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小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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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于一个没有接受过任何正规教育的孩子来说或许是一件有趣的事——上学。
好不容易求到了哥哥，他又因为家族会议缺席。然后是那个总很严谨的父亲答应下来的。心里塞满了不悦也只能忍着往肚子里吞。很不好受就是了。但是对新奇事物的求知还是腐蚀了阴暗情绪。上学嘛，总是有趣的。因为木叶警察署署长将代表他的家长出席，面子是够大的了，最主要还能学到超过那个天才哥哥的忍术，何乐不为。
“那爸爸妈妈哥哥，我走了哦。”以往不曾多见的朝气。男孩宛若是为过渡到另一时期而真实地找回了孩子的表情，还有心态。总和大人在一起还是会变老的。
而后鞋子后面探出两只眼睛，摇摇尾巴从闷得缝隙间挤了出去，背影融化在佐助离去的方向。
“……家族。还有日向家，犬冢家，秋道，奈良。还有昨天看见的那个金发的九尾男孩……啊！”脚边闪出金色的绒球。致力于新人研究的佐助又不得不换去一副思维考虑另外的事。
酷拉皮卡站在佐助的脚边，俨然一副不知所以的样子。
“酷酱怎么会跟着我出来的。我要去‘上学’，不是去玩哦。酷酱快回家去。”口上形式台词，心里又是另一种想法。谁都不会真的希望自己一直孤独下去，上学能有人陪着当然是最好。但是猫也未必不可啦。
渐渐听得懂更多的日语，酷拉皮卡当然知道佐助是催促自己回家。只是一个人的日子太寂寞，他又不是真的猫，也没有办法懒到无事可做也能浑浑噩噩打发一天。所以，酷拉皮卡选择了装。哪只猫可能听得懂人话，懂了装不懂一样没人知道，不是么？
“好吧随便你好了。跟着我是可以但是不能捣乱！”很庆幸猫很固执，也庆幸猫听不懂人话。总之目的是达到了，唯一希望的是猫不是一时兴起来陪他上学，再来就是哥哥不要责怪就好了。
“酷酱出来不能被哥哥知道哦，不然哥哥会说我不用心学的。”
“喵。”懒洋洋地应了一声，酷拉皮卡跃上桥栏。河里依依稀稀映得出晃动的黑发和一团金色的绒毛。
路上渐渐汇了更多的孩子。气味即刻鱼龙混杂。包括犬冢家的一人一狗，还有诸多气息稚嫩的男孩女孩。然后，佐助的气味全然混在了这群孩子里面。再然后——
一人一猫，似乎走散了。
看不见团扇的家徽，看不见黑涩微微有些弯翘的头发，甚至已经嗅不到气味了。
酷拉皮卡不再前进了。驻住脚定定地望向他们前进的方向。尾巴盘在身旁。不再摇。继而人的脚步陆陆续续地穿过。猫看见每个人掠过时冷漠的眼，纵然从他身前走过，也全然看不见自己的倒影。
我这是在做什么啊……
人群淡去，已然不见那个黑发的孩子一把抱住自己抱怨自己乱跑。是被人流，挤走了么。然后然后。每个人的影子融化在日出绮丽的轮廓里，消失得一干二净。
“完蛋完蛋，要迟到了！”反方向传来迅疾的足音，和陌生的气味。
气息越来越近，最后一团发色舒心地扎毛疾速穿过酷拉皮卡身旁。突然顿住，鬼头鬼脑地又退回几步，直到脚与酷拉皮卡齐平。又缓慢地蹲下，侧过脸看着那只丝毫没有动静的猫。
稚嫩的手也不再安分——“抓到了！真是好笨的猫呀。总之……快迟到了！”扎毛即刻又恢复了方才的神速一路狂奔。
但酷拉皮卡没有一点恐惧。因为只用气味就知道了。金发扎毛的家徽绝对是个单纯的孩子，，衣服上都有傻瓜的味道……
果然不出所料。他抱着猫跑到那个叫学校的地方就让酷拉皮卡逃掉了。他到现在还记得扎毛看见自己向他吐舌的动作时表情像见鬼了一样。
于是他再次嗅到了另一个孩子的气味，相当地真切。在玻璃的另一边。
然后下课铃想了，一阵风疯跑向校门口。
“喂，现在是上课。你不能出去。”
“别拦住我！我的猫，我的猫不见了！哥哥会……”戛然而止。
“喵。”细细弱弱的猫叫换回佐助的神智。酷拉皮卡走近脚边蹭他的腿。
艰难地确认眼前的事实，佐助觉得自己似乎无力到虚脱，“酷…酷，酱？”这当然不是幻觉。不然不会如此真实地感受到皮毛的厮磨。
酷拉皮卡原以为会迎来劈头盖脸一顿骂，甚至做好了被骂到晕头转向也绝不说自己一个是字的准备。只是男孩似乎并没有骂他的迹象，但酷拉皮卡清清楚楚闻到了盐分的味道。
很苦涩，让人想流泪。
“酷酱…别乱跑了……求你…不要总是突然不见，…酷…酱不见得话…我和，哥哥，都会…很难过的……”
我有这样的资格让你哭么。
“喵。”攀上佐助的肩头，猫蹭蹭他鬓角的发，却不见眼泪逆流。
但是男孩这样哭的样子，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6]小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