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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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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曜心跳一滞。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腿股间传来。
福子按摩时也碰到过那里,当时他是没什么感觉的,可是如今换成了一个女子。
那种怪异与不自在感瞬间在司空曜身体上弥漫开。
不要再继续了!快拿开你的手!司空曜心底再次咆哮。
而且,让他咆哮起来的不止这些,最要命的是,他感觉自己某处,随着阵阵酥麻感越来越重,有些不受控制了。
他身体是不能动,可是只限于自主性动作不能动,有些不受他控制的动作,还是会有的。
比如眼下……
他只着单衣,还是平躺着,若是他兄弟要起来,那是根本遮掩不了的。
在一个女人面前,那样……
只是单纯想想那场景,司空曜都要羞愤欲死。
明明之前福子碰到他那里就没什么反应,难不成是因为她是女的?
该死的!该死的!
快停下!
这一次司空曜的呐喊终于难得一见的得到了回应,言念儿还真把手移开,然后去按他的胳膊。
司空曜险些要吓出冷汗,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简直是要命!
只要这个女人靠过来,就准没有好事。
刚刚的舒适感也随着他心底的紧张而消失殆尽,他只盼着言念儿能快些结束,这样被一个女人按着身体,即便不是按在那种敏感的地方,也是让他浑身不自在,紧绷,更烦躁。
正面按完,再按后面。
司空曜觉得自己就是那案板上的猪肉,任人宰割,又是那锅里煎着的鱼,被人随意地翻来覆去,大有不把他煎熟了,誓不罢休的架势。
原本应该极舒服的过程,生生被司空曜熬成了一场历练,一场地狱般的历练。
大半个时辰后,言念儿终于停了下来。
擦了擦鬓角细汗,她重新将司空曜放好,再次盖上被子。
“呼!”是司空曜心底的一声长气。
终于结束了!
下午的四肢按摩,面积没这次大,加之有了上午的经历,司空曜觉得还能勉强忍受。
直到傍晚时分,当他再次闻见米粥味儿,听见那勺子触碰瓷碗的声音时,心头“咯噔”一声。
不会吧!还来!
之前几日,福子每天也只是给他喂一次饭啊!这怎么换了个人,还长了一次呢?
关键是,那喂饭过程……
莫名的,司空曜觉得自己舌头一麻,喉间也跟着紧了紧。
脚步声靠近,人坐了下来。
言念儿起初还是试图用勺子,试了两次都失败后,司空曜感觉一阵死寂般的安静后,果不其然的,两片薄薄的唇瓣再一次覆了上来。
因着有了早上的经历,所以司空曜也不算吃惊,只是依旧不适。
非常不适,无论是唇舌,还是呼吸的频率。
那两片陌生又熟悉的唇瓣紧紧贴着他的唇,似乎怕漏掉任何一滴米汤。
软软的小舌再次在他的长舌上推转、腾挪,搅的他整个口腔都忍不住微微颤栗。
最后,似怕他口中有所残留一般,那条软软糯糯的小舌在他齿贝间小心翼翼地探着,直到确定他嘴里没有遗漏米粒为止。
脚步声走远,房门轻轻合上,司空曜才算缓过气来。
无暇理会唇齿间残留的触感,某位王爷现在心底担心的是,仅仅一天,他就被强行灌进去两碗米粥。
所谓有进有出……
他不会……
想到那种可能,某位王爷有些躺不住了。
顾九白,你个该死的,就不知道来看看老子,这计划没有变化快,快点给老子送解药来!
被某位王爷心中痛骂的人,顾九白,是司空曜的至交好友,同时也是大邢国人人皆知的夜鹰首领。
夜鹰,大邢国最大的情报组织,也是大邢国最神秘的江湖组织。
人人皆知这夜鹰本事通天,却没几个知道,夜鹰内部是个什么结构,有多少人,都分布在哪里。
只知道在大邢国,就没有他夜鹰查不到的事,只有他想不想查的事。
还有,大邢国人还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夜鹰的首领,那个风流倜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叫顾九白。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顾九白只是表面上的夜鹰首领,而他背后的真实首领,其实是大邢国的七王爷,司空曜。
这次司空曜之所以冒险设下这么个局,就是因为大邢国另一位王爷,康王,也是他的皇叔,司空济鸿,对他的身份起了疑心。
为了打消康王的疑虑,继续做夜鹰幕后首领,司空曜才不得已设了如今这个局。
按照计划,顾九白会在他服下佯尸的七七四十九日来给他服下解药。
可是如今,他后悔了,他怕自己等不了那么久。
他如今只盼着顾九白能良心发现,过来看看他的情况,然后发现他如今的惨状,给他提前服下解药。
可是某位王爷想的挺美,且不说顾九白会不会过来,就算他来了,人家也不知道你心里想法啊,保不齐人家还觉得你如今是乐不思蜀呢!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眼下,某位王爷还是想着怎么过去这一天吧!
因为,他听见了福子的声音,和水声。
应该是福子在准备洗澡水。
这原本是没什么,之前七日也一直是福子给他洗澡。
可是随后的,他听见福子说,“王妃,洗澡水备好了,那小的就告退了。”
告退!
什么意思?
