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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英格兰的夏季是温和多雨的。刚下过一场雨,空气中仍然布着潮湿的湿气。阴云密布的天,薇拉望着窗外,心中颇为不安——自从自己托多比送礼物给卢平后,她便再没有听到卢平的回应。
几天不见卢平,心中焦灼更甚——或许出去走一走会更好。她想着,披上薄衣,漫无目的地走在花园里。
今天是周末,三年级以上的学生大多去了霍格莫德。
躲开了喧嚣,好不容易松口气,抬头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次月圆之后,他似乎更加苍老。斑白的头发隐约可见,眼神也更加憔悴。
卢平没想到会遇见薇拉。两人呆滞的对视着。他无法掩盖心中慌乱,想要逃离,却挪不开步子。最终还是薇拉先开了口:“你想给我做解释吗?”
薇拉看着卢平复杂的神情,还是问出了这句话——人们口中的狼人总是恶劣的。可她平白无故地相信眼前的男人一定有苦衷。或许只是因为为数不多的几次交流吧——“告诉我,你的故事。”她缓缓开口。
话音未落,她的手臂突然受到一阵牵拉,并随着卢平跑了起来。卢平的长袍随风翻飞,几根白发也被风吹起。可他丝毫没有停歇。
“你要带我去哪?”薇拉喘着气问。
“尖叫棚屋。”
没有解释原因,薇拉就被带到了这个鬼屋。她看着卢平娴熟地通过打人柳,云淡风轻地走进那个树洞,她开口:“你来过这里?”
卢平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拉到房子里,随便扫了扫底下的灰,“坐下吧。”
薇拉听话地坐下,盯着卢平。她没有催促,只是在等他开口。
“我不是天生的狼人。”卢平缓缓开口:“在我四岁时的一次审判中,我的父亲想要判处格雷伯克为有罪,自此惹恼了他。”他的声音似乎变得沙哑:“我五岁生日前夕,格雷伯克为了报复我的父亲,便咬了我。”
话题很沉重,薇拉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她没有资格去安慰他。没有人经历过,就没有人可以切身感受到他的痛楚。
“我以为我的一生就是如此,可邓布利多收留了我,让我进入到了霍格沃兹。还帮我种了打人柳,修了尖叫棚屋。”——“每次变身时,我会发出叫声。这才让这座房子变成鬼屋。”
之后的故事便是薇拉所看到的了——在毕业之后,他与朋友一起加入了凤凰社。战争结束,只能做着要求远远低于他能力的工作。一旦同事们觉察到他每月到了满月时分都会变得虚弱的规律,他就转身离开。
直到这一年,他再一次收到邓布利多的邀约。说到这里,他有些哽咽:“我何德何能,遇到两次对我伸出援手的人。”
薇拉恻隐之心动了动,似乎也想到了邓布利多帮助自己做的事。
话毕,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很抱歉。”薇拉又一次打破沉默。
卢平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又何必在意。”他看着薇拉:“永远不要对我说抱歉。”
他看到薇拉的眼睛里闪出一点泪花。
“你想要听我的故事吗?”良久,薇拉心事重重地望着他。
“我会等到你想说的时候。”
薇拉一笑:“那就现在吧。”
“容貌恢复。”她将魔杖对着自己。
黝黑的皮肤一点点变得白皙,头发也渐渐出落成耀眼的银白色,瀑布一般地披在肩上。些许的阳光从破败的窗里照进来,衬得她肤白胜雪。本就湛蓝的眼睛呆呆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变化,恍了恍神。
卢平不禁看得呆了——他见过好几次媚娃。她们总是高昂着头颅,对着所有人展现着自己的美貌——可他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像薇拉一样——她迷离的眼神,透露着一种易碎感。无法触摸,温婉却残缺。
就像是一盏易碎的琉璃,一朵带刺的玫瑰。她望向窗外天光时,似乎正在经历一场百年孤独。
“薇拉……”他尝试冷静,唤着她的名字:“你是媚娃?之前是你的易容?”
她一转头,世界似乎戛然而止:“抱歉,我很久没有看过自己真实的样貌了。”她自嘲地笑了笑:“我这样的人,又怎能以真面目示人?”
“别说抱歉,你答应我的。”卢平回给她一个笑:“你真的很美。”
薇拉怔怔地看着他,自言自语:“是吗?我美吗?可早就肮脏的人,又怎么面对阳光呢?”
