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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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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收到了自己最喜欢的圣诞礼物——火弩箭。
但赫敏坚持认为出于哈利的安全考虑最好把那个火弩箭拿去检查,就连麦格教授也这样认为。
这样的结果就是哈利急需找别的事分散注意力,比如练习守护神咒。
雷古勒斯又找了个博格特来,厄斯给雷古勒斯送小饼干时正好看到哈利正在练习守护神咒,雷古勒斯靠在衣柜门前对厄斯打招呼。两个傲罗难得没进去,一左一右站在门外聊天。
哈利的魔杖尖只有一缕银色的雾气,这很明显和他见过的厄斯的实体守护神有很大区别。本来就有些失落,加上厄斯又刚好撞见,哈利莫名有种很强烈的窘迫感。
“来点饼干吧。”厄斯说着,很自然的给哈利塞了几块,之后看着雷古勒斯身后的衣柜,“是博格特吗?”
“对,你听得懂他们说什么吗?”雷古勒斯对厄斯的能力也很感兴趣,毕竟在神奇动物方面真的就是个巨大的助力,差不多直接让她领先了别人一大截。
“不行。”厄斯回答,“而且他们的声音让我挺不舒服。”
雷古勒斯应了一声,和哈利聊了几句告诉他这个魔咒的要点,厄斯只是很安静的站在一边盯着衣柜。
“还有什么问题吗?”雷古勒斯说。
“有!”厄斯把手举得高高的,“布莱克教授,我想看看我的博格特。”
雷古勒斯犹豫了很久,也劝了很久,但厄斯莫名的坚持。
就连哈利也站在厄斯这边,毕竟博格特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再出来一个摄魂怪厄斯也能用守护神咒。
但博格特没有像他们预料的那样变成伏地魔。
博格特变成了一具尸体。
是西里斯。
哈利显然没把这个青年版英俊的西里斯和报纸上那个西里斯联系起来,厄斯也有些不明所以,魔杖转动念出滑稽滑稽的咒语。
博格特变成了另一具尸体,是雷古勒斯。
厄斯的脸有些发白,再一次施展魔咒。
随着厄斯的咒语博格特变成了很多人——穆迪、莫丽、亚瑟、斯内普、弗里茨……
一直到雷古勒斯把博格特重新关回去厄斯的眼前还是那些尸体。
她真的不明白。
“刚刚有头疼吗?”雷古勒斯问。
“看到第一具尸体的时候有。”厄斯很老实的回答,这张脸她见过太多次,厄里斯魔镜、很多段以前的记忆、海格送给哈利的以前的照片、博格特……
“别想了。”雷古勒斯给厄斯倒了杯热茶,杯壁在厄斯的额头上碰了一下让厄斯回神,“我的守护神咒你也知道,还召唤不出守护神,得靠你来帮忙。”
博格特变出的摄魂怪一样具有力量,哈利听到了詹姆和莉莉死的那天的声音,还听到了厄斯的声音。
对哈利的训练很有效果,哈利在对拉文克劳的魁地奇比赛上用了守护神咒,虽然吓退的只是德拉科和他的两个跟班。
但也有那么些不是很好的事。
罗恩的老鼠斑斑失踪了,在床上找到了姜黄色的猫毛,也因此他坚信是赫敏的克鲁克山做的,弄得这段时间他们俩关系很僵硬。
克鲁克山告诉厄斯自己没抓到斑斑,厄斯说自己相信它,在帮助巴克比克脱罪之外的休息时间基本上都放在了找斑斑上。
一无所获。
“这就是你们的友谊。”德拉科靠在书架上,语气带着嘲讽和不屑,“不信任你,只知道怪你,格兰杰,你可以考虑换个朋友。”
“那也不可能和你做朋友,马尔福。”赫敏很生气的把书收起来,书本间的碰撞因为她的大动作发出很大的声响,德拉科只是抿唇什么都不说,直到赫敏离开图书馆才抬头看了眼。
“如果你能学着收起你恶劣的脾气,你们会成为朋友。”厄斯说。
德拉科只是哼了一声。
西里斯在这段时间再次闯进霍格沃茨,闯进了哈利的寝室划破了罗恩的床帷,又在赫奇帕奇休息室门口被人撞见落荒而逃。
