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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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刚抵达此处山谷的时刻。
【真的不行？】
【就……应该说是没必要吧。宿主，您现在的魂体是被传送到千年前了，但所做的一切是不会影响后世结果的。您忘了么？两面宿傩本就是死后化为特级咒物的呀！】
【也就是说哪怕您现在干掉他，能发挥的作用也只是提前这个进程罢了。】
【那可真是遗憾，我还以为你会说不能改变过去的事情会导致后面世界崩塌呢。】
【请宿主不要怀疑，这个世界是因为您的降临已经化为真实的，那么真实的世界又怎会因为某个人的死去而崩塌呢？】
【那若是我也死去了呢？】
【这个真实的世界，同样不会被宿主的去留影响。】
她没有因为系统坦然残酷的话而生出怒气。
【是的，这样才对。无论是怎样无敌的个体终归有化为尘埃的那一天，既然如此我更应该趁自己活着的时候为哥哥争出一个光明漂亮的未来。】
【我与宿主早已灵魂共存，小八不怕消散于天地间，只怕宿主不要小八。】
系统是没有生死概念的，V98跟那种小说里不一样它无法一次一次的更换宿主，否则何必拼着沉睡三个世界甚至可能消散的风险非得送她去轮回？直接找个新的不香么？
只要宿主敢争，它就能陪伴宿主走过更长的岁月，她死去之后V98也会陪伴霜月陷入永恒的沉睡中。换句话说，她在确定要跟系统绑定的时候已经是注定没有来世的人了。
世间没有免费的午餐，外挂也不是这么好得到的。
可咒回剧情开启的那一夜，霜月仍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真正的绑定，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完全信任系统，可不信任又如何？她必须要护着哥哥，还想要回木叶为自己讨回公道。
所以没有来世又如何？
但求今生无悔，她问心无愧。
这么长时间以来，V98确实义无反顾尽心尽力，霜月也听见了它的那句话。
坐在轿厢里的女子叹了口气，若是第一次轮回的时候它就在……就好了。
本来打算挥一挥衣袖离开的霜月听见了那群试图迷晕她的人原来是要送去给两面大人做祭品的时候才留了下来，齐木楠雄那惊人的超能力一下就把她送来了千年前的日本。
她都不知道该吐槽这是帮了她的忙，还是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惊喜。
只是这些诚惶诚恐的村民们竟是给她换上了一身白无垢送来，也着实是离谱的很。
而现在，霜月终于正式见到了千年前还是人类之身的两面宿傩。
眼前男人的容貌不说是一模一样，完全跟虎杖悠仁没有半点相似。那张完全可以用来吓死普通人的脸上此刻正无比嚣张的用一种扫视着猎物的表情没半点遮掩的与她两两相对。
漫长的人生中什么样的怪异长相她实在见得太多了，所以虎杖霜月更是不可能露出半点惧怕惶恐，她平静的与他对视，开口道，“两面宿傩？”
他一时间分不清这个女人是真的不怕，还是不知者无畏。
“你知道我？”
“果真如此啊……”
她幽幽叹息了一声便撤下了头上的各种装饰，就着棕发披散及腰的随性姿态俯身走出了轿厢来到了他的面前。身穿白无垢的矜娇贵女一霎之间化为山中精怪，即便女人那张极美的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恶意。
“他们说你是天灾，是诅咒之王……现在看来，原来只是个怪物啊。”她低头看看自己，又看了看眼前人那叫人类恐惧的样子，痴痴笑道，“跟我似乎没什么区别。”
咔哒——
刚才还在笑着的少女脖颈成90度斜斜歪在一边，瞬息间没了气息。
两面宿傩觉得他这大概是遇到疯子了，所以没有半点迟疑就杀了她，什么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他做事仅凭自己高兴，而眼前这个女人的眼神让他很不开心。
所以她死了。
不，死了但没完全死。
下一秒女人的笑声回荡在这山谷中，如兰的气息刮过他的耳畔。
“喂，你这样有点不厚道哦。杀人不用打个招呼的么？你们这一代人真是不如以前了。”女子含笑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的身影也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两面宿傩伸手一掐却捞了个空，他已经没剩下多少耐心了，于是双手合拢已经准备展开领域。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别浪费咒力了，你杀不了我，刚才那具载体我要多少有多少。”
