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欢喜》栀南

57、chapter57

　　这天林语筱去学校的时候，正好听到几个学生说要开家长会的事，就在今天晚上，她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江南烟，对方估计正在上课，就没接。

　　那她到底要不要去呢？

　　算了，也先别着急，江南烟下了课后应该会回她电话的，等问清楚了再决定也不迟。因为她怕江南烟后悔，之前可能是因为她没有想清楚，这回江澈回来了，而且她这次月考考得还不错，年排二十多，应该不会被骂。

　　果不其然，江南烟下课给她回电话说，江澈会去。

　　正好，她可以借此机会逛一逛学校门口的小吃店，再等江澈。

　　暮色降临，江澈果然出现在了学校门口，身后还跟着一脸不情愿江南烟，她偷偷跟林语筱说：“我都没叫他来，他自己不知道从哪得到了消息，硬是要跟过来。”就是想看她热闹。

　　“没事，等会你要进去吗？”

　　江南烟摇了摇头，林语筱接着说：“那你给我介绍你们学校门口有什么好吃的呗，我每次从你们学校门口过来都馋的不行，就是没时间，正好趁此机会尝个遍！”她还要把秦筝叫过来，这长胖的机会怎么能没有她一份呢？好姐妹要吃就一起吃，要胖就一起胖。

　　“你教室在哪？”

　　江澈打断了她俩的交谈，江南烟不情愿地指了指其中一栋楼，“三楼，高二十一班。”

　　“你在这里乖乖等我，”江澈揉了揉林语筱的头，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和刚才问江南烟话的冷淡截然不同，“我很快就出来，你要是实在等不下去了就叫陈乾送你回去。”

　　“没事，我就在门口吃吃喝喝，你出来了给我打电话啊！”

　　江澈点了点头，林语筱目送他进去。周围有很多刚下课的高三的学生，对着江澈指指点点，一脸花痴，只因他在这一众家长中长得太出色了。这个年纪的女生几乎全被言情小说，偶像剧，少女漫画荼毒了，见着个帅哥就面红耳赤，还有几个胆比较大的直接走到他面前问他要联系方式。

　　不过江澈表现不错，没有给。

　　江南烟看到他那副模样就烦躁，跟林语筱吐槽，“嫂子，你不要被他的外貌所迷惑了，你都不知道他有多狗，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喝了顿喜酒回来就给我买了一堆习题，还叮嘱我这个学期全部做完，这学期都只剩一个多月了，我不吃不喝不睡也写不完啊！还有这个家长会，我都给他讲了有人给我开他还非要跟过来，烦都烦死了。”

　　是的，自从知道江澈追妻成功后，江南烟对林语筱的称呼已经变成了嫂子。

　　“没事，你就别写，你都考这么好了，写这么多也没用。对了，你上次不是说要给爷爷买礼物吗？钱凑齐了吗？”林语筱关心地问。

　　“没有，我打算换个礼物了，”江南烟认命，“他们把我所有的经济来源都给封死了，现在帝都所有的酒吧看到我就吓得屁滚尿流，别说工作了，方圆十米都不让我靠近。”

　　这还真现实，“没事，那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啊！”

　　于是两人就开始了胡吃海喝模式，不过秦筝没来，她又被唐晟扣住加班了，不过就算是这样，林语筱也坚持要给她带一份回去，不明所以的秦筝感动得一塌糊涂。

　　江澈出来后就看到这么一副景象：林语筱左手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右手拿着一碗福鼎肉片，嘴上还叼着一根烤肠，江南烟比她好点，但也只是好点。

　　“这里！”林语筱最先看到他，冲他挥手，因为嘴上叼着东西，有点口吐不清。

　　江澈拿过她手里的东西，“怎么买这么多？”看清是什么后，眉头皱了皱，“林小小，给你讲了多少次这些东西少吃，你别跟江南烟学坏了。”

