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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   宫本被吓到了,没有立刻收回手,男人拎住他的胳膊丢下去,掐住梨的大臂把梨从地上捞起来:
      “怎么样,能走吗?”
      梨摇头,示意自己没问题,只是脑袋略微发晕,但是走路是没问题的。男人没撤回自己扶着她的手,他发觉了她的状态不对:
      “我说,是男人的话,给女人下药也未免太没种了吧。”
      按理说,宫本再怎么窝囊也得回两句嘴找回场子,但是“坏东西”的气质实在太吓人了,——就是那种随时打算像拍死一只蚊子一样把你拍出一墙血的气质。宫本压根不敢吱声,围住她的三个男孩也同样灰溜溜的走开。
      “坏东西”从地上把梨丢下的包捡起来背在肩上,扶着她的手臂带着她走了几步发现她晕眩得很厉害,脚绊脚的,甚至走不成直线了,也不知道喝了什么东西。
      按理说,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还没有胆量下药才对,应该只是给她喝了点合法的东西。
      俯下身子像抱孩子一样把人抱起来。
      就这么稍稍动了一下,梨干呕一声,貌似快要吐出来了。迅猛地捂住自己的嘴缓了一会儿……
      “美子,跟我一起走?”
      美子听见了,却压根连回头也没有。
      坏东西并不在意美子的应答,抱着梨往店外走,临走还顺了店家一瓶水交到梨的手里。冰冰的温度很快带回了些许的理智。
      挪蹭着要下来:
      “好丢人啊,都是人,你放开我啊……”
      坏东西这人向来我行我素。才不会觉得有什么丢人的。
      把脸埋进他的肩窝,只要脸不被认出来,就不算丢脸。
      “衡,这是谁啊?”一个女人从一辆豪车下来,凑上前来,态度很机警。又是个打扮精致,看着就很有钱的妇人。
      ——生意未免有点太好了吧。
      “我可以借一下车吗?——把这小孩送回去。”
      即便是请求,也没什么求人的态度,和以前一样没礼貌,梨没忍住,埋在他的肩窝里轻轻的笑。
      离她最近的坏东西当然能感觉得到,哄孩子似的颠颠手臂,带着她也晃了一晃。
      ——坏了,被晃得又有点犯恶心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稍微有点……”
      “算了,不用了,我抱着她走回去就可以了。——日下暮夫人,咱们的关系还是到此为止吧。”他不喜欢被人拒绝,所以索性直接拒绝别人。
      “你说……什么啊,可是我们不是相处得很好嘛……”
      女人请求似的想拉住他的小臂,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请求意味,人来人往的东京街头,她又不敢声张。
      显而易见,以他的块头和他的实力,他想躲开轻而易举,只脚步挪了挪就躲开了:
      “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吧,只是一夜情而已,不要想太多了。”
      “离开我你又能怎么活下去呢,说到底只是鸭子而已,我给你的礼物也不少吧,你……”
      女人激动起来。
      ——这样的大街上这样争论这样的话题,可能稍微有点丢人啊,你们声音能不能小一点……
      “礼物的话都在你的房子里,丢掉的话还是拿去二手处理都随你,反正我也没拆开过。——那点嫖资,我就笑纳了,好聚好散,否则你的先生会知道我的存在。——不想吧?被先生知道我的存在然后停掉你的零用钱?”
      ——哇,真是个残酷得像是个恶魔的男人。
      “你真的很恶心啊,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女人的情绪显得更激动了,但是显然是丈夫更可怕,虽然激动却隐含着压抑的意味。一只稍微令人满意的鸭子和婚姻危机,果然婚姻危机更可怕一点,毕竟都是成年人了,要懂得权衡利弊了。
      半晌,女人放弃了挣扎,给自己留住了最后的体面,作出了抉择:
      “好啊,好聚好散,你说的。”
      梨听着女人的脚步声远去,这才敢抬头,刚才都是趴在他的肩上装作酒醉不醒的样子。
      “放我下来吧,抱我这么久,手臂已经累了吧?”
      他蹭过来,似乎是想要吻梨的侧脸,梨一把抵住了他的脑袋:
      “不,我稍微有点精神洁癖,吻过别的女性的嘴果然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他没有坚持。
      手里冰水的温度上升了,所以梨又感到昏沉,支撑不了脑袋的重量,轻轻搭在坏东西的肩上。
      “梨是这种人吗?”
      “是哦,想找个情感经历没那么丰富的单纯的人谈恋爱然后结婚生子。”
      “我的情感经历也很单一哦,那些只是为了活下去的□□关系而已。”
      意识朦胧,只是条件反射似的回话,感受着他的胸膛轻轻震动,糟糕了,到底是喝了什么东西,真的快要昏过去了……
      “坏东西真是个没什么节操的男人……”
      “?”他轻轻的笑起来,胸膛的震动晃得梨的脑袋像浆糊一样,“好可爱,平常都是这么称呼我的吗?”
      “……”
      已经睡过去了。
      虽然刚刚的分手表示已经被现在住所的女人撵出去了,但是早早就摸清了梨现在住哪的男人一点都不担心,轻车熟路的摸到梨的住所,从她的包里掏了钥匙开门进屋。
      给她喝了点水,把人塞进早上没有整理好的被窝筒子里紧紧塞好。
      “喝醉了就安静地睡觉,未免也太可爱了。”
      见过很多女人醉态的坏东西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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