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花开第九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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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骤雨，卫稚鱼听到卫焰青翕弱的声音，“你觉得，我能够把这些人全部救下么？”
听见这话时，卫稚鱼停在靠近青鱼的一处居民楼的楼顶休息，她顺着卫焰青的视线看去，无悲无悯地注视着游荡的尸潮。
唔……虽然，不想当男主的反派，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反派。但是这可是拯救苍生啊！拯救苍生，明明就是人家男主江聿川的任务！
卫焰青脑子瓦特了？
鱼鱼凑近卫焰青的耳侧，轻轻试探：“嘿，傻逼。”
卫焰青：“…”煞笔说谁？
鱼鱼安静看他：“你。”
卫焰青约莫有些理解她的智商，知道她此时是在用心骂他，脑子转不过来弯。但他还是没有忍住，伏在卫稚鱼的颈窝，胸膛明显地颤抖，直到他憋不住，笑出声音来，到后面卫稚鱼约莫察觉到他在嘲笑自己。
她生气，“笑笑笑，笑死你算了。”
卫焰青转移话题，“你觉得，一个月够么？”
卫稚鱼随着他的话陷入深思，忘记自己在生气。卫焰青忍不住再次嘲笑她，“瞧你这点出息，我转移话题你就不记得你生我气了。”
见卫稚鱼怒眸而视，卫焰青再次道，“我认真的。小鱼，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谈论过这个话题，我怕他们觉得，卫焰青做不到这件事。”
鱼鱼顿觉自己责任重大，又开始深思，忘记自己被耍的事情。
梅开二度，反派轻笑出声。
卫焰青伏在少女纤薄的肩头，呼吸微弱，像极了濒临死亡的妖孽，自顾自地实话实说，“其实，他们死活关我什么事情，我恨不得世界上的人都死掉，只有我活着。但是如果人都死了，就没人因为我的强大而畏惧我。没意思。”
卫稚鱼轻呼一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想做好人。”
卫焰青嗤笑出声，“你到底觉得我有多坏？”
“首先，你害我被小蓝咬。”
卫焰青不以为意，“那是你应得的报应。而且，人类被杀就会死，可你不会，这不算因祸得福么？”
卫稚鱼：“？？？”WTF?
把你扔下去，大坏蛋！
离得近的绿瞳察觉到卫焰青身上的生人气味，蠢蠢欲动，伏着身子警惕观察粉瞳，隐蔽地在二人的周围来回徘徊。
它在等待粉瞳吃完那个人类后，它想去吃点人家的剩饭。
卫焰青也注意到了，那道捕猎的目光，紧紧盯着他，将他视为食物，迫不及待想要充饥。
卫稚鱼把他扔到地上。
卫焰青终于有一丝惶恐，抓住卫稚鱼纤细的脚踝，恶狠狠地说，“卫稚鱼，你敢把我丢下，我这辈子是生是死，做人做鬼，都绝对不会放过你！”
鱼鱼踹开他，并且好心地后退几步，免得绿瞳因为她而畏手畏脚。
随着卫稚鱼的远离，嗅到生人味道的其余丧尸也纷纷上前，包围圈越来越小。
卫焰青的唇色惨白，紊乱的心跳让他的浑身血供极其不均，他甚至无法站起身，他艰难地爬起来，又重重地跌下去，如是者复次，但徒劳无功。
丧尸聚集的阴影，覆盖在他身上。
绝望是不需要天赋的。
他隔着尸潮的缝隙，看着卫稚鱼，目眦欲裂，绝望、愤怒和不敢置信在他眼里交织成复杂的情绪，哽在他的喉口，同时向下将他的五脏六腑搅成一团，令他痛不欲生，不敢呼吸。
靠的近的丧尸张开血盆大口，吐出黏腻恶心的触手，缠住卫焰青的腰，把他扛起来就跑往别处，试图抢走这个人类来吃独食。
