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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新收一个男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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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眉目俊朗如星的男子坐在那四面通风的铁笼里,手脚均被粗砺的铁链锁住。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
这个寨子应该是座落在一座高山上,周边都是悬崖峭壁。
寨子里不时有许多山匪在巡逻,四周高处还搭建了几个瞭望台,看来是个有严明组织和纪律的山匪部落。
他,黎朝皇帝的亲弟弟,骁勇善战的玄裔王。为攻打西部的乌桓国,乔装打扮来到此处,意在打探乌桓国内部更多情报。
万万没有料想到,他刚来到乌桓国,就出师不捷,和自己随行的几个下属被山匪下药迷晕,掳来这个寨子里来。
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发现这个寨子的出口。看来想要伺机逃出去,还得再多探探。
不远处,几个山匪跟着一个穿着异族赤缇裙的女子走过来,玄裔王收回了目光,故作呆滞地看着地上。
尽管如此,那赤缇红裙女子还是一眼看到了他。她执着鞭,对身旁几个彪形大汉说:“你们几个,去把那个白面书生给我抓出来。”
玄裔王就被他们被押到了一块空地上,那几个彪形大汉用力将他按下,使他跪倒在一张虎皮为垫的长椅面前。
那赤缇红裙女子以粗犷豪放的姿势坐在那长椅之上,审视着面前这个面目俊美的书生。
“看你的模样,不是乌桓国的人?”那女子开口问道。
玄裔王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地面,看都不看眼前的女子一眼。
“哟,你怎么一点都不怕我?”
那女子饶有兴趣地玩着手中鞭,冷不丁地往他身上抽打一下。
一阵皮肉撕裂的疼痛传遍玄裔王全身,他咬着牙,哼都没哼一声。
“有意思,这寨子里掳来这么多俘虏,第一次碰上像你这么硬气的。”
那红衣女子顿时来了兴致,站起来扬鞭连连抽打了他十几下。
被她这么一阵鞭打,玄裔王全身都血肉绽开,他微微发颤着,额头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来。
那赤缇红裙女子见他还是一声不吭,如同一只桀骜不驯的雄狮昂着头,觉得自己这十几鞭好像打在了棉花上,心中闷着一口气无法疏解。
她走到他身边,用鞭棍挑起他的头,注视着他的眼睛。
“长得倒是好看,你叫什么名字?”
玄裔王啐了她一口唾沫星子,挑着眉一脸傲然地回答:“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温灼宇。”
那女子见自己的赤缇红裙沾染了肮脏的唾沫,眉头紧皱,退身又抽打了他几下。
“傲气什么,看我明儿把你卖到山下的教坊司里做娈童,看你还傲不傲?”她扬起鞭子,又准备摔下几鞭。
“青青,住手。”
一个穿着栀子色纱罗裙的姑娘快步过来,夺去那赤缇红裙女子的鞭子,阻止了她的动作。
温灼宇抬眼,看到一张白腻如瓷的脸庞映入眼帘。
林撄宁,这个山匪部落的二小姐,山匪头子收来的干女儿,是这山匪头子的亲女儿屠青青的伴读。
“撄宁,你回来啦。”屠青青向刚回到寨子的林撄宁撒着娇。
林撄宁看了一眼眼前遍体凌伤的男子,勾着唇角说道:“青青,这么好看的男子,你要是打花他的脸,岂不是暴殄天物?”
“我也觉得他长得好看,我特意避开脸打的。明天把他卖给教坊司,肯定能卖得一个好价钱。”屠青青得意地说道。
温灼宇一朝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堂堂黎朝身份尊贵的玄裔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被这女匪一阵毒打,还要被卖到教坊司去,他愤愤不平地握紧了双拳。
若不是他手脚全被铁链锁住。他定将这些女匪和这整个寨子全部撕碎。
“卖给教坊司?那多可惜啊,这么俊美的一张脸却要落入泥淖,任人践踏,实在可惜。”
林撄宁半蹲下来,看着温灼宇满身的伤痕,心中闪过不忍。
“青青,不如你把他送给我当男宠吧。”林撄宁突然站起来,向屠青青提议道。
“你想要他当你男宠?”屠青青提着语调问。
见屠青青面露迟疑,似乎要拒绝自己。林撄宁急中生智,一把捏起温灼宇的下颌,冷不丁地弯下腰,吧唧啄了他的唇一下。
“你!”
