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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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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传来冯巍突然扯着嗓门的惊呼,让姚离忧皱着眉头把手机拿开离耳朵好远,确认对方不嚎叫了,才又放在耳边。
“你想说什么?”
“哥我查过,昨晚确实是有人想睡嫂子,啧…”
然后嘀咕道:“怎么嫂子走哪儿都能碰上流氓?”
姚离忧心里不舒服,心想:傻阿落一点都不设防,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在酒吧那种地方都敢解开四颗纽扣!真想把他关在家里不准他出门,不给其他野男人看!
冯巍靠在医院行政楼的走廊上,说:“那个男人江湖上称球哥,经常混迹在酒吧,专门欺负嫂子这种看起来人畜无害好欺负的雏儿!”
“结果没想到这次遇到看起来老实巴交其实是隐藏大佬的嫂子!”
姚离忧不喜欢冯巍这么评价贺若君,皱眉说:“说人话!”
“哥啊,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喝的吗?就酒吧那种不锈钢杯子,连续十杯下去还能准确说出是什么酒。说实话,我也是开眼界了!”
“以前也听说酒吧有这种玩法,还很少见到真的能挑战成功还能站稳,扛着人走的!嫂子真特么牛逼,大佬!”
冯巍无限的佩服,同时又有些担忧,怕姚离忧吃亏。毕竟从贺若君好好学生的经历来看,他不应该路子这么野才对!
他抿抿嘴,按下声线说:“那个元秋你还记得吧?就是被精神病人泼硫酸那个?”
“嗯。”
“嫂子初中的时候那混蛋就干过给嫂子下药开直播□□的事儿,幸好后来嫂子被警察救了,当时报警的就是昨晚抱着嫂子的野男人。”
姚离忧提高音量怒问:“谁准你去查阿落的!”
冯家有很厉害的关系信息网,要查一个人的过去并不是难事。放在以前姚离忧也从不觉得这种挖人隐私的事算什么,但是放在贺若君身上就让他无法忍受!
他不想看到有任何人去挖掘贺若君的过去,不过他的过去时风光无限还是衣锦夜行,或者是残破肮脏不堪!
至少他现在,以后,都只是他的阿落而已!
察觉姚离忧的怒火,震得冯巍不敢说话。
姚离忧看周围的人都看着他,这才发现失态了,放缓声音说:“算了,阿落以前的事就此打住,不准查!你继续!”
冯巍缓缓的说:“那,那个野男人叫林渊,斑斓传媒的市场部总监,初中高中大学都和嫂子同校!”
姚离忧眉头紧锁:同校?太初中高中同校还能说得过去,大学也同校?太巧合了吧!
冯巍顿了顿,又说:“他对嫂子好像有点那个啥意思,但这都是小问题!我查到当时那件事以后,元秋就出事了,他被找到的时候正在一所偏僻的木屋里被几条公狗轮着草…”
他想想了那个画面,有些恶心的说:“这事儿至今都是无头公案!连当事人都不知道是谁做的…”
姚离忧蹙眉,听到林渊对贺若君有想法的时候,觉得元秋的下场才完完全全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他不耐烦的打断,说:“好了,我知道了,有事一会儿再说,阿落该换药了。”
不等冯巍说完,就挂了电话,轻轻的打开门,坐在原处,看着贺若君依旧沉睡的脸。
心里难受的发紧: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以后不要再单打独斗,试着依靠我好吗?
他把手伸进被窝,覆盖在贺若君的手背上,情深的凝视着。
‘那个叫林渊的男人看你的眼神非常不对,绝对不是看一般的校友的眼神。明显是在极力克制心中澎湃的爱!’
‘你这个傻O怎么就这么不设防?喝酒这么厉害打架这么厉害,偏偏在这方面这么迟钝,连对方不怀好意都看不出来?’
‘真是让人不省心!’