望着卫稚鱼越来越远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卫焰青想以最恶毒的话来诅咒自己最爱的人，以作为自己的临终遗言，可是他太想活着了，他太怕死亡，死亡的恐惧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泪腺和颤抖的声线，“我错了小鱼，我求你…求你救救我，哥哥再也不敢了，不逼你做任何事情，你喜欢江聿川随你，求你，求你，求你别丢下哥哥，哥哥害怕，求你救救哥哥…”
他记不清自己说了多少声我求你。
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的卫稚鱼，她只是淡淡地望着他，没有悲悯，待到吱吱提醒她反派心脏要爆了，她才轻启薄唇，发出人耳无法接受的高频声波，警告那只绿瞳，别动她的东西。
对手的强大将绿瞳吓得在高楼跳跃过程中直接将卫焰青丢下去。
卫焰青如断翅飞鸟极速下坠。
卫稚鱼揽住他，缓速坠地。
劫后余生的卫焰青狠狠地抱住卫稚鱼，恨不得将自己的骨髓生生揉进她的身体里，泪水盈满他的瑞凤眼，水涟涟的湿色弱化了他这张脸攻击性的靡丽美感，甚至为他添了些该死的娇弱，卫焰青的声音颤抖，“哥哥错了，哥哥说错话了，哥哥再也不敢了，求你，求你别再这样了，求你了…”
吱吱一直在观察。
反派想把自己将近一米九的大骨头架子揉进主人弱不胜衣的娇小身躯里，这体型差怎么看怎么违和。
但是和情绪激动不稳甚至凤眼盈泪的反派相比，主人表现得太过安静，任由反派抱着她平复情绪，正如一只慵懒的波斯猫抚慰着情绪躁动的雪狼。
四个字:绝对硬控。
这么看来，违和感里又添了丝和谐。
吱吱突然察觉到异常的数据变化：
黑化度-10%
好感度+25%
吱吱：“？”
丫的怎么黑化度降了这么多!
草卫焰青不会是个抖m吧！！！
草草草要不这声“主人”让他来喊？？？
没想到卫焰青这么不经吓，卫稚鱼有点后悔没有早点使用这招，太爽了。
她叹了口气，顺带轻轻吐槽了句，“美丽废物，战五渣。”
她推他，“你松开，卫焰青，你弄疼我了。”
他越勒越紧，浑身冰冷，颤抖不止，像是抱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卫稚鱼差点没喘上气。
卫焰青的心率很不正常，鱼鱼怕他挂掉。
卫稚鱼发出高频声波，两分钟后，“突突突”的摩托车声音极速驶来，酷炫的小蓝从摩托车下来。
再过一分钟，含泪追老大的其余蓝瞳聚集此处，小蓝吩咐小弟去抓绿瞳，而后谄媚地将好几只绿瞳的髓液巴巴儿地献上给自己的老大。
卫稚鱼接过，对卫焰青说：“喝。”
卫焰青看见是髓液，微怔，之前吸食的大多是灰瞳的髓液，极少能够碰见绿瞳的，眼前三条髓链的量，足够让他在短时间内强大到能与一只蓝瞳肉*搏。
那天沈怀瑜的嘲讽语气，他仍然记得很清楚：别人已经觉醒异能，你还离不开武器和肉*搏。
他对力量的渴望，从未停止。
卫焰青不希望自己大量吸食丧尸髓液的事情被他人知道，于是偏头，假装自己排斥这东西。
“不喝的话，我让小蓝咬你。”
小蓝吐出触手，在卫焰青的脖颈处缓慢地舔了一下，湿热黏腻的触感，让卫焰青顿时僵住，呼吸暂停。
鱼鱼给蓝蓝竖了大拇指。
蓝蓝开心地将触手扭成苍蝇幼崽。
因为犯错已经很少被主人夸奖的某只猫猫兔，此时嫉妒到面目狰狞扭曲并且阴暗爬行：
呕!!谄媚！！恶心！！
颈间的黏腻感，让方才的恐惧重新缠绕着卫焰青，他再次紧紧地将卫稚鱼勒紧入怀，害怕卫稚鱼将他再次丢下。
卫稚鱼不耐心，“喝掉。”
卫焰青知道卫稚鱼的耐心是三次，他打算再装模作样地拒绝两次，而后顺她的威逼“勉强”地喝下那些髓液，于是他低低地在卫稚鱼的耳边说，“不想喝。”
卫焰青应该知道这是救他命的东西啊，他之前大肆捕杀丧尸，喝得还少？
难道，刚刚自己真的太过分了，将他吓到无法进食的地步了吗？
反派，不会这么虚吧?