“呵，要试试么？”
“试试就试试，你不信我也无所谓。”
霜月表现的很随意，甚至语气里的恶趣味非常明显。
她如今不过是魂体状态又有系统为她稳固灵魂，别说是千年前了，哪怕换做那个现代也没人能拿她如何。毕竟连本体真身都不在这里，可以说是完全没了任何顾虑，因为谨慎甚至现在的容貌都是第一世的模样。
染指灵魂这方面的能力，至少在虎杖霜月存在的世界里也少有人拥有。就算有，必然也限制极大，比如超能力者齐木楠雄的那种涉及，哪怕只有44秒已经是Bug级的能力。
于是她就真的找了个大石墩坐下，托腮观赏起了眼前人的领域「伏魔御厨子」，霜月甚至非常赏脸的拍了拍手表示肯定，毕竟这压迫力那是杠杠的虽然对她不起什么作用。
她还会贴心的兑换义骸供他做实验。
从白昼到黄昏，两面宿傩黑着脸确定了确实干不掉这个女人才作罢。
于是男人无趣的收回了自己的真正姿态，反而变成了跟普通人差不多的模样，那健壮的男人虽然穿着女式和服但还是显得极为凶悍。
“滚吧。”
丢下这句话他就打算走了，也许可以考虑拿刚才那伙送她来的人去泄个火气。
“嗯？这就走了？”
“我去干掉那个村庄的人，这次的祭品不合格！”他嗤笑了一声，“怎么？你心软？”
她颇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我是被迷晕来送死的，你觉得我会同情帮凶？如果我是普通外乡人，现在恐怕早就死的不能死了吧。让你们双双失算了，真是抱歉呢。”
两面宿傩无趣的撇了撇嘴，显然对于她散漫的态度很不满。
她勾唇浅笑，眼角眉梢流露出的绝非是温和的商议模样，浑身上下反而透着浑然天成的傲慢和理所当然，“你拿我寻开心半天就走了？”
“怎么？你还想杀了我不成？”
“不，我又不是你，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
女人的红唇微微扬起，不知何时那身象征着无暇清净的白无垢已经微乱，连脚下不透气的布袜和沉重的白木屐都被丢出了老远，如今她赤足踩在腐烂的泥土中又不受半点影响。
“那载体容易坏，稍微捣个乱那群咒术师就嗷嗷找来，低调的话又因为这张脸老被那些贵族找麻烦。我觉得你很不错，两面宿傩。”
“所以？”
“所以啊……”她坐在石墩上托腮浅笑的时候，是仕女般的娴静柔美，只不过说出的话着实让倍感无聊的两面宿傩又生出了杀意，“所以你这具容器我就收下了。”
两面宿傩头都没回直接离开了，他发誓一定会找到办法干掉这个女人。
……
然而事与愿违，瞬息离开了山谷中的男人下一刻就听见那叫人厌烦的声音自他的体内传来，只见他右手的手背上出现了一个褐眸，甚至还眨了眨眼，“我累了，先睡会儿。”
两面宿傩沉默了一会儿，“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的性格残忍冷酷且嗜好杀戮，但这个不知名的女人杀也杀不掉，更没有任何牵绊和弱点其能力又极其诡异，她硬生生的凭借这个优势让两面宿傩冷静了下来。
狂傲不等于没脑子，如今这个年纪轻轻且仍是人类之身的两面宿傩显然已经接受了现实。
“我以前是人，后来是虚……现在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呢。”
“虚？啧，没听过。”
“听过才怪，现在知道虚是什么的那些存在早就都销声匿迹。你们这代人类也好、诅咒师也好、咒术师和咒灵也罢，不过都只是后来者罢了。”
“后来者……”两面宿傩若有所思的重复着这个词语。
“咒力可不是一开始就与天地同时诞生的力量，那么在这些东西出现前主宰支配着世界的又是什么样的体系或者说是能力者？你们没想过，不代表没出现过。”
“哦？这么说来你知道？”
“别套我的话了，反正现在那些人和事都已经化为尘埃了有什么可回忆的？你就把我当个借宿的人，兴许过段时间我自然就会自行离开了。岁月太过漫长，我只是无聊了。”
所以这就是你附身我体内暂居的理由？两面宿傩刚平复下来的心霎时间又有点暴躁了。
与他对话时候霜月冰凉的目光和随意的声音交织透着一股诡异的交错感。
她向来是个务实的人，既然想尽办法干掉他也是无用功，那就花力气挖坑吧，这千年前的世界也该充分利用搞起来，扩展韭菜地我辈义不容辞，霜月极为冷静的思考着。
“喂！你是什么来历暂且不说，但总有个名字吧？”他沙哑的嗓音透过血脉皮肉在她的耳畔轰隆作响，她的目光从商场里琳琅满目的物品中收了回来，同时给出了回应。
“蓝染（Aizen）……唤我蓝染吧……”
作者有话说第33章 03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