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独语》夜岚独语

32、第三十二章 雪

　　前几日下了雪，是在夜里。
　　清晨起床就见那皑皑白雪，洁白寂静。
　　一方天地皆是如此。

　　难怪夜里听见车轮链条滚动的声音，真是寂静。

　　近来锻炼身体有了些许成效，只是心情颇为郁闷，郁于心，闷于胸，颇为难受。
　　既无意求医，亦不思排解。
　　待痛楚袭来，心悸发作，才晓得病痛至此。

　　心亦喜，心亦悲。
　　余无聊至此，感知亦模糊，恍恍惚惚，惚惚恍恍。
　　此感受亦觉稀奇。
　　然病痛至此，有身疾有心病，伴余多年，其中坎坷无奈，亦觉可悲。

　　然余行文至此，盖自娱，盖娱人。
　　私以为有几点文墨，献丑于大方之家。
　　以余之寂寞荒唐，厚颜无耻于此。

　　几点笔墨已出，私诵读推敲，时则怠而置之，于虚无之境演荒唐。
　　后思嬉文，觉余疯矣癫矣。
　　然未为也，盖余之技止此耳。

　　踩在雪地里，是绵绵的质感与听感，原是细小的雪粒或雪花，踩实了经寒冻所凝，便与寒冰相近，硬滑起来。
　　鼻子冻得通红，双手亦不耐严寒，只得戴着帽子，双手插进裤兜，瑟缩着步行。
　　思及目标，一晒日光，二见光景，三曰发呆，或者说整理思绪。
　　脑内思绪纷乱，幸而气血活络，不至于胸闷近乎窒息。
　　如今却记不起来究竟想了些什么，臆想是寂寞之类的。

　　却思及武道。
　　步行已久，气血盈荡体内，欲伸展拳脚，寻了偏僻处，持身屈臂于腋下，右拳击出、收回，左臂击出、收回。
　　手臂自然垂下腿侧，左腿微屈下沉，右腿右撤半步，提腿向后蓄力，随即踢出。恢复蓄力姿态，左腿踢出。

　　余心满意足，于是离去。
　　亦觉满目皆高手。
　　身躯掌握，体能、耐力、爆发。
　　余之弱非一日而为也。
　　炼体应为余之主修。

　　至今却觉惆怅难为，盖心病也，或亦与身疾相关也。
　　身疾者，气虚血弱血瘀也。心病者，孤独难依、寂寞无聊也。

　　思与友人，盖不适也。
　　行同陌路已久，亦不予期许，胡为乱宁心哉？
　　余之语无友可诉也，境遇既多，所思所想所求，盖不同也。心意不相通也，所思所想不契也，余之力不足也。
　　余或孤而独也，幸人生多趣事乐事。
　　余且欢乐也，余且觅趣也。
　　余且欢而悲也，余且悲而欢也。
　　恍恍惚惚，惚惚恍恍。
　　论及悲欢，真是恍若隔世。

　　天上星河倒悬，如今只见稀疏的几点寒星。听闻别处可见星河，余了几缕心思，仿佛在夜风中消散了。
　　思及猫与犬。今日所见之大型犬，其躯力整合，目明耳聪，迅捷如电，余不如也。
　　思及橘、狸之懒如绵，动如捷，余不如也。
　　不怪古人学于诸多动物，实胜于人也。
　　此体之技乎。

　　今自语至此，余之意稍歇。余乃情欲之仆欤？其然耶？其不然耶？情难自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