卫稚鱼将埋在自己身上的反派拎开，凑近细细一端祥，果真一副将死之相，跟脱水的死鱼一样。
他必须要喝下这些东西。
吱吱察觉到主人想做什么，道：“没关系的主人，你是为了救人，不会被天道发现的。”
卫焰青没等到卫稚鱼的第三次威逼，等到的是小蓝将他双手反在背后并摁着跪在卫稚鱼身前。
卫稚鱼的嘴唇翕动，似乎在和丧尸们交流些什么，他因为喝了大量髓液，身上已经沾染了丧尸的一些习性，隐约能够接收卫稚鱼发出的频率，却因为太过虚弱而无法辨别，只道:
“你……你做什么……”
卫稚鱼半蹲下，把髓管搁在他眼前。
方才一番折腾，他已无力挣扎，只当这是卫稚鱼的第三次威逼，淡淡道，“我喝不…”
“下”字尚未出口，便被少女温软的唇堵住，他的瞳孔骤然扩大，原本就偏大的瞳仁此时显得有些骇人，苦涩的髓液顺着二人唇齿相依之处，缓缓渡入他的喉咙，一口、两口、三口…直到三管儿髓液全部空掉。
体力渐渐恢复的卫焰青，微微喘息，有些尚未餍足，贪婪地盯着卫稚鱼唇上残余的髓液，他一次摄入太多的髓液，必不可少地展现出类似于丧尸的抢掠习性，本能使然，他挣脱小蓝的束缚，勒住卫稚鱼的腰，强行吸吮剩余的髓液，动作粗鲁、不温柔、伴着粗重的呼吸。
直到被卫稚鱼扇一巴掌，他才回过神来。
***
车队回去之后，士兵们缄口不言，这次又没了几个人，他们闭口不谈，实则内心压抑着极大的恐惧，害怕死在下一次任务里。
尤其混在军队里的莱维，他一面害怕自己身份败露，被那两个警察找到，一面还要提心吊胆地出营救任务。
他压力大到差点去卫生间找个男的上上。
他骂骂咧咧回宿舍，心道还不如被那两个警察抓到处以极刑。
他很擅长躲藏，每次都会冒用死去士兵的身份，并且时常更换身份。
他这次拿的是方才救援中死掉的一名副队长的身份牌，盘算着副队长的宿舍一定配置更高一些，说不定还能够泡个澡什么的享受享受，毕竟他这个亡命之徒，奉行的就是及时行乐。
他进屋之后，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沙发上的尤物，顿时血脉贲张，反锁住房门，急吼吼地解开自己的裤带，连宽衣解带都不想等，抓掉障碍物掰开对方腿就往上挺。
李林玉察觉到有人摸索上来，以为是张副队，习惯性地趴在那里不动，继续睡，但是痛感使得她仰头，恰从玻璃反光上看见莱维的面孔。
她惊叫出声，“这是张副队的房间，你…唔！”
莱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但也不想太过粗鲁，毕竟他打算在身份被发现之前，一直呆在这个房间里，享受享受。
人生苦短，可能下一秒就死了，及时行乐才是王道，嘿嘿。
事后，莱维言简意赅：你的靠山张副队死了，你只能讨好我，否则我就告诉所有士兵你在这里，你得知道，他们得有多久没见过女人了，啧。
李林玉不想说话，她拖着快散架的身躯坐在落地窗前，呆呆地望着外面发呆，在那一瞬间，她用能够想到最恶毒的事情，去诅咒卫稚鱼和卫焰青。
卫稚鱼喜欢江聿川，她希望卫稚鱼变成和自己一样，她希望所有人都看见卫稚鱼下贱的样子。
沈怀瑜那么看不起她的喜欢，她希望沈怀瑜后悔倾慕卫稚鱼。
卫焰青站在权利巅峰，她希望卫焰青摔得身败名裂，失去一切。
莱维见她不说话，径直去卫生间，边哼歌边泡澡
李林玉堵住耳朵，忽然视线停在外面的某处。
说曹操曹操到，那边居民楼的楼顶，被一圈丧尸围住的二人，不正是卫焰青兄妹二人么？
她定定望着，恶毒地希望这兄妹二人都被丧尸啃食殆尽。
当看到卫焰青被卫稚鱼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李林玉消化着刚刚看到的一切，眼睛里面腾起了久久、久久的心惊、兴奋和毛骨悚然。
但是她的手机在卫焰青那里，要不然她肯定全拍下来。
能够召集和使唤丧尸的卫稚鱼，以及二人之间不堪入目的亲密，足够让这两人被驱赶出青鱼安全区。
甚至二人的下场，会应验自己的诅咒!!