城堡再次被搜查,附近的防卫也加强了不少。
邓布利多很不情愿,在办公室里少有的叹气。
“我很确定我告诉他不要来了。”雷古勒斯在这种时候尤其不理解西里斯,“我真的不知道……”
“他本来也就是这样的性子。”邓布利多说,语气里有着疲惫,“金斯莱还为他伪造了那么久的行踪,现在怕是要被调查了。”
雷古勒斯没说话。
真正的叛徒是彼得这件事除了他、邓布利多、厄斯、斯内普、穆迪、金斯莱、亚瑟之外就只有还躺在圣芒戈的隆巴顿夫妇。
雷古勒斯合理怀疑西里斯是想让他丢工作。
厄斯这次依然没去霍格莫德,她把时间放在了制作魔药上。弗里茨的实习很顺利,预计很快就能成为正式的圣芒戈治疗师,他给了厄斯几个配方,是他在治疗别人的过程中摸索的,效果还不够,问厄斯可不可以想办法改良一下。
“希望卢平先生可以学会自己努力。”斯内普毫不留情的说,按照厄斯的要求把魔药材料递给她,“他已经足够大了,该学会自己改良魔药。厄斯,你太过溺爱他了。”
“他才刚参加工作,别那么严格嘛西弗。”厄斯说着,取出一小管魔药递给斯内普,“而且你也很享受改良魔药的过程,不是吗?”
斯内普得承认厄斯说的是实话。
学生回来之后德拉科马上过来跟斯内普说了些什么,特意避开了厄斯。
厄斯只是看了德拉科一眼就继续忙着做手上的魔药,她对这个幼稚的“表弟”,或者说“侄子”的事没那么上心,无非就是小孩子之间的事,最多就是学院之间有什么问题。
斯内普再回来时身后跟着哈利。
哈利在这里见到厄斯显然很吃惊,他甚至以为斯内普绑架了厄斯之类的。
光是听他们的对话厄斯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哈利再次通过密道跑了出去被德拉科发现,当然,起因是哈利这个倒霉孩子往别人身上扔泥。
真就小孩子的打闹。
厄斯这样想着,把老鼠胆汁递进坩埚里,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俩,等魔药完成。
“我一直在格兰芬多楼,”哈利当然是抵死不认,“脑袋也在身体也在。”
“有人能证明吗?”斯内普薄薄的嘴唇扭曲成可怕的微笑,语气带着愤怒,“你怎么那么像你爸爸啊,波特?他也是极其傲慢的。魁地奇球场上一点小小的才能也让他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和朋友们、崇拜者们到处高视阔步……”
“够了!”厄斯很大声的打断了斯内普的话,就算她的记忆还残缺不全还记不起关于詹姆的所有事,但已经下意识的维护詹姆,“你为什么一直这样!”
“我为什么一直这样?那你呢?你明明知道他以前做了些什么!”斯内普不知怎么的想起他们最开始认识的事,控制住自己有些燥怒的情绪,言语间带着掩饰不住的难过和失望,“我们才是朋友,是我最先认识你和莉莉的。为什么你和莉莉为什么都去维护他们?”
还没完全恢复记忆的厄斯被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斯内普也没再说话,他们俩就这么沉默的站着,直到那锅魔药变了颜色,他们俩都去把魔药装瓶。
“走吧哈利。”厄斯没继续和斯内普一起研究这个配方的效果,把魔药放在桌子上之后拉着哈利往门口走,“我们今天都太累了。”
最后这句话很明显不是说给哈利听的。
对,太累了。
斯内普坐在椅子上望着瓶子里墨绿的魔药,直到又有学生来找他才把魔药收起来。
但他没有时间休息。
一直都是。
厄斯真的很累,尤其是今天在礼堂刚吃完饭德拉科来告诉她海格败诉的时候。
“我很抱歉。”德拉科两手捏成拳,“我写信告诉爸爸了,但是他……”
德拉科的话被一只放在他头顶揉了揉的手打断。
他有些诧异的看着厄斯。
“你已经努力过了,德拉科,我们不会怪你,谢谢你为巴克比克做的一切。”
德拉科的脸带了些粉,有些不自然的把头移开。
厄斯看着自己的手。
“还有一件事,德拉科。”
“什么?”
