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灰山》天的空

1、第 1 章

　　一群人被引导着上了楼梯，人声喧闹，来到三层，一个青年看了看四周的位置，一个运垃圾的垃圾道出现在视线左侧。
　　进了房间，大家坐下，领头的人和大家讲着话。常锋忽然看见门外面戴着细框眼镜穿着银灰西装的高瘦男子正看着自己，他是这里的老板。
　　忽然有人要出去，有几个人跟他一起跑，引导的人安抚着大家，门口突然出现几个黑衣人，一个人直接拔枪对那个要出去的人开了枪！
　　那人就中弹在他身边。
　　“砰砰！”又有人中弹。
　　常锋避开人，巧妙地快速奔逃出来！
　　后面的人追上来。走廊里，他看见其他房间的门打开了，里面有许多痴傻的人。
　　常锋快速奔跑，后面黑衣人不断追着。
　　他迅速朝垃圾道跑去。
　　“那条路也有人，那条路也有人。”忽然有浑浊声音响起。是那些痴傻人其中的。
　　常锋没有选择，他跑了上去。
　　他很年轻，奔跑速度很快，垃圾道暂时没有垃圾，能跑出去，果然通到外面。
　　他一路风驰电掣跑去，后面被甩开。
　　那一段估计有三百多米远，就快到了钢制垃圾道尽头，他跑了过去，忽然一人出现在垃圾口下面！
　　是老板！
　　常锋拼着朝旁边跳去，还是被拦住了去路。
　　他邪气笑着拦在了前面。意有所指道：“客人要朝哪里去呀？还是跟我回去吧！”
　　他伸出了双手。
　　常锋吓死了，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双手，手指搭在了老板伸出的手里。老板愣住。
　　“能不能抱一下？”他口中轻声说着，张开双臂抱了西装男子一下。老板的表情空白。“能不能背我上山？”
　　老板背着青年上山，常锋环着老板脖子的胳膊一直在发抖。
　　老板说了句什么，常锋已经没心情听了。
　　常锋在惊恐在度过了几天，回来了既没有被打死，也没有注射那种会变傻的药。
　　他已经在里面住了下来，穿着和其他人一样的白色衣服。
　　里面人都是傻的，还会傻笑。
　　这天穿黑衣的人把他带进了走廊对面的一间房间。
　　负责人的办公室。
　　老板在里面，他一身黑色西装。他认真看着青年，微微张开双手道：“我们要不要做？”
　　他过来环着常锋，性暗示已经非常明显，常锋竟然愣着没反应。
　　常锋被抱着，下巴搁在老板肩上。他皱着眉，“嗯、撑……”
　　老板道：“忍耐一下，不然一会儿会受伤的……”
　　常锋下巴使劲压在老板肩膀上，忍耐着疼痛。
　　“别！别到处乱动……”
　　“我不想只有我一个人感觉到快乐。”
　　常锋脖子被吸吮着，身体也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感觉。
　　他身上穿好白色衣服，老板抱着他走进他所在的寝室。
　　他们都看着，常锋被放在了床上，老板给他盖好了被子。
　　看了他一眼后，老板离去。
　　周围都是傻子。
　　每天都有人发饭，还有管理员，通常几个一起，管理着他们，让他们不闹事，安静生活着。
　　他那天逃跑的垃圾口已经被锁上了，别处也锁得很严密，根本出不去。
　　他跟别人一样吃饭作息，活在时刻的惊恐中。头也有些昏沉。
　　只是每隔一两天，就有两个黑衣人来带他出去。
　　他进门去。老板金泽就在里面等他。
　　常锋使劲抱着他，只有抱着他时才能有一瞬安心。
　　金泽给的感觉并不讨厌。抱着会有一点温暖。
　　做完了金泽还会和他抱一会儿。常锋使劲抱着他汲取着温暖。
　　昏昏沉沉地，在高压紧绷的环境里，他就靠着这一点感觉撑着。
　　每天都有可能会被杀死。时时都过得很煎熬，人也浑浑噩噩。
　　过了大概半月后，也有可能是一个星期，他终于支持不住了，一天故意与人起冲突，在执行队赶过来时故意冲撞在他们身上。
　　黑衣人瞬间拔出枪，指着他，几乎就要开枪，但几次克制了下来，看他的眼神，非常想打下去，但始终没有扣板机。
　　常锋浑浑噩噩地，黑衣人收枪离开时，他还愣着，想着原来他们不会打他。
　　常锋昏昏沉沉地被管理员领了出去，到一个有柜子的小隔间里，他们给了他一套管理员的蓝衣服。
　　金泽提前命令了不许打死他。
　　他不知怎么来到金泽的办公室。“给你做管理员吧！”老板在桌子后面说。
　　老板听说事件后非常震惊，他知道常锋压力太大已经撑不了，在自找死路。他就是想执行队打死他。
　　轻松了许多！常锋垂着头的，跟其他管理员一起，打扫打扫卫生，给人员们发发饭。
　　每天检查室内情况，他也不知道做什么，总是都在发呆。似乎是知道了暂时不会死，就算还是活得很痛苦，他心里那根弦总算放松了一点。
　　还是会跟老板在一起。
　　每次逮到这种机会，他都会用力和金泽贴在一起。只有这种时候才能有片刻的温暖与安全。
　　过了一段时间后，老板把他换了回去。
　　常锋又和那些人员住在一起，只能在房间和走廊走动。
　　他心中还是焦灼的，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死。
　　只是似乎想不了那么多了。
　　他越来越浑噩。每天都会被带走，他非常喜欢和金泽在一起的时刻，感觉他是爱自己的。也感觉不用死了。
　　无望的日子。
　　不知过了多久，一天金泽掀开自己的袖子说：“你已经被打药了。”
　　上面有几个针眼。常锋一直以为自己是里面唯一一个没有变傻的。
　　“我没感觉。”
　　“分几次，量不大。并且现在也没有到完全变傻的程度，只一半。”
　　“为什么……”
　　“不想再骗你了。”
　　常锋很相信他，并且感觉自己是特别的，好像他不会伤害他。他每次自以为自己是正常人的样子都刺激他。
　　常锋更绝望了，也不惊奇，好像会这样也很正常。
　　好像每天都在昏睡一样，但醒着，和金泽纠缠时会记得。还是很喜欢。
　　常锋靠本能生活着，人已经很不清醒了。
　　他习惯性地勾着老板脖子，和他贴在一起。
　　“你不清醒时的本能我实在很喜欢。”老板说。他那么喜欢他。
　　老板把一个项圈戴在他脖子上。“里面贴着血管的地方，项圈里有一剂毒药，如果你逃跑的话，无论隔多远，只要我一按遥控器，里面的针头就会往静脉里注射毒剂，你会死。”
　　常锋根本不在乎了。
　　他连自己做了什么都记不得了。
　　金泽亲热时，说：“脖子上戴了东西，亲不成了。”他嘴唇下移了一些，亲在锁骨上。
　　温暖酥麻的感觉。常锋闭上了眼睛。金泽很喜欢亲他。
　　常锋想起了最初的时候，他也亲在了他喉咙上。
　　又不知过了多久，一天常锋突然出现在汽车上。
　　汽车在沿海大道上跑着。“他不会跑的！你看他的样子，他已经根本不逃了。”
　　是一个女人。
　　出现了一座房子。
　　上了很多锁。
　　他被放了进去。他坐在椅子上，前面是大海。
　　他坐在室内，隔着很厚的玻璃看海。
　　“你上几十道电子锁有什么用，他根本不知道逃了。”
　　常锋昏昏沉沉地。
　　海非常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