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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7 ...

  •   再上班三天就是元旦,周隽和岑昂一起吃鸡,很快她就被人爆了头,岑昂还在孤军奋战,周隽观战,觉得他大有吃鸡的可能。
      周隽把脚从足浴桶里拿出来,捡起地上的毛巾擦了擦,然后把还有点湿的脚又在岑昂的睡衣上抹了两下,“你真是自从徐佳管店了就放手了啊,天天比我这个上班族都早八晚五,你别太偷懒了啊?”
      岑昂注意力还在游戏上,点点头,“徐佳干的挺起劲的,那我不是那事有点对不住他嘛,这让他管着呗,他人实在。”
      “他人是实在,那你就一天天啥也不干等收钱了?你以前天天蹲在店里那劲呢?怎么跟我在一起之后你就懒惰了,你是不是之前骗我的。”
      被吉利服从山上一枪打死,岑昂放下手机把周隽窝在自己肚皮上的双脚举起来攥在手心里挠痒痒,“你就作吧,我看你就不想吃鸡!”他把周隽放到一边,自己坐在足浴桶前就着周隽的洗脚水把自己的脚丫子也伸进去,“今年租金可不便宜,马上年底了,等明年开春我想着找找房子,再开家店,我也没多少时间陪你胡闹了,你还不珍惜?”
      周隽笑笑,脑袋钻进岑昂的胳膊之间,躺在他臂弯里,“我珍惜啊,我恨不得你天天给我当后勤保障部长,我怕耽误你嘛!”
      岑昂看着躺在自己臂弯里的人,眼睛斜了一眼,紧紧搂住把脸埋进她的颈窝。

      周隽抱住他,然后突然想起来件事,推开他,自己也坐正了,“冯扩到底重新申请许可没?”
      岑昂瞥她一眼,把话说清楚,“他就是想要我店的名,能新起吗?那他图啥?”
      “那加盟费呢?”周隽有点生气,“一个月一个月拖了多久了,什么意思啊,直接从你手里夺店啊,说好了给加盟费,三万五万也是回事啊,一分钱不见影算怎么回事?”
      岑昂叹口气,表情很有点无奈,抿着唇摇摇头,“算了……”
      周隽摇摇头不赞同,“这可不是抹不开就不提的事,就算加盟费不要也没有不办自己的营业执照的道理,这现在说白了他就是江良店的负责人,赚的钱全塞进自己的腰包,一分不给你,但是真要是有事,可是你吃亏,毕竟不申请营业执照,那明面上你是负责人,他可就是个打工仔。”
      道理岑昂都懂,话也和冯扩说过几次了,他又说一定要加盟,得凑凑加盟费,等凑够了就去办执照,岑昂说了几次他都这样说,岑昂也不想催得太紧了。
      周隽神色严肃,看着岑昂的表情,他大有点“虽然我知道事情严重性,但我信我的兄弟”的无所谓,周隽被他状似安抚的拍了两下后背,周隽更生气了,“妇人之仁,后患无穷,你和人家讲兄弟义气,背地里被人算几个来回了你都不知道呢。”

      说完周隽起身上楼回房间,岑昂叹了口气,挠挠后脑勺,心里都是烦躁。
      岑昂上楼进卫生间刷牙,出来发现周隽把灯关了,只留了他那边床头的小夜灯,她整个人钻进被子里,只留了几缕头发散在外面。
      岑昂揉了揉肚子,然后钻进被窝,随着响亮的一声,周隽一把掀开被,“去你奶奶的岑昂!”
      岑昂坏笑,把周隽扑倒按在怀里,然后抻过头去嗅了嗅,“不臭,没味的。”
      “滚。”周隽一把推开他,自己翻身盖好被子,这次把头留到了外面。
      岑昂凑过去,把她从后面连人带被子搂住,然后叹了口气,“你的意思我懂,他明年开春结婚,现在婚房还在装修,钱也吃紧,人也事多,这事我记着的,明年开春他结婚了我肯定找他谈,就几个月了,不生气了啊宝。”
      周隽下半身被他用腿锁住,上半身又被他牢牢抱着,她还是有点泄气,感觉这男人就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几个字怎么写。
      吃一百个豆不嫌腥,被坑了也活该!