她一抬头，望见一只监控，正对着那二人的方向，李林玉笑出声，越笑越开心，像个疯子一样。
她记下那只摄像头的编号。
心想：真是瞌睡了有人给送枕头。
上帝视角的吱吱正愁反派的黑化度降这么多该如何是好，就发现正欲作妖的李林玉。
心想：真是瞌睡了有人给送枕头。
卫稚鱼抱起被她打昏迷过去的反派，站起来，若有所思地，望向青鱼的某处。
李林玉对上那双粉得冒凶光的眼睛，惊呼一声捂住嘴巴，拉住窗帘遮掩住自己的身体，心有余悸，再往回看时，已不见二人的踪影。
鱼：兔子？
猫猫兔吱吱：主人，卫焰青黑化度下降了，我会配合李林玉后面的操作来激怒他，主人你千万记得别像刚刚那么虐他，他丫的越虐越爽，黑化度也跟着下降了，我倒是小看他了，他丫的居然是个资深抖m！！
鱼嘤嘤嘤：可是刚刚我真的超爽！！你说真话，吱吱，难道看他受委屈看他哭，你不开心么吱吱。
吱吱想起自己被揍的那段日子，沉默了一段时间，深沉道：都是为了大业。
莱维从浴室出来，身上松垮系着浴巾，看见窗边的李林玉，心里又开始搔痒起来。他见过李林玉和不少人发生关系，所以自然也没打算争取她的同意，撤掉浴巾就开始。
李林玉也麻木了，只是问他，“你逃亡这么久，一定很擅长躲避追踪吧。”
“嗯哼…当然…baby…”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去总控中心，帮我拿到今天下午三点到四点8042号监视器的录像，三天之内，越快越好，否则…”她呼吸有些不稳，“否则，我就算死，也拉着你垫背！！”
***
卫焰青一次性摄入了大量的髓液，尽管稳定了生命体征，但是吸收这么多髓液，身体消耗极大，预计要昏睡了一天一夜才能完全醒来。
卫稚鱼吨吨吨和逛吃逛吃以及睡睡睡一番操作后，就带着脑子去医务中心的江聿川那边走剧情。
但江聿川似乎已经觉醒了拯救苍生的男主意识，不再仅仅为了帮苏照锦，而是开始利用自己的异能，去力所能及地守护这座城市。
不过事业初期的男主，和十几年在生死一线摸爬滚打的美强惨反派相比，相形见绌。
江聿川手忙脚乱，他似乎早预料到鱼鱼会来当跟屁虫，扔了一包吨吨吨家庭装的柠檬味香芋片，“吃完了之前，别来骚扰我！”
鱼鱼开始咔嚓咔嚓咔嚓。
有个正在排队例行体检的小孩盯着鱼鱼的薯片，鱼鱼顿住，控制自己的瞳色越变越深，吓得他往江聿川身后藏了藏。
话说，卫稚鱼以前没这么幼稚，为了包零食和小孩计较。
江聿川扶额：“大小姐，你多大了，给他吃点。”
卫稚鱼的腮帮子鼓囊囊的，两侧脸颊的软肉一动一动的，像只仓鼠，目色不善地盯着小孩：“鱼鱼，不分享食物。”
小孩认生不敢和凶鱼对视，往江聿川身后又躲了躲。
江聿川抢过卫稚鱼的薯片，递给小孩。
卫稚鱼怒眸，江聿川觉得关上灯，甚至能看见溜圆的两只粉灯泡照亮整个房间。许是福至心灵，灯真的黑了，屋内陷入黑暗。
耳机内传来通知：总控中心线路异常，请勿恐慌，即将恢复供电。
在恢复光亮之前，江聿川朝卫稚鱼的方向特意看了一眼。
哇，原来真的发粉色夜光诶~
但是在发粉光的一刹那，他似乎在小孩那个方位的附近，看见两道蓝色瞳光。
糟了！！
似乎有擅长伪装成人类的高智商蓝瞳混入幸存者！！
伪装成为人类的丧尸没有人类体征，一旦做体检就会被发现异常，所以这个丧尸一定会在这个体检中心大开杀戒，而最危险的就是那个孩子！！
恰是那一瞬间，灯光亮起，江聿川紧张地望向那个小孩，唯恐那个丧尸趁此机会对小孩下手，但是下一瞬间，他惊愕失色。
小孩的胸膛，被一只手穿透。
那只手，漂亮、纤细、修长、白皙，握着一颗泛着黑红色泽的心脏，这场面给给人视觉冲击极大。
白玉挂血，且妖且闲。
体检中心瞬间乱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
“那是我同桌周志明，他刚刚还和我说话！！”
“呜呜呜我害怕，我要回家，我想找妈妈，我不要呆在安全区！”
