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哈]魔法的代价》北玄胭岚

4、金色飞贼是真的真的不能吃

　　直到他们面对完巨怪和那个头发乱蓬蓬的小女巫成为朋友之后，Harry才了解到还可能有一种有些意料不到的代价发生。
　　Hermione的代价是飞行的能力，她这辈子都没法控制飞天扫帚。
　　她说她握上扫帚柄的时候就知道了，很清晰，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了她。
　　所以她才会去找了McGonagall教授申请了免修飞行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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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有点担心…”Harry手中的羽毛笔终于是在几次不间断的犹豫之后彻底停了下来。
　　“你是一个世纪以来最年轻的找球手，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嘛。”Ron正对着Harry那篇压在一堆书底下的魔药课论文尝试着能不能“借鉴”一二，没注意Harry说这句话时候的神情。
　　Hermione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给了有些茫然的小狮子一个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看Harry的样子就知道他担心的肯定不是魁地奇。
　　“Snape教授不会有事儿的Harry，他是魔药课教授，再说还有Pomfrey夫人呢。”Hermione挪到了Harry边上，拍了拍他的小臂。
　　“你在担心Snape？”Ron此时看着Harry的目光就像是看着魔药课上他即将要碰到的鼻涕虫——满满的都是抗拒。
　　“他那天受伤了。”Harry看了看窗外的夜色，Gryffindor塔楼永远拥有好视野。
　　“那你怎么不想想他为什么要到四楼去？那是禁区！”
　　“哦，Ron。”Hermione用一种哄孩子一般的语气感叹了一声，“他是教授，而且那巨怪没准是有人放进来的，你别忘了那里似乎藏着什么！或者Dumbledore校长需要他去禁区查看那里是不是安全呢？”
　　“而且他救了Harry。”
　　Hermione的最后一句话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可以明天去看看？今天是肯定不行了，已经宵禁了。”Hermione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拍了拍Harry的手臂。
　　“你说得对，他是魔药教授。”Harry用手遮住了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睁开眼睛把眼睛戴了回去，“我们把这些写完吧。”
　　“还有Ron，你看到上回魔药课论文后面的评语了，你要是再抄我的——”纸质的毒液有可能变成实际的。
　　后半句Harry并没有说出来，但是很明显Ron已经完全领回了他的意思，已经够到那张羊皮纸的手仿佛被烫到一般迅速缩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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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Harry自己觉得在他第一次上场打比赛和Snape的伤之间他似乎更关心魔药教授的伤势究竟怎么样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对于第一次比赛他完全不担心。
　　事实上他紧张得要命。
　　头一次觉得从飞天扫帚上俯视魁地奇球场全貌的这个最佳视角好像没有那么“最佳”了。
　　Harry躲避着游走球的追击扫视全场寻找那个金色的小球的身影，视线不自觉的略过了看台。
　　Hagrid和他的朋友们为他拉了一个巨大的横幅。
　　Harry看着他们在那里欢呼着觉得自己似乎稍微放松了那么一点点。
　　随着风，Gryffindor的找球手将扫帚拉得更高，在寻找飞贼的同时，他有意无意地注视着看台上那个有些格格不入的黑色身影。
　　Snape抱着双臂盯着天空，也就在这时Harry觉得他似乎撞上了魔药教授的视线。
　　那双黑色的眼睛似乎是一如既往的空洞。
　　Snape在盯着他？
　　没等Harry想更多，一个金色的光点在他眼角闪烁了一下。
　　但是还没等他把光轮2000的速度提到最高，他的扫帚就狠狠抖了一下。
　　在慌乱中Harry再一次对上了那双黑色的眼睛。
　　似乎有些…愤怒？
　　在保证他自己不会从扫帚上彻底掉下去的情况下，Harry没有太多的注意力去思考Snape究竟是怎么了，但是他看到了魔药教授的袍子着火的一幕，然后Snape撞倒了Quirrell教授。
　　他的扫帚恢复了正常。
　　Harry在Weasley双胞胎紧张地注视下冲向了地面，刚刚在看到Snape的袍子着火的时候他差点惊叫出声。
　　为什么说是差点呢？
　　双脚着地的那一刻Harry就剧烈地咳了起来。
　　那个自己飞到他嘴里的金色飞贼差点噎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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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会害我的。”Harry看着两位好友那有些气愤的脸，觉得他自己的底气似乎没有那么足。
