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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猫物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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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儿时有一个一直纠缠他的噩梦。并非是有关什么牛头马面凶神恶煞一类的惊悚梦境,更不是什么自残自虐抑或有人追杀。
然而酷拉皮卡将其规划到噩梦范畴的无非因为他并非以人的身份存在于世界的。
梦境是如此起帷的
族群似乎迁徙到了温带。他拓开视线时望见的不是自家宅子每每醒来时看见檀木屋顶——
一双千年黑瑾的眸子因由惊奇而微微张大。鬓角垂下的发为风拂起,无节律地挠着面颊。
好痒——
黑发的男孩向远处招了招手,立刻有一片影子靠拢过来,“佐助……”
“嘘——”
后来的影子掩住嘴,顺着弟弟的手势望向地上懒洋洋舒展身体的猫。
猫抖了抖耳朵,即刻迅疾地跳开笼罩他的阴霾。
“哥哥你吓到它了!”男孩努着嘴望向一旁笑得歉意的哥哥,又将视线聚焦到猫身上,缓和着步子靠近,“猫咪,过来。”
猫翘着尾,乍起一身的毛。
“哥哥它不过来。”男孩气急败坏地跺着脚。
少年无奈地抿了抿唇,“抓到父亲也不会让养的。”
“那就磨到他答应为止。反正猫是自己跑到家里来的。”
“那我试试能不能抓到它。”
少年的行动可想而知。他提着猫的两只前爪交到男孩怀里时,猫都妄想着挣脱禁锢,“别告诉父亲是我抓的。”
那个素来一脸严谨的木叶治安署署长板着面庞同意了儿子们的要求。
兄弟规矩中惊讶地瞪大了眼,继而默契地相视而笑。
在佐助那方看无非是莫大的幸事,一来自己总裹着严肃的父亲毫无因由地答应了自己没来由的任性要求,而来是在自己哥哥违约放他鸽子时能让自己有事可做,三来,无非自己可以不用听牙晒有关他和赤丸的种种经历时吃不知道是谁的飞来横醋。
四来,四来硬说要有也并非没有。虽然当事人总正经八百得不予承认,但身为家人总看得出佐助近来一些蹊跷的变化,便也能顺藤摸瓜地揣摩透他的想法。
鼬的初衷便更为简单。自己费劲捉来的猫怎么说都没理由怠慢。
但之于酷拉皮卡,无疑是一场堪比死亡的大戏场——
灵魂附猫也好,传世投错娘胎也好,还有很多不切实际的状况怎样都好,总之自己就是以一只猫的身形思想视野来到那场大梦中的。醒来便被一个孩子仿若刻骨地凝视着,但仍然满载着倦怠。继而多来一个犹同将年岁放大的男孩的少年,和男孩低语了几句他听不懂的语言,用在酷拉皮卡眼里略显阴森的神情逼近过来。而后——多少周旋已然忘却,但足以整的酷拉皮卡精疲力竭。钳制住那双暂且能称之为前爪的手提到略小的男孩身前在被一双力道大得出奇的手环住,带到那个完全和酷拉皮卡爸爸不是一个类型的父亲面前受惊吓。
直到酷拉皮卡被兄弟的母亲抱进浴室时他才认清镜子里自己的姿态。总不会是那个温婉的女子,但那镜子里的活物便只剩他一只猫了。
酷拉皮卡却这样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