然后扯着嘴角宠溺的笑笑。
冯巍办完了销假手续,熟门熟路的提着一个匣子走到贺若君的病房,推开门就听到里面的人在讨价还价。
贺若君坐在病床上,穿着姚离忧给他换上的家居服,看着冯巍就像找到了同胞,说:“小白你说,胃出血不是什么大毛病对不对?”
劈头盖脸的发问让冯巍措手不及,一脸懵逼的走进来,看看抱着换洗衣服的姚离忧,又看看床上脸色苍白但是还算精神的贺若君,突然生出‘是不是走错门’了的想法。
在贺若君期盼的眼神下,冯巍说:“不算…吧?”
妈耶,哥黑了一张脸瞪我干嘛?
然后瞬间变脸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嫂子别任性,听哥的!”
姚离忧满脸:我赢了的表情。
贺若君嘟囔:“一丘之貉!”
冯巍摸摸鼻头,把手里的匣子放在旁边的沙发上,问:“大佬,呸,嫂子感觉怎么样?”
贺若君拍拍胸脯:“完全康复了,可以出院了?”
冯巍挑挑眉,心道:原来是吵着出院呢!
他提前去了解了贺若君的病历,他本来就肠胃不好,那个胃镜真是惨不忍睹,曾经应该多次胃出血。这次胃出血放在一般人身上都不好受,何况是他这种老病号!所以主治医生建议他住院观察。
姚离忧把换洗衣服放在一旁,倒了一杯温水喂给贺若君。
贺若君喝了一口,说:“住院好贵的,回家躺着一…样……”
剩下的话在姚离忧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之后,吞回了肚子里,只睁着无辜又可怜的双眼,祈求一般的看着铁石心肠姚离忧。
看的冯巍只觉得牙疼!
听着贺若君说贵,心里好笑:“嫂子,你家还缺这几个钱?”
贺若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控诉一般的吐出一个字:“缺……”
冯巍被他看的心脏都漏跳一拍,脸色微红。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贺若君总是能遇到流氓了!就这幅我见犹怜的模样,这特么哪个正常男人忍得住?
病床的两个人气氛太好,浑然一体,冯巍无趣又尴尬的瘪瘪嘴,觉得就算勉强挤进去自己也是橘外人!
他有些不自在的清清嗓子,说:“咳咳,哥,你的东西给你拿来了,明晚校庆你别忘了!”
姚离忧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不去!”
冯巍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姚离忧肯定不去。倒不是什么特别的原因,而是因为贺若君还在住院了!他家这个双标记仇的哥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跑去参加校庆?
不过吃人嘴短,对方可是送了他味盲家的栗子切呢!那玩意儿超难买的!
他意思意思的劝解:“别这么翻脸无情嘛!会长特地让我来请你的!”
贺若君看姚离忧一脸拒绝,问:“去吧去吧,我又不是什么大事。刚刚医生也说了,留院观察一晚,没事的话明天就能出院!”
冯巍一看:有戏!
忙说:“嫂子你还没见过哥登台表演吧!”
一看贺若君惊喜的模样,赶紧拉了一张凳子坐在床位,双手搭在床沿上:“我哥啊,吹的一管好萧,那风流倜傥的模样不知道勾引了多少少男少女芳心暗许!”
“你还会吹箫?”
贺若君直起身子,崇拜的看着姚离忧,眼里就像是星辰大海:“我家小忧长得好看声音好听画画好看还会吹箫,”
然后伸出手把姚离忧抱了一个满怀,脸颊在他身前蹭蹭。
嘟囔:“这么厉害的小忧是我家的!”
姚离忧和冯巍从小一起长大,冯巍屁股一翘他都能知道这狗东西在想些什么,他瞪了一眼他。
听着贺若君对自己的夸奖,心里蜜糖一般,他拉着贺若君说:“慢点,手上挂着针呢!小心跑针了!”
贺若君点点头,期待的问:“小忧,明晚我去看你好不好?”