　　“他一直在盯着你！我在书上读到过的，需要眼神的接触……”
　　Hermione后面的话Harry没有怎么用心去听，但是他十分清楚，Snape是真的在盯着他，那一瞬间的视线交错是真实存在的。
　　可是怎么会呢…
　　万圣节那一次的事情……这位魔药学教授，Slytherin院长……
　　“所以说他们Slytherin都没有什么好人。”Ron冲着空气挥舞了一下他的拳头，Harry看着他那充满着气愤的表情，想了想还是没有在这个时候反驳他。
　　但是那人十分矛盾的行为究竟要怎么解释呢？
　　万圣节那一次是因为所有人都看着他才会出手救他的吗？
　　那这次呢？难道他会选择在所有人都看着的情况下让他从高空摔下来？
　　别开玩笑了，那可是Snape，魔药学教授！
　　他想要害人，下药不是来的更快吗？
　　不得不说从某种层面上来讲Harry还真的是十分了解Snape。
　　当然后面这件事他们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毕竟当事人的态度模糊，再加上Hagrid竟也是站在了Slytherin院长的那一边，所以Ron和Hermione也只能是口头声讨一下了。
　　直到Harry的圣诞节的时候收到了那件隐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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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间的地窖不是一般的冷。
　　Harry也不是很清楚他究竟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
　　似乎在他的意识之外发生了什么就连他本人都不了解的事情。
　　而且不仅仅是冷，空气中似乎还有着轻轻的低语，细细的声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地窖蛇王门口的蛇雕似乎是睡着了。Harry看着那一动不动的石像发了会儿呆，才注意到从门缝里透出的些许微光。
　　Snape还没有睡？
　　Harry有些惊讶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如果他被发现的话，Gryffindor究竟要被扣掉多少分？
　　总觉得Snape会直接把那些红宝石清零。
　　所以他还是尽快离开这里比较好，或许他可以去图书馆查查那只地狱犬在看守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关于Nicolas Flamel……
　　“——下次有事还要及时向我报告。”Snape那十分有特点的低沉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Harry吓了一跳，瞬间被定在了原地，然后往右蹉了一小步，藏在了一个铠甲的阴影里面。
　　“当然教授，当然。”城堡的管理员亦步亦趋地跟在Snape身后应承道。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在最后一个被月光照亮的拐角，Snape打发了Filch。
　　Harry看着那个瘦高的身影对着地窖上的蛇雕说出了口令之后消失在了那扇门里，但是那从门缝里透出来的亮光却久久没有熄灭。
　　直到Harry因为脚指头都冻麻木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还依旧亮着。
　　那光亮是橙色的，看着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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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Harry觉得是不是因为魔法拥有一种出其不意的特性，他在魔法界的生活才会这样的波澜起伏。
　　可是除了他之外究竟还有那个新生在开学第一周就进了医疗翼、第一次夜游的时候就误入禁区还差点把自己的余生都喂了狗——字面意义上的喂了狗。
　　两个月后被巨怪攻击、打一场魁地奇差点丢了小命。
　　他这个麻烦极度吸引的体质究竟是什么情况？？？
　　就在Harry觉得自己的下半年应该过得还不错——毕竟他成功躲过了那面镜子的诱惑——的时候，他的小公主给他带来了一封Hagrid的信。
　　“快出壳了。”
　　没想到他真的孵龙成功！
　　Hagrid对付神奇生物的能力是永远让Harry啧啧称奇的，但是在他看到那个龙蛋的时候，他还是觉得这个能力是不是要稍微控制一下？
　　不然闹不好会酿成很可怕的森林火灾……
　　尤其是在这个被起名为Norbert的挪威脊背龙的第一把火就把Hagrid的胡子归于虚无的时候。
　　当然他觉得最最麻烦的可能还真的不是这只未来会把禁林付之一炬的火龙，毕竟那是未来的事情，最最麻烦的是刚刚那个从窗帘缝里面偷看的人。
　　Malfoy。
　　那个金光闪闪的后脑勺没有别的可能。
　　“Hagrid你真的不打算把它送走吗？”Harry看着狩猎场看守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不可能一直藏着一只龙！你清楚它最后的体积有多大，如果你真的成功把它养到成年的话！”
　　“哦，你看它认识它妈妈！”大个子的一句话就打散了Harry最后的一点希望。
　　Hermione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再看了看旁边盯着小龙有些呆滞的Ron，扶着额头叹了口气。
　　Harry跟着也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