　　江南烟：“？”不是，关她什么事？什么叫跟她学坏了，她一直在跟着林语筱活动好吧！

　　到了车上，林语筱揉了揉圆圆的小肚子，那模样甚是满足。江澈看了看她，眼里全是无奈，“这些东西下次少吃点，不健康。”

　　“你不懂，那你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它们不健康却还要吃吗？吃的就是一个快乐！”

　　“歪理。”

　　林语筱撇了撇嘴，不想跟他说话。

　　到了地下室，林语筱凑到江澈身边亲了亲他的嘴角，提醒道：“等会我上来了十分钟你再上啊！”他们重新在一起的事她没有告诉秦筝，怕她拿刀追着江澈赶。不止秦筝，她谁都没有告诉，因为身边的人现在好像都恨江澈到恨之入骨了，要是告诉他们，江澈肯定凶多吉少。

　　“我怎么觉得我们在偷情呢？”

　　林语筱眨眨大眼睛，“有吗？你想多了。”说完看了看四处无人，一溜烟就下了车，上了电梯。

　　江澈：“……”不是偷情的就是做贼。

　　林语筱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秦筝拎着一把菜刀走来走去，看见林语筱回来，怒吼，“妈的，我要杀了那条狗！谁也别拦着我，不弄死他我就不姓秦！”那模样，像极了狗血剧里面女二想要杀了女一，气势汹汹，不可阻挡。

　　她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全部掉在了地上，林语筱赶紧跑过去抱住她的腿，生怕她一把菜刀就灭了江澈，“筝宝啊，不生气不生气，你要是坐牢了怎么办啊？”

　　秦筝冷笑一声，“坐牢？现在为民除害还要坐牢？”

　　林语筱：“……”

　　“你说唐晟是不是有病，我才上了几天班，他让我加了几天班？平时我的工作量都跟大家的一样，别人做完了都可以走，我做完了就不行，还得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给我，甚至公司里的咖啡粉都要我去买。你说他一天天的毛病怎么这么多！吃饱了撑的吧！妈的，气死我了！”秦筝在那里骂骂咧咧。

　　林语筱愣住了，居然不是在骂江澈？她还以为她知道她和江澈的事了呢，吓了个半死，还在没有，是唐晟，“唐晟这也太过分了吧！”林语筱附和她，“怎么能这么对你呢！”

　　不过，唐晟不是喜欢她吗？现在都没表白？

　　“就是！太不是人了！”秦筝越想越意难平，余光瞥到了地上的大包小包，眼神瞬间变了，紧紧抱住林语筱，“啊啊啊，筱筱大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知道我加班累了还知道给我买吃的回来！”

　　林语筱抖了一激灵，脸煞白，“刀刀刀，你悠着点啊！”

　　今年夏天格外多雨，通常就是白天还艳阳高照，晚上就大雨倾盆了，在这个病毒多发的季节里，医院是最容易染上流感的地方。尽管医院已经每天派人定期撒消毒水，做防护措施，但她们医院还是有不少人得了流感，林语筱很荣幸成为了其中一员。

　　一上午她都过得昏昏沉沉的，把好多个要来复诊的人推到了明天，终于，下午，她实在是撑不下去了，还是跟主任请了假。

　　主任挺不乐意的，因为她之前已经请了一个多星期的假了，现在又要请假，不过目光触及到她那张煞白的脸，摸了摸她的额头，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烫，就同意了，还叮嘱她去拿些药。

　　出了医院的大门，林语筱就看见江澈正在等她。

　　她下意识捂紧了口罩，对他说：“你离我远点，不要感染给你了。”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江澈直接把人横抱起来，抱进了车里，对坐在前面开车的陈乾说：“回小区，再请个医生过来。”

　　“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冰凉的手抚上她的额头，“有没有量体温？”

