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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中山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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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菲菲别哭了,爸爸没事。现在是法制扯会,早没了一家独大,独揽专权的冤案产生了。他们逮捕了我还要经过检察院审核,法院宣判不是。”
看着六神无主,哭得梨花带雨的冯菲菲,冯华峰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又看向带着一脸愧色站在冯菲菲身边的路远。带着长辈的安慰嘱咐起来
“好孩子,你刚刚在宴会上向我承诺的话我可是记住了的。好好照顾菲菲。你要是让她伤心了,等我这边办完事出来,看我不收拾你!”
这边安抚好两个哭哭叽叽的孩子,冯华峰的眼光便凶狠了起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站在林淮枫身边的秦青青
“都说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青青,你就这么相信你身边的这位林队长吗?‘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我在你父亲身故后看你们孤儿寡母可怜,从那之后一直资助你留学,对待你和对待菲菲没有半分差别。孩子,你要知道,这世间的事,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不是你可以从中取巧,用来欲盖弥彰的。”
看到秦青青和林淮枫站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样子,再加上冯华峰这一番话的弦外之音,在场的人难免会往秦青青为了自己小情郎的前程,出卖多年来对她恩重如山的恩人上面联想。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无限,妥妥地中山狼呀。
秦青青冷眼看着一副道貌岸然的冯华峰,强忍住上前揍人的冲动,笑着回答
“叔叔说得没错。您确实在我父亲身故后对我们母女照顾有加,为了保障我的安全还给我配备了24小时监听保安。
只是,我父亲因何身故,他一个在实验室做实验的小医生,怎么刚研制出VER-22号病毒的疫苗,这病毒就在海外泄露了。这事除了实验室的科研人员外只有你知道,可与我父亲同组的科研人员在当时全部遇难,无一幸存。除了您和外国奸细里应外合还能有谁!
“冯华峰,你不会是这么多年在人前演戏装人,以至于演得太入戏,不会就真当自己是个大善人,连真相都忘记了吧?”
如果刚刚冯菲菲还没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么听到冯华峰和秦青青的对话后也彻彻底底得想明白事情了。这让她先是一头雾水地看向秦青青,接着愤怒地打了青青一记耳光。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父亲明明是为国捐躯,政府颁发的奖状还挂在你家墙上。你发什么神经要我爸爸为这那事负责。你认为你死了爸爸全世界的人就都欠你的了吗?”
看着状若癫狂的冯菲菲,秦青青一把推开原本挡在他身前的林淮枫,结结实实的挨了那记耳光,像没打在自己脸上一样,对着冯菲菲说道:
“到底谁是中山狼,当年你外祖父病重,是我母亲亲手操刀做手术,从鬼门关救回的老爷子。之后我们两家交好,我们家拿出一片真心,以诚相待。可是你的父母呢,只是想盗取我父亲实验室的研究成果罢了。
“坑蒙拐骗不成就明抢,把我绑架威胁我父亲,甚至在非洲雇佣恐怖组织将他折磨致死。你知道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人掀开头盖骨,最后被快递邮寄回到自己手上是什么心情吗?
“冯华峰,这些年你看我在你手下当狗看得很爽是不是。可真是个蠢货,既然都能想得到我是个狼崽子,会在我身上安监听器。难道就没想过,狼走千里吃的不是屎,是肉!是仇人的肉!怎么可能因为得到一些残羹冷炙而满足呢?