“以后,发胶抹少点。”
在从海格那里知道德拉科确实为拯救巴克比克努力过,甚至还为此给卢修斯写过信之后三人组对他的态度有多好转,至少罗恩不会再用最恶毒的想法猜测他了。
但就算如此,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还是火药味十足。
斯莱特林依然采用了惯用的战术,比如用球棍直接打对手的头、拽对手的扫帚之类的。
最后还是格兰芬多赢得胜利。
厄斯冲哈利很大幅度的挥手,在得到回应之后转过去看着低着头很沮丧的德拉科。
别刚刚缓和一点又因为这个比赛黄了吧。
但厄斯显然不把这件事放在自己需要关注的事件里,每个人的人际关系都应该由自己去打造,她更喜欢每天去找巴克比克,它现在被锁在海格的南瓜田里,看到厄斯时还是会很兴奋的站起来。
“我是不是要死了?”某天厄斯正在给它梳理羽毛时巴克比克突然问。
“不会。”短暂的停顿之后厄斯回答,“你不会死。”
“我能感觉到。”巴克比克说,转过去用头蹭了蹭厄斯,“感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
“你要相信我,巴克比克。我不会让你死。”
考试周越来越接近,厄斯把所有时间用在制定拯救巴克比克的计划上。
最多也就是从年级第一掉到年级第三,问题不大。
考试前几天哈利的活点地图不幸差点被斯内普没收,最后还是雷古勒斯过来帮他拿回来的。
“当然,安全起见。”雷古勒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是什么,以前可没少看到掠夺者拿着这个东西到处恶作剧,“在我这里保管,特快上还给你。”
考试周最后一天哈利遇到了福吉,得知今天还有一次关于巴克比克的上诉。
厄斯准备了很厚的资料给海格,只是藏起有关自己的计划的那一部分。
希望用不上。
“刚刚我得到了一个预言,来自特里劳妮教授。”占卜考试结束时哈利正好遇到从走廊另一头过来的厄斯,厄斯身上莫名的信服力让哈利选择把这个有些莫名其妙的预言告诉她,“这事今晚就要发生,黑魔头一个人躺着,没有朋友,被同伴遗弃。这十二年来他的仆人一直遭到锁禁。今晚,午夜以前,这仆人将挣脱锁链,开始寻找他的主子。黑魔头将在仆人帮助下重新崛起,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强大可怕。今晚午夜以前那仆人将开始重新找到他的主子。”
他们俩还没来得及仔细想就被罗恩带来的另一个消息搅乱了心思。
巴克比克败诉了。
“好吧。”厄斯放下那张因为情绪激动难以辨认的纸条,把自己制定的解救巴克比克计划书拿了出来,“我需要几个帮手。”
整件事顺利得不可思议,他们在太阳下山前救下巴克比克,厄斯把拴着巴克比克的绳子和铁链弄开,让巴克比克悄悄跟着哈利他们离开。
巴克比克被他们藏到了禁林中央,厄斯和那里的生物谈了很久他们才同意保护巴克比克几天。
他们甚至还能回礼堂吃个晚饭。
厄斯很快乐的哼着歌去雷古勒斯的办公室和他一起吃晚餐,雷古勒斯也借机让她帮忙看看一二年级的试卷。
“哦对了,”雷古勒斯放下手里五年级的试卷,从抽屉里拿出活点地图,“这个是你们的吧,怎么到哈利那儿了?”
“我同意他拿的。”厄斯说着,放下试卷有些兴奋的拿出魔杖,“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怎么用?”
