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灵事·存档GL》小懒。

15、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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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回去，离开的那一天，我和柳暮颜一起去了江城市区逛，柳暮颜说难得出一趟门，就当休假了，反正家里郑泰都没有回去，他要给自己放假，我们也要享受同等待遇。

　　江城就是江城，长江从城中间一穿而过，就连长江大桥，也修的巍峨挺拔，横跨江面，气势如虹。

　　柳暮颜拉着我在这里东逛西逛，感叹变化很大，离开这里的时候，还是一排排低矮的楼房，没过两年回来，高楼拨地而起，连绵不断，就连步行街，都比以前长了好多。

　　江城的小吃很有名气，种类繁多，柳暮颜带我去了这里相当有名的一些老字号，我也没有跟她客气，自然是来者不拒，就这么吃吃逛逛，小半天功夫就过去了。

　　精神很不错嘛，柳暮颜看着我说道。

　　嗯，还可以，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玩啊，我问她。是去看XX楼，还是X湖呢？我左右拿不定主意，因为这里实在是名胜古迹太多了。

　　接下来，接下来去探望一下老朋友，柳暮颜拍了一下我的头，你就知道吃和玩！她‘训斥’我。

　　噗……我一下子笑出来：柳暮颜你就不要装严肃了，我看着很奇怪。我讥笑她。因为和这人相处久了，看多了她的坏毛病，自然就对她畏惧不起来，反而觉得她一本正经的时候特别好笑。

　　真是去找人啊！柳暮颜无奈的看着我，既然来到这里，不看看看她，实在是过意不去，说实话我们都很久没有见面了。

　　2

　　柳暮颜带着我七拐八拐，在城里过街穿巷，一直走一直走，很久以后，我们四周就大变样子，狭窄的巷道，四周全是矮小的平房，正是临近中午的时候，不少人家在屋外搭起的简易厨房里炒菜，油烟味四处飘散，夹杂着深街老巷陈腐的气息，我的眉头不禁皱起来，原来江城里还有这样的地方，可是，我来这里，有事去找谁呢？

　　待经过一间小小杂货店的时候，柳暮颜想了想，又站在那里犹豫半天，最后还是进去，买了里面看起来扫完好一点的两瓶酒，拎着走出来。

　　给谁的？我问她，莫不是去看望那个世外高人？

　　咦，怎么那么讲？柳暮颜惊奇我的言论。

　　小说里的不是常说，大隐隐于市吗？我猜但凡是什么高人，总有一点怪癖吧，比如嗜酒成性，还显得有些仙风道骨。

　　脑子里都想些什么，柳暮颜忽然停下来凑近看我，一张脸在我面前成了特写。

　　你、你干嘛……看她突然靠我这么近，我不由倒退两步，这可是在外面……

　　哈！柳暮颜倒笑起来，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她笑我，思维之跳跃，神仙都赶不上了，一会儿想这，一会儿想那的。

　　想什么我乐意，再说别人想什么你也管不着！我看着她那副样子，恨不得她立刻就消失。

　　哎哟，我们到了，柳暮颜走到一见小小房子前站住，又拉起我叩门。

　　这人，和我吵嘴的时候越来越会拿捏时间了。我看着她假装认真敲门的样子，忿忿的想。

　　3

　　敲了很久也没有人开门，柳暮颜真有耐心，就这样和房子的主人耗着，抱着你不开我就一直敲的决心。

　　喂，柳暮颜，你这样敲门不累吗？会不会没有人在家啊？我在旁边问。说实话，我在一旁看，都看累了。

　　有人的。柳暮颜跟我眨眨眼，一副我很了解的表情。

　　果然，半小时后，听见响起的动静，一个暗哑的声音传过来：这么早就来，不知道我在休息吗？

　　呵，这人，说的是什么话！我看了看明朗的天气，这都什么时间了，不起床，还有理了？

　　过了很久，才听到一阵缓慢的脚步，这样简陋的房屋，隔音极差，也就能遮个光当个风什么的，下雨下大了，还不晓得会漏不漏。我看着柳暮颜，问，你什么老相识啊，真是，很奇怪的人啊？

　　嗯，柳暮颜也没多说。这时候，门开了，露出一个女人的头，头发有些乱，很浓重的黑眼圈，一双稀松的睡眼，看见我们的样子，哦不对，准确的是看见柳暮颜的样子以后，就转身进屋。

　　进来的时候把门带一带啊。这是这个女人和我们说的第一句话。

　　我们一进屋，立刻一股酒味迎面而来，我这种滴酒不沾的人，一闻，头立刻就晕了。德行看人品，这女人，真不怎么样。

　　她估计是去洗脸去了，略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出来的时候稍微有了点样子。其实她张的很漂亮的，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糟践自己，我很不解。

　　暮颜，你还记得来看我，女人坐在沙发旁边的椅子上，又点了一根烟。我看着她这个动作，觉得我快要被这个女人熏死。

　　呵，那里来的小朋友！她注意到了我这个生面孔，问柳暮颜。

　　你还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身体啊！柳暮颜放下手里的酒，摇摇头，借酒浇愁也不是这样一个浇法，没酒精中毒真是你的造化！柳暮颜的样子既生气又无奈。

　　那你还给我送酒？女人这时候注意到我皱着眉头看这她手中的烟，这才掐灭。

　　嗯，我怕你没钱喝酒会做一点缺德事。柳暮颜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我一看，这不是杨婶的青色罐子？！

　　这是你给人弄的吧，柳暮颜质问，我想不出来这个地方还有谁的有这个能耐。

　　呵，我这不是为了要生活，女人翘起腿：当然，也是为了别人的生活！

　　冷月！你不要这个样子！柳暮颜终于气愤地大声吼起来。

　　嗯，反正我就是这个样子，几年以前就是这个样子，自从出了师傅的门，就没有变过，看不惯你可以别来啊，干嘛来找我……冷月也不客气的回敬到。

　　那天，柳暮颜最后气鼓鼓的带着我摔门而出，而冷月也坐在屋内，看着我们走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4

　　冷月是谁？回去的路上，我问柳暮颜。

　　她啊，就像我姐姐……柳暮颜脸上有回忆的神色，那时候多好。她、韩风、冷月、郑泰还有沈文进，那些少年时候一起学习一起生活的欢声笑语，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脑海里，那时候是多么的快乐。柳暮颜低下头，目光温和。

　　那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我问她。

　　因为韩风啊。柳暮颜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你以为啊，什么人都像我们这样幸运……

　　什么意思呢？我望着柳暮颜。

　　柳暮颜突然捧起我的脸，柔柔的吻了下来，没有什么意思，她后来说，我只是想，我们要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