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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失忆 ...

  •   生命的终极向267问了三个问题。
      “你是谁?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267不记得自己向面前的人说了什么,或许是长开了嘴或许没有,生命的终极不需要开口就能知道他内心的答案。
      在一阵天旋地转后267失去了意识,这是他醒来后脑子里残存的记忆了,至于其他的267什么也不记得,等到脑中轰鸣消失眼前也不再朦胧,世界崭新的流露在他眼前。
      暴乱动荡的人群,天空中直升机所发生的噪音,带着呼啸轰鸣的风尖叫的人声,和建筑物的坍塌,和自己手中还未干涸的血迹,267站在街道口,看着坍塌的墙壁砸向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扑向墙下一个人,最后两个人都被压垮在乱石残垣之下。
      天是沉沉暗面,暴云压天袭来,裹挟着暴雨砸在着混乱灾难的土地上。
      这里是末日还是乱世,来不及想什么了,强大的求生欲告知267要快速逃离这个地方,躲开扑向他试图撕咬他的浑身是血的“人”,还有高层建筑不断落下随时会要人性命的乱石,他们已经不算得是人了,人怎么会如此狰狞兽性,街边一个“人”贪婪的癫狂的吸吮着另一个人脖子里维持生命的液体,干瘪的鲜活的生命直到另一个人变成和他一样的怪物为止。
      地面又开始剧烈抖动起来,一条巨大的裂缝打开裂开,仿佛古神的低语,那条裂缝缓缓张开好似追逐着267逃跑的脚步延伸着,从天空中直升机的视角看,地面被霍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还在不断扩张黑色道深不见底的夜裂。
      直升机里只有两个人,而在他们视角下的这座城市里,像蚂蚁一样被吞噬到裂缝里的人,在生死之间挣扎逃生的人已经和他们没关系了,最后直升机也像蚂蚁一样消失在天空之中。
      坠落的炼狱,267不敢回头,肾上腺素狂飙这具刚刚苏醒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能力。
      直到暴雨停止夜幕降临,或许裂缝已经停止扩张又或者267跑的足够远。267环顾四周周围不再是高楼大厦而是类似于居民楼小平房的地方,但这些地方也是一片狼藉的危险。
      被树木压垮的汽车和连杆并倒的电线杆地面上还带着先前暴雨中留下的馈赠,267无法确定这条路是否能走,但对面冲过来的嘶吼着的“人”似乎发现了他,只隔一条马路的距离就倒下了,带着细微的抽搐,夜色里能看见细微的电光。
      逃过灾难或许是一种幸运但更为危险的往往在灾难之后等着。
      等到267找到一处还未坍塌的貌似安静的未关门的平房试图度过这一夜,恐惧和过度疲惫的身躯一旦不再紧绷后身体才恍然无力起来。
      但也不敢立刻休息,四周观察过后,本能让他把被子裹在身上在床底睡了一夜。
      这一觉并不好受,“人”在周围游荡的本能发出的嘶吼和地面上小小的震动让267一再惊醒。
      这是他苏醒的第二天,故事好像并没有走向末端,因为饥饿267不得不出门,所幸他还记得过来的路上看见几家小卖部或者什么超市。
      为了保险起见267念叨了几句罪过之后顺走了这间房子主人的围脖和一块毯子。
      毯子草草的裹在头上围脖卡住脖子,顺手捡了一根摸起来还算结实顺手的被风刮下来的大树杈子。
      所幸没遇见什么“人”,只是能听得见那些让人不安的嘶吼,不远不近。
      让人不敢松懈,这座已经半塌陷的小超市,只露出大门口碎裂的玻璃和嘿呦的看不见光的废墟口。
      看来是昨晚那场余震导致的,依稀记得这入口没有那么破的。
      侧爬抹黑抓了几大包不知名的东西又抓了两桶摸起来像矿泉水的瓶子267抹黑出来抹黑出去了,在他出去的那一刹那。
      震动又开始了,过不了几秒这座小超市彻底的坍塌了。
      267心有余悸顾不上看自己抓瞎了什么东西把那几包东西的用毯子裹起来,简易的做成包裹死死绑在胸前。提着两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开始狂奔起来,因为他看见有两个“人”在追他向他跑来。
      267的心收紧了,距离不远只是惊红一眼就开始狂奔起来,“人”的脚步不快,267轻易的在拐角处甩掉了他们。
