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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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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长林发动车子,景励说还是金老厚道知道等等我,大部队先走了吧,金长林不吱声,陆齐回身说就我们三个,景励一听直奇怪,“算上我这个搞技侦的才仨人?”陆齐点点头,“就我们三个,具体情况得跟西区分局的人碰了才知道。”景励听了明了的点点头,又问陆齐,“我要没记错你西区调过来的吧,这是回娘家了。”陆齐心里担心陈涛提过的那个婴儿安危,不太走心的嗯了一声算回应,小景本是个话唠,对着不爱说话的陆齐和更加不爱说话的金长林,内心无比想念和展言合作的日子,金长林和陆齐显然不理解小景的心情,俩个人都沉默着,车子开了一段小景不甘心的再次开口,“案子的事儿你们多少知道点吧?”金长林一脚刹车踩到底,小景因为惯性趴到了金长林的驾驶座椅背上,金长林侧头,“到了,一起问吧。”
车子停在了警戒线外,陆齐三人下车,现场场面有些杂乱,不少看热闹的人都挤在警戒线外议论纷纷,警戒线里有管辖区域的片警、消防队员以及西区分局的人,三个人亮了证件钻过警戒线,小刘眼尖看见陆齐招招手,老刘领着几个人走过来和金长林三人碰头,陆齐叫了声师父,老刘点点头,陆齐问孩子没事吧,老刘看旁边的片警,“小赵,你给刑侦队几位同志介绍一下情况。”
老刘虽然称呼小赵,但这人还是比陆齐和景励大不少,两个人着急知道案情,只是客气的点了一下头,片警也点了下头便开始介绍案情,“最开始是我们派出所先接到报案的,说是有个婴儿被人扔在了居民楼和小平房之间的缝隙里,我们一听就赶了过来,当时已经有人在试图救出孩子,可是这一片违建房多,这小平房一家一家围着居民楼边连成了片,之间就那么四五十厘米的距离,上下左右就没有能进的去的地方,我们当时做了两手准备,一面给消防打电话求助,一面征借了工具准备扒房,后来有人说一直没听见过孩子哭,是不是死的,我们觉得案情比较严重,就给分局打了电话。”老刘听到这里点点头,“分局接到上报觉得孩子有已经死亡的可能性,因为不确定是不是被杀死后弃尸的,就又上报给了你们。”陆齐问孩子呢,现在救出来了么?老刘看了陆齐一眼,慢慢点点头,“后来消防的同志找了个最瘦小的脱光衣服吊着绳子勉强下去抱出了孩子,可惜都凉透了。”
陆齐一听婴儿已经死亡心里难受,四处张望想找到那个孩子,老刘看出来陆齐的想法,抬手指了下不远处的地上,地上铺了件警服上面又盖了一件,婴儿体积太小很难看出就在那件警服下面,陆齐心里难受转回身,看见警戒线外面议论纷纷的人们,又强自镇定下来,金长林扫了一眼陆齐,不着痕迹的握了他胳膊一下,小景一反平日话唠模样,严肃的说带我过去,我是刑侦队技侦科的。
老刘几个一听一起带着景励过去查看婴儿,金长林走在最后拉住陆齐,“你别过去了,谁都有个第一次。”陆齐固执的摇摇头,金长林不再说什么。小景蹲在孩子跟前,放好工具盒才用双手慢慢掀开了盖在婴儿身上的警服,婴儿□□着全身异常瘦小,闭着眼睛如安睡一般蜷缩着,只不过脸色和身上泛青,陆齐眼眶一热,仅仅捏着拳头,许多人都默默扭了头不忍心看,现场只有小景镇静的按照程序一步步检查着婴儿的尸体,小景检查的时间很快,在很多人看来却是异常漫长的一段时间,检查结束小景重新用警服盖好婴儿的尸体,拆掉手套站起来和金长林等人报告,“初步检查尸体背部有部分青紫,身体两侧有轻微刮伤,应该都是高处丢下所致,但没有内出血等迹象,应该不是直接死亡原因,”说到这儿小景顿了一下,“如果判断没错,孩子该是冻死的,至于死亡时间还要等回了科里再次验尸才能下定论。”
坛子和风筝客客气气的送走了民警,门一关死风筝就忿忿不平的嚷起来,“谁打电话举报你聚众斗殴的,眼睛长到坐垫上了!”坛子揪着风筝往屋里走,“喊什么,估计又是楼上哪位好心大妈,自打我租了这房子这么多年她们竟盯我一个人了,生怕我破坏谐为祸邻里。”风筝仰头喊活那么大岁数还分不清好坏人,坛子把风筝按沙发上坐好查看他腮帮,“我说得了啊,跟大爷大妈的较劲你好意思么,这怎么还肿着呢,一会儿出门怪难看的。”风筝问去哪,坛子揪风筝没肿的半边脸,“去傻子他老师的画展!”