难不成……那个女人给他洗澡?
洗澡!
榻上的某位王爷,彻底炸了!
他忍她睡在他的榻上,忍她按摩,忍她嘴对嘴地给他喂饭,可是这个洗澡……
那可是要脱光了衣服的!
被一个女人扒光衣服,看个彻底!
司空曜自认自己脸皮还没那么厚!
不行,别过来!听见脚步声,司空曜心下呐喊。
再过来,本王就杀了你!杀了你!
只是可惜,任某位王爷心中呐喊似山呼海啸,脚步声还是不急不缓地靠近了。
然后,他清晰地感觉到一双手正慢慢地解开他的上衣。
然后是裤子。
裤子!裤子!竟敢脱本王的裤子!
你个该死的女人!快住手!住手!
你个女人还有没有半点羞耻之心,一个女人竟然来脱一个大男人的裤子!
无耻!下流!不知羞!不要脸!
司空曜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所有词汇都扣在言念儿身上。
狂躁中,谩骂中,身下却突然一片清凉感袭来。
所有情绪戛然而止,司空曜只觉得自己脑中有一根线,突然“嘭”地断了。
他竟然真的脱了本王的裤子!
这是司空曜此刻脑中仅剩的想法。
不过好在,那双手在探到他亵裤边缘时,停了下来。
那是他此刻,全身上下,唯一的遮盖物。
不过因为司空曜看不见,所以他不知,其实此刻的言念儿,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言念儿如今十八岁,十八年间,他从不曾与哪个男子走的过近,就更不用说,像如今这样,给一个男子脱衣服。
还脱的这么彻底。
纵使心态淡然如她,也不能做到全然不在意。
就比如此时此刻,她原本清透白皙的脸颊,却似那深秋时节树上的苹果,红彤彤的。
可是,纵使她再不自在,她也在反复地深呼吸中,慢慢调整了过来。
如今,他们是夫妻,即便二人赤身相见,也是正常的,所以,不必在意,她如此说服着自己。
可是,说服归说服,那只探向某位王爷亵裤的手,还是在一次次的试探后,缩了回来。
脸上过火,心跳也快了几拍。
她有些不知所措,正焦急间,目光再一次落到了一旁的浴桶。
突然的,她有了想法。
将视线匆匆从某位王爷的亵裤上别过,言念儿俯身,一手拉起司空曜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一手环过司空曜的腰。
可是她的指尖刚一碰到那紧实弹性、又微微发硬的侧腰,似触电般,她手下一抖。
虽然她已经与这个男人同榻而眠过,虽然也已经与他有了一天的算是比较亲密的接触,可是这样肌肤触碰,尤其还是这样比较私密的位置,她还是没法做到完全不在意。
敛了敛心神,言念儿努力让自己忽略掉心底一瞬而起的不自在。
再次伸手,慢慢扶上司空曜的腰,想着将人搬到浴桶里。
只是她似乎明显高估了自己的力气。
一个用力,不但没能拉起榻上的某位王爷,反倒她自己被拽着直接摔到了司空曜身上。
半张脸撞在司空曜赤.裸的胸膛,她一惊,急急就要起身,却因自己另一只胳膊被压在了司空曜的身下,而没能起来。
而且,这一拉一拽间,她的脸不仅在司空曜的胸膛撞了两遍,薄薄的唇瓣还在某个更敏感的位置蹭了过去。
柔软细滑的触感伴随着温热的气息,司空曜整个人都紧绷成一条线,还是一碰就断的那种。
该死的!该死的!你这个蠢女人就是故意的!故意的!
快点起来,离本王远点!
再不起来,本王就杀了你!杀了你!某位王爷心里歇斯底里着。
而另一边的言念儿,也是窘的满脸通红,急急抬头,尽量让自己的脸离那副男性气息过于明显的身体远一些。
她有些后悔,刚刚就应该叫福子帮忙把人抬到浴桶里。
如今若再去叫人,那水怕就要凉了。
思索再三,言念儿咬了咬牙,再次动了动被压在身下的胳膊,寻了个合适的位置,再次用力。
这一次,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言念儿差不多使出了浑身力气,终于踉踉跄跄地将人搬到了浴桶边。
将某位王爷的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言念儿俯身抬起司空曜一条腿,然后是另一条。
“嘭!”水花四溅。
终于将人成功放进了浴桶,言念儿已是大汗淋漓。
刚想着可以缓口气,却见浴桶里的司空曜身体直接滑了下去。
急急伸手,扶住还要下滑的某位王爷。
然后她拿起一旁的汗巾,浸了水,开始小心擦拭。
烛火摇曳,映在肌理分明、舒阔有力的某位王爷身上。
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刚刚言念儿无暇多想,目光又刻意躲闪,所以还不曾注意。
如今,那紧实极致的触感即便隔着一层汗巾她也能清晰的感受到。
浴桶比较大,她为了能用上力,只能往前傾身,以至于二人此刻离的极近。
即便刻意躲闪,那样富有冲击力的画面还是直接闯进了她眼中。
言念儿最后只能尴尬地别过头,手下胡乱地摸索着。
最后慢慢向水下探去。
因为,她还记得的,司空曜身上还有一件衣服没有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