      周隽不理他,闭了眼准备睡觉,岑昂松开她,然后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手指把她脸上的头发勾到耳后,“元旦怎么想的?”
      “回家呗,想什么?”
      岑昂揪她鼻子,“废话,我问你回谁家?”
      周隽把眼睛睁开,揉了揉自己的鼻尖,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各回各家。”
      岑昂的嘴巴抿了抿,吸了一口气慢慢从鼻子吐出来,快速眨了眨眼,然后手摸向她露在外面的手臂,语气还是很平静,“嗯,那二号我去你家拜访一下?”
      周隽没吭声,装作睡着了。
      岑昂没再说话,身后的人静默了一会,然后房间黑下来,他关了灯,平躺在床上,耳边是周隽时而急促时而缓慢的呼吸,她没睡着他知道。
      他明白,周隽觉得太快了,也许之前她并没觉得,但是从上次去过他家之后,周隽重新审视了两个人的关系,她认为他们走快了。
      周隽不止一次的在他面前表示了对结婚没兴趣,他也没逼问过,他一直都有信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深,结婚这事是水到渠成的,不用急也没啥可急得。而且周隽一直以来都在给他吃定心丸,这么久了,无论她父母多么激烈的反对,周隽从来都是扛着不理会,她几乎不会把从父母那受到的怨气在他面前发泄,她相信坚持下去她的父母会承认他,承认他的好,承认他对她的好,最后接受,欣然接受,因此做了这么久的夹心人,周隽是无怨无悔的。
      但他也知道周隽远远没想过结婚这事,所以她也没把登门拜访这件事和结婚挂上过钩,然而上次她在他家受到的待遇让她重新审视见家长这个行为了。她觉得太快了,仿佛婚事就提上日程了。
      岑昂回想自己父母在周隽面前的所作所为,他知道这个在周隽的心里是立了条警戒线的,这条线告诉她上次她去他的家里拜访是个冒失且特别错误的决定,不光她当时脑袋一热没想到见家长的背后意义,而且见面的过程也不尽如人意,她被他的父母诸多为难挑剔。
      也许周隽还在考察他,看看是否他和她一样,能顶住家庭的压力,能护着她,能不让她受委屈,能完美的解决她和父母之间的不融合,然后她才会重新正视两个人的关系,是以结婚为目的在继续交往的男女朋友,而不是以享乐为目标过一天算一天的亡命恋人。

      身旁的人呼吸渐匀,岑昂翻了个身把她揽在怀里,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两颗心在同一个位置以不同的频率跳动,岑昂吻了吻周隽的后脑,然后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很抱歉,我还没处理好父母,就匆忙把你带回家,让你对我们产生了怀疑,这本是我该面的事情,很可惜,我处理的不如你好,宝贝。

      元旦一大早,周隽就被岑昂从床上拽起来,周隽闭着眼迷迷蒙蒙,感觉身上拉扯的手离开了,顺势扑倒在床上。她半夜做了个梦,气哭了,然后半宿没睡一直坐在床边缓着劲,直到岑昂被她的委屈感染到,悠悠转醒,然后把伤心的小美人捞进怀里,哄着摸着最后又一起沉入梦乡。
      岑昂刚把窗帘拉开,床上的人又栽倒在床上,岑昂爬上床到她旁边捏住她的鼻子,周隽其实已经被他闹醒了,但是迟迟不愿睁开双眼,张着嘴呼吸,热气喷在他的手心里。
      岑昂低头把人捞进怀里,然后摸摸她的一头乱发,又触了触她红肿的一双眼,“至于吗你?”
      周隽撇了撇嘴,揉揉自己肿了的核桃眼,“你懂什么?没那么欺负人的!”
      岑昂笑出声来,“哎呀,那不是做梦吗?”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周隽叹了口气,“你以为科室里是一片大融合啊?人多的地方心眼多着呢,我就和个傻子一样,被人玩弄。”
      岑昂眉毛一挑,捏住她的下巴,“呦?除了我还有人玩弄你?”
      被周隽瞪了一眼,岑昂老实了不少,“我就说了,当老板舒服,不然你辞职来当老板娘。”
      周隽闻言推开他,自己爬下床裹上厚厚的法兰绒睡袍往卫生间走,“你的老板当的舒服啊?烦死了,工作都没有搞人际关系烦人,大家为什么就喜欢搞事情呢?就干好各自的事情,干嘛非要损人不利己呢?为什么非要背后搞别人面上装成盛世白莲花呢?”
      岑昂靠在卫生间门上抱着肩膀笑,手在她脑袋上呼噜了一下,“要么就说这土澳没教你点好事,学的和粪坑里的石头一样硬,明明你受了委屈最后反倒成牙尖嘴利欺负人的了,傻白甜真是一点没学会。”
      周隽满嘴的泡沫,叹了口气,吐得镜子上都是沫沫,她用手一抹成了白花花的一道子,“你喜欢傻白甜是吗?大家都喜欢看起来单纯无害的,实际生活里能把自己完美塑造成单纯无害的傻白甜的人,心眼比谁都多,这样的人设一旦立住了,无论她做什么都在道德制高点了。”
      岑昂撇撇嘴,不置可否。
      他拿起牙刷挤了牙膏,就着周隽手里的漱口杯喝了一口水吐掉,然后站在周隽旁边刷牙。