“我是帕金森家的私生女,我的母亲是一个媚娃,也是……妓女。”
如水一般地缓缓道来:“我就是她和我父亲意外生下的。照例,她每天会接待不同的客人。她有一个常客叫……安东宁多洛霍夫。”她顿了顿才说出这个名字,脸上浮现出挣扎的情绪:“有一段时间,我们正好陷入经济危机。为了收入,我母亲想要让多洛霍夫加价。可是……他的条件是让我来代替我母亲。”
“那年,我五岁。”不知不觉,她流下了眼泪,语气也哽咽起来。
卢平好想抱着她,阻止她再说下去。可薇拉只是把他推开:“当时的我也是似懂非懂。他说要和我做游戏,而游戏的奖励——是巧克力。”
这似乎让卢平也看到了那些年的光景——
“薇拉乖,你陪叔叔做这个游戏,我就给你吃巧克力。”多洛霍夫猥琐地看着小薇拉。
小小的薇拉脸上布满了泪水,抓住多洛霍夫的衣摆:“叔叔……我真的很难受。我不想做游戏了……”
可她每一次都做了游戏,还被迫吃了她曾经最喜欢的巧克力。
长大后,她渐渐懂得了这些事情。却无法抗拒母亲的要求。而多洛霍夫也成为了她心里最大的阴影。
“这样的日子维持到后来母亲病逝。我以为我终于脱离苦海,可是当我到了帕金森家后,我才知道——我是下贱的,我凭什么过得好?”
“帕金森夫人是莱斯特兰奇家的,哈哈……这一家子你一定不陌生吧。”
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小女孩不管做了什么,都会被她的后母挑刺。稍有犯错,就会遭到无情的鞭打,甚至被关到小精灵住的房间,冬天里只能着一件薄衣,瑟瑟发抖地面对一眼无尽的黑暗。
每天的吃食就是两片干面包和一杯水。
“我一开始还不明白是为什么——直到她对我骂到:’你妈是狐狸精,你也是个小狐狸精’的时候,我才慢慢明白——哪怕我到了这个家,冠上了帕金森的姓,也从未真正属于过这个家族……”
薇拉抚摸着自己的一寸寸肌肤,想要从中看出以前所遭受的一鞭鞭红痕:“我后来慢慢悟出来了,后母只是恨我破坏了她的家庭。有一天,一个老人教我学会了易容,我后来才知道他就是邓布利多——易容之后,我再没有卸下它。当然了,我更不能出头冒尖。因为只要我变得优秀,就会被嫉妒杀死。”
“薇拉……”莱姆斯抱住了她:“都过去了……”
在以往,薇拉都会与别人保持一个舒适距离。可卢平将她拥入怀中时,她却毫无抗拒,甚至甘愿投入他的怀抱。
“你恨他们吗?”卢平抚摸着她颤抖的后背,低头在她耳边呢喃。
听到这个话,薇拉怔了怔:“这都是我的错不是吗?如果没有我这个拖油瓶……我母亲也不会生活窘迫,帕金森夫人也不用担心有人会破坏她的家庭——甚至是潘西。她对我的捉弄,也是她母亲教唆的。她本身不坏,我还记得我刚到帕金森家时她送我的那颗糖……”想到这里,她开心地笑了笑。:“其实我才是罪人。以前我也会伤心:为什么就我一个过得这么惨呢?后来我明白了——人生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啊!”
“你不是罪人!”卢平的情绪变得激动——见鬼,这姑娘怎么善良到会自责?
“薇拉,你听好:我们每个人都有追光的权利。没有人生来戴着枷锁,你没有错为什么要把别人的错误强加到自己身上?”
薇拉笑了,笑得很开心:“Lumos.”她用魔杖念出了这句咒语:“ 这是我最常做的,在黑暗中点亮一束微光。”
她再偏了偏头:“不是不恨,只是放下了。但是多洛霍夫……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眼神逐渐犀利,心里也坚定了许多。
卢平撩起她鬓边的碎发:“不要易容了,你瞧,这样多好看啊?”
可薇拉还是垂下了头:“我不敢啊……我这么肮脏,哪能用这副面孔见人呢?我还需要时间来克服这个心魔。”
卢平看着她害怕的神情,就知道这道槛并不好越过。这一点他知道——否则他的博格特为什么是一轮明月呢?他叹了口气:“好,如果你需要时间,那我们不着急——我陪你,直到你敢穿上裙子翩翩起舞。”
“谢谢……”薇拉回应了他的拥抱:“你是第一个在我做了那些肮脏的事后,告诉我我很美的人。”
她想起以前周遭邻居对她的闲言碎语,付之一笑——或许她真的开始放下了吧。
——“薇拉!”
——“卢平教授?”
——“走!”
——“去哪?”
卢平眨了眨眼:“带你去霍格莫德。”
“去那里干嘛?”薇拉摸不着头脑。
卢平弹了弹她的脑门:“去追光!”
让我们来假设多洛霍夫没有被关到阿兹卡班……为什么是他呢?因为他杀了莱姆斯呜呜呜呜……(我真是老前后呼应怪了……)
放心,我一定会杀死他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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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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