江聿川当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围观群众全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初中生，顿时暴乱起来，甚至有学生拿出手机拍下照片，利用自己的社会关系进行传播。
江聿川和苏照锦尽力维持现场秩序，但看向彼此的目光，是掩饰不住的担忧，他们或许，保不住卫稚鱼。
他们忧心忡忡地望向此时的舆论中心。
卫稚鱼把手伸回来，从丧尸小孩怀里拿回自己的香芋片。
江聿川：“……”
苏照锦：“……”
苏照锦道：“同学们听我讲，这位姐姐呢，是为了救大家，她杀死的这位同学，其实是蓝瞳丧尸伪装的！！”
“才不是，周志明是我同桌，我们刚刚还在说话，而且，我刚刚看见她眼睛有粉光，美瞳怎么会发光！！”
江聿川无语：“那你就没看见周志明的眼睛发蓝光？”
“那你看见了？”
“我当然…”
“你就是在维护着粉丧尸！！这样的垃圾安全区我不想待，这个安全区的负责人和丧尸是一头的!!而且谁知道，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还有多少只！！！”
这一点江聿川也存疑，抓住最近的士兵问，“有这种可能么？”
士兵支支吾吾道，“先前无论白天夜间，几乎没有碰见蓝瞳这种级别的，而且卫队带队的时候，每一位幸存者都会经卫队手，卫队会检查幸存者的体征以辨别是否是人类，但是今天是…是您领队…”
江聿川怒笑，“我第一次入编开始领队，我是不知道这件事，但你们就没人察觉到检查生命体征这件事情没人做么？”
士兵心虚道，“就是有人想起来，也没人敢主动去做去安排，毕竟这件事情要冒风险。”
只有卫焰青敢做这件事情。
队内人都怀疑他不是人，觉得他应该是游走在人性边缘、已经畸形了的人形怪物。
所以才什么都不怕。
江聿川给气笑了，但眼下的情况不是推责，而是解决问题。
短短几分钟之内，不知道多少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往轻了讲，他们可能护不住卫稚鱼，往重了讲，整个青鱼安全区，甚至都会陷入舆论当中。
本来根据家族渠道，江聿川得到消息，京都那边打算用放弃苏城，甚至计划用核武器一炸了之。如今若青鱼陷入舆论，那么结果只会是加速苏城的消亡。
“我姨妈是京都市政厅的，我现在要打电话告诉她…”
小孩尖锐急切的话音未落，他手中的手机就被一枪爆了，吓得他和周围的学生纷纷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这次真的杀人了！！”
不少人默默打开自己的手机开始录像，甚至直播。
卫焰青面色惨白得异常 ，显得极其虚弱，但是一身严肃的军装和高大的身体架子，加上周身像是围着一层在尸山血海浸过几十年的冷气，他一出现，就骇得学生们瞬间鸦雀无声。
“001，黑掉体检中心范围内的所有智能机，务必保证外界舆论正常，做完之后，顺带把机子烧了。”
学生们面面相觑，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
“怎么回事，见鬼了！我的手机怎么在自动发消息！！”
“我的也是，完全不受我控制！！”
“我的手机死机了呜呜呜。”
卫焰青穿过人群，来到卫稚鱼身边，拿出贴身的帕子，擦拭她手上的血迹，动作温柔，也不说话。
就在江聿川轻呼一口气，以为问题已经解决的同时，只见卫焰青抬头望向他，那双向来冷漠如鬼的眼睛里有一丝诡异的笑意。
江聿川皱眉，他有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小花开第九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