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Sixty-nine ...
-
柒拖着受伤的手臂，将艾利克斯甩在角落，后者倒数着时间，骤然跳起来，右手成爪抓向柒。
柒任艾利克斯抓住她的脖子，艾利克斯慢慢收紧手，柒跟泄了气一般顺着力道抬头，垂眸。
她平淡地开口：“F区贫民窟C计划实验品618……”
看到艾利克斯骤变的脸色，柒继续问：“你记得我吗？”
艾利克斯猛得一颤。
大大的眼睛变得阴翳，眼神森冷可怖。
柒不偏不倚地对上他的视线：“我是C计划的一名实验员，你的创造者之一。”
艾利克斯的脸骤然接近，天使般白净的娃娃脸裂开一嘴尖牙，比划着柒的脖子。
“我很讨厌你们，你们搅坏了我的大脑，我到现在都不记得大动脉在脖子的哪个位置上！”艾利克斯很生气地喊。
突然，他的头低下，表情变得更加阴森，笑容令人胆寒：“不过我可以慢慢找。”
柒对艾利克斯说：“我是记录者，真正的实验者可能已经死了。”
“Louise……”艾利克斯闷闷地叫出路易斯的名字。
柒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说：“对，是她，而我喂过你牛奶，你难道忘了吗？”
艾利克斯龇牙咧嘴地说：“你们搅坏了我的大脑，还问我记不记得？”
柒沉默了。
她动了动手腕，不耐道：“把我放开，我知道你的扑克牌为什么失灵了。”
艾利克斯偏头笑着说：“你先说我再放。”
柒沉默地盯着他，良久，柒吐了口气说：“Y死了，我抢走了她最后一张扑克牌。”
……
空间内部的结构越来越扭曲了，不少地方还在塌陷。
不可避免的事，当一个三角形没了第三条边，它就会变得脆弱，变得孤立无援，随时都可能散架。
外界更是糟糕，大理石碎片的运转速度已经能划伤人了，它还在越来越快。
真怀疑到最后，它会变成行星的环带一样绕在空间周围。
在外界的人通过方块缝隙回到了内部，千疮百孔的内部。
——
贾斯汀似乎有着目标，一些十字路口他会停下来选择，然后拉着艾磊一直往左。
艾磊感觉他们在越来越远离中央地带，明明那里应该是最慢塌陷的地方，但贾斯汀一直在把他往边缘地区带。
艾磊并不觉得这种时候贾斯汀还在绕他。
他无条件相信贾斯汀，就像相信万有引力。
……
前方空间塌陷，只有一座断断续续的独木桥，贾斯汀率先上桥，桥却在这时骤然向对岸缩进，贾斯汀迅速反握住艾磊的手，把他提上桥，艾磊没站稳，就着惯性撞在了贾斯汀胸口。
贾斯汀想嘲笑他，不过还没来得及笑出声。
原先的通道口出现一个人——似笑非笑的拐杖男。
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他抬手举起一张扑克牌，手指一动，扑克牌整整齐齐码开，拐杖男翻转扑克牌露出牌面——整整四张牌，红桃3，黑桃3，梅花3，方块3。
四张都是数字“3”。
拐杖男嘴角上扬，向空中撒花一般甩出了四张扑克牌。
那四张扑克牌并没有散开或者下坠，他们飘到离贾斯汀和艾磊很近的地方，开始发光……
贾斯汀拽紧艾磊的手腕，没有多看，转身就走。
艾磊感觉手腕被大力拉扯，他迈开步子，随着贾斯汀跑向对岸。
身后四张扑克牌越来越明亮，闪烁得越来越快，就像即将引爆的炸弹，它也确确实实引爆了。
刺眼的亮光，脚下的方块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艾磊被带着跃过一段没有方块的路，脚刚触地，方块塌陷堵住了洞口，亮光瞬间消失。
艾磊感觉到有一只手捂着他的眼睛。
手心温度很高，烫得他睁不开眼睛，耳边的呼吸声就很清晰，莫名得暧昧。
贾斯汀在他耳边粗喘着骂了句脏话：“垃圾玩意。”
艾磊听不懂，但是贾斯汀说话的时候恶狠狠的语气……他很喜欢。
……
贾斯汀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就拎着艾磊起来，后者垂着头，贾斯汀拨了拨他的刘海，莫名其妙地“呵”了一声，
拉着他继续走。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Sixty-nin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