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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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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念儿自然知道自己突然出言打断康王，于礼不符，所以只见她向二人微微欠了欠身，“母妃，叔父，念儿觉得，叔父刚刚的行为，不妥。”
“有何不妥？本王只是想试试阿曜是否真的没了反应，若是还有反应，能留下个一儿半女也是好的。”司空济鸿说的理直气壮，完全没有自己刚刚做出那等事情的半分不自在。
魏太妃虽然也觉得司空济鸿做法不合适，可是听他那么说，心里却又动了动，虽然也觉得不可能，但也莫名多了些想法。
所以，她并未多言，算是默认了司空济鸿的说法。
言念儿再次施了施礼，语气温和，声音淡淡，“念儿觉得，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尤其是身体隐秘部位，幼时唯有父母可触碰，而成年后，除了他本人，只有他的夫或妻可碰，即便是他父母，也应避嫌，不能再碰触，所以，刚刚叔父的行为，实为不妥。”
“你……阿曜如今是病人，本王这是在看病！”司空济鸿面露不悦。
“医者救人，自然没有性别之分，可是，且不说叔父并非医者，就是医者，也应对病人保留体面，况且，刚刚这位周大夫也已经说的很清楚，王爷是离魂症人，身体没有任何反应，叔父还要那般作为，于王爷而言，有失颜面。”言念儿又道，面对脸色越发铁青的司空济鸿，也是没用任何胆怯，依旧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本王是他的叔父，又是男人，这有什么！”司空济鸿明显拉下脸来。
“刚刚念儿已经说过了，如今王爷已经成年，且已娶妻，那里……除了王爷本人，就只有……念儿一人可以……如今王爷失去意识，念儿作为他的妻子，自当维护王爷颜面，还请叔父莫要为难念儿。”言念儿又道，只是说话间，她又想起了这几日的画面，脸上微微有些发烫。
言念儿的不自在在司空济鸿与魏太妃眼里自然是认为女子说那种话的不适，所以也没多想。
正在司空济鸿还要发难的时候，魏太妃终于再次出声，“康王，念儿说的也有道理，知道康王一片苦心，可是这么些日子，哀家也想明白了，认命了，给阿曜娶妻，也是想着让他这辈子完整些，没指望别的，就是苦了念儿了。”魏太妃说着，一脸欣慰又有些过意不去地看了看言念儿。
“母妃言重了，念儿说过，嫁入王府，是念儿自愿的，所以不觉得委屈。”
魏太妃欣慰地点了点头。
司空济鸿脸色很不好看，一来是因为他想做的事没做成，二来是他竟被一个晚辈给教育了一通，虽然言念儿言辞恭谨，可是依旧难掩驳了他面子的事实。
如今不仅言念儿如此说，魏太妃也开了口，而且毕竟是上不得台面的事，他一个做皇叔的，确实没办法再坚持下去。
迟疑了一下，他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周大人，“像阿曜这样的情况，那里可还会有反应？”
周大夫自然将刚刚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对康王不信任他的微微怒气，不过对方毕竟是一国王爷，当今皇帝的叔父，所以他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再次恭谨道：“回王爷，离魂症人失去所有意识，身体也失去所有反应，哪怕是不受控制的自然反应也会消失，所以，那里……无论你做什么，都是不会有反应的。”
司空济鸿闻言，脸上摆出一副落寞的姿态。
魏太妃也是，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依旧难掩神色上的伤感。
唯有言念儿，面上看不出什么，心下却震惊不已。
当她第一次见到司空曜那里反应的时候，就有过怀疑，想着对方一个离魂症人，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可是因为她对离魂症本来也不算清楚，便想着或许这种情况也是正常，是身体收到刺激的自然反应。
只不过这种事她有些说不出口，所以才一直没有告诉魏太妃。
如今那周大夫却说，离魂症人是不会有那种反应的，那么……
再次看了看榻上的司空曜，言念儿心底惊涛骇浪。
见周大夫也如此说，司空济鸿自然没了再试一试的借口，所以，再次一脸关切地询问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众人脚步声前前后后地离开晨华殿，室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唯有榻上的司空曜，心情却似那山涧的水，时急时缓、跌宕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刚刚司空济鸿探手要试探他的一瞬，他整个人都是紧绷的。
一边狠狠地骂那个老狐狸不要脸，一边又担心自己彻底败露。
毕竟，自己那里是真有反应的，尤其这些时日，反应的频率过高，却一直不得释放，更是受不得一点外界的刺激。
