,倒都未注意白玉堂眼底的那份不自然。
从蒋平话出口开始的,那份不自然。
韦舒看似随意地向床上一坐,一面敷衍着四鼠的笑问,一面悄悄握住床单,掌中有薄汗,心中只得庆幸,还好舞剑时,来看的不是蒋平。
他的确从未想过,自己竟没有白玉堂那份功夫,那日手痒,想拿画影一试,剑甚沉,虽尚可使用,勉强舞来,潇洒不见。
韦舒一瞬间明了。
若这时尚可以身体不适作为推脱,那今后,今后又将如何?
此念一闪,却终究无解,韦舒摇摇头,只得自我安慰一番,总归船到桥头……会自然直。
大约是四鼠情绪极高,这白玉堂眼中那份不自然,未过太久,终是被喜悦冲淡而去。
不管如何,如今他是了白玉堂,这样便好。
不过到底也是大伤初愈,况且开封府也没那么多缺人缺手的,犯不着人刚好就叫来当差。乍好来时,白玉堂当真算得上是清闲,相比之下,展昭与白云瑞到显得忙了。
这忙,恰是从十月初一后,开始的。
十月初一,鬼节,天渐寒,于是烧香烛送寒衣,以慰冥间祖先。
那日夜,包拯梦审阴案。
有冤魂怒告徐家二子徐弘远夺妻。
『羞愧,俺也知道提鬼节的话,盂兰节听起来更拉风一点,但是开头光图夏末秋初的景致好写了……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