      但下个路口就差点和“人”迎面撞上了,267 几乎是本能意识的甩出手上的桶装不明液体,砸中了“人”想咬向他的头,砸中后立刻就是逃跑确不料,带着尖利的一爪子抓破了267收回的那只手,顾不上受伤了,267也只能逃。
      找个地方猫着死总比被咬死强,267没出息的想着,起码要吃最后一餐饱了在死的好。
      饿死的恐惧支撑着他回到了昨天偷宿的房子,很好没被余震震掉,把门关上后小心检查没有“人”进来,拿出桌椅板凳什么的堵住门,拉上窗帘倒出自己舍命救下的物资,查看一番后,267心死了只抓出几包大零食和面包,罢了最后一餐了。
      267心如死灰,拿出两桶仔细查看标签,发现还有意外收获,他提了两桶酒回来,267来不及苦笑了脱掉上衣简单用水清洁了背部,然后拿着被子倒了酒精就往背上淋。
      忍着剧痛做完简单清洁后,267开始就着酒吃,然后等待死神的降临。
      267开始感觉一整子晕眩,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自己要死了,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开始加热,从脖子到脸再到脚宛若一只煮熟的大虾。
      267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然后动也不动好像没气了,但偶尔头猛然一动或者腿抽抽几下宣告世界他还活着,就没什么动静了。
      267感觉自己要死了,或者不如死了,仿佛几千个细针在扎他的每一个毛孔,然后细细灌进滚烫的热水,267连哀嚎喘气都没力气了,只能在幻觉幻想之中被痛苦凌迟着。
      有那么一刻267后悔了,现在穿越回去被“人”咬死还来得及吗?
      267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他恢复意识醒来,那块装袋的面包包装已经落灰了,随着意识苏醒的还有饥饿。
      267狼吞虎咽的咀嚼着这些不多的吃食,但是他真的很饿,一种来自灵魂深处无法填饱的饿,把所有的物资全部吃完后依旧填满不了灵魂深处那种让人颤栗空洞的饥肠辘辘。
      267恐惧的开始乱找起来,不够根本不够,食物在哪里,267想起这间房子里的冰箱,保鲜层还有几个食材,水果,但都放的有点久了以及断电了,多少不太新鲜,特别是那个苹果像干瘪的枯木枝。
      267顾不得那莫多了,他已经完全随着那股子空洞的无法满足的饥饿行动了。
      他已经快变得和那群“人”一样了,但莫名其妙的267又开始加热起来,这一次更加痛苦,这一次千针万刺里参涌着冰水。
      或者说那冰水是他的骨头,267好冷,骨头的冰寒气方法渗透了他的内脏但皮肉仍旧被炽烤。
      心脏开始剧烈又缓慢跳动,寒痛刺入肾脏267开始满地打滚,汗水细密的渗透出皮肤比上一次还要多仿佛要挤压出全身的水分,上一次像蒸笼的虾这一次就是冰窖里快冰碎的蟹。
      为什么会如此痛苦为什么,267很快失去了意识,这一次他比上一次更快醒过来了。
      但比上一次虚弱,连那股子吞天灭地的饥饿也消失了,267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长时间的不进食断水让他还是有些饿,连呼吸都是微弱的。
      忽然听见窗子前有些动静,267一转身手控制不住的甩了一下,窗帘舞动起来,窗外夜色浓郁一轮火红的嗜血的圆月充斥着267的眼睛。
      奇异的绮丽的情景映入眼帘,带着无法让人忽视的奇妙感觉,267入迷了,似乎连眼眶都要开始泛红。
      267的手沉了下去,窗帘不再飘起,见不到后,他的神情才开始变得正常起来,现在不能出门,267又开始翻看这座房子仅剩的资源,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冰箱床底橱柜衣柜,甚至卫生间水箱都不放过,只能细细翻查出几颗薄荷糖,冰箱里残留的那几份原材料,和几块衣柜里的巧克力,虽说只能塞牙缝,但有点子吃的总是好的,就着巧克力饮了一杯水桶里面的酒精。
      267又开始昏昏欲睡起来,浑浊的让人恶心的血色的梦境,似乎在攻击267的大脑,睡梦中不断因为本能挥舞的手,煽动了头顶的电风扇,扇叶小小的转着。
      在浅浅的呼吸中,扇叶晃晃悠悠的转动中,267半死不活的在梦境里挣扎着,在快天亮的时候,大地又在震动起来,这一次动静比以往更加大,267头顶的天花板都开始落灰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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