姚离忧顿了顿揉揉贺若君的头顶,说:“好,你说好就好!”
冯巍得逞的尾巴都要飘起来了,得意的坐在那里看着恩恩爱爱撒狗粮的两个人都没觉得这么碍眼了。
病房里充当背景音的电视还在兢兢业业的播放。
‘今日头条:此前被爆隐婚的裴氏太子爷裴俨被拍到今日凌晨与某知名女星前后脚从某酒店出来…’
‘啪!’
“小白?”
贺若君抬起尔康手,也没能挽留住已经摔门冲出去的冯巍。
他纳闷的回过头,看着病床正前方电视上那张裴俨的帅照,吃惊的指着,问:“小,小忧,裴裴裴裴俨?”
“放心,这种戏码时不时就发生。”姚离忧看贺若君的药输完了,按了铃关了输液的滚珠。
“每次白鹅偷跑,裴俨都是用这种方法把他逼回去的。”
贺若君支支吾吾,结结巴巴,好像是被真碎了三观:“不是,我是说…”
姚离忧以为他是在惊讶结婚的事,扶着他躺下,说:“没事,冯巍那个性格不会吃亏的,他要是不愿意没人能逼他!”
“他爸整天逼着他学管理,进公司帮忙!他说不就不,直接填了医科,气的他爸几个月不跟他说一句话!”
“白鹅就是个死别扭,你别看他那个样子,读书的时候还是个校霸来的!”
“不是!”贺若君找回一点理智,捋直了舌头说,“我是说裴氏啊,是那个把珠宝店开满全国各地的裴氏?”
姚离忧愣愣的点头。
贺若君惊叹:“妈耶,霸总,活的!”
他脑子里已经上演了好几出‘霸道总裁强制爱’‘霸总狂炫酷炸天’‘霸总带球跑的小娇妻’等等一系列的戏码了!
姚离忧有些好笑,看着护士进来,请她拔了针,又按住贺若君手背的针眼,看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
心道:脑回路清奇的阿落真可爱啊…
贺若君完全被电视里的裴俨吸引了,姚离忧吃味的把电视关了,说:“你喜欢霸总那一款?”
贺若君本来还郁闷看到一半,听到姚离忧充满酸意的话,挂着灿烂笑容的说:“不,我喜欢你这一挂的!”
“我看你对冯巍也上心的很!”
“那是因为他是你的发小!”
贺若君反手戳戳姚离忧的胸口,不怀好意的笑:“小忧吃醋了,好酸好酸!”
姚离忧满意的笑了,捏着贺若君的鼻子,说:“我不吃醋!”
贺若君点头认可,说:“嗯,我吃,都是我吃的!”
然后指着沙发说:“那个匣子里就是萧吗?”
姚离忧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点头,然后站起来把萧拿出来放在贺若君跟前:“想看?”
贺若君拿着萧,小心细致的摩挲,惊喜又爱不释手。
这是一管白玉萧,不像一般的乐器湛了名字挂着挂饰。它干干净净的,连根流苏络子都没有,只在洞箫的底部用小篆刻了‘同约相契’四个字,又在旁边缀了几朵梨花。
“同约相契?”
贺若君念着,来回端详,白玉冰凉,他小心翼翼的捧着还给姚离忧,说:“看起来有些年头!”
姚离忧笑道:“阿落还认识小篆呢?”
“皮毛皮毛,嘿嘿!”
姚离忧把玩着萧,说:“有次在古镇碰到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家里遭遇变故急需用钱才拿出来卖的。路过的游客都当他们是骗子没机会…”
“可是你就顺手买了?也不怕遇到骗子!”
贺若君笑了,看着对方点头,他歪着头,说:“小忧果然很善良!”
明媚的笑容挂在白皙脆弱的脸上,毫无血色的嘴唇就像是有魔力,让姚离忧移不开眼。他动动喉结,把人拉过来,捧着他的脸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