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殿的伴身小主》雪谚

8、8.不讲武德

　　第二天，她晃荡着玉佩，兴冲冲地跑到老地方，一众小神仙一字排开，早早候着。
　　“我就说她准能拿到。”“神机妙算。”“待会怎么办，真当她小弟？”“待会随便找个理由推掉，就说这是块普通玉石，不是传闻中的墨玉。”“好。”一二个窃窃私语道。
　　“给，你们说话算话啊！”说着，她远远一拋。
　　“先验货。”被推举的小神仙抬手一指，本该顺利接手的玉佩竟在半路垂直下落，铮地一声，碎的四分五裂。
　　“怎么办？”一个小神仙惊呼。
　　被推举的小神仙斜目怒瞪，示意他们闭嘴，“混沌之雾，你随便拿块玉石滥竽充数，拿不到就拿不到，我们不会笑话你！”
　　“哼，本姑奶奶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拿的就是墨玉。”她冷哼。
　　小神仙面面相觑，顿时面如死灰。
　　“是你丢的，不关我事。”丢下话，小神仙们转身就想跑，只是未跑出三米开外，就被定在原地。
　　她慢悠悠地挪到碎玉旁，泰然自若地捡起一片，“果然是块普通的玉啊！”
　　月殿目无表情地站在她身后，等她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作为好孩子，走之前也得清理干净啊，万一别的神仙踩着脚怎么办？”她嘟哝，“一帮不讲武德的小屁孩。”
　　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此刻，月殿隐隐升腾起一股邪火。
　　“算了，谁踩着谁倒霉。”说完，她也准备离开，不巧，转身就碰到一堵墙。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抬头一望，正是黑脸冷笑的月殿，她下意识地摊在了碎玉上，打算销尸灭迹。
　　“硌不硌？”月殿手心握拳，告诫自己，不过一块睹物思人的破玉，自己早想一摔了之。
　　“硌什么？”她挪了挪身子。
　　“雾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月殿的音调渐冷，这不到黄河心不死的顽强，是好是坏？
　　她四下里看了看，没碎玉残渣，“坦白什么？”
　　被定身的小神仙们为她的宁死不屈掬了把辛酸泪，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雾儿！”月殿冷呵。
　　“凶什么！”她揉了揉被硌乱的雾身，“他们说你有块无所不能的墨玉，为什么我不知道？”
　　众小神仙惊呆，是什么勇气让她能理直气壮地倒打一耙。
　　“嗯——”月殿挑眉，恶人先告状。
　　“你还骗我，给我一块假玉，害我被那帮小兔崽子质疑雾品。”她揉了揉眼睛，恨不得挤出几滴眼泪。
　　“假玉？”月殿失笑，他什么时候敢骗她。
　　“月，都是他们让我偷的，小小年纪不学好。”反问之下，她知道闯大祸了，赶忙甩锅。
　　众神仙有苦难言，虽说他们设计了个局，引她入瓮，但偷不偷，决定权在她，他们没有明说，更没有强制。此时，他们希望长辈能闻讯而来，为他们辩驳几句。
　　“他们有错在先，自然要罚，你呢？”月殿脑中主意已定。
　　她仍垂死挣扎道:“我错在单纯。”
　　“既然如此，就在家三月，学明辨是非，满腹沟壑。”
　　紧闭三月？
　　“月，我错了，我不该偷你玉佩，不该大手大脚，不该……”她求饶不断，却无法求得月殿同情，想逃跑，又无处可逃，硬是被关在书房三月，头晕眼花地阅读了无数书籍典故。
　　期间，她试图自救，“月，我赔你块玉，好不好？”
　　月殿放下竹简，欣然收下她精挑细选的平安扣，晶莹剔透，阳光折射下，似有一缕薄雾环绕其间，是她最爱。
　　“那我——”以物换物，应该能减免处罚。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