      “你们男人就是分不出来绿茶和白莲花,傻逼。”周隽漱了口,用屁股挤开岑昂,自己在洗手台前洗脸。
      岑昂笑笑,小心的朝洗手台里吐牙膏沫,没有溅到周隽身上,“骂人呢!其实我们分得出,有时候你们女人的那点小心思也不是那么难猜,但是看着女人为了争得自己的注意力故意去卖弄的样子也挺有趣,无伤大雅呗。”
      “贱男人。”周隽在手里搓上洗面奶的泡沫,然后抹到脸上画圈,有点无奈和嘲讽,“所以说撒娇女人最好命,你看无论是绿茶还是白莲花,为了达到目的就总是表现出一副‘单纯无辜不做作,可惜总有刁民想害我’的样子。”
      岑昂笑出来,“不错,单押了。”然后他漱口洗脸,捡着周隽用过的洗脸巾在脸上擦了一把,“没事,他们需要撒娇才有好命,你天生好命,遇见我了,会投胎。”
      周隽已经出了洗手间,转身一脚踹在他转过去尿、尿的屁、股、蛋上。
      “艹!”岑昂一手抵墙,一手赶紧扶住自己受惊的小兄弟,裤子直接掉到脚踝,“你特么找事是吧?”
      “尿你的吧!”

      吃了早饭,周隽在化妆,岑昂蹲在厕所里玩手机,周隽拿着扇子扇风,吹脸上还没干的定妆喷雾,走到大敞四开的厕所门前,“你这样容易得痔疮。”
      岑昂把手机放下,掀起眼皮斜眼看她,“香吗?”
      “熏死个人。”
      “那你还不滚。”
      周隽笑笑,走进厕所坐在他身边的浴缸边上,岑昂皱着眉头看她,然后叹了口气手探到身后按了冲水,眉毛挑一下,感觉是问她要干嘛。
      周隽拿着扇子对着脸扇风,头上还夹着小夹子卡着留长的头发,“没什么,看看你,好几天不见你。”
      “三天。”
      “我看感情是淡了是吧?”周隽笑笑,“三天看不见我乐疯了是吧?”
      岑昂得腿都要麻了,屁股陷在马桶圈里半边已经没了知觉,“别没事找事,赶紧出去,我要擦屁股了。”
      周隽翻了白眼,然后脸上带了点正色,“说好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你别突然袭击。”
      岑昂勾着嘴角笑出来,他摸摸自己带着胡茬的下巴,“我二号肯定去,不突然了吧。”
      周隽皱眉,“你怎么这样?说好的啊!”
      “你说好的不算,二号我肯定去,你最好在家,不然我就在你家门口坐到人回来为止。”说完又加了一句,“……我家你就别去了,在你自己家里玩就行了。”
      周隽点点头,然后伸脚趾挠岑昂光溜溜的大腿,“你动作快点,午饭前给我送回家。”刚说完脚就被岑昂抓住,故意抬高了搭在他的肩头上,岑昂不老实的大手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顺着又挠了下她的脚心,才松开她,“快出去。”

