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吧高层》折纸为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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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女孩生来就是一个不被期待的意外，羂索关注的从来都只有其中的哥哥虎杖悠仁，任他阴谋诡计自诩愚弄众生但此刻也着实发自内心的产生了一种节外生枝从未预料到的感觉。

　　霜月其实并不在意他的心情和想法，毕竟……她本来也就从未把这个人当成母亲看待。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罢了，他连那层人类的皮囊都没有了，一颗诡异的大脑通过移植的手段存活了千年。

　　甚至还跟人类结合生下了一双儿女，恐怕早已连性别都不放在眼里了吧？既然如此，她又怎么敢把亲情寄托在这样一个怪物身上，虎杖香织其人就永远只存活在哥哥的记忆里就好了。

　　羂索还未曾露出马脚，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询问，“你是咒术师？”

　　霜月面容淡淡的瞥了那颗大脑一眼，“夏油杰、虎杖香织、加茂宪伦……或者该称呼为羂索。我既然出手把你带来面前就没想过再遮遮掩掩，我的‘母亲’。”

　　“霜月……”

　　羂索终于松口叫出了这个名字，若是本体还在恐怕也要控制不住表情露出愕然的神色了，千年来的隐藏统统付诸一炬。

　　她乌黑的凤眼里荡开了奇异的笑，“你终于肯唤我的名字了。”

　　“你怎么会……”

　　“你看起来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霜月打断了他的话，一双凤眼微微眯起，眸底戾气毫不掩饰，“是认定了自己有后路么？还是觉得我会像哥哥一样善良从而不忍心杀你呢？”

　　“哦？要杀我的话早该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霜月，你难道真的忍心让悠仁再次体会到失去家人的感觉么？以及……你想知道虎杖仁最后去了哪里么？”

　　“死了……但没完全死，如今恐怕只剩下一个空壳。
　　父亲早就知道你不对劲，连爷爷都提醒过不是么？但他仍一意孤行要与你结合，后来跟你离开便是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他要的既然是你，那无论得到怎样的结果都该自行承担。”

　　“而你……”

　　那妍丽的少女轻笑了一声，“以后我会把你跟父亲葬在一起，如此也算是白头到老。”

　　她表现的实在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冷漠到几近冷血的模样竟让羂索生出了欣赏之意。若是早知晓他的女儿有如此特性，又何必在儿子身上投入这么多的成本呢？

　　“呵呵…不愧是我的女儿。这么有信心能留下我么？”

　　“夏油杰这幅身体你是别想了，如果你指的是藏在北海道的那副千年前最初的本体就更别去想了。我封印了你的咒力所以才感知不到吧？那副身体已经被我派去的人毁了。”

　　“也就是说——移植身体的术式已经不存在了，若是我捏碎了这颗大脑，羂索也就不会再存于这世间。”千年前最初的本体对羂索来说算是巫师的命匣，这也是他可以有恃无恐的后路，只要果断些他可以做到抛弃这部分的本体回那边再附身于新的身体去。

　　令人遗憾的是——她早已经知道了这个情报。

　　从霜月绑定了系统之后，她就已经不是平等的在跟他们玩战术了。但这种不公平，她欣然接受，情报虽然看上去是个很空的东西，但实质上占据着至关重要的分量。

　　“留在女儿的身边……不好么？”她垂眸看着那颗律动的大脑，嘴角的弧度越发温柔了起来，“我怎会杀你？哥哥不喜欢我沾染脏污的东西，所以我的手上向来是干干净净的。”

　　“死神是我，鬼之一族是我，冒险团是我，晓组织也是我。”

　　霜白长发的少女收敛了脸上的笑，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这样信息量爆表的话语。
　　“咒力的最优化？咒术全盛的平安盛世？不，那种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我偏要这世间如哥哥所愿，人类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之下，也要他目之所及都只有美好和平。而当我百年离开后——”

　　她乌黑的眼底有着极为扭曲的恶意。

　　“即便要耗费泼天的量值，我也要抽空这世间的咒力源。自此之后，咒灵不存，诅咒灭却……你想要的东西，永远不会得到，陪我共同见证这一切好不好？我亲爱的母亲。”

　　若是此刻的羂索拥有人类的身体，必然会无比愕然。

　　他以为自己已经是个疯子，没想到千年后自己亲自孕育出了一个更疯的疯子。

　　“那些果然都是假的……”

　　事已至此羂索明白有些事情已经无力回天，筹谋千年一朝付诸东流的感觉实在是难以言喻，甚至使羂索控制不住说出了极为恶毒的话来，“当年……果然出生的时候该杀了你才对。”

　　当年会留下那个女孩并非是出于为人父母的爱。
　　而是当时的羂索觉得没必要，他也从未把这么个没有咒力甚至没有特殊体质的小丫头放在眼里过，即便是后来两兄妹十几年的成长中也是如此，羂索向来只会关注悠仁一个。他又怎么会想到十几年后一手破坏了自己计划的人竟会是她！

