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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归途鬼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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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府门口
吉千依依不舍,面对卫捡:“捡哥哥,你自己小心,我们在东州等着你。”
“千儿妹妹,你们也小心。”
吉百拉着吉千说:“好了,千儿我们走了,你路上不要多管闲事。”
“嗯”卫捡点头,看着他们御剑远去,接着看向身后的七八个侍卫,“我们也出发。”因为回的仓促,原本要置办的北州产物也没有购买,变卖了马车后,卫捡只带着侍卫回东州。
卫捡几人离开后,秦刀门从天君府出来,掌门秦里自小被恭维惯了,加之年轻气盛,对比试中得事情耿耿于怀。说起老掌门,早年也是一位侠义好汉,早几年颓废,沉迷于酒乐早早将门派交于独子秦里。做惯了皇帝的秦里,本是打算借着修灵大会扬名,没想到得了个倒数第一的名次,自然不悦的很。
“掌门,你看前面的是东州府的人。”说话的人是秦刀门的小师弟,排名最末,名叫碍木。
秦里见前面只有几名侍卫,没有吉百和吉千,嘴硬说:“哼!东州的人无用的很!若不是我大意能败给吉百那个小儿!追上会会他们。”
碍木符合道:“就是,就是!掌门修为武功天下第一,就是心里慈悲不愿下死手。”
“师弟你这么说不对。”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喊住碍木,说话的人叫折耳,是秦刀门的大师兄,也是最得秦老掌门真传的弟子。
“大师兄~”碍木见是最严厉的大师兄,双肩微怂,眼神看向秦里。
秦里不悦,说话间满是戾气:“大师兄是何意,是说我德不配位吗?”平日里他就经常对他指手画脚,如今出来了还不顾及他的颜面,真是好气!
折耳一脸正经:“掌门误会了,我是说。。。”
秦里不给折耳说完的机会,直接打断说:“好了!不要说了,赶路要紧!”
大川城外破庙
四名侍卫走到卫捡身边说:“卫公子,我们去找些柴来生火。”
卫捡看天空阴暗,叮嘱:“小心,看着是要下雨了。”
“是”
卫捡收拾出一片干净的地方,铺上一层稻草,坐下,仔细观察这座破败的庙宇,一双眸子清澈明亮,透出少年的天真与真挚。“此名三官庙,怎么只有两座神像?”只见两座完好的神像面容刻画的威严,身着官服,背披残留的红色披风,香台上的香炉有成年男子的腰围大,可以遥想当年这庙宇的盛况。卫捡坐在西侧,正巧在消失神像的正下方,他抬头看上方空空,却不失压迫感,心里不自在,像是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啪嗒”旧门扇被风吹的到处摇晃,窗上残留的糊窗纸也随着风四散,眯的人睁不开眼睛。
“你干什么?长不长眼睛?”
“你说谁没有长眼睛!”
“说的就是你!”
“知不知道我们是东州神君府的!”
“神君府的又怎样!就算是天君府的人我也敢说!”
“。。。。。。”
卫捡听到外边一阵喧闹,似是有人争执,起身去看。
秦刀门的弟子与刚出去找柴的四名侍卫起了争执。
卫捡赶过去询问,见对方是秦刀门的掌门和弟子:“不知发生了何事?”
一个侍卫不服气说:“我们几人刚刚找柴回来,一阵大风吹的睁不开眼睛,混乱一团有了碰撞,他们还不依不饶起来!”
碍木站出来扯着嗓子喊:“我们不依不饶!你们撞了我们还有理了!”
折耳出来阻止:“小师弟,你不要妄言,只因大风突起,我们两方本无意冲撞,不要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
“大师兄~”碍木语气轻了些,眼神向秦里求助。
“不要说了,我是掌门,这件事情就算了,我们进庙里要紧。”说完,秦里带着弟子进了庙宇。
卫捡示意侍卫先回庙宇,他与留下来的折耳说:“此前在修灵大会见过公子,刚才多谢。”
折耳也算是有礼:“刚才是我师弟莽撞乱语,我该抱歉才是。”
两人还未说上两句,就听到庙宇中又起了争执。
“又发生了何事?快放下剑!”卫捡见八个侍卫站在一起对着秦刀门的十几名弟子。、
“卫公子,他们实在是不讲道理,我们之前打扫好的地方被他们抢了去!”
“欺人太甚!”
“对,太欺负人了!”
卫捡见秦里丝毫不理会折耳的劝说,仗着人多,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秦里半卧在稻草上,其余弟子也各自坐下。卫捡思量后转身对着侍卫说:“不能逞一时之快,我们收拾一下,在东边也休息一夜也一样。”
侍卫也算是听劝,收起手里的剑,收拾了各自坐的地方,燃起篝火,烤着烧饼。
秦里闻着香的很,肚子也跟着叫起来,他看向打盹的碍木,推了一把:“小师弟,去找些柴火。”
“轰隆”一声闷雷
碍木看着外面狂风大作,心生怯说:“掌门师兄,外面风太大,一会儿就要下雨了!”
“让你去就快去!”
碍木委屈表情,看向折耳。
“我带。。”折耳还未说完,十几个师弟齐刷刷投来委屈的目光,皆写着:我还小,我不去。
“我去找些柴。”说完离开了庙宇,十几位师弟蜷曲着身子安逸的等柴来。
折耳出门后不久,天下大雨。秦刀门的弟子皆没有担心折耳的意思,没有活力的呆在原地,只掌门秦里往门口看了一眼。
“哎呀!哎呀!好大的雨!”进来一位白衣男子,从头到脚湿透,衣服紧紧贴着身体,难受的他站在门口不停抖擞衣服,手里拿着的两个白酒瓶撞的叮当作响。
秦里似乎已经睡着,听到动静撇嘴皱眉,翻身又睡了过去。
“风兄!”卫捡叫了一声,站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再遇到风其向。
风其向看见卫捡,笑着走到卫捡身边:“这么巧!又遇到了阿捡!”
卫捡走过去拉着他走近火堆:“风兄怎么会来这里?快来烤一烤。”
风其向凑近卫捡耳边,说了一句:“我逃出来的。”
“什么?”卫捡自己联想了事情的经过:“都怪我,若不是因为我,风震大人也不会关你禁闭,你也不会受不了禁闭逃出来。”
“好难受!”风其向说着脱下外衫,只留下一层薄薄的内衣。
卫捡脱下外衫披到风其向身上:“风兄别感了风寒。”
风其向笑着,自己裹紧卫捡外衫,问:“我饿了,你有吃的吗?”
“给,刚烤的饼。”
风其向咬了一口:“好香!”
“扑腾”又进来一人,就是刚才出去找柴的折耳,浑身湿透,头发披散贴着面部。
秦里饥饿难耐,又见风其向吃的香,埋怨道:“你怎么才回来,柴都是湿的,还怎么燃起来!”
风其向问:“那个是谁?那么狼狈!”
卫捡说:“是秦刀门的大师兄折耳。”
“折耳!”风其向紧盯着折耳的一对耳朵,“他的耳朵也不折啊!”
“风兄。”卫捡喊了一声,觉得不礼貌,随后拿了一个燃的旺的火把走到折耳身边:“公子,你用这个来点,或许有用。”
折耳苦涩一笑:“多谢。”
卫捡坐回原地,风其向凑过去:“卫公子好心善!不如把我身上的外衫借给哪位折耳公子?”
“风兄莫说笑,外衫怎么能轻易借给别人。”
风其向笑的一双眼睛似月牙,顺着卫捡说:“好好好,不借别人,咱们不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