      车停下来,周隽对着车里的人挑了下眉,“你明天来?”
      岑昂点点头,“行了,进去吧。”
      周隽打开车门,拿上买回家的东西,然后想了想又打开副驾驶的门,“明天做你喜欢吃的酱油小咸菜。”
      岑昂脸上带着笑,对着她没有任何脾气和情绪,点点头,然后启动车子离开。

      晚上一家三口人坐在电视机前一边吃饭一边看跨年晚会,周敬伟不知从哪里弄了一瓶红酒,手上夹着三个杯子一摇一摆的往桌前走,“尝尝,老费他们都说是不错的酒,你们也喝点。”
      陈怡瞥他一眼,嘴里正在吃猪手,“我和你结婚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见我喝过酒?”
      周敬伟被打击了一下,然后把一个杯子放在周隽面前,“隽隽陪我喝点。”
      周隽笑笑,手里的碗筷不停,“周总,咱俩认识二十八年了,你什么时候见我喝过酒?”
      周敬伟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就这意思你俩谁也不想陪我整点呗?”
      陈怡和周隽都摇头,周敬伟气的把大半瓶酒都倒进醒酒器里,突然想起来问周隽,“那个谁来吗?”
      周隽瞥他一眼,“哪个谁?”
      周敬伟眼睛一瞪圆溜溜的,“你找事是不是?来不来?”
      陈怡在旁边推了周隽一下,嘴型对着她开口:同意了。
      周隽点点头,也没多大的感觉,她早就知道父母早晚得同意的,然而现在棘手的是她自己不太喜欢把恋爱这件事谈到双方父母面前去,她觉得恋爱就是两个人的事,一旦双方父母掺和进去了,无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总归是要对他们两个人的恋爱产生影响的,或者推波助澜或者横生波澜。
      周敬伟又问了一遍,周隽点点头,“他说明天来。”
      周敬伟面上没表示,心里想着这还差不多,对女儿的欲言又止根本没在意。
      陈怡瞥了周隽一眼,眼神有点审视,周隽知道她妈肯定又要和她谈心了。果不其然,元旦的晚会刚刚开始,周隽正在窗前看外面院子里的雪,岑昂的电话就打进来,这时候陈怡也推开了周隽房间的门。
      看到周隽正在接电话,陈怡笑了一下退了出去,周隽其实更想和父母说明白,因此对着岑昂交代了几句就匆忙挂了电话。
      下楼看到父母坐在沙发里还在看晚会,陈怡抬头看了眼站在楼梯上的周隽,“切了橙子,特别甜,吃点吧。”
      周隽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吃了两瓣橙子,然后使了个眼色给自己的妈,没想到陈怡不为所动,眨了下眼努了下嘴,然后就没再开口,专心看唱歌了。
      陈怡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她对自己的事情拿捏得准,也不怎么征求别人的意见。她的欲言又止说明了很多,说明了她对岑昂还在考察,说明了她对结婚没兴趣,说明了她暂时享受现在但不想考虑未来。
      陈怡还觉得,这些都说明了自己的宝贝女儿是个渣女,吃干抹净的那种。