　　林语筱闷声说：“量了，37度。”其实是三十九度六。

　　江澈现在特别想好好地质问她，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目光触及到她苍白的脸，还是忍住了。他把林语筱的头枕到自己腿上，给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拿过毛毯给她盖上。声音温柔，却说着最绝情的话，“要吃药，还要打针。”

　　要是平时，林语筱肯定跟他吵起来了，不过现在她真的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只是淡淡应了声“嗯”。

　　真的好难受，就像有许多子蚊子和苍蝇在她脑里“嗡嗡”叫，还有许多浆糊混成一团，昏昏沉沉的。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劲。喉咙也好痛，撕裂一般的痛，鼻子也好闷。

　　就是好难受。

　　到了小区楼下，江澈把人抱上电梯，陈乾把车开进停车场停好，还要去附近的药店里买一支温度计。

　　江澈直接把人抱到了床上，把她的口罩摘下，放在床头柜上，又给她盖好被子，调好空调温度，去外面给她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让她喝掉。

　　其实林语筱不爱喝白开水，因为她总觉得那个味道怪怪的，不过这会却没精力挑这挑那了。

　　一杯入喉，温温的水滋润了不少，林语筱总算觉得好多了，也有精力问他了，“你怎么来了？”

　　现在不是她的下班时间啊。

　　“你之前你那个大学同学，温婉给我打的电话，”他清冷的眸子染上一丝愠色，“是不是她不给我打电话，你就不打算告诉我？任由自己烧下去？”

　　“你还凶我！”她都这么难受，他还凶她！

　　江澈深知自己现在如果不好好安慰这个祖宗，别说吃药了，量体温她都不会配合，他收回眼里的愠色，亲了亲她的额头，“没凶你，你好好休息，等会医生就来了。”

　　林语筱显然不信任他，把头埋在被子里，闷声说：“你快出去，我不想看到你。”等会他要是被她感染了她还要照顾他，麻烦死了！

　　门铃恰好响了起来，江澈去开门，结果陈乾手里的体温计，让他先回公司。刚刚他还在开会就接到了温婉的电话，抛下公司一堆事物过来的，现在公司肯定乱套了。

　　自从管理江氏集团后，他每天都有一堆事。要处理两边的股东的关系，还有之前的一资金周转都要重新调查，还要安抚下面的人心，特别是江氏集团这种几十年的老公司，江正风平时都是把不太重要的小事交给底下的人处理，导致有很多人松懈，不重视，现在就有一堆烂摊子等着他处理。

　　“五分钟后拿出来。”

　　林语筱点了点头，却在他出去外面的时候，一直偷偷搞小动作，时不时拿出来让它凉快凉快，又时不时让它转移阵地，哪里烫就不往哪里去，要让江澈知道她少报了度数，她不得凉凉？

　　就在林语筱第三次拿出来让它凉快，甚至企图去卫生间里给它浇点水让它凉快的时候，江澈正好推门进来了，此时林语筱正举着温度计从床上下来，听见声音后又乖乖爬了回去。

　　之后，江澈让她重新量一遍，一直没离开了，就坐在床边守着她。

　　五分钟后，江澈眯了眯眼，读出了温度计上的数字，“三十九度八，林语筱，你还真是好样的。”

　　“不是啊，我刚刚在医院测得时候都才三十九度六……”话音戛然而止，林语筱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把脸埋在他怀里，不说话装睡。

　　或许是被窝太暖和，又或许是江澈一直轻拍着她的背催眠，林语筱没想到装着装着就真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给她喂了药，又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给她打了针，还有人给她擦了身子，不过林语筱睡得太死了，眼皮根本睁不开了，就好像有人用五零二粘住了一样。

　　等林语筱起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或许是打了针吃了药的缘故，现在比白天好多了，脑袋也不再那么昏昏沉沉了。

　　她看了看身上的睡衣，又看了看边上已经睡着了的江澈，他睡着的时候看着很安静，因为从小的教育，他的睡姿很好，睡颜也没有那么凶，还有点乖，林语筱忽然凑上去，咬了咬他的下唇，又忍不住舔了舔他的喉结。