被这后来出现的女匪突然轻薄了,玄裔王全身的血都直充脑门,神情好像受了什么奇耻大辱。
“我要杀了你!”他眼球布满红血丝向林撄宁低吼道。
“林撄宁,你也太生猛了吧。”反应过来的屠青青啧啧称叹。
林撄宁忽视着自己内心一闪而过的异样,她耸了耸肩,俏皮一笑,“见色起意罢了。”
屠青青回头看了一眼被激怒的温灼宇,“好吧,那我就把他送给你当男宠吧,不过啊,他可难搞得很,你可得好好管教他。”
林撄宁见她答应了自己,高兴地去亲她的脸颊。
屠青青嫌弃地连连推开:“咦,别拿你这亲过臭男人的嘴碰我。”
“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他管教得服服帖帖的。”
屠青青又坐回那长椅之上,一脸跋扈地盯着眼前的男子:“温灼宇是吧,从此以后,这山寨的二小姐林撄宁就是你的小主了。”
林撄宁回头看着那被自己突然袭击后,气得脸都绿了的温灼宇,她勾了勾嘴角,曲着手指刮了一下他高挺的鼻梁。
被她这么轻浮的动作气到的温灼宇张口就是想咬她,却被她灵巧地躲开了。
林撄宁挑了挑眉,眉梢里带着少女的俏皮。
“哎哎哎,林撄宁你差不多行了,回房再下手不迟啊。”屠青青忍不住取笑她,下令身边的人将温灼宇带走。
*
后来,那几个彪形大汉就把伤痕累累的玄裔王温灼宇押解到了一个女子闺房中,用粗粝的铁链将他手脚锁住,拴在了一张床的旁边。
这个闺房未见任何香炉,却萦绕着一股独特的香味。
温灼宇瘫坐在地上,底下只铺了一张薄薄的地毯。
浑身剧烈的疼痛加上被女匪羞辱后的气愤,他粗粗地喘着气,将牙根咬出血来。
见到那名叫林撄宁的女子走了进来,温灼宇狠狠地瞪着她,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凶兽。
林撄宁却似乎并不害怕,她端着瓶瓶罐罐,半蹲在温灼宇的面前,拿起一把剪子将他血迹斑斑的衣服全部剪烂。
“如果将来你落在我手里,我一定将你抽筋扒皮,敲碎你的每一根骨头。”
见她剪烂自己的衣服,他挣扎着,眼神里露出毫不遮掩的阴狠。
林撄宁并不理会他的恶语相向,她打开一罐药膏,手指挑了一些,轻手敷在他的伤口处。
“嘶……”
看着他浑身皮开肉绽的模样,她眉头拧在一起,代替他发出痛苦的声音。
“这青青下手也太不知轻重了。”
意识到她正在给自己上药,温灼宇停止了挣扎,但心里却并不想领情。他高傲地别过头,极力忽视着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
给温灼宇上完药包扎好后,林撄宁握住他下颌掰过他的脸,嘴角勾了勾说道:“我救了你,你理当以身相许。”
温灼宇一甩头,呸了一声。
林撄宁狡黠地笑了笑:“做我的男宠就这么委屈吗?”
温灼宇咬着牙关,不理她。
*
虽然林撄宁平日里一副女匪做派,但她到底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自己闺房中多了一个男子,她并不习惯。
第二日,她叫寨中的老妈子给自己的床四周装上了若草色的帷幔。
见温灼宇的伤势严重,便得空的时候下山多准备了一些药膏。
而被囚禁在这山寨二小姐闺房内的温灼宇,脑中设想了许多逃离山寨的方案,奈何手脚被铁链束缚住,而无法得到施展。
与自己一起被这群山匪掳来的几个手下也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乔装打扮来到这乌桓国,一点消息还没探得,却被一个女匪困住,成为她的男宠。
温灼宇身为黎朝战无不胜的玄裔王,他做事向来果决毒辣。倘若被他得了先机,他定会毫不犹豫地杀掉那个囚禁自己侮辱自己的女匪,好逃离这个山匪部落,回去实施他的大计。
傍晚的时候,林撄宁回到山寨里。她刚走进闺房,又端起瓶瓶罐罐,准备给温灼宇换药。
“滚。”他低吼一声。
见他如此,林撄宁圆圆的杏眼眯起来,盯着温灼宇不放。
他也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她,眼神恨不得立刻杀了她。
看他昂扬着头颅,满脸桀骜,林撄宁冷不丁地又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唇。
她其实并不是轻浮之人,那次和他初见莽撞地吻了他,是她第一次与男子亲吻。
但她知道这能激怒他,她亲完后幸灾乐祸地站得远远的,看他生气却打不着自己的模样,呵呵地笑。
温灼宇果然被再次激怒了,铁链被他拽得吱吱作响,他双眼冒火,气急败坏地咒骂着,却只是隔靴骚痒,奈何不得眼前笑得花枝乱颤的女子半分。
等他骂累了,不再挣扎了,林撄宁才重新半蹲在他面前,耐心地给他的每一处伤口换好药。
知道挣扎辱骂这些都是无用之功的温灼宇放弃了抵抗,他看着眼前低眉顺眼为自己换药的林撄宁,他咬了咬牙,决定忍辱负重,待自己痊愈之后再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