      周敬伟和陈怡既然决定接受岑昂了,就不会再故意给他难堪,岑昂上门的礼数做的很周到,他提前和周隽问了问,周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自己看着办,我爸妈没什么特殊喜好,你礼数到了就行。”
      岑昂的手机夹在脖子和肩膀中间,双手拎着礼品盒,“我知道,你爸说的去长辈家里做客,要备好五样,烟酒必须有,这是你家的规矩。”
      周隽笑出来,“哎呦,记这么清楚,早就琢磨这一天呢吧?”
      岑昂要用手机扫码支付,他站在旁边把东西放在地上,然后拿下来手机,“行了,等我吧,快到了,我要扫码了。”
      “嗯,慢点开啊。”
      周家夫妻的态度的改变,让这次家庭聚会的氛围十分融洽,一顿饭吃的宾尽主欢。终于有人能陪着周敬伟品一品他的好酒,两个男人聊时事,聊国际,聊足球,聊生意经,就像是初次见面那时的兴致相投。推杯换盏,周敬伟的脸都被岑昂给喝红了,岑昂看着倒还没什么事。
      周隽和陈怡吃饱了,看着两个男人口若悬河地说也不打扰,两人牵着狗去遛狗,回来坐在院子里看着落地玻璃窗里面,餐厅里还在你来我往的两个男人。
      周隽笑笑,“你们这就算同意了对吧。”
      陈怡摸着狗的脑袋,被家里的傻狗碰了瓷,脑袋躺在她的手心不准备离开了,她开口,“你的阶段性胜利,但是你爸的考察还仅仅刚刚开始。”
      周隽撇撇嘴,“真的没必要,我们只是在谈恋爱。”
      陈怡笑着摇头,“你别瞎想,我们不催你结婚,你自己的事自己想清楚了再做,我们懒得管你,但是就算是谈恋爱也得是个靠谱的,你爸考察他谁也管不着。”
      周隽被说服,无奈的点点头,“太晚了,他又喝酒了,今天让他在咱家住吧。”
      陈怡也点头,“行,二楼茶室里的榻榻米,我给他铺上点。”
      周隽看看餐厅里面色红润的老爸,“行了妈,你快出马吧,你看我爸面红耳赤的,他哪有这么能喝,今天非得给人家岑昂一个下马威,你看他喝的!”

      周敬伟被陈怡领上楼回房间了,站起来走路的时候是歪歪扭扭脚步虚浮,但仍是沉重又认可般的在岑昂的肩头狠狠拍了一巴掌,又用力捏了捏他的胳膊,抿着嘴点点头才被陈怡生拉硬拽的扯走。岑昂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一直微微抿着唇点头,眼睛诚挚地看着周敬伟,站的笔直,嘴里还不时应上一句,“叔叔你慢点……姨,我扶叔叔吧。”
      “不用不用,你也赶紧休息吧,让隽隽带你去啊,床我都给铺好了,”说着陈怡又掐了一把周敬伟的胳膊,看他整个身体都压过来了,气的咬牙,“喝的像什么样子,没个长辈的样子让人笑不笑话?”

      陈怡和周敬伟进了房间,岑昂还虔诚的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站的挺拔,周隽坐在他身边,看着餐桌上摆着的各剩下半瓶的白酒和红酒还有数不清的啤酒瓶子摇摇头,叹了口气,“你俩这是干啥?拜把子啊?把我爸都喝倒了……”
      岑昂还是手按在桌上站着,身形晃了两下之后才开口,语气都是委屈和弱小,“宝,你扶我一把,我也要倒。”话音刚落,人就像软脚蟹一样一条腿的膝盖一弯差点跪在地上,幸好被周隽眼疾手快捞了一把,但也还是重重坐在地上,把身后的椅子挤出去好远。
      人坐在地上,额头顶着桌沿,岑昂的眼神不复刚才的清明,反而直愣愣的,盯了一会面前的地面又转过头盯周隽的脸,他笑起来,脸红了,耳朵红了,脖子红了,打个酒嗝,然后凑到周隽身边,趁着周隽不备将她一把搂进怀里,紧紧地箍住,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宝,我想和你说……”
      周隽被他勒的都要喘不过气了,然而他热腾腾的呼吸就在她耳畔,她感觉就像有羽毛在搔自己的耳朵一样,心痒难耐。
      面前的人一直表现得像个经过大场面酒量过人的成熟男人,直到把她的父母送回房间,他才原形毕露,整个人混混沌沌。周隽气他逞强又爱他为了她逞强,被他仿佛要掐断了腰,但也仍然是笑眯眯的应他,“嗯?说什么?”
      岑昂抿抿唇,把嘴唇直接贴在了周隽的耳廓上,“我……我要尿尿,也想吐……”
      说完他推开周隽,又打了个嗝,然后捂住嘴一副呕吐往上翻涌的模样。周隽先是一愣,然后马上反应过来,把人赶紧从地上扯起来,一手帮着岑昂捂住他的嘴,一手拉着他的胳膊噔噔噔的往厕所跑,“快快快!”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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