雷古勒斯向来对掠夺者的小玩意儿很好奇,尤其这个他还没研究清楚。
“I solemnly swear that I am up to no good”厄斯念着,魔杖尖在羊皮纸上轻轻一点。
雷古勒斯看着这张满满显现出来的地图,又念了一遍这个咒语,轻笑出声:“很詹姆·波特的咒语。”
“对,要关上的时候就……”厄斯正准备念动咒语,看到地图上的几个名字顿住,话都没说完。
雷古勒斯有些好奇的顺着厄斯的眼神望去。
西里斯·布莱克、小矮星彼得、哈利·波特、罗恩·韦斯莱、赫敏·格兰杰。
“打人柳……一定是那里!该死的……”雷古勒斯抓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冲出去,跑出办公室才发现厄斯也和他一起,冷着脸让厄斯回去。
“雷尔,你不可能一直瞒着我。”
雷古勒斯按照记忆准备去按打人柳上的节疤,但毕竟他只来过几次,位置还是斯内普告诉他的,他的记忆很模糊。
眼看着枝条就要打中雷古勒斯,厄斯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冲过去按住打人柳的节疤。
枝条停了下来。
厄斯显然对自己的行动有疑问,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问那么多。她和雷古勒斯都认出来这里的衣服碎片是罗恩的,如果罗恩遭遇了什么……
“我了解的比你想象的多多了,你从来没听到过她的叫喊,是不是?我的妈妈努力不让伏地魔杀我……而你做了那件事——你做了……”
还在密道里厄斯和雷古勒斯就听到了哈利的声音,他们俩的脸色都苍白的厉害,不管怎么样未成年巫师对上成年巫师都几乎没有胜算,他们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受伤。
“我们在这里!”赫敏大概是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大声叫喊着,“我们在这里——西里斯·布莱克!快!”
雷古勒斯加快脚步,他和厄斯都已经把魔杖捏在手上,他很快打开门,扫视着房间里的几个人。
哈利、罗恩、赫敏,还有因为他的投喂计划中止依然又瘦又脏的哥哥西里斯。
“雷尔!你……”西里斯在见到雷古勒斯时很激动,他甚至想冲过去给雷古勒斯一个拥抱,但在他对上雷古勒斯身后那双他无比熟悉的蓝眼睛时整个人就像被雷击中那样呆立在原地。
厄斯也是。
在她见到西里斯的这一瞬间她很清晰的感觉到封印的崩塌,所有记忆,从她能记得最早的到她被那道索命咒击中,她全都想起来了。
“雷古勒斯!你为什么要带她来!带她走!别让她看到我这个样子!求你!”西里斯很快反应过来,几乎是在说出这句话时就缩在墙角,用脏兮兮的衣服把自己遮起来——他在狱中幻想过很多次他们俩的重逢。应该是他洗脱冤屈,他好好收拾之后对她扬起笑,就像曾经无数次他在教室门口等她那样,问她还记不记得自己,告诉她自己有多想她。
十二年,整整十二年!
不该是这样!偏偏在他最窘迫的时候……
“你到底在搞什么!”哈利大喊着,他想亲自抓住这个杀害自己父母的人,他想亲自为自己的父母报仇,而不是现在在这里看他演什么他看不懂的东西。
因为哈利这一声厄斯也回过神来。
“西里斯?”厄斯试探性的喊了声,慢慢走向那个僵硬的背影,“我想看看你。”
西里斯有些僵硬的转过来。
厄斯看着这张可以说和自己印象里那个英俊张狂的少年完全挂不上关系的有些脏兮兮的脸,重逢的喜悦让她一时间又哭又笑:“西里斯,你怎么变得这么丑?”
“我……”
“叙旧的事等会儿说。”厄斯站起来看向一脸不解和恐惧的罗恩,“现在是收拾叛徒的时间。”
“你们和他!”赫敏显然比罗恩和哈利还不能接受这件事,“普斯林,布莱克,我早该想到的!你就是厄斯·普斯林!你还有布莱克教授,你们俩一直在帮他!”
“赫敏,镇静。”雷古勒斯耐着性子说,握着魔杖的手一直没敢放松。第一次巫师大战之后他们显然都养成了一些小习惯,“请你听我说,我们可以解释一切。”
“我信任你们!”觉得自己受到欺骗的哈利情绪失控,他对雷古勒斯大叫,声音抖得失去了控制,“不管谁诋毁你和厄斯我都相信你们!但是你们……”
“哈利。”刚刚经历了封印崩塌的厄斯精神很脆弱,她甚至觉得自己要控制不住晕过去,捏成拳的手暗自发力靠疼痛集中注意力,“我会告诉你一切,现在就可以,但是首先,罗恩,把斑斑给我。”
“什么?斑斑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别给她罗恩!她欺骗了我们!说不定她也是伏地魔的……”
“闭嘴!”西里斯很大声的喊着,眼里全是愤怒,“十二年前她为了给你和莉莉制造逃跑的时间自己牺牲了!你怎么敢这么说她!”