　　江澈把人揉进了怀里，声音喑哑，“乖。”

　　“我饿了，”林语筱咬了咬他的脖颈，声音格外乖巧，“你去给我做吃的好不好？”她今天中午就没什么胃口，就吃了一块饼干，下午又什么都没吃，现在特别饿，好想吃皮蛋瘦肉粥。

　　江澈认命地从床上起来，“想吃什么？”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白天那么烫了，应该已经退烧了。

　　“皮蛋瘦肉粥！”不要放菠菜的那种，但是这句话她不敢说。

　　江澈想了想，冰箱里好像确实是有这些食材，就去厨房给她做。林语筱一个人在房间里呆着无聊，索性也跟过去看他做饭。

　　他动作娴熟地切菜，切姜，林语筱站在他身边，问：“哥哥，你给我换的衣服吗？”

　　“不然呢？”江澈从冰箱里拿出两个皮蛋，“你睡着的时候梦游自己换的？”余瞥见她的脚，眉头轻皱，“怎么不穿鞋？去穿到鞋来，不然又烧回去了。”

　　“不要，我要穿你的。”她就是单纯地不想走那么远。

　　江澈把人抱到外面餐厅的椅子上，单膝跪下给她穿鞋，林语筱百无聊赖地玩起了他的头发，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变，“坏了，秦筝现在肯定疯了。”她没有跟秦筝说自己今天不回家，按秦筝那风风火火的性子，没准现在已经联系了爱心救援队四处找她呢。

　　她刚想起身回卧室给秦筝回消息，就被江澈按了回去，“坐着，我拿你的手机给她发消息了，说你今天在温婉家睡。”秦筝肯定想不到她会在江澈家。

　　林语筱舒了一口气，手又一次抚摸上他的头发，笑道，“哥哥好贴心。”

　　“你少贫，今天的事没过去，下次再瞒着我，你自己琢磨后果。”江澈冷笑一声，林语筱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皮蛋瘦肉粥要等很久，不过林语筱睡了一下午，一点都不困，而且一直在和江澈唠嗑，所以也不觉得久。一个多小时后，粥就好了，空气里都弥漫着皮蛋瘦肉粥的香气。等江澈帮她挑掉了里面的姜丝后，林语筱很快就吃上了热气腾腾的粥。也不知道江澈跟谁学的，这菜切这么小，就是存心不想让她挑出来。

　　不过林语筱是谁？从小就发掘了在鸡蛋里面挑骨头的“好习惯”，江澈就眼睁睁地看着她一点一点喝掉了碗里的粥，再挑掉里面的皮蛋和瘦肉，留下一堆菜。

　　“林语筱，吃掉。”真的是个小孩子，小孩子都没她这么会挑食！

　　“我生病了！”

　　江澈不明所以，“所以呢？”

　　林语筱理直气壮，“生病的人可以不吃这些！”

　　“吃掉，”江澈懒得听她那些歪理，“生病的人就应该多吃点菜，补充维生素，你不吃的话这碗你就自己洗。你是想洗碗还是想吃菜，洗碗可比吃菜麻烦多了对不对？”

　　林语筱才不听他的，“我想要洗碗。”

　　江澈也知道现在和她讲道理没用，索性就不和她讲了，直接威逼，“不吃的话你以后再生病不要找我，直接找你大伯，跟他说你得了流感，发烧到了三十九度还故意瞒着不告诉他，现在还不积极配合治疗。”

　　林语筱：“……”我靠，这不是要她死吗？

　　要林建知道了，她不就小命不保了？

　　林语筱瞪着他，不情不愿地把碗里剩下的菜吃掉，还又去锅里盛了很多皮蛋和瘦肉，几乎是一块肉得配那么一小块菜，还得用那种生不如死的表情咽下去。

　　江澈轻笑，“至于么？吃个菜都得费这么大功夫？”