如果司空济鸿真地碰到了，他怕是真地瞒不住了。
不仅如此，想到自己那里被一个老男人碰，哪怕他是男人，也能恶心的他出一身鸡皮疙瘩。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母妃还没说什么呢，那个女人竟然会出口拦了下来。
那个女人……
那个平时不怎么说话，不急不躁、安安静静的女人。
没想到，一出口，竟如此犀利又机智，堵的那只老狐狸哑口无言。
虽然看不到，但是他也能想像得到司空济鸿憋气窝火的样子，他忍不住心底狂笑。
真真是干的漂亮！
尤其是，她明明知道他那里有反应，却没有说出来，甚至在那个什么大夫明确说离魂症人不会有反应的情况下，她也没有说破。
她是怎么知道不能让那只老狐狸知道的？司空曜想不明白。
不过无论什么原因，今日他惊险过关，他这个王妃确实功不可没。
不愧是本王的媳妇，关键时候，一鸣惊人啊！司空曜心底得意地想着。
然后他又想到言念儿当时说的话。
那里……只有她一人可以……
莫名的，他觉得这话尤为顺耳。
还真别说，自打他成年后，那里，除了他自己，还真的只有她看过，司空曜心道。
正如她说的，她本就是他的妻，看到了很正常。
别说是看，就是做些别的，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想到这，司空曜突然有了些其他想法，她若是做些别的，就更好了，他心里想着。
然后，很是应景的，刚刚被一群人讨论的某位小王爷再次苏醒了过来。
有点热啊！某位王爷心道。
言念儿随着魏太妃等人一起出了晨华殿送康王司空济鸿。
待司空济鸿离开后，她却没有直接回晨华殿，而是转身去了韵熙殿，也就是魏太妃的寝殿。
看到突然出现的言念儿，魏太妃微微诧异。
因为自打言念儿嫁入王府，除了上一次她提出要回一趟唐府外，这是她第二次主动来韵熙殿。
其实按礼制来说，言念儿作为儿媳，是应该每日来给她见礼的。
可是考虑到言念儿照顾司空曜辛苦，加之魏太妃本就是个不在意那些虚礼的人，所以索性就直接省了言念儿每日的见礼，言明她只要安心照顾王爷就好。
所以看见言念儿突然过来，魏太妃有些诧异，“念儿可是有事？”她问道。
微微欠身施礼，言念儿抬头环顾四下，“母妃可否屏退左右？”
魏太妃又是一愣，看言念儿一脸认真，她迟疑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身旁的刘嬷嬷。
刘嬷嬷自然心领神会，带着殿中侍从走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殿内就只剩下了言念儿与魏太妃两人。
“念儿现在可以说了。”魏太妃道。
再次施礼，言念儿缓缓抬头，“母妃，念儿有一事告知。”
“何事？”
顿了顿，“王爷他……其实是有反应的。”言念儿说着，微微不自在地低了低头。
“什么？”魏太妃显然没反应过来。
“王爷他那里……是有反应的。”言念儿又道，这一次，暗示的更清楚些。
饶是刚刚没反应过来的魏太妃，如今也听明白了，只见她一瞬间地愣怔，呆呆地看着言念儿，半晌，她猛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说话间，她已离开太妃椅，“噔噔”几步走到言念儿近前，一把抓住言念儿手腕，“你再说一遍！”
知道这个消息过于震惊，魏太妃有此失态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所以言念儿抿了抿唇，虽有些不自在，还是又说了一遍，“王爷他那里……是有反应的，尤其是近几日，反应特别……频繁。”
“你是说……是说……阿曜他……”巨大的惊喜写满魏太妃的脸，让略带岁月痕迹的脸突然焕发出炯烱神采来。
“可是太医们都说离魂症人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啊！”魏太妃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又问了一遍。
“念儿也不知，不过王爷他……确实有反应。”
“太好了！太好了！”魏太妃还处在兴奋之中，“真是列祖列宗保佑，看来哀家还有抱孙子的一天。”
魏太妃也顾不得还有自己儿媳在场，要保持什么太妃威仪了，整个人兴奋地在殿内转圈圈，倒像一个终于得到糖的孩子。
半晌，她才将将回过神，再次看向言念儿，一双凤眼转了转。
略略上前，她走到言念儿身边，“念儿啊！既然阿曜那里有反应，那你作为他的王妃，自然应尽到妻子的本分。”
言念儿闻言，猛然抬头，她似乎猜到魏太妃要与她说什么了，只是想到那种可能，她脑子有些懵。
“母妃是要念儿……”她试探着问道。
“对，念儿不必难为情，你们本就是夫妻，做那种事情再正当不过，若不是阿曜如今这样，你们成亲这么久，搞不齐都已经怀上了。”魏太妃一脸兴奋地说着。
“可是……”
“就是阿曜如今这样，念儿怕是要辛苦一些，若是哪里有不会的，哀家也可以让刘嬷嬷教你。”魏太妃又道。
言念儿面上一窘，纵使心态淡然如她，面对魏太妃毫不遮掩的与她讲那些，还是没法做到从容淡定。
“可……”她又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就被魏太妃截过话来，“好了，天色不早了，念儿快回去吧，收拾收拾，准备准备，哀家就等你的好消息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