风筝脸被扯得变了形,嘟囔不去了,天天去捧场不差这一天,我没脸出门了,坛子看着风筝笑,“小模小样的还挺爱面子。”风筝一脸我爱面子我光荣的点头,点完自己拿刚才的鸡蛋揉脸,坛子说打住,我家不差你个鸡蛋,我再给你煮一个去,风筝头点的如拨浪鼓一般,坛子叹气,“你可倒不客气。”
鸡蛋很快煮好了,稍微凉了些坛子又开始帮风筝揉脸,风筝看坛子一脸心不在焉问哥你想什么呢,坛子说我想咱俩这么呆着也没什么意思,风筝说那咱俩做点有意思的事,坛子皱着眉头看风筝,风筝很是期待的用力点头,“没错,就是那个有意思的事。”坛子犹豫了,他不是不喜欢风筝,也不是不想和他做,只不过心里多少对两个人的感情还有顾虑,风筝这样一个人,他说认真真的会认真到底么,还有他以前男人女人都没交往过,就这么带到这道上来了是不是对不住他。
快下班的时候陆齐给魏来打了电话,魏来按掉电话打回去问你不是提前下班了吧,陆齐低声说没有,我是要告诉你不用接我了,我手头有案子一时半会回不去,魏来一听不由担心,问危险么,陆齐说不危险,不是什么大案子,魏来察觉出来陆齐不对劲,以陆齐的性格接了案子应该斗志满满,怎么会这么低落,魏来问你没事吧,陆齐说没事,我去忙了,挂了吧,魏来哦了一声,又喊等一下,你今天总得下班吧,大概几点提前一点打电话,我去接你,陆齐说不用了,得出去调查不在队里,魏来想逗陆齐开心,故作轻松的说太可惜了我今天见不着你该潮热汗出易发怒、尿频尿急尿不净了,陆齐一听忍不住笑了,魏来在电话另一边听见略微放了点心,说那你忙吧不打扰你了,陆齐嗯了一声,又忍不住喊魏来,魏来说我没挂呢,怎么了,陆齐说没事。
挂掉电话回了大办公室,金长林招呼陆齐,“我和涛子联系上了,他跟我想的一样,应该是弃婴,这案子我们俩和西区一起查,涛子余不出多余的人手,而且在排查方面确实分局和片警比我们更熟悉当地情况。”陆齐听了点点头,金长林说别光点头,说说你的意见,陆齐说我觉得应该着重从外来打工人员方面排查,我刚才用电脑看了一下,出事地点附近有三家服装工厂,里面多是进城打工的青年男女,今儿在现场不是有人说凌晨三点左右听见过孩子哭声当时还以为是野猫,我们可以从两点到四点这个时间段不在的人员开始调查,我觉得这是一条线。
金长林只听着一言不发,陆齐心里没底问是不是哪分析的不对,金长林说挺好的,跟我想的差不多,走吧,现在就去西区分局跟负责的人碰一下,这案子能早结就早点结了,搁在心里糟心,陆齐说我以为老刑警见案子见多了心就硬了,金长林说能多硬,变石头,人心都是肉长的,只不过看的能淡点,陆齐跟着金长林往外走,回说小景跟我差不多年纪也能看那么淡,金长林听了摇头,“那是你跟他不熟,你现在再去技侦科看看,他也就工作时候能心无杂念,这会儿准指天骂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