　　林语筱拧着眉头，“至于，这东西难吃死了！我可不可以不吃了？”她吃到嘴里总觉得有股塑料味，难吃死了，如同嚼蜡，这世界怎么会有菜这种让人半死不活的东西？

　　“难吃也要吃掉。”江澈没跟她商量。

　　林语筱戳着盘子，愤恨，“就是有你们这群人，动不动就要吃菜，我们世界才会如此糟糕，你知道把它留在地里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吗？它可以看星星，看月亮，为人类的环保作出伟大的贡献，你们却狠心地把它和它所生活的土地分离，它有多痛苦你们知道吗？”

　　还自夸，“这个世界就缺我这样善良的人。”

　　江澈：“……”

　　第二天林语筱成功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刺激，鬼鬼祟祟地从江澈家出来后，又别扭地不敢坐电梯，走楼梯下去。虽然今天是周六，秦筝不用上班，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谨慎一些好。

　　果不其然，林语筱在门口撞见了刚刚倒垃圾回来的秦筝。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回了楼梯转角，江澈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看见江澈，秦筝没好气地“哼”了声，“你能不能别跟个杆子似的杵在这挡道？”

　　江澈微微侧身让她过去，见她要完楼梯口走去，他急忙拦住她，“你不坐电梯吗？”林语筱可还在那啊，要是被她发现了怎么办？

　　秦筝看着他，脸上写满了“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都怪林语筱，上次买这么多吃的回来，她都长胖了整整五斤，早起跑步是不可能的，她这么懒，不过她可以在一些小地方用点功。

　　比如，出来倒垃圾，走楼梯回去。

　　见秦筝不理他，径直往楼梯口走，江澈急中生智，“那楼梯现在正在维修，刚搞好水泥，瓷砖还没铺。”

　　“你怕不是有什么被迫害妄想症吧，我刚刚就从那下来的！”秦筝一脸莫名其妙，直接走了进去。

　　林语筱小心翼翼地躲在门后，都不敢呼吸，确定秦筝已经走远了才敢出来。

　　两人出门后，陈乾已经在边上等着了。“药记得吃，”到了车上，江澈叮嘱，“要不就再请一天假。”

　　林语筱摇了摇头，其实刚刚在家的时候江澈就已经劝过了，不过林语筱没同意，她昨天的工作都推到今天了，而且心理医生不像其他的医生，可以中途换人，她们需要与患者建立一定的感情基础，引导对方慢慢说出自己的心声，她们再对症下药。

　　到了医院，就看见温婉一脸贼兮兮的拉着她到办公室，还一直往她身上瞅。

　　“老实说，你昨天在哪睡的？”温婉一副“我已看破红尘”的模样，“昨天秦筝可给我打电话了啊，说最近昼夜温差大，让我半夜起来给你盖被子，我当时满脸疑惑，你在我家吗？联想了下我昨天给江学长打的电话，当即察觉出了不对劲，你应该是在学长家，哎，终是我一个人默默扛下了所有。”

　　林语筱：“……”你还挺骄傲。

　　“不过这不对劲啊，你身上怎么一个草莓都没有？”温婉疑惑。

　　林语筱翻了个大白眼，“大姐，我生病了，流感，他是禽兽吗？”

　　温婉一脸认真，“江学长当然不是，你是。”

　　林语筱：“……”她看着就这么饥渴？

　　“你怎么回事，以前不是直呼江澈大名吗？现在怎么一口一个学长？”甚至有时候还跟着她一起骂江澈王八蛋呢！林语筱眼神微眯，眼神有点危险，“你是不是被他收买了？”

　　温婉心虚地低了低头，不敢说话。不得不说，江学长出手不是一般阔绰，那手办全球限量，只有三个，她平时就喜欢收集这些东西，觊觎它好久了，苦于囊中羞涩，没想到江澈直接给她送入囊中。

　　看温婉那样，林语筱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冷笑一声，“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