　　被生母亲口说出这样的话对于任何一个孩子都无疑是杀伤力极大的，但霜月仍保持了无动于衷，她的心境早已经不是当初第一次轮回时的自己，失败者的话没资格被她放在心上。

　　“是么？那可真是遗憾。”她敷衍的表达了自己的无所谓。

　　羂索恶劣的笑了出来，说出的话充满了恶意。

　　“夏油杰的身体没法使用，那些曾被我操控的咒灵可都失去控制了。
　　明明会是你造成生灵涂炭，还怎么给悠仁一个美好的世界？即便我失踪，特级咒灵那边恐怕也不会放弃两面宿傩的完美容器。别忘了你们把我带回来的时候，狱门疆可没在我身上。”

　　“那些特级咒灵没一个能打的。至于狱门疆，你会为我带来的，相信我。”

　　羂索高声否认，“不可能，霜月……你也太小看我了。死亡这种事情是无法威胁我的。”

　　“莫要太高估自己了。”

　　她随手点击了一个记忆抽取器兑换出来，然后直接照着那颗大脑拍了下去。

　　羂索整个大脑一瞬间便麻痹了，视线陷入黑暗前他听见了对方冷淡的声音，“我不需要询问你狱门疆的位置和其他我不知道的阴谋诡计，直接搜寻你的记忆就足够了。”

　　——在永恒的黑暗中看看这世界会有怎样的变化吧，如今不过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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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一个纯粹恶心人的家伙没什么可聊的，羂索的一切表现她都不在意，是爱也好是恨也好是不甘心也无所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其实想来也并非是毫无收获的，至少若是没有前几次的轮回铺垫，恐怕现在的她即便得到了系统知晓真相后心灵也会陷入崩溃。

　　此刻回到了利姆鲁身体里的霜月甚至还有空施展技能，把眼前这个刚吞了一大杯不知从哪里搞来的毒药的作死青年给治愈一波。

　　她站到沙发上毫不费劲的拎起黑发青年的双腿抖了抖。

　　好家伙，这人的兜里是二次元口袋么？怎么能偷偷藏这么多东西的？

　　“咳咳……利姆鲁，好了好了！足够了…我、我要窒息了…咳。”

　　太宰治维持着倒挂的姿势就这么被娇小少女拎着，血液直直的往脑门上冲，咳嗽着咳嗽着就直接把剩余的饮料给吐了出去，人如同破抹布似的还在半空中飘荡着。

　　“抖干净了？”

　　“干净了！放我下来吧！”

　　“唔~我怎么觉得还没清干净？我都这么卖力了，你感动么？太宰。”

　　“感动感动，实在是谢过利姆鲁的救命之恩！嗷！我好晕啊，我要昏过去了！”

　　“真的？”

　　“真的……”

　　霜月翻了个白眼把人甩到了沙发上，紧跟着化为史莱姆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肚子上，她甚至沧桑的叹了口气，“放弃吧太宰，有我在你死不掉的。”

　　“……”

　　太宰治咳了两声也同样惆怅的叹了口气，最近寻死的机会是越来越难得了，身边的小家伙简直是万能的存在！无论怎么样都可以把他完好无损的救回来，他真的是太难了！

　　“就不能好好活着么？万一我哪天来不及了该怎么办？”

　　黑发青年把小家伙习惯性的抱在了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语气有些幽怨，“一时自杀一时爽，一直自杀一直爽。你还小呢不懂这种成年人的快乐。”

　　她推开了意图蹭冰凉温度的太宰治化为了人形瞪着眼睛道，“你又想忽悠我！”
　　半晌之后霜月又泄气般的垂下了眼睛，“我不懂你这种深奥的想法，明明活着就很好了，我可是连种族都变了……又失去了一切也还想活下去的。哪怕像杂草一样存活也没关系，活下去才有可能再遇其他美好的风景，活下去……我才认识了你，不是么？”

　　对方如炙热阳光般的金色眼瞳中此刻极为坦然，太宰治微微一怔便失笑道，“遇到我真的这么开心？我还以为利姆鲁你很嫌弃我呢！”

　　她吭哧了半天，连白皙无暇的脸蛋都憋红了才开口，“如果真的讨厌，我肯定不会跟你回来啊！更不会乖乖留在侦探社里打工！最近我的业绩挺好的，社长上次还夸我厉害！”

　　“嗯，我知道。”

　　鸢色眼眸的青年笑着摸了摸她的长发，片刻后又颇有些疑惑道，“话说回来，你最近是不是发育的太快了？”

　　被顺毛的时候她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听到他的话眼睛才睁开了一条缝，“现在是恢复期，魔素的增长越快我就回复的越快，不是又长大了，我本来就是成年人啊！”

　　前段日子还是一副小姑娘形象的人如今已是今非昔比。
　　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如今更是已经长到了155cm的身高，眼前的女孩银蓝长发已然及腰，一双金色眼瞳明亮澄澈，修长如天鹅般的脖颈，女性的曲线轮廓逐渐抽条生长，俨然已是一副妍丽少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