厄斯没说话,只是走到罗恩身边,蹲下来用魔咒治好他的腿,从他手里抓住企图逃跑的斑斑转过去靠近雷古勒斯和西里斯:“还记得活点地图的几个制作者吗?我没说的两个,大脚板是西里斯·布莱克,虫尾巴就是他,小矮星彼得。”
“小矮星彼得已经……”哈利正想反驳,雷古勒斯和西里斯已经一起用魔咒让他恢复本来的样子。
哈利、罗恩和赫敏呆呆的斑斑在地板上慢慢变成一个男人。
“厄斯……布莱克……我的朋友!还有你,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发现彼得偷偷看门口的动作,走过去用自己的后背抵住门,指尖在杖尖一下一下点着。
“既然你来了,彼得,不如你自己谈谈,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西里斯看出厄斯的精神衰弱,苍白的脸色和疲惫的眼神掩饰不住,如果不是考虑到厄斯现在精神状态不好他甚至想直接杀了彼得泄愤。
“他又来这里想杀我了!”小矮星彼得突然指着布莱克尖叫起来,“他杀了莉莉和詹姆,现在他又要杀我……你务必要帮我啊……”
显然彼得刚刚瞄准的目标是雷古勒斯,但雷古勒斯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只能转而盯上靠在窗边一脸疲惫的厄斯。
“厄斯……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我当时在场!”厄斯睁开眼睛,因为怒气声音不自觉拔高了好几个度,往前一步逼近彼得,“是我和西里斯!我们把保密人换成你!你呢!你出卖了他们!罗楠为了让你活下来死了!你那个时候在干什么!你在为你的新主子效力!我们一直没怀疑过你!就算当时雷古勒斯再怎么说我和詹姆都袒护你!”
“我只是想活下去!”
“小刺球说得对。”西里斯说,把精神状态并不好的厄斯严严实实护在身后,“你真不是个格兰芬多。”
“西里斯……是我……是彼得……你的朋友……你不会……”
西里斯举脚一踢,小矮星彼得畏缩后退。
“不用你来碰,我的袍子已经够脏的了。”
“雷古勒斯!”小矮星彼得尖叫着转向雷古勒斯,在卢平面前扭曲着身体哀求,“你不相信这些……西里斯难道没有告诉你说他们的计划改变了吗?”
“事实上,告诉我了,就在詹姆和莉莉死亡那天。”雷古勒斯俯下身子看着彼得,“是由厄斯,这个亲手改了保密人的人告诉我和邓布利多的。”
“杀了他吧。”西里斯说着,按照他以前的习惯撸起袖子,单手握着魔杖,“他活得够久了。”
“我也认为。”雷古勒斯说。
厄斯想制止他们,但她的精神状态实在很不好,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你们不会……你们不……”小矮星彼得喘息着说,“罗恩……我不一直是你的好朋友、好宠物吗?你不会让他们杀了我,是不是”
“他曾经在我床上睡觉!”罗恩很嫌恶的说。
“那我建议你把床单换了,最好直接烧掉。”雷古勒斯说,给西里斯递了瓶灵魂稳定剂让他给厄斯喝下去,“毕竟太脏了。”
“而且耗子当得比人好也没有什么值得吹嘘的,彼得。”西里斯哑声说。
小矮星彼得跪着转身,身子摇摇晃晃的抓住赫敏袍子的边缘。
“好姑娘……聪明的姑娘……你不会让他们……帮帮我!这件事你还有很多不知道的……我可以……”
赫敏把袍子从小矮星彼得紧抓着的手中拔出来,自己后退到墙根:“我想厄斯会为我解答所有疑惑。”
小矮星彼得跪着,全身不能控制地抖着,慢慢地把脑袋转向哈利:“哈利……哈利……你长得真像你爸……”
“你怎么敢对哈利说话?”布莱克大吼,“你怎么还敢面对他?你怎么竟敢在他面前说到詹姆?”
“哈利……”小矮星彼得低语道,拖着脚走向他,“哈利,詹姆不会让我被杀的……詹姆会理解的,哈利……他会对我发慈悲……”
“所以我和詹姆莉莉都在那里丢了自己的命。”厄斯冷声道,灵魂稳定剂让她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西里斯和雷古勒斯都向前走去,抓住小矮星彼得的肩膀把他扔到地板上。
“你把莉莉和詹姆出卖给伏地魔,你否认吗?”
