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蓝星》甜饼简安安

18、第 18 章

　　几个孩子离开之后厄斯就去圣芒戈门口等纳威和他的奶奶奥古斯塔·隆巴顿。
　　纳威远远的看到厄斯时很兴奋，举起手似乎想挥挥手向厄斯打招呼，但在看到自己奶奶并不是很好的脸色后只能放下手，用眼神向厄斯表达自己的喜悦。
　　“你倒来得早。”奥古斯塔看到在门口对她露出讨好笑容的厄斯冷哼一声，倒把厄斯弄得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笑着点头，和纳威走在一起在他小声的告诉自己奶奶只是今天有些心情不好时悄悄点头。
　　虽然这次和他们一起来探望是厄斯的主意，但厄斯在踏进圣芒戈时还是会条件反射般的觉得不舒服。
　　就算这个地方是她的好儿子弗里茨工作的地方也一样。
　　来圣芒戈探望病人需要提前登记，尤其是像隆巴顿夫妇这种状况。
　　“昨天晚上奶奶跟我说了些事，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我觉得我应该向你求证。”奥古斯塔去前台确认信息时纳威对厄斯说，“你曾经和我爸爸妈妈是朋友，对吗？”
　　厄斯轻轻点了点头。
　　说真的，她变成小孩子复活的事还不知道怎么跟纳威描述。诅咒？但是这种诅咒也确实让她活了下来，虽然产生的连锁反应让厄斯完全应付不来，但总之，她活下来了，从这点来说似乎和诅咒扯不上边。
　　“等会儿能给我讲讲他们吗？奶奶很少跟我讲他们。”纳威看起来很高兴，但很快又在看到走过来的奥古斯塔时恢复了平时那种带着些谨慎和恐惧的表情，“别让她知道。”
　　厄斯很小声的应了下来。
　　负责隆巴顿夫妇的治疗师在病房门口等他们，在见到上个月来过的厄斯时短暂的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就调整好表情跟他们说进去看病人的注意事项。
　　“我们已经给他们打了镇定剂，如果病人突然暴动一定第一时间出来。”
　　奥古斯塔知道纳威想和自己的父母单独相处会儿，也知道纳威想问厄斯关于他父母的事，给他们留了空间，去圣芒戈最顶楼的午餐区等他们，只是在走之前看了厄斯一眼。
　　带着遗憾、痛苦和一些厄斯没看清的情绪。
　　就算注射了镇定剂他们也不敢松开隆巴顿夫妇身上用于束缚他们的束缚带，就算已经见过一次厄斯还是不可避免的心里一阵抽痛。
　　曾经无限风光计划着美好未来的傲罗夫妇不会想到他们会被拴在一张病床上，就连见自己最爱的儿子也需要被注射镇定剂，不管纳威现在对他们说什么他们都只是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唯一做出的反应就是用空洞的双眼看着纳威或者厄斯。
　　“……去年有件很有趣的事，有人从阿兹卡班跑出来了，当时所有人都说他是个很残忍的凶手，但是等学期结束的时候他变成了战争英雄，真正害死波特夫妇的人进了监狱，但是前段时间……他也从阿兹卡班跑出来了……上学期的成绩已经出来了，我的草药学很好，但是魔药课还是很糟糕……我可能没办法成为治疗师或者药剂师，我太笨了……”
　　厄斯有些心疼的站到纳威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背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纳威最开始还有些僵硬，后来慢慢的放松了之后对厄斯扯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厄斯也是这时候才发现他那双有些发红的眼眶。
　　“他们很爱你。”厄斯轻轻拍着纳威的肩，看着躺在那里的隆巴顿夫妇记忆回到自己和西里斯去探望刚有纳威没多久的他们俩的场景，“那时候他们很开心，当着我和西里斯的面一直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孩，告诉我们你有多乖，很少哭闹，醒了之后就那么乖乖的坐在那里，从来都不让人担心。”
　　“……他们看到我这样会失望吗？我一点也不聪明……”
　　“不会，他们跟我说过，希望你能够健康的长大，在某门功课上很优秀，也有自己不擅长的科目，希望你不要成为像他们那样的傲罗，太危险了，只要不当傲罗当什么都行，书店老板、教授、街上的小贩、进入魔法部谋职……当然，最重要的，他们希望你在未来的每天都会开心。”
　　厄斯说话时纳威一直抬头看着厄斯。
　　他向来读不懂人的表情，判断不了别人说的话到底是发自内心还是场面话，这可能和他并不太好的记忆力有些关系，但他能感觉到厄斯说的是真话。
　　“他们对你最大的期望就是你可以过得开心，你没有让他们失望。”厄斯终于把目光从隆巴顿夫妇身上挪到纳威身上，轻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当然，能少进几次校医院会更好。”
　　纳威笑了一下，之后和厄斯抱了一下，说了很多次谢谢。
　　“他们会希望你知道。”厄斯这样回答，轻轻拍着他的背慢慢让他平复情绪。
　　厄斯看着躺在病床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冲自己和纳威笑出来的隆巴顿夫人。
　　他们俩变了很多，精神方面的问题让他们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还要大很多，精神出现问题期间对自己和对方造成的伤痕还没完全消除，大概是因为曾经激烈的想要挣脱束缚，衣服上有很多不正常的褶皱。
　　探视时间有限，对这种病人的探视向来都是严格把控时间，在治疗师来催他们离开时纳威和厄斯都忍不住转头又看了他们俩一眼。
　　很空洞的眼神，没有一点生气，只能让人觉得难过。
　　“他们有可能恢复吗？”
　　“我们在努力。”治疗师回答，看了眼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厄斯想起弗里茨对她的重视程度提了嘴弗里茨，“卢平先生很努力，他主动来跟进隆巴顿夫妇的状态，如果过几年我退休的时候还没恢复就是他来负责。”
　　“卢平先生是指弗里茨吗？”
　　“对，他现在是我们这里的治疗师。”治疗师看了眼病房里隆巴顿夫妇的状况，镇定剂还在发挥作用，但估计撑不了多久，施了静音咒之后就让厄斯和纳威去楼上找奥古斯塔。
　　奥古斯塔对厄斯依然没什么好脸色，尤其是在纳威尝试说情之后。
　　厄斯想起自己第一次去找她想说服她让自己和纳威一起去探望隆巴顿夫妇的场景。
　　她黑着脸听自己告诉她自己是怎么变成小孩子的身体，最后双手撑着桌子，整个人失去力气，就连说话也只有疲惫：“你活下来了……你活下来了……挺好的……你活得挺好的……”
　　“对了厄斯，西里斯是那个西里斯·布莱克吗？你们俩是兄妹吗？”
　　厄斯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什么？”
　　“你刚刚说的啊，你和西里斯，我只知道那个战争英雄西里斯，你们俩又都姓布莱克。”
　　厄斯沉默。
　　“她以前姓普斯林，西里斯是她丈夫。”
　　厄斯突然有种被扒光了的感觉。
　　尤其是看到纳威难以置信的表情。
　　离开圣芒戈时他们又路过了那个病房。
　　镇定剂失效之后的隆巴顿夫妇很疯狂的大喊着，想要挣脱束缚带。
　　这一层都是类似的病人，圣芒戈花了很大精力完善这里的隔音，站在门外的他们什么都听不到。
　　但又好像什么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