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妙探俏宫主》路依蕾

26、Chapter 22 预料外的目击证人

　　“莫要激动，三楼可是一直都有刑警留守着，他们正在等市局刑队送拘捕令，你这么聪明能干，不会不知道此令一到，代表的是什么吧！虽然你的整个谋杀计划非常完美，但还是很遗憾，警方已经确认了目击证人，他已经向警方指控，就是你――欧阳雪瑶杀害了马翼欣。刑警没有证据是不会乱开拘捕令对犯罪嫌疑人进行刑拘的。趁着现在还有点时间，你何去何从，自己好好决定清楚！”蔡卓羲凛然道，“或者我去叫一位刑警过来，让他亲自通知你警方即将对你采取什么行动！”
　　蔡卓羲此言一出，欧阳雪瑶全身僵硬，条件反射般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似乎在躲避着什么，又似乎蔡卓羲刚才所说的目击证人此刻就在门外随同警察对她进行指认：“目击证人？……这怎么可能？我明明什么人都没看到？……我都安排好的……是谁？你们与警方所说的目击证人到底是谁？……让他来和我对质！否则，否则……我……我告你们诽谤！”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不在欧阳雪瑶完美计划之内的“目击证人”，此时的她虽然仍努力想维持着冷静，但是，无论是言语还是神情都显露出慌张与不安。
　　看来自己推理得没错，宫雯萱心想：虽然欧阳雪瑶将整个计划实施的极为完美，但这只限于精密计划下的既定执行，一旦有超出预计范围的意外状况发生，她就会开始急躁，就如同发现马翼欣尸体那会，风清扬和夏圣伦与她的突然相遇使得她的整个计划出现了一些偏差，也因此她才说漏了嘴……现在也一样，只要让她的情绪继续出现波动，继而更加不稳定，那么她便会露出更多的破绽……嗯！加油！
　　“目击证人就是……区英杰。”蔡卓羲沉声说道。
　　“区英杰？！”欧阳雪瑶先是愣了愣，随即发出阵阵令人颤栗的冷笑，“呵呵，你说区英杰……难不成你们请来了时空战警？或者……你们现在随便找个什么人来都能告诉我，他就是目击证人，是他作的证供，指控我杀了马翼欣？别开国际玩笑了……”
　　蔡卓羲任由欧阳雪瑶发挥，待她把话说完，继续道，“你说的时空战警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但是，区英杰的话确确实实可以作为证据指控你，他的确是目击证人。”
　　“区英杰说了什么话？你说给我听呀……”欧阳雪瑶还是冷笑，“我说你们请来时空战警的意思是指你们都在胡说八道，区英杰根本没有任何时间条件成为目击证人！你们就是想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栽赃到我身上，好把马翼欣死亡的案子破了，可事实上你们都知道马翼欣的案子根本侦破不了！你们让我去做替死鬼！到时自己出风头！”
　　“你太自负，也太偏激了！”蔡卓羲显然已经没什么好耐心和欧阳雪瑶客客气气说下去了，于是厉声道：“区英杰十点半决赛结束后，走楼梯上了三楼，亲眼看见你从307休息室出来，接着去了洗手间，而且是男生洗手间，随后又往抽水马桶里扔冰块，他并不知道那些所谓的冰块就是干冰！另外，区英杰还提供了一条很有价值的线索，那就是在今天中午十二点四十分的时候，马翼欣给区英杰打过电话，两人约好明天晚上放学后见面，商量周末一起去祭拜一位名叫路廷威的学长！这就是目击证人区英杰对警官说的所有话！”
　　“区英杰……十点半……走楼梯……307走出来，去洗手间……扔干冰……两人约好，十二点四十分……路……”欧阳雪瑶喃喃着重复几遍，突然她好像受到很大打击似的，对着蔡卓羲与宫雯萱着急地语无伦次，“区英杰在骗人，他的证词是假的！你们不能相信区英杰的这些话！马翼欣怎么可能……他也不可能的……他们都在骗人！”
　　“为什么不可能？为什么他们是在骗人？”宫雯萱抓紧最佳时机追问道。
　　“马翼欣在十二点三十分之前就已经二氧化碳中毒窒息死亡了，他怎么可能会在在十二点四十分打电话给区英杰？死人怎么会开口？区英杰，十点半，不可能看见我还在三楼……他们怎么知道周末……”欧阳雪瑶说到这里，如梦初醒，恶狠狠地瞪向宫雯萱，“……你们是故意的，你们是故意的！……”
　　“马翼欣在中午十二点四十分和区英杰通电话的事，确实是我在得知一些往事后胡编的。”宫雯萱悠悠叹了口气，随即严谨慎重地问道，“但是……你怎么会这么清楚地知道马翼欣在十二点三十分之前就因为二氧化碳中毒窒息死亡了呢？”
　　不知为何，欧阳雪瑶神色忽然显得忧愁起来，仿佛正沉浸在悲伤往事中，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慢慢道：“是蔡卓羲在接听警局电话时说起过的，我正好听到了……”
　　“你在说谎！”宫雯萱一口咬定。
　　欧阳雪瑶澄清道：“我没说谎！我明明听见蔡卓羲说马翼欣是在十二点二十五分死于是二氧化碳中毒！”
　　“怎么可能呢？因为马翼欣真正的死因是由于擅自长期过度过量注射胰岛素导致严重低血糖猝死的，蔡卓羲怎么会说他是二氧化碳中毒窒息死亡的呢？而且马翼欣的死亡时间也不是十二点二十五分，明明就是十二点三十五分！”宫雯萱紧追不舍，不再给欧阳雪瑶任何辩驳的机会，“现在，你来告诉我们，为什么大家一样听到蔡卓羲通电话，只有你会听成马翼欣是死于二氧化碳中毒？死于十二点二十五分？其他人都没听成这么回事呢？”
　　“低血糖……胰岛素……”欧阳雪瑶恨不得立即就冲上去将蔡卓羲撕碎：“你为什么说是二氧化碳中毒？为什么又说1225？”
　　蔡卓羲嘴角上扬：“我刚才接电话说的是，不……不……不……是二氧化碳……你连起来念，不就是――不是二氧化碳中毒嘛！1225，呵呵！这不是在说马翼欣的死亡时间，而是指警号为1225的警官！他就在307待命呢！”
　　“……”欧阳雪瑶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无话可说了吗？我来替你说――你之所以会亲口说出马翼欣是在十二点二十五分死于二氧化碳中毒，也根本不会去想他的死因还可能有其他原因……所有一切都是因为你事先早就算准他在十二点半之前必定死于二氧化碳窒息，这就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因此，你就是预谋杀害马翼欣的凶手！对吗？欧阳学姐！”宫雯萱面对欧阳雪瑶，厉声说道，眼神锐利地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