“我能怎么做呢?西里斯?那黑魔头……你不知道……他的武器你想象不到……我当时是害怕了。西里斯,我一直没有你、卢平、罗楠,还有詹姆那样勇敢。我从来不是故意那样干的……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强迫……”
“说谎。”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声音插了进来,厄斯很难以置信的看着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普塔西,对方只是冲她笑笑,甚至很好心情的嘲笑了西里斯现在的样子,之后走向彼得,很满意的看到对方眼里的恐惧,“那个时候……我记得你为我们卖命已经有一年了。”
“你怎么在这儿?”西里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他一直对普塔西很不满,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因为我的小厄斯在啊。”普塔西很嚣张的回答。
这里显然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二十分钟之后普塔西消失,雷古勒斯带着他们几个和在厄斯和哈利的反对下被抓起来的彼得去自己的办公室,他们绕过所有巡查的人,西里斯也在路上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们。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在阿兹卡班的十二年。
厄斯昏昏沉沉的靠在他背上睡了过去,雷古勒斯很嫌弃的看着为了背厄斯还特意把自己的外套抢过去的哥哥和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决定这次给他最差的酒。
“卢平……是弗里茨·卢平吗?但是他那个时候才……”
“不是,是罗楠和莱姆斯的孩子。”西里斯说,“当时罗楠救出弗里茨时他失去了所有家人,弗里茨除了他们俩之外又不信任其他人,就把他收养了。”
赫敏想起厄斯说的罗楠为了让彼得活下来自己死了,很识趣的闭嘴。
这个点回休息室已经太晚了,而且比起睡觉他们更想听以前的那些事。
西里斯也很想和他这个刚见面的教子多呆会儿,但他也很担心厄斯,在雷古勒斯告诉他可以信任斯内普之后半信半疑的往魔药教室走。
但他被巡逻的人抓住了。
是那两个年轻傲罗。
他们只是一会儿没看住雷古勒斯和厄斯就跑了出去,又抓着他们俩去别的地方的时机溜回来。
不过抓住西里斯也可以交差了。
“你们抓错人了!”哈利大喊着,“这个才是真正的犯人!”
“不好意思,但我们记得逃犯的样子。”
西里斯突然后悔刚刚没先给自己一个容光焕发咒。
厄斯被这个声音吵醒,很疲惫的睁开眼睛,看到被他们俩一左一右架着的西里斯指挥挺直腰让他们俩把福吉找来。
“相信我,这是你们成为知名傲罗的第一步。”
金斯莱忽悠术第一步。
雷古勒斯在心里说道。
福吉来时邓布利多也一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福吉大喊着。
“部长,听着!”哈利说,“布莱克是无辜的!小矮星彼得假造了自己的死亡!今晚我们看见他了!你不能让摄魂怪对布莱克做那件事!而且你看,小矮星……”
哈利正准备转过去找那个被他们捆住的彼得,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看起来布莱克在你们身上干了一件好活计……”
厄斯抽出魔杖在自己手腕上画了个圈,用字正腔圆的中文念出“网络一线牵”。
西里斯看着手指上出现的白线,又看着厄斯手腕上的线。
“来自罗楠的发明。”厄斯说着,手指点在手腕上念了彼得的名字,“当时是为了方便逃跑,谁能想到在这里派上用场了?”
福吉和那两个傲罗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彼得被这样一路拖到这里,衣服磨破了不说,皮肤也磨破了,还混有沙土。
“部长先生,如果您还有疑问,”厄斯指了指自己的大脑,“可以对我用摄魂取念。”
“你疯了吗?你今天已经……”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厄斯打断了西里斯的话,很坚持的看着福吉,“我现在精神很差,不可能对你用大脑封闭术,你大可以放心。”
福吉看了厄斯的记忆。
前十几年的。
他看到了那天发生的一切。
“你到底是……”
“厄斯·布莱克。”厄斯回答,因为刚刚经历了摄魂取念精神状态更加糟糕,笑容带着勉强,“一直都是。”
“很高兴你为他洗脱了冤屈。”邓布利多看着被扭送走的彼得,转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厄斯,“但你现在最好去趟校医院。”
“当然,先生。”
“至于你们俩……”邓布利多叫住也想跟过去的雷古勒斯和西里斯,“雷古勒斯,这几个学生该回休息室了。西里斯,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