“还有,菲菲姐我的确需要对你心存感激,在J国,若不是你我形影不离,恐怕我早就被叔叔毒死几百次了,哪轮得到我今日来‘忘恩负义’怕是早就在地下与我父亲父女相聚了。”
秦青青说着一边的脸已经迅速地肿了起来,红红的五个指印清晰可见。不用想也知道,冯菲菲一定是使了全身的力气打得秦青青。
说来也是,在自己大婚现场,自己的爸爸被当众逮捕。还是被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人算计的。打秦青青的那一巴掌把惊恐,气愤,难堪,悔恨一股脑儿的负面情绪都包含在内了,想想,那力气能不大嘛。
听不进秦青青在说些什么的冯菲菲,还是一副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死秦青青这个白眼狼的样子。可林淮枫就像一座山一样横在二人中间。林淮枫看着青青漂亮的小脸上泛起清晰的巴掌印,要不是自己是警察,恐怕这会儿早就替秦青青打回去了。
“路远,你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大庭广众地在这里撒什么疯。自己比谁都像疯子还骂别人神经病。她再敢碰青青一下,别怪我不讲情面动手打女人。收队!”林淮枫说完头也不回得带着秦青青走出酒店。
“这是什么警察,路远你就这么看着那小子把菲菲的爸爸带走了。他不是你的表弟吗,快去把他追回来。还有那个白眼狼,我就不信他披着那身警服,真的会为了一个女人就敢跟女人动手。”
菲菲的母亲终于在一旁忍不住的叫嚣,一边哭闹,一边推着路远。可这回不光路远没有动,连冯菲菲都安静了下来。因为他们俩知道为了秦青青,林淮枫真的干得出来,并且他们都亲眼看到过。
酒店外的秦青青看着以林淮枫为首的警察们押着冯华峰上了车,一阵微风吹过水面腥腥的,她抬头望着天空。
她记得当初知道自己父亲出事的那天也是这样一个晴朗无云的天气。
她记得她抱着被邮寄到她学校的父亲的头骨,一步步地向江水中走去,从没有一刻那样的怨恨晴天。
她记得林淮枫追了过来,像小时候的爸爸一样,一把拉起自己就往岸上跑,生怕自己想不开要投江自尽。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瘆人。我就要回B市了,在这儿照顾好自己和阿姨。我不在,没人罩着你了,少惹事。别不小心被人揍了,想还手又打不过人家。”林淮枫不但嘴上这么说着,行动上也明显显得向下看一眼秦青青那细条条的小胳膊。
这真是赤裸裸地鄙视秦青青的战斗力啊。
“你少在这里瞧不起人,你怎么这么有自信我就只有你一个人罩着。林队,我听常言道‘慈不掌兵,善不从警。’难不成咱们的警队中真的出现了一个傻白甜?相信能做一个中山狼的人,会傻到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么?”秦青青贱贱地拿肩膀蹭了蹭林淮枫的胳膊,笑眯眯的,别说还真有些像一只专门坑蒙拐骗男人的小狐狸精。
林淮枫嫌弃地伸出一根手指推开在大庭广众下就开始发神经犯病的秦青青,非但没有和秦青青拉开距离,还自己主动地凑了过去,俯身在青青的耳边说:
“看来,冯华峰他们栽在你手里确实不亏。眼睛都瞎了。明明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还在那你骂你是中山狼。这几天去把牙齿里的监听器取出来吧,总有只小耗子在嘴里监听着,多不舒服。”
“我走了,自己多保重。”林淮枫知道秦青青最怕老鼠了,看着秦青青听到他说她嘴里装了只老鼠后的脸色,兔起鹘落地来了个大撤退,险险躲过秦青青的一拳,大笑着说完话就逃跑似的回到警车上往机场去了。
冯华峰已经被抓起来了,秦青青本来就很想把牙齿里的监听器拆掉。一想到被林淮枫说嘴里装了个小耗子更是恶心得不行,一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急忙忙地往医院去了。
“您好,请问您确定要拔掉你的第二大臼齿重新做一颗吗。目前来看,这个牙齿的磨损度都刚刚好,是不需要调整的。”
“小伙子,这你就不懂了吧。中国有句古话叫‘又便宜不占白不占’。这位小善人送上门给咱们送钱来,哪能轻易地拒绝人家。给她来个最贵。”
还没来得及穿上白大褂的林溪大咧咧地出现在牙科诊室的门口,这套说辞可是吓坏了刚刚跟秦青青说话的那个年轻小帅哥。
小帅哥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说道:“林主任,您来了。”脸上却挂满了问号心里想着‘奇怪,林主任今天不在心外科坐诊,怎么跑来牙科了,不穿白大褂不说,还说了那么奇怪的话。’
看到那个年轻的小帅哥被自己妈妈的话惊得满脸通红,急忙要跟自己解释“我们医院不是这样的,你不要听她胡说的样子。”恶趣味的想逗逗他。
“看来这位医生的觉悟很高嘛,要不就让这位主任给我拔这颗牙吧。”
“不行,不行。林主任是心外科的医生。这术业有专攻,牙科的事,还是得牙医来。可不能胡乱来的,这是有规定的。”年轻的小帅哥好像生怕这看起来很靠谱但说起话来又没谱的林主任会一口答应下来似的,急忙地否定着秦青青的话。
“行了,别逗人家了。小刘,这是我女儿。她上回呀去一个庙上算命,说她这颗牙跟她的八字十分的不合。这不非得闹着来拔牙来了吗。现在这孩子大了,管也管不了了,算了,由她去吧。”
‘得,还是不靠谱。’秦青青听到林溪说的话,又暗暗地翻了一个大白眼。
转头对小刘医生说到
“小刘医生,拔下来得牙先别扔,让我带走好不好,大师说了要把这颗牙带回去除邪才有效。”
“好,好的。大师真严谨。但你也要珍惜身体呀,这回是牙齿还好,下回万一是骨头可怎么办。这都